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些漂亮的地方好好玩玩。”huáng涟很不客气地指着huáng蓉,“带着你,我会很累。”
huáng蓉顿时生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她虽知道弟弟是有心成全她,可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像是她是一个大麻烦,所以huáng蓉伸出手,往弟弟腰上挠,“我才累呢,都是我照顾你……”
huáng涟一看huáng蓉的动作,就开始往自己屋里跑,“说不过你就动手,一点都不君子。”
“我是小女子。”huáng蓉追着huáng涟,笑闹道。
夜晚,躺在chuáng上,huáng涟用厚厚的棉被把自己裹了起来,像一只蚕蛹一样,只露出一个头,还不停地在chuáng上蠕动,他觉得寂寞了。
他和huáng蓉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分开过,这猛的一下要分开,虽然是他提出来的还是觉得……寂寞啊……人生就是寂寞啊……
huáng涟半夜是被疼醒的,他的胃自小就不好,huáng药师多年调养使得他已经好了很多,只是今天在外面太过兴奋,见到什么都去吃了几口,还在寒风中吃,这一下子,吃的太杂又受寒,胃开始疼了起来。
huáng涟缩成一团,双手按住胃,双腿曲着,两色苍白,额头还有冷汗。
“爹爹……”huáng涟低喃,平时他有点难受的时候,都是huáng药师陪在他身边,这时候难受自然就想起了huáng药师。
睁开眼睛,看到满屋子的黑暗,huáng涟更加委屈了,抱着被子使劲捂着胃,huáng涟qiáng迫自己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再也不在外面吃东西了。”huáng涟嘟囔道,虽然吃的时候很慡,但是疼起来还真难受。
忽然一颗石子破窗而入,直接点在了huáng涟的睡xué上,然后才有一人推门而入,也没有点灯,直接关上了门,屋内一片黑暗。
屋内的桌椅一点也没有妨碍住那人的行动,他到chuáng边,微微弯腰摸了摸huáng涟的额头,只摸到一手汗,起身拿过一边架子上的布巾,给huáng涟脸上脖颈上的汗都擦去后,把布巾放到一边。
先倒了一杯水,茶壶本就不保温,再加上现在天寒,水自然是冰的,那人手握住杯子,杯中水竟然缓缓冒出热气,那人这才端着杯子过去,坐在chuáng边,把杯子先放到chuáng头,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到水杯旁边。
做完这些,才伸手把huáng涟从chuáng上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又用被子把人盖好,这时候刚刚还有点热的水微微变凉,是正好入口的温度。
那人从小瓶子里倒出两粒药,喂进huáng涟嘴里后,又把水一点点给huáng涟喂进去。
放下杯子,手伸进被子里,按住huáng涟的胃部,轻轻揉了起来,不一会huáng涟一直紧锁着的眉头松了开来。
等天微微亮,那人才起身把huáng涟放好,药瓶就放到huáng涟chuáng头,又看了huáng涟一眼,给huáng涟掖好被子,转身离开。
在微光下,隐隐看出那人穿着一身青衣,面无表qíng。
等huáng涟醒来,已是下午,他躺在chuáng上,还不想起来,他怎么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睡着了,而且还一点都不疼了。
翻了个身,侧躺着,huáng涟一下子就看到chuáng头那个小小的白瓷瓶子,瓶身上画着几支红梅,“哎呀……”huáng涟一下jīng神了,坐起身子,拿过瓷瓶,水汪汪的桃花眼眨了眨,拔开瓶盖,倒出一颗药丸闻了闻,没有一般药丸的苦味,反而带着淡淡的清香。
“怪不得昨晚我忽然睡着了。”huáng涟披着被子穿上鞋子,开始在屋里转来转去,转了半天才在窗户上发现那一个小小的圆圆的dòng,这个小dòng更加证实了huáng涟的猜想,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眼睛都像个月牙儿一样弯了。
不过,很快他的笑容就消失了,握紧手里的瓶子,又蔫蔫地爬到chuáng上窝着,“看来爹爹还在生气。”
否则为什么让自己知道了他的到来,却不肯见自己。
“小气爹爹。”虽这么说,huáng涟也觉得心虚,他不像huáng蓉,他可是知道huáng药师发过誓的,若练不成九yīn真经的武功就不离开桃花岛,可是如今……
怪不得huáng药师不想见自己,可是看到自己难受,又不忍心放下自己不管,“好吧,我也是个坏孩子。”
huáng涟起身穿衣服,准备去找huáng蓉,看看qíng况要不要告诉huáng蓉huáng药师已经离开桃花岛这件事。
可是等huáng涟换好衣服,洗漱好,推开门的时候,就发现huáng蓉根本不在小院,连那匹小红马也不见了。
huáng涟想了一下,才走到huáng蓉屋前,推开门,走了进去,就见一封信放在中间圆桌上,信封上还写着自己的名字,huáng涟抽出信打开,信上写的很简单,就是huáng蓉先离开了,要huáng涟醒来后把厨房里的饭菜热热自己吃,照顾好自己。
“混蛋……”huáng涟愤愤地看着信,又觉得这就是huáng蓉的风格,“果然任xing,哼。”
huáng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是在气huáng蓉的洒脱还是在气自己没有先想到偷偷离开,反正huáng涟决定,以后见到huáng蓉和郭靖一定要好好整郭靖。
为什么不整huáng蓉,因为huáng蓉是自家姐姐,而郭靖不是。
第九章
就剩下huáng涟自己了,他忽然不知道要gān什么,白狐裘把他衬得圆润润的,脸依然被冻得红扑扑的。
背着自己的行礼,huáng涟决定偷偷去看比武招亲了。
穆念慈可也是神雕中的一大美女。
更何况……摸了摸怀里的白瓷瓶,他相信huáng药师就跟在他们身后,只是现在不愿意见他们而已。
huáng涟心qíng很好的雇了辆马车和车夫,又买了不少的gān粮点心棉被等物品,把马车里面布置的舒舒服服后,才往中都北京,大金国的京城去了。
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这么舒舒服服慢慢悠悠的过去,那比武招亲早已结束了要怎么办。
那青衣人确实是huáng药师,当他发现huáng蓉和huáng涟都出岛了后,只犹豫了一下,就追了出来,恰恰到张家口追到二人,一路的心急与担心在看到两姐弟的时候,变成了怒火。
所以huáng药师不愿见他们,可又放心不下他们,只能暗自跟随。
huáng蓉和huáng涟虽然聪明,却没有江湖经验,huáng药师怕他们被骗,可也知道雏鹰学飞的道理,在他们没有生命危险前,是不愿管他们,要他们受点教训也好。
huáng蓉和郭靖的事qíng,huáng药师也见了,自家女儿明显动了chūn心,huáng药师其实是看不上郭靖的,又傻又笨的样子,怎么配得上他女儿,只是见其对女儿还算真心,才没有吭声。
而自家儿子,huáng药师真不知其到底是聪明还是傻,明明把事qíng看得比谁都透,却又做着一些傻事。
他觉得自家儿子,还真是受不了苦的xing格,买了那么多棉被皮毛只为了把马车弄得舒服点,这哪里像是出来闯dàng江湖,更像是出来享受踏冬。
huáng药师的武功虽说不得是天下第一,可也绝对排上前三,见路上无人,huáng药师轻点树枝,直接坐到huáng涟马车顶上,huáng涟和车夫都没有发现车上多了一个人。
huáng药师盘腿坐在车顶上,huáng涟在车厢里呼呼大睡,没有丝毫形象。
等huáng涟醒来,他推开窗户,看向车夫问道,“前面没有休息的地方吗?”
“公子,我走的是小路,你不是想尽快到京城吗?”车夫又抽了马一鞭子,头也没有回的说道。
huáng涟看看四周,很是荒凉,眨了眨眼,觉得冷风chuī进脖子里,不禁缩了缩,“那我们晚上住哪里?”
“前面有个破庙,公子今晚凑乎一下,明日傍晚就能到京城。”车夫又抽了马一鞭子,让马跑的更快。
huáng涟听了车夫的话,又把头缩了回去,关紧了窗户。
他虽没有真正进过江湖,可也不是傻子,这时候再发现不了车夫的不对,他就活该被人当肥羊了。
只是这么冷的天,他又不会赶马车,还是等到了落脚点再说,就是不知道,这车夫把他拉到什么地方了。
吃了几块点心,huáng涟又喝了几口水,水冰凉冰凉的让他身子都抖了一下,拉过一个皮毛毯子,把自己裹严实了,开始等待车夫说的破庙。
希望真有那个破庙,可别到天一黑在荒郊野外就动手,他可不想在马车里过一夜。
huáng药师早就看出huáng涟雇的车夫有问题,下盘稳健,一看就知是练过功夫的,应该是外家功夫。
而且这个车夫应该是临时起意的,见自家儿子身带巨资,出手大方,看起来还软弱可欺,自然是上等的肥羊。
只不过,这个车夫不会留活口,毕竟自家儿子见过他的脸。
huáng药师不担心儿子看不透这车夫的目的,只是怕儿子根本没有杀人的意识,而这个车夫……
huáng涟担心的事qíng没有发生,车夫果真把马车停到了一个破庙前,敲了敲车门,说道,“公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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