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丑,没想到你也会背叛老夫。”雄霸笑望着被压制着跪在地上的文丑丑,似乎没有一丝被背叛的愤怒。
秦青回到秦霜三人身旁,望着冷汗直冒的文丑丑,心也猛然缩起。
文丑丑qiáng作镇定地嘿嘿一笑,“帮主,本来我是不想那么做的。奈何您的做法太令人心寒。教了十余年的徒弟您也不肯放过,更何况是我呢?我自觉知道您太多秘密,最后一定不得好死,不如就早下手为qiáng啊。”
“好一个文丑丑,你倒是很了解老夫。”雄霸哼道。
文丑丑笑道:“那是自然,丑丑服侍了帮主这么多年,除了我,谁还能如此了解帮主?没了我,帮主恐怕将来会觉得孤单吧?没关系,丑丑在九泉之下等着帮主。帮主可要早点下来,别让丑丑久等啊!”
说着,文丑丑猛地往嘴里塞了颗药丸,咽下,才道:“就不劳帮主动手了,丑丑自我了断。”没一会儿,他忽然捂着胸口,抽搐着倒下。
靠近文丑丑的一个喽啰蹲下查看了一番,脸上先是有些疑惑,过了会儿才起身道:“禀告帮主,文总管已气绝身亡!”
“哼!”雄霸冷哼了一声,便不再看文丑丑仰躺在地的尸身。
远远观望着的秦青松了口气。
想必她和文丑丑分开后,他就吃下了假死药吧?熬到药效到了,才来演这么一幕,好假死逃脱。
文总管,她会努力活着,好给你“收尸”的。
解决了文丑丑这个叛徒,雄霸看起来心qíng大好,转向秦霜几人道:“你们若是束手就擒,我还能留你们个全尸!”
“雄霸,你休想!看我取你狗命!”步惊云怒吼一声,提着绝世好剑就冲了上去。秦霜和聂风虽落后一步,也不甘示弱地迎战而上。
事到如今,秦青自忖也没了退路,不如来个鱼死网破,谁知她的去路却被那两个声音奇怪长相也奇怪的女孩拦住。
按照文丑丑从前的说法,这两人,恐怕就是天池十二煞之首的娃娃了。
“你想去哪里啊?”娃娃之一道。
“你的对手是我们哦,让我们陪你来玩玩吧!”娃娃之二附和。
秦青后退了一步,咬着牙又迎了上去。砍头不过碗口大的疤,既然躲不过,就跟她们拼了!
娃娃武功比秦青高,两个人完全是在耍着秦青玩,没一会儿,秦青身上就多添了不少伤,而那两人还姿态悠然,笑声不断。
秦青被耍出了火气,下手也越发不要命起来。娃娃之一大意之下被她拳头打中眼睛,顿时笑不出来了,气得火冒三丈,攻势瞬间凌厉起来。
秦青左躲右闪,险象环生。
另一边的qíng况却比秦青这儿还遭。
秦霜三人的武功都是雄霸所教,他知道他们每个人的弱点,就算步惊云有了绝世好剑,也没能对雄霸造成威胁。他游刃有余地对付着三人,三分归元气不断往三人身上丢去,三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内伤。
秦青自顾不暇,自然没能分心去管秦霜三人。
她双眼紧盯着娃娃二人,觑着空往二人面门撒出一堆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粉。药是洒到二人脸上了,然而其中一人手中的娃娃也狠狠地撞到了她的左胸口。心脏仿佛停摆了似的猛地一痛,秦青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往后跌去,撞破纸糊的窗户落进了街边的建筑里。
这一下摔得很狠,她眼冒金星,大脑中晕乎乎的一片,按着痛得麻木的左胸口想起身,却使不上一点劲。
外头,娃娃二人的声音隐隐传来,“这什么鬼东西啊!”
“啊,好痒!痒死了!”
“快来帮我抓抓,我也痒死了!”
即使在如此境地,秦青还是忍不住溢出一丝笑来。痒死人果然药如其名。
外头的声音陆陆续续传来。
“啊呀,你脸上怎么长红斑点了?”
“你也是……噗……”最后却是一声放屁声。
秦青呵呵笑出声来,看来还有破相和连环pào。体验了如此多美妙的药,她们一定觉得很荣幸吧哈哈!
“这种时候,你竟还笑得出来。”
空dàngdàng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一声嘲笑。
秦青身体一僵,没有回头。
来人走到秦青身边,将她扶了起来,转身往外走去。
秦青愣愣地跟着走了两步,才回神,不顾身体的伤挣扎起来,“放开我,不用你管我!”
“待我还清欠你的,我便再不会管你!”断làng冷声道,面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纠结。他一直在一旁看着她被娃娃打得遍体鳞伤,他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但当她摔进了他的藏身处,明明笑得欢畅却令他心中一滞时,他忍不住现身。这许多年来秦青一直在他左右照顾他良多,而他一向不爱欠人qíng,这一次就当还她人qíng,从今后两不相欠。
不顾秦青那微不足道的挣扎,断làng带着她离开了凤栖村,没多久天渐渐黑下来,没能走到另一个村庄,他只能带着她在一个破庙落脚。
虽与雄霸做了jiāo易,但他潜意识里从不相信雄霸,也不想让雄霸知道他的任何弱点,所以尽量远离凤栖村——当然,很快他的这一弱点就不会再是弱点了。
秦青一路挣扎,到了这破庙里,已经没了力气,只能扭过头不看断làng,兀自调息着。
她的伤有些重,皮ròu伤都只是小问题,最后那一下却造成了严重的内伤。现在虽然不太痛了,内力运转却十分成问题。
断làng将秦青安置好,让她倚靠在稻糙上,伸手便去解她胸口的衣服。
秦青反应过来,抓着他的手厉声道:“断làng,你这个背信弃义的无耻小人,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断làng的动作一顿,望向秦青时眼眸深不见底。他从不知道,她的话会对他造成这样大的影响。
只是面上却是丝毫不显,他脸色微沉,用另一只手飞快地点了秦青的xué道,冷冷地说:“我救下的人,我不希望最后变成一具尸体。”
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断làng动手解了她的腰带,秦青急遽喘息了两下,闭眼大喊道:“我是女人!”
断làng的动作果真顿住。
秦青没有想过她会是在这样的qíng况下主动bào露自己的女xing身份。再早一点时间之前,在她的幻想中,她应该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笑意盈盈地到断làng跟前,在他惊讶又喜悦的目光中,轻声细语地告诉他,她是个软妹纸,她也喜欢他,他不用再纠结他是不是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可与美好的幻想不同,冰冷的现实却是,她一身láng狈,被bī无奈之下才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然而断làng的动作只是一顿,又立刻毫不犹豫地扯开她的外衣衣襟,口中道:“别以为说这种低劣的谎言能阻止我。”
秦青倏地转过头,对上断làng暗沉的视线,激动道:“我骗你又有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是一直希望我是个女的吗?现在你知道了,不该高兴吗?”
断làng的手僵住,却不只是因为她的话。他的视线从秦青脸上下移,落在此刻已经扯开露出的嫩白胸口上。
中衣之内并非平坦的胸口,而是一圈圈缠着的白布。白布缠得很紧,勒出了胸口两团鼓起。宽大的衣服遮掩下,这两团鼓起根本看不出来,然而此刻只有白布缠绕,就显得相当明显了。
“现在你信了吧。”秦青垂下视线低低地说,声音显得有些支离破碎。她忽然觉得好累,疲惫地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看不出任何意义。
断làng沉默了很久。
如果秦青还是平日的状态,一定会发现他的qíng绪很不对劲。但她现在却身心俱疲,没有多余jīng力再去管其他事了。
很久很久,才听得断làng低沉的声音缓缓道:“所以,之前你一直在欺骗我?骗了我整整十年?”
秦青慢慢转动视线,微红的双眼对上断làng冰冷的眸子。
他张了张嘴,吐出带着丝丝凉气的话语,“耍着人玩,很有趣吧。”一想到过去的时间,秦青像看傻瓜一样看着他沉浸在爱上男人的痛苦中不可自拔,却从未打算告诉他真相,因得知她是女人而产生的惊喜便被死死压了下去。
被欺骗的愤怒,被耍弄的羞恼,一股脑儿涌了上来,混合着脑中本就游丝般存在的邪气,令他的双眼变得冷酷。
秦青瞳孔微缩,不能动弹,再加上断làng此刻令人害怕的神qíng,她感觉到了一种陷入地狱般的恐惧。
察觉到她的惧意,断làng缓缓勾唇一笑,火热暧昧,邪气十足。
秦青努力为自己辩解道:“我只是怕你气我骗你,并不是有心欺瞒!”
“你敢说你不知道我爱着你?”断làng嘴角噙着的笑意不变,眼神也依旧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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