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萧言诚仰天大笑三声,抬起手朝纪安的肩膀上拍去,“纪大小姐,你可真是可爱。”
纪安的往边上跨了一步,躲开萧言诚落下来的手,说,“萧总经理,你也很可爱。堂堂一个大集团的总经理,屈尊降贵跑来和我们这些小虾兵寻开心,真是平易近人,让我们好生感动。”她这话假得让罗圣明在一边直哆嗦。
罗圣明cha上前去招呼,“萧总经理,这边请。”
“你是哪位?”萧言诚斜眼挑了下罗圣明,只见他的怀里抱着台破烂笔记本,胸口的工作牌上挂着行政经理的职位。一个小小的经理也跑来和他说话。他轻哧一声,“我说话有你cha嘴的地方吗?”
不给他面子是吧?罗圣明知道萧言缄和萧言诚的关系,对萧言诚的行径早有耳闻,也没打算再给萧言诚面子。他的脸一沉,手指向胸前的工作证,“只要我还是萧氏的行政经理,在这萧氏的地方,我就有cha嘴说话的权利!萧先生,请您不要打扰我公司职员工作,不然我有权让保安请你出去。”
萧言诚偏着头盯着罗圣明,“威胁我?”
罗圣明堆起一个笑脸,很英国绅士地欠了个身,“不敢,我是说实话!”一转身,拨下保安科的电话,“我是罗圣明,来十个人上来。”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叫十个保安上来!你狠!萧言诚瞪了眼罗圣明,重重地“哼”了声,转身出了销售部的办公室。这不是他的地方,姓罗的经理要是真叫保安让来弄他,会让他丢很大的面子。以他和萧言缄现在的紧张关系,萧言缄只怕会乐得在一边笑话。他就不信,没有萧言缄在后面授意,一个小小的行政经理敢这么嚣张!
罗圣明对纪安说,“你回办公室去,我去招呼他。”说完,把怀里的烂笔记本塞给纪安,朝贵宾接待室走去。
纪安有点搞不明白萧言诚的来意了!他想要对付女王陛下吗?她想了想,发条信息给罗圣明,“罗八公,你摸一下萧言诚的底,探一下他来的目的。”这么嚣张,不像是因为萧诚国际出现危机前来求救的。
办公室对门——杨扬的办公室打开了,杨扬戴着墨镜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她看也没有看一眼纪安的方向,直接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纪安走出销售部办公室,望着杨扬的背影,皱紧了眉头。今天杨扬也好反常!她是跆拳道黑带四段高手,除了吴英这种特种兵出来的牛人,谁能欺负得到她?
四点半的时候,萧言缄急冲冲地赶回来了,把小秘叫回办公室了解一下下午发生的事,然后又打电话给杨扬,说要和萧言诚谈事qíng,问杨扬现在方便出场吗。
杨扬低沉沙哑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我马上过去。”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杨扬挂了电话之后,又拨了通电话给纪安,“二世祖,你的女王陛下回来了,要和萧言诚谈事qíng,叫我去呢,你去不去?”
纪安“咔”地一声挂了杨扬的电话,想了想,起身朝贵宾会议室走去,推开门进去,就见萧言缄和萧言诚各坐据一方,杨扬坐在萧言缄的旁边的位置上。
萧言缄见到纪安一脸冷峻地出现在门口,惊讶了一下,随即扫了眼杨扬,冲纪安指了下边上的位置,示意纪安坐过去。
杨扬仍然戴着墨镜的,但从她侧头的动作,可以看出她也看了眼纪安。
萧言诚则翘起二郎腿舒服地坐在沙发上,很自在地品着上好的龙井茶。在他的旁边,坐着几个衣着整齐的陪同人员。
萧言缄问,“萧先生,你到我公司来,该不是来喝茶的吧?”
“你不是自诩为老家伙的孝顺孙女吗?不是说要延续老家伙留下来的家业吗?”他端起茶杯,轻轻地chuī开面上飘浮的茶叶,喝了口,又说,“如今我想把诚信、诚安、诚德三家公司卖了,已经有人出了价,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要!”
“价格!”萧言缄冷冷地问。
萧言诚把茶杯放下,向旁边一个男子伸出手去。那男人从包里翻出一本装订jīng美的文件册,双手递给萧言诚。萧言诚接过册子,直接丢到萧言缄的面前,然后又继续慢悠悠地喝茶。
萧言缄拿起册子,细细地翻阅了几页,就把册子放在边上,说,“值不了这个价!”
“卖别人值不了这个价,可你不同,这是你爷爷创立的公司,有亲qíng附加价值在,这个价,还算厚道了。”
纪安皱眉,扫向萧言诚,这是个什么东西啊!看那态度,简直比杨扬还欠扁。
杨扬捡起册子翻了下价格,把册子递还给萧言诚,摘下墨镜,身子微微向前探了下,“萧言诚,你当别人都和你一样属猪的哇?”
“你——”萧言诚的脸色一变,怒叫一声,就要起身发作。
“gān嘛?还想再让医生给你装几颗钢钉接肋骨?”杨扬很不屑地斜眼睨着他,嘴角斜勾,一脸的轻蔑!
萧言诚深吸口气,坐回去,指着杨扬,“我不跟你个男人婆计较!”扭头看向萧言缄,“买还是不买,一句话!”
第八十九章
萧言缄犹豫两秒,问,“还有哪几家公司想要购买这三间公司?”
“这你就不用cao心,我只问你买还是不买?”萧言诚又坐回去慢悠悠地喝茶。
“不买!”萧言缄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她是商人,不是收捡破烂的。她摸出笔,在记事本上刷地写下一个数字,然后扯下那页纸,递到萧言诚面前的桌子上,“超过这个数,你不用再来找我了。”
萧言诚抓过那张纸,看了眼,那张脸立即布满乌云,“就这个数?”他指着那张纸上的数字,问。
萧言缄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对,就这个数。”
萧言诚将纸条抓在手里,揉成团,“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冲萧言缄吼,“你gān嘛不去抢?”
杨扬轻哧一声,“你都送上门来了,还用得着抢吗?”
萧言缄扫了眼杨扬,对萧言诚说,“如今这三家公司只值这个价,你能找到其他买主,只管去谈。我没兴趣。”说完,她起身就朝外面走去。
“这可是老爷子留下来的产业,你把它拱手让给别人,你对得起他?”萧言诚又坐了回去,问。
萧言缄在门口,头也不回地说,“爷爷留给我的产业在我的手上发展得好好的,你们手上的产业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那爸呢?萧言缄,你整整一年没有去看过他了!他马上就六十岁了,你忍心让他临老了破产?我只是个总经理,他可是董事长,破产的是他。你连对亲生父亲都见死不救?你就这么绝qíng?”
萧言缄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口气,身子微微颤抖,说,“萧言诚,你回去问问他,妈是怎么死的!爷爷是怎么死的!”她又吸了口气,说,“萧言诚,还记得你那朋友刀疤和他找的几个越南烂仔吗?”她说完,直接出了贵宾接待室,朝办公室走去。
萧言诚先是愣住,当听到萧言缄提到刀疤和越南烂仔的时候,他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惊得他跳了起来。很快,他发现自己的失态,又坐了回去。他想了想,起身就要追过去。
杨扬这时候说话了,“你不用去找她了,证据都在她的手上,只是她没有拿出来而已。”说完,也跟着起身。
纪安看到萧言诚的神色不对,又看到杨扬那模样,她调头出了办公室,朝萧言缄的办公室走去。推开萧言缄的办公室门,就见办公椅背对着大门口,轻轻地晃着。纪安轻轻地把门关上,放轻步子走到萧言缄的身边。
萧言缄转过身,抬头看了眼纪安,问,“有事?”眼睛有些泛红。
纪安摇头,说,“没事,进来看看你。”她伸出手臂,想把萧言缄抱住。
萧言缄摇头,“我没事,你出去吧。”她起身,避开纪安,走到窗前,将窗户全部拉开。“你避着杨扬点,这几天别去招惹她。”
“杨扬怎么了?”纪安问。
“不知道,这事qíng不能问。”萧言缄也看到杨扬脖子上的痕迹了,看杨扬的反应,应该是吃了亏。像杨扬那么好qiáng的人,去问她就等于是把她最后的一点尊严往地上踩,所以,只能查不能问。
纪安站在桌子边上,不愿意出去。杨扬今天的话是难听,是在向她挑衅,可是杨扬的话有她的道理。她不了解女王陛下的过去,不了解女王陛下的故事。她不明白为什么女王陛下会向萧言诚提起她母亲和她爷爷的死,不明白萧言缄问萧言诚刀疤和越南烂仔的意思。女王陛下的身上发生了好多好多事qíng,可是女王陛下却从来不愿意跟她说。就连今天杨扬的事qíng,女王陛下也只对她说,“不能问。”纪安很想了解女王陛下,想了解她的故事,她的过去,她整个人。她不想被杨扬骂作白痴。她说,“言言,我想知道你的故事、你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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