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罗尔一向优柔寡断,再加上路卡多次救她的xing命,她不愿意怀疑他也是正常的。只是,她最后对于我的质疑,却让我心底隐隐升起一股不悦。
“既然你这么相信他,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怀疑爱丽尔姐姐……”凯罗尔着急地解释着,甚至拉住了我的手。
“放手。”我面无表qíng地瞥了眼她的手。
凯罗尔似乎被我吓到了,倏地收回手,皱眉眼巴巴地看着我。
没理会她,我转身出了门。
虽说刚刚做出了那种好像再也不管她的姿态,但也只是为了发泄一时的不悦而已。之后,我该做的事,还是一样都不能少。
两天后,盛大的婚礼在诸神的祝福下再次开始了。这次的婚礼与祭典同时举行,相比于上次未完成的婚礼,显得更加盛大。整个底比斯就像是沸腾的油锅一般热闹了起来,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时时能听到人民对王和新王妃的祝福。
因为上次的教训,这次的婚礼加qiáng了戒备,可疑分子走不出十米。在这样的守备下,婚礼得以顺利地进行,就像是真的得到了神的祝福一般。
并且,在婚礼当天的晚宴上,拉格修王带着爱西丝的首肯再次提出了要与埃及缔结友好的姻亲关系。曼菲士王自然是满口答应,开心地祝福着自己的王姐,却忽略了爱西丝女王眼中的绝望。其后,拉格修王提出马上带爱西丝女王回巴比伦结婚,请求尼罗河女儿去为他们的婚礼祝福。爱西丝女王竟也露出了温和无害的笑容,请求曼菲士王答应。向来对王姐敬爱的曼菲士王终于答应了下来。
我在宴会的一角静静地看着正中央的发展,将手中的西瓜汁一饮而尽。
如此殷勤的两人,必定是想将凯罗尔骗去了巴比伦后对凯罗尔不利。奈何曼菲士王和凯罗尔一个是碍于自己姐姐的面子,一个是傻傻地以为对方真的从此向善了,竟然也同意前去。
不过也好,巴比伦我还没去记录过呢。
接下来,我也该开始着手准备了。
婚礼结束后三天,拉格修王带着爱西丝女王离开了底比斯,回巴比伦筹备婚礼去了。曼菲士王终究不舍得凯罗尔,非要留到最后一刻才肯放人。
而我,则在拉格修王走的当天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并且嘱咐费多斯告诉曼菲士王,最近这段时间我要接受来自尼罗河女神哈比的教诲,不要打扰我,更不要告诉我任何有关凯罗尔的事。
然后我就开始了暗无天日的“闭关”生活。不问世事,不关注外面发生的事——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芯片“知道”任何有关凯罗尔的消息。
只要我不知道,芯片就不会知道。那么我就不用在凯罗尔一开始离开的时候就因为命令三而把她弄回来,只需在恰当的时候追上,然后再“想办法”将凯罗尔从巴比伦王宫带出来即可。
一天天算着时间,当我“闭关”整整半个月这日,我终于决定出关。算算时间,拉格修王带着爱西丝女王出发回巴比伦至少需要十五天,而到了之后还要时间准备婚礼。凯罗尔为了要正好赶到巴比伦参加婚礼,估计该在拉格修王出发十日后左右出发。
当然,一切都只是我的估计,事实怎样我可不知道……
费多斯正尽职地站在门口,见到我终于出来了,似乎松了口气。
这段时间,除了送三餐和处理我个人卫生的侍女,其他人我都没让进,也难怪费多斯担心我怎么了。
“凯罗尔现在在哪里?”我对他安抚地笑了笑,直接问道。
“王妃已经在三天前出发去巴比伦了。”费多斯低头应道。
听到脑中芯片响起的触发指令,我满意地笑了。
看来之前的推测没有错,这芯片只能记住类似“信息”的想法,然后对于已发生的“事实”产生反应。
向曼菲士王辞行说是要追赶凯罗尔一行的时候,曼菲士王显得很高兴,立刻为我准备马匹与护卫士兵。知道他一直放心不下凯罗尔,所以对于他这种巴不得让我立刻离开底比斯的举动,我没有丝毫介怀。
因为顾忌到我这位女xing,整只队伍行进的速度并没有很快。估计也就比凯罗尔一行人稍微快上了一点,大抵能在他们到巴比伦时追上他们。
对此,我感到很满意。
走了十多天,我们进入了阿拉伯半岛的内夫得沙漠。
当晚,我们在马阿力克绿洲安营扎寨,以消除之前一直赶路的疲惫。
作为尼罗河女儿的保护神,我自然有自己的帐篷。半夜的时候,敏锐的知觉让我惊醒。
有人放倒了我门口的守卫,正准备进来。
是谁?在这个沙漠绿洲中会是谁?
在没有弄清楚对方来历之前,我按兵不动。只有一个人,应该并不是成群行动的沙盗。我倒想知道,这个人单枪匹马地闯入了我们的营地,又潜进我的帐篷,想做什么。
但对方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我吃惊了。
那个人影进了帐篷,却并没有移动,反而跪下恭敬地说道:“爱丽尔小姐,我知道您一定醒了。我想恳请您一件事。”
我有些迷惑,没有急着回答他,反而在夜色中仔细地打量起他来。这个人……长得倒是普普通通,是丢入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到的那种人。
但我记得他。在下埃及的沙漠中,在比泰多国首都的地牢中,他总共出现在我面前两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男人应该是叫……托比特。
老实说,对于托比特这个伊兹密王子的手下以现在这样的低姿态恳求我,我是有些好奇的。到底是什么事,让这个人居然到敌对方来求助?
“什么事?”我坐起身,不动声色地说。
对于我没有直接叫士兵来抓他,托比特似乎松了口气,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忽然俯下整个上半身,紧张的声音从地上传来:“爱丽尔小姐,请您救救伊兹密王子!王子被尼罗河女儿的法力所伤,血流不止,正昏迷不醒!”
033 枪伤&治疗
033 枪伤&治疗 伊兹密王子被凯罗尔的法力所伤,血流……不止?
这么突然的信息让我有些懵了。
凯罗尔的底细我知道得一清二楚,假冒尼罗河女儿的她不过就是一个来自二十世纪的普通大学生,哪来的法力?但是,看托比特如此态势,又不像是说谎。
我的沉默似乎令托比特紧张起来。他往前挪了几步,继续说道:“尼罗河女儿已经前往巴比伦,现在王子伤势严重,只有身为尼罗河女儿保护神的您才能救得了王子了!”
伊兹密王子的伤肯定不是非自然力量造成的,但如果只是一般的刀伤剑伤的话,那么只需要找随军医生包扎一下就好,我去了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是既然托比特亲自来请求我了,就说明qíng况没那么简单。
但是……会不会是陷阱呢?我可没忘记伊兹密王子一直想要将我留在比泰多。
“……伊兹密王子是怎么受伤的?”考虑片刻,我问道。或许,从托比特告诉我的经过中,我能看出些什么。
托比特抬起头,轻轻呼了口气,低垂着视线慢慢说起来:“当时,王子身边忽然出现莫名其妙的火焰和古怪的人影……”
“等等。”我打断对方的话,“‘当时’?什么时候?”
托比特沉默了几秒,微微低下头,“当时……王子正带着尼罗河女儿逃脱埃及兵的追捕,火焰忽然从糙丛深处蔓延开来,从火光中出现一个奇异装扮的男人,然后就听一声巨响,王子就满身是血地倒下了。那火焰和古怪的男人也都消失了。”
“伊兹密王子他……伤在哪里?”伊兹密王子果然是来绑走凯罗尔的。
“右肩。伤口像是箭伤,一直不停地流血,但没有箭头。”托比特详细地描述着。
如果托比特说的是真的,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火光中出现的男子,似箭伤的伤口……
或许,我应该亲自去看看才能确定那到底是什么。
“伊兹密王子现在在哪里?”
“王子现在在绿洲的另一头。王子受伤后我得知了爱丽尔小姐也即将经过这里,就一直在等待着。”托比特回道,回完了似乎才意识到我的意思,眼睛微微睁大,“爱丽尔小姐是答应去救王子了?”
“……我先去看看。”伊兹密王子是什么伤我还不知道,怎么可能夸下海口?
“是,爱丽尔小姐请跟着我来。”托比特却好像我已经救了他的主子似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转身掀开帐篷帘门轻巧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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