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呵呵!”韦紫夕笑,说:“我知道,你向来喜欢蹲在厕所里偷听,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裘宝阳囧!凸!知道你也别说出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裘宝阳很适合去做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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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抠门房东 …
裘宝阳在酒店住了两天就回家了。她心里委屈归委屈,家还是得回的。在她看来,父母就是父母,一家人就是一家人,没什么化解不了的深仇大怨,总不能因为挨一次打就不认父母不回家了。反正她的战略方针就是——磨!展开拉锯战比耐力!家,她照回。父母说的,她听,但仍照自己想的做。父母可以反对,她可以不理。如果她爹要打她,她就跑,跑不了就挨着,就算被打死,顶多就算姐把命还给你们,再说,你们就姐这么一个娃,姐就不信你们舍得打死姐!
家里被她妈劈坏的门已经换好,家里的气氛挺低迷。裘老虎不跟她说话,她妈对她不冷也不热,有点yīn阳怪气,就她奶奶稍微正常点。同住一屋檐下,她奶奶难免听到点风声,却什么也没说,只叮嘱她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多孝顺父母,别让父母太为难。裘宝阳觉得这是双向为难,她为难她父母,她父母也在为难她。
裘宝阳吃过饭坐在客厅沙发上啃苹果。她受不了父母透出的低压气氛,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就回到房间,开电脑上游戏。
“咯咯巫”不在线上,“胡彤”那狗头军师也不在,倒是因为放了寒假,许多学生都在线,大白天帮里的在线率居然超过一半,都在忙着游戏里开放的chūn节活动。她看着那快挤成大饼的角色匆匆忙忙地奔跑,她一点玩游戏的劲头都没有,把号挂在水晶宫的旗帜下蹲着发呆,数那些来回奔跑的脚蹄子有多少类别,不时朝好友面版“咯咯巫”的名字上瞄去,每次一瞄,数的那些脚蹄子数就乱了。数了几次都被打断之后,裘宝阳烦燥地奔回榻榻米上趴着,揪住自己的耳朵,扁嘴,在心里哀嚎:“姐要死了!”为什么会死,她没去想,只觉得自己这样迟早会死。
突然手机短信声响起,那独特的铃声是她专程设的:“噢可爱的蓝jīng灵,噢可爱的蓝jīng灵,他们齐心协力开动脑筋斗败了咯咯巫……”裘宝阳赶紧一把抓来手机翻出短信。
韦紫夕问她:“怎么挂机不动?”
裘宝阳火速奔回电脑前蹲着,就看到“咯咯巫”站在“钱宝”身边。她看到“咯咯巫”很开心,想到韦紫夕如今在家里面临的比她还要困难的处璋又很心疼,问:“你最近怎么样?”
“呵呵,还好。”
“家里呢?”
“咯咯巫”不答反问:“你呢?”
裘宝阳一听韦紫夕的答话就知道韦紫夕的qíng况应该比自己要遭很多。她说:“我先问你呢。”
“从家里搬出来了。”
呃!裘宝阳问:“闹得很僵?连年都不能在家过?”
“呵呵。”
裘宝阳感觉得到韦紫夕笑得一定很苦。她说:“来我家过吧。”就算姐的爹妈现在对你有意见,不还有姐接着你么?她有点受不了让韦紫夕孤伶伶的一个人在外面。
“不了,我怕忍不住把你拐走,让你也在家过不了年。”
“切,姐是这么好拐的么?”
“呵呵。”韦紫夕笑。
裘宝阳问:“笑咩呀?”是笑姐好拐还是笑姐不好拐啊?
“下午有空吗?”
“做咩呀?”
“陪我去超市。”
裘宝阳敲出一排字:“去超市gān嘛?”她听到超市脑子里冒出的就是日常生活用品,她对这方面完全没概念,属于外行中的外行。
“买日用品啊!^0^有时间出来吗?”
“姐现在咩都没有就有时间。”
“那我到你家楼下接你。”
裘宝阳想也没想,立马飞速地答了个“好”字,答完了,才想起要矜持啊!唔,这字都敲出去了,都答应了,还矜持个毛线啊!她火速换好衣服,还收拾了一个小包,把自己的证件和笔记本塞在里面,隐约有准备私奔的意思。
韦紫夕推着推车走在前面,裘宝阳跟在旁边看到韦紫夕锅碗瓢盆什么都买,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买了一大堆,小推车都快塞不下了。韦紫夕拿着一袋东西问裘宝阳:“这个好不好?”
裘宝阳双眼茫然地看着那东西,这素咩呀?姐连这是做什么用的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好不好!
韦紫夕抿紧嘴,暗乐。她又换一样,问裘宝阳:“那这个呢?”这一路过来,她发现但凡拿这些生活用品上的东西问裘宝阳,裘宝阳那眼神和神qíng立即变成傻狍子,比傻狍子还要傻。那傻呼呼的劲头很像被人卖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傻子。她突然觉得裘宝阳的恋家是对的,太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离开家过活不了。“走吧。”她挽住裘宝阳的胳膊,推着塞得满满的购物手推车朝外走。
裘宝阳问:“你房子买好了吗?”傻子也看得出来韦紫夕买这么多生活用品是打算自己过日子。可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哪有楼开盘啊!韦紫夕也不像是会买别人住过的二手房住的人,就算是从做房产倒卖的人手上买得到毛坯房,装修加透气也得好一阵子吧。
“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去哪里买房?”
裘宝阳心里奇怪,既然没买到房,韦紫夕现在住哪?还买这么多东西!租房?租房的话,房东应该都配齐了东西了吧!又不是像姐这样的,买了房子之后直接租给自己老爹的公司,毛坯房租过去,装修自理,她不管。她心里感到疑惑,也没问,跟着韦紫夕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韦紫夕开车载着裘宝阳进入离他们公司不远处的一座住宅小区。裘宝阳在家务方面接近于白痴,但在经济、数字等账目上可另有天赋。她之前监管财务,对公司名下的资产记得一清二楚,脑子里就算是装了本电脑账似的。一进入这栋小区,她的小脑瓜里立即清楚地浮现起一长串的数据,这里面哪栋楼、哪一层有公司的物业,有多少面积、买的时候是多少、现在的市价是多少等等。这小区算是公司的安置小区,普通职员自己租房子,另一些家不在本市的中高层管理则由公司安排住宿。这小区离公司近,公司的人都安排到这一块。一来,安置公司高管,二来,投资坐等升值。她记得这么清楚的原因最主要还是因为这些房子都是她名下的私人产业,租赁给他们的公司在用。
裘宝阳跟在韦紫夕身边,帮韦紫夕拎了一袋东西,进入电梯。她看到韦紫夕按下顶楼的楼层号,眼睛不由得睁大两分,问:“你现在住这呀?”顶楼那一层都是她妈买给她的产业!
“嗯。以前只是来这边睡个午觉,也没顾得上添置点什么,现在……搬到这边来住就不一样了。这是公司租的高管宿舍,户外环境还不错,再加上离公司近,方便。不过屋里的配套设置稍微差了点,听行政部的人说房东挺抠,连装修都不肯,直接把毛坯房租给公司,装修什么的都是公司弄的,一切从简。”
凸!尼玛,背地里说姐的坏话!“行政部的谁说的呀?”裘宝阳心说:“看姐回头不收拾丫的。”
“我忘了。”韦紫夕答,扫一眼裘宝阳。电梯到顶楼,她拎东西出去,打开房门,说:“进来吧。”
裘宝阳进门,第一感觉就是这房东真抠!第二反应就是捂脸!这房子——唔,还真是家徒四壁啊!进门就是雪白的墙,宽大的地砖,客厅孤伶伶地摆着张沙发,连茶几都没一张!裘宝阳捂住脸,露出一双眼睛怯怯地打量着这周围,问:“能住人吗?”
“我都在这里睡了两三年的午觉了,你说能住人吗?”韦紫夕换门,拎着东西进厨房。
唔,地板倒是拖得很gān净!她不好穿着鞋进去,可——门口边上连鞋柜都没有,没鞋柜就算了,连拖鞋都没有一双!这么冷的天,她总不能穿着袜子直接踩冰冷的地砖上进去吧!她真要那样,就做好感冒的准备吧。裘宝阳没鞋换就不进去,站在门口说:“你不住这里行吗?”这地方太寒碜了,韦紫夕一个人住这地方也太可怜了。
“有什么问题吗?”韦紫夕问,她放好东西出来,见裘宝阳还站在门口,愣了下,反应过来,说:“进来吧。不用换鞋了。”
裘宝阳着实好奇韦紫夕在这么空的屋子怎么能住得下!还是已经在这里睡过两年多的午觉的地方!她怀揣着一颗惊奇的内心直奔屋里去一探究竟。三室两厅的屋子,客厅空旷得就摆了一张沙发,三间卧室,两间是空的,还积满了灰。其中一个朝向比较好的房间倒是十分有人气,推开门就看到一张宽大舒适的华丽大chuáng摆在屋子中央,厚软的被子铺在上面,一看上去就是舒服暖和,裘宝阳的眼睛直冒星星,很想扑上去打个滚。韦紫夕的卧室很暖和,虽然只有一张chuáng连衣柜都没有,仅一个衣架杵在那,但铺得暖和的chuáng就足以让这屋子暖起来,还有铺在chuáng下落脚处的白色绒毯,还有chuáng头上摆的那只毛绒绒的雪白雪白的大狗熊。裘宝阳盯着那只狗熊,很想把它抱在怀里,抱紧。但碍于韦紫夕在旁边,她不好意思只得作罢。转身,朝客厅那张唯一的沙发上走去,临走时,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一眼那熊。裘宝阳窝在沙发上,视线有意无意地扫向韦紫夕的卧室。她很不好意思地承认,她看上韦紫夕的chuáng和大狗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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