乔峰送走慕容复后来到段誉所在的厢房里,除了想催促他上药之外,也是有些想劝他莫要和慕容复纠缠过深的意图。今夜和慕容复一场对饮,乔峰虽为人耿直,但多年闯dàng江湖也称得上阅人无数,深觉慕容复其人心思太重,表里不一。可现下看来,莫非他这义弟果然只是顽皮非常,偏偏那慕容公子也是这等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二人之间并不像他所想是恋人关系?
段誉若无其事的低头上药,说道:“当然就是这样,大哥你想太多了!”
翌日,慕容复果然没有再出现,段誉猜测他八成的确如他所想是去向一品堂解释为什么执行任务时候脱岗的原因,也顾不得再来烦他。
马大元的伤势未愈,连chuáng都下不来,乔峰便暂时管理起洛阳分舵的事务,还有其他分舵的飞鸽传书不时的送信过来,即使这种qíng况下,乔峰依旧处理的有条不紊。看来如果没有原着中揭发他身世的曲折,乔峰必然会带领丐帮走向一个欣欣向荣的未来。
乔峰已经吩咐丐帮各分舵留意段正淳的行踪,段誉便无所事事的呆在布庄后面等着他老爹的消息。
康敏昨夜与段誉说了那样一席话之后,像是和他一下子亲近许多,见到段誉时的笑容神qíng也少了几许妩媚诱惑,添了几分端庄雅致。段誉对她本就已有些改观,见她这样,对她的戒备之心自然也更去了几分。
如此过了两日,第三日晚饭时,乔峰对段誉说道:“小誉,我刚刚收到消息,镇南王已得知你身在洛阳,正从山东境内向这里赶来,最多三五日后便能赶到。”
段誉呆呆道:“噢。”
乔峰奇道:“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段誉扯起嘴角说道:“哪里哪里,我是太开心才会这样。”
开心才有鬼了!段正淳能不能看出来他是假冒的倒是次要的,毕竟这具ròu身的的确确是他那倒霉儿子的本尊。更要紧的是,段正淳到了洛阳难免会和康敏见面,依康敏这几次提到他时的态度,到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
他没想到的是,段正淳这个麻烦还没来,另一个大麻烦先上了门。
事qíng发生在这日上午,康敏邀段誉与他一起到集市上买菜,说要为马大元补补身子。段誉正想着怎么和她关系打得再好一点,到时候还能为段正淳说些好话求qíng,便答应跟着一起去了。
康敏看上去心qíng极好,很是欢快的买了一只老母jī,炖jī用的各种药材若gān,还有各种新鲜蔬菜也都各买了少许,这才满意的打道回府。
回去路上,段誉好奇的问道:“马大嫂,到底什么事qíng让你这么高兴?”
康敏抿唇一笑,低声道:“大元的伤势已经大好,今早他都能自己下chuáng了。”
段誉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康敏听说了段正淳要来的消息,笑道:“那还真是值得高兴。”
回到布庄门前,康敏忽停下脚步道:“奇怪,好像有点不对。”
段誉左右看看,不解道:“怎么了?”
康敏皱眉道:“这布庄虽然往日生意不算兴旺,但每日上午总并不会清静成这样。”
两人走进布庄后面,只听得内室里一阵嘈乱人声,似乎的确发生了什么事qíng。康敏疑惑的看看段誉,说道:“怎么听声音像是大元房里?”
段誉心里一动,忽然有不祥预感,康敏已疾走几步进了马大元的房间,里面瞬时静默下来。片刻后,康敏凄怆哭声响起:“大元……你醒醒,你怎么了?”
马大元……他死了?
☆、大元之死
段誉心下一惊,急忙跟进房内,小小一间屋子里黑压压站了一大群人,放眼望去,之前见过的丐帮一众骨gān长老几乎都在。
康敏伏在chuáng边,已经哭得几yù昏厥,旁边几人面有不忍却又碍着男女大防不能近前,只能不住安慰。
段誉心底暗叫不好,原着中马大元被康敏害死后,这屎盆子是扣在了乔峰头上,难道乔峰还是跑不了这样的命运?他下意识去找乔峰,遍寻一圈都不见乔峰踪迹,这才想起乔峰一大早就出了门办事。
这时一个声音说道:“马副帮主的为人,咱们兄弟一向看在眼里敬在心里,如今遭了这样的毒手,大家都需打起jīng神来,找出凶手才是,如何能只顾着伤心反倒让那杀人的凶徒逍遥法外!”一时间旁边众人纷纷呼喝相应。
说话这人站在最前,段誉踮起脚来才能看到,这人三十有余,白净无须,身上却挂着九个破布袋,赫然是位年轻的长老。
乔峰曾对段誉说过,马大元虽然武功不及乔峰,xingqíng较之乔峰也差些豪气,但为人正直谦逊,在丐帮从底层做起,几十年来为丐帮的壮大立下了汗马功劳,丐帮中自小弟子起到乔峰止,无一不对他尊敬有加,深为信任。这时他死于非命,丐帮众人自然群qíng激愤。
那年轻长老又道:“马夫人,你还是先去歇歇,让我们几人再来好好验视马副帮主的……尸身,早日抓到凶手才是为今之要。”
康敏一张俏脸惨白,泪水潺潺不绝,樱唇被咬的吃很杂乱,虚弱答道:“求长老们为奴家做主,一定要抓到杀害大元的凶手啊!”而后竟拜倒在地,结结实实磕了一个响头。
几位长老忙弯腰要搀扶,却又不敢触及她身子,只得忙乱道:“马夫人快快请起,这本就是我等分内之事!”说话间便有旁的闻讯赶来的丐帮女眷,帮着把康敏搀扶了出去。
一年长些的长老说道:“虽说现在应当及早捉到凶手,但乔帮主出城尚未归来……”说话这个长老段誉还依稀记得姓奚,是位德高望重的长者。
白世镜也说道:“奚长老说的是,乔帮主不在,我们还是不要贸然行事的好。”
那年轻长老却道:“乔帮主到傍晚才能回来,难道就叫那凶手跑了不成?此事宜快不宜慢,奚长老,还是要早些拿主意才是!”
奚长老似还是有些犹豫的说道:“全长老,凶手究竟是不是那人还有待定论,这样糙率行事不大妥当。”
全长老?段誉心里一动,难道是……全冠清?可是他怎么记得,原着中这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似乎只是个舵主,怎么现在居然变成了长老?
全长老道:“是或不是,咱们都要先去拦住他的去路,放虎归山岂不是空留后患,再说以那人在江湖中的地位,全某也不敢相信此事是他所为,只是他出现在洛阳的时机竟如此巧合,马副帮主的致命伤又明明白白,也由不得全某不信。”
奚长老像是下了决定,说道:“白长老,你是丐帮执法长老,帮主不在,理当由你来替丐帮出头露面,我们便随你走一趟,你看可好?”
白世镜面色一怔,见身边几人俱都殷殷望着他,只得点头道:“也好,只是见了那人时,还需先问清楚,万万不能先动手给人落了口实。”
段誉听的云山雾罩,他们说的这个疑凶到底是谁?难道还有局外人被拉了进来,听起来马大元的死和乔峰完全没有关系,他岂不是白担心一场?
奚长老想了想又说道:“全长老,分舵总要留人坐镇,你本就是洛阳分舵出身,这里你最熟悉,就由你留下。”
白世镜与奚长老率领众人匆匆离去,段誉看着被留下的全冠清,不由得暗自佩服,这人挑唆了半天去找人寻仇,事到临头还轮不着他亲自出头。
这时,全冠清转身看到段誉,忽眉头一皱,厉声道:“来人啊!把他先捆起来关到柴房去!”
段誉被吓了一跳,外面应声进来两个三袋弟子一左一右抓住他的手臂,他急忙嚷道:“你们gān什么?不能冤枉好人啊!”
全冠清冷哼道:“好人?你和那杀了马副帮主的恶人关系匪浅,说不准就是他的内应!”
那两名三袋弟子把段誉双手反绑在身后,段誉瞪着全冠清道:“全长老,我连你说的那人到底是谁都不知道,给谁内应怎么内应?”
全冠清怒道:“事到如今你还装傻?前几日夜里,那人送你回到分舵这里,你们二人关系亲密,多少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你还想赖账不成?”
前几天夜里?段誉茫然道:“你说的是慕容复?他杀了马大元?”
全冠清手一挥:“把他关起来!待到白长老他们回来再发落他!”
丐帮分舵真抠门,柴房居然真的只是柴房,还没有他们当年拍戏时场工布置的简陋柴房来的豪华。
段誉被绑的结结实实扔进了柴房,好死不死的脸朝下吃了一嘴地下的青苔。因为双手被缚在身后,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挣扎着爬起,盘腿坐在地下后环顾四周,默默的吐槽。
原着中,马大元是被康敏和白世镜合谋害死,然后嫁祸给乔峰。全冠清这家伙工于心计,想要通过推翻乔峰的领导以达到他地位的飞升,而且这中间康敏的美□惑也起到了不小的推波助澜作用。那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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