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棉上下打量阿紫,阿紫抿嘴笑道:“妈妈和阿姨叫我追爹爹,有什么奖赏?”
阮星竹道:“妈有什么东西,全都是你的,还要什么奖赏?”
阿紫转着眼珠,蹦跳几步到一旁木婉清身边,挽住木婉清手臂道:“我喜欢这个姐姐,要是我这次事qíng办得好,我要这姐姐常来陪我玩。”
木婉清虽不好与人接触,但见阿紫娇俏可爱,年龄又与钟灵相仿,不由得冲她微微一笑。
阮星竹道:“好了,还不快去,一会你爹爹走的没影子了。”
阿紫道:“好吧,我在路上给你们画记号,在墙角上写个‘段’字,再画个箭头,你便知道了。”
阮星竹搂着她肩头,喜道:“乖孩子!”
阿紫笑道:“痴心妈妈!”又朝秦红棉笑道:“还有个痴心阿姨!”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秦红棉道:“阮妹妹,你我一见如故,我再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好xing子的人。我被那贱婢害了一遭,就以为段郎身边全是那样的贱人了……”
阮星竹笑道:“秦姐姐,你先别着急,等循着阿紫留下的记号找到那贱人,咱们在她身上多刺几刀子,也就解恨了!”
乔峰疑惑听着屋内对话,不解看向段誉,目中满是询问,段誉微微一笑,以口型道:“接着听。”
秦红棉道:“我和段郎本来好端端地过快活日子,都是这贱婢使狐狸jīng勾当……”
阮星竹道:“姐姐莫要生气,康敏这贱婢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
乔峰闻言一愣,若是他没有记错,“康敏”便是马大元之妻的名讳。段誉拉拉他衣袖,两人轻轻从屋顶飞身而下。
来到竹林边无人处,乔峰才急问道:“马夫人与王爷既是……既是……为何还要害他?”他从知道段正淳不可能是带头大哥时便已怀疑是有人要故意害段正淳,但此刻猛然发觉马夫人和镇南王竟然是这样关系时,还是觉得于理难说通。
段誉一笑道:“我们也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乔峰心中充满疑问,即刻便想动身,段誉却道:“别急,等屋里这两位阿姨都启程了,我们悄悄跟在后面不是更好吗。”
乔峰略一寻思,马夫人既然存心要害段正淳,就算他去威bī利诱只怕也难说真话,还不如按照段誉所说,跟踪阮星竹和秦红棉,在暗处兴许还能有意外收获。他看看竹楼方向,问道:“那位木姑娘,似乎对你颇有qíng意。”
段誉故意露出一丝得色道:“那还用说吗,当年她差点就做了世子妃的。”
乔峰讶然看着段誉,段誉继续佯作惋惜状道:“可惜后来天不遂人愿,她居然是我爹的女儿,唉……可惜啊可惜。”
乔峰有些说不出话来,只是默默看着段誉。
段誉见他这样,倒没了开玩笑的兴致,忽然没头没脑的问道:“你喜欢我吗?”
乔峰神qíng木然道:“啊?”
段誉摸摸垂在肩上的一缕头发,道:“虽然这样问出来有点奇怪,可是不问又觉得好像有点奇怪。大哥……你喜欢我吗?”他忽然没来由的十分紧张,本来在摸头发的手也变成了揪住自己头发的怪异姿势。
乔峰对于他这话题的跳跃显然有些茫然,迟钝了半晌才道:“大哥当然喜欢你。”
段誉松开揪头发的手,gān咳一声道:“不是哥哥对弟弟的喜欢?”
乔峰的表qíng看起来有些郁闷,沉声道:“我以为在许家集,你我已经定qíng。”
段誉想起那晚缠绵许久的亲吻,脸上居然隐隐发烫起来,掩饰似的转过头去,哼了一声道:“什么许家集赵家集的,早就忘了。”
乔峰这才明白过来他家义弟又耍起小脾气来,无奈一笑道:“你吃阿朱的醋一次,大哥再为木姑娘捻酸一回,咱们俩算是扯平了。”
段誉瞪他道:“怎么能一样!木婉清是我妹妹,阿朱她……”他忽然顿住,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阿朱也是段正淳的女儿,刚才她看着阮星竹疼爱阿紫时眼中流露出遮不住的羡慕,这说明她已经从身上的金锁片得知自己和阿紫是姐妹的事实了。原着中她没有和阮星竹母女相认,是因为乔峰要杀段正淳报仇,她已经存心要替父送死所以才把真相掩藏了下来,那现在……她为什么也没有说?
乔峰道:“木姑娘是你妹妹,阿朱如今也是我妹子,有什么不同?”
段誉一时也想不出缘由来,也只好暂时搁到一边去。
没一会,阮星竹就来找段誉说道要陪秦红棉去散散心,段誉只笑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目送她们离开小镜湖。
乔峰尚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万一此去要许久,阿朱独自在这里恐怕有些不方便吧?”
段誉道:“马副帮主的家就在洛阳城里,距离这里不过三十里不到,来回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再说,阿朱和傅三叔一样身上有伤,留在小镜湖这幽静的地方养伤也是再好不过的。”
乔峰道:“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去马大哥家里?”
段誉一笑,并不答他,暗自想着等康敏的事一解决就把真相全盘都讲给乔峰听。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
☆、60窗里窗外
阮星竹和秦红棉母女的脚程都不算太快,乔峰和段誉追起来倒是丝毫不费什么力气。路上且走且停,天上竟飘飘扬扬的下起大雪来。两人一进洛阳城,见城墙脚下用炭笔写着个‘段’字,字旁的箭头指而向西。乔峰蹙眉道:“果然是去了马大哥家里。”康敏和段正淳居然就在马大元家中私会,想到这里,他眉宇间不禁染上几分薄怒。
段誉讪讪道:“我爹那个人,嗯……有点不着调,你知道的。”
乔峰虽不满段正淳与康敏之间有苟且之事,但总不能因此苛责段誉,也便敛起怒意道:“我不会为难段王爷,只是那恶毒妇人,总要惩戒一番才是。也不知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带头大哥究竟是谁?”
此时北风劲急,天色渐暗,雪更下得大了。他俩循着阿紫留下的记号,迳向西行,记号所向,正是马大元的家。将到临近时,乔峰拉住段誉,隐身树后,察看周遭形势,只看了一会,两人便对视一眼,嘴角边都微露笑容,但见马家屋子东北侧伏有二人,瞧身形是阮星竹和阿紫。接着又见秦红棉母女伏在屋子的东南角上。这时大雪未停,四个女子身上都堆了一层白雪。东厢房窗中透出淡淡huáng光,寂无声息。
两人轻轻纵身跃到窗前,天寒地冻,马家窗子外都上了木板看不到屋内qíng景,段誉看看乔峰,乔峰等了片刻,听得一阵朔风自北方呼啸而来,待那阵风将要扑到窗上,他轻轻一掌推出,掌力和那阵风同时击向窗外的木板,喀嚓一声响,木板裂开,边里面的窗纸也破了一条fèng,秦红棉和阮星竹等虽在近处,只因掌风和北风配得丝丝入扣,并未察觉,房中若是有人自也不会知觉。
段誉见状忍不住微微一笑,乔峰把他拉到自己身前,两人一齐朝屋内看去。
只见段正淳短衣小帽,盘膝坐在炕边,手持酒杯,笑嘻嘻的瞅着炕桌边打横而坐的一个妇人。那妇人身穿缟素衣裳,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chūn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似笑非笑的斜睨着段正淳,正是马大元的遗孀马夫人。桌上一个大花瓶中cha满了红梅,炕中想是炭火烧得正旺,马夫人颈中扣子松开了,露出雪白的项颈,还露出了一条红缎子的抹胸边缘。炕边点着的两枝蜡烛却是白色的,红红的烛火照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屋外朔风大雪,斗室内却是融融chūn暖。
段正淳道:“我在大理,哪一天不是牵肚挂肠的想着我的小康?恨不得cha翅飞来,将你搂在怀里,好好的怜你惜你。前番相见时,你是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只当咱们今生再无缘分了,这次一收到你的信我便离开赶来了,生怕迟到了一步。”
马夫人道:“你远在大理,我要打听你的讯息,不知可有多难。那时待你冷淡,不过是怕他们瞧出来,我刚刚寡居就和你厮混在一起,总是不好。我身在洛阳,这一颗心,又有那一时、那一刻不在你的身边?”
她越说越低,段誉只觉她的说话腻中带涩,软洋洋地,说不尽的缠绵宛转,听在耳中当真是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消。然而她的说话又似纯系出于自然,并非有意的狐媚。他平生见过的美女着实不少,真想不到世上竟真有如此艳媚入骨的女子。他虽感诧异,到底是天生纯钙,也只是心里暗自感叹,侧头去看身后乔峰,却见乔峰脸上已不由自主的红了,到底是直男天xing,美色当前会有这样的反应。说不在意,心底却难免还是有几分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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