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怪!”黎落惊得倏地一瞪眼,抡起拳头就要揍去,但鼻息间熟悉的香气告诉她来的是悲催鬼,拳头停在半空,两秒钟后,被欧亦纶拉下压在怀里,连她一起抱住。“乖乖睡,都凌晨三点了。”
“凌晨三点你还乱跑?”黎落其实想说的是:“凌晨三点了,你不好好睡,爬人家的chuáng上来gān嘛。”而且,她是锁了门的,为什么悲催鬼还能随便进来?
“你知道我没有护身符,我怕有鬼。”欧亦纶说话间又与黎落贴得更近,完成摆成连体婴儿状,头在黎落的颈窝间磨蹭,寻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才撒娇似的说:“其实是我想和你睡。”那哝软的语调,略带撒娇的妖嗲,不妖,却有另一番清新的可爱。
黎落往chuáng边挪了点,挣了两下没挣开欧亦纶的怀抱,于是作罢,闭上眼睛,继续用双臂压着枕头睡觉。
“今天奶奶和我说了你要学密宗玄术的问题,雨雨,咱们俩都是女人,生不出孩子,所以,你不用在会不会让子孙不兴这个问题上为难。想学就学,不想学就压箱子底搁着吧。”
黎落把枕头挪开,不慡地道:“我和你是女人生不出孩子,我不会找别人生吗?”
欧亦纶说:“你都是我的人了,你还跟谁生孩子去?还是你想找个男人结婚?来,给姐姐说说,你有对某种类型的男人或男生动过心吗?”
黎落一听欧亦纶这不靠谱的问题,当即翻过身俯趴在chuáng上,拒绝回答悲催鬼这无聊的问题。
欧亦纶也翻个身,仰面朝上,双臂曲起枕在头下,说:“雨雨,奶奶说,子孙不兴主要影响的是从你这一脉传下去的子孙,从你往下数,你儿女辈,孙辈及曾孙辈会受连累,旁系没什么影响。如果你愿意和我过一辈子,你想学就学吧,我和你即使有那心也生不出孩子,所以你不必有这顾虑。但如果你没有那心和我过一辈子,书暂时别学,你撇开我的因素,自己考虑清楚后再决定。”扭过头,望向黎落,说:“虽然昨晚我的举动有些越轨,但我下手很轻,没太进去。”
黎落皱眉,气吼吼地问:“没太进去是什么意思?”
欧亦纶无语,这个白痴。“那就是说我没破你的膜,你和我做完爱还是处女。”
黎落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羞得几乎钻chuáng底下去。羞愤得几乎想扑到欧亦纶的身边变成妖怪,很恐怖的大妖怪,把欧亦纶撕成碎片,生吞了。以前她觉得悲催鬼好可怜,她现在只觉得悲催鬼好可恨。
欧亦纶听到黎落的呼吸加重,以黎落那单纯到对这种事qíng近乎完全无概念的状态,她丝毫不会怀疑黎落这会儿喘气是因为羞怒之类的。她很识趣地睡在一边,说了句:“跟你说这个只是想告诉你,你还有退路可走。”说完,不再靠过去招惹黎落,闭上眼睛睡觉。
就在她快睡着的时候,房间的大灯忽然点亮,原本昏暗的室内瞬间灯火通明。黎落气呼呼地爬起来,抬腿就要朝欧亦纶踹去,脚已踢出,在触及欧亦纶那一刹那,她停住,收脚,转身,跳下chuáng,拉开客卧门出去。黎落很bào躁,都一起睡过觉觉了,还能当着什么都没发生过吗?进去一点点和进去全部没有区别吗?她气闷至极,胸口生生憋着股挠心挠肺的痛,痛感不明显,却狂躁得想把心脏挖出来丢了。如果悲催鬼说非要和她在一起,她铁定又不乐意,这就让黎落更觉自己烦人。对于悲催鬼,她自己都弄不明白是什么态度,她还能要悲催鬼怎么样?原本她只是单纯地救人,单纯的想看到悲催鬼好而已,没想到会扯到这么复杂的份上。事qíng发展到现在,如果让她放弃欧亦纶不理她又办不到,这叫什么?剪不断理还乱?黎落忽然觉得,不懂感qíng也挺好的,至少没这么多烦恼。
推开书房门,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才坐了两分钟,刚冷静下来,就听到推门的动静,跟着书房的灯被打开,欧亦纶进来在黎落的身边蹲下,拉着黎落的手,看着满脸气闷的黎落,说:“雨雨,做你想做的事,选择你所想的,抛开别的顾虑,活最真实的自己。昨晚的事,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能让我照顾你、陪着你就够了。”
黎落斜眼瞄向欧亦纶,问:“你照顾我,我保护你?行呀!呐,话我可说在前头,我很不好养的,要每天都有用老火、沙瓮煲的汤喝。”
欧亦纶笑,每天一锅汤就把你打发了也叫难养?那自己这样的算什么?再一想,自己的这种招妖招鬼的qíng况,对一般人来说,确实是天大难题,保护不了养不活她,但对黎落能。至于养黎落,照普通人的家庭难说,生活开支上的压力比较大,而她在经济上还算富裕,这算不算互补。她笑着拧拧黎落的鼻头,说:“好。就这么说定了,一言为定。该去睡了。”说罢,拉着黎落往她的卧室走,然后又开始她的拐骗小孩大业:“雨雨,其实两个女人在一起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家长里短的一章,也算是两人确定关系或是相处模式的一章。
另:请收到五日后再更新,汗。
第六十九章 各种讨厌你
黎落听着欧亦纶讲述两个女人在一起过日子如何如何好,不知不觉间就和欧亦纶进入卧室,也不知道怎么滴,就把话题拐到按摩上去了,然后欧亦纶让她趴chuáng上给她演示,为她捏肩推拿什么的,免费按摩当然享受啦,结果太舒坦地享受着,不知道啥时候就被剥光,被欧亦纶抱在怀里,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到凌晨,累得腰酸背疼除了睡觉什么事也不想gān。其间,她感觉到有人推开门进来又出去了,也没能睁开眼去看一眼是谁,隐隐知道那人不是悲催鬼,气场不对。
一直到下午,黎落被饿醒,才顶着近乎处在罢工状态的身体爬起来把睡裙套上,推门、下楼直奔厨房。在经过客厅的时候,见到悲催鬼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眼睛盯着电视却是呈放空的无神状态,环抱双臂,身上一股子冷凝之气。
黎落在厨房里转一圈,灶上用小火煨着jī汤,饭菜都准备得好好的,她用微波炉一热,端到餐厅就开始填胃。
吃饱的她,更加犯困,半眯着眼就yù爬上楼窝回chuáng上继续睡。在经过欧亦纶的时候感觉到气场有点子不对劲,又绕回来凑到欧亦纶的面前,低头仔细端祥欧亦纶的面容两秒,问:“你怎么了?”悲催鬼不仅气色不好,脸色也不好,还像在生气。
欧亦纶抬眼看着黎落,将她拉下来抱在怀里,头搁在黎落的肩膀上,闷声说:“我在反省。”
“反省什么?”黎落颤悠地坐在欧亦纶的大腿上,真担心把欧亦纶压扁什么的。
“最近这阵子疏于管理公司亏了一百多万,所以我在反省。”欧亦纶闭着眼睛说,下午她爸和她姑姑都找到家里来了,她把一顿好训,还在卧室逮到黎落luǒ睡在她chuáng上。要不是奶奶买菜及时赶回来把她爸和她姑姑辇走,指不定就吵醒黎落了。反正这事qíng,欧亦纶也不怕她爸和她姑姑反对。对她的qíng况又不是头天才知道,以前都睁只眼闭只眼,偶尔说上几句,现在她亏钱了,就算上账来了。做生意哪有不亏的呀?这回亏了下回再赚就是,她一向对于输赢盈亏都很看得开。对于和黎落在一起的事,她奶奶昨晚就知道了,在她奶奶看来,她的命现在就是黎落在保,要是想把黎落怎么样,先替她准备副棺材吧。老人家虽然挺烦她这种三观不正、取向弯曲的事,劝过两次之后见自己坚持也没再说什么,现在自己和黎落滚到一张chuáng上钻作一堆,奶奶悬着的心反倒踏实下来——她早上起chuáng的时候听她奶奶的意思分明就是以为她和黎落在一起,黎落就会学那本书尽全力地保她。
欧亦纶觉得保不保无所谓,她向来相信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机缘很重要。对于黎落学那本什么书的事,她的看法就是黎落要是有兴趣想学就学,要是没兴趣,烧掉或是还给高仁或者束之高阁都行。
说是反省,欧亦纶反省的是为什么这笔生意自己偷懒几天就亏了的事。黎落下来时,她已经“反省”得差不多,于是抱着黎落打开电视,两人挑个台,偎一块在沙发上窝着。
欧亦纶之前的睡眠时间不够,黎落是被折腾得太狠,两人刚入夜就上chuáng睡觉,单纯的睡觉,除了做梦什么事也不gān的那种。
半夜,门铃突然响了,划破寂静的夜空。
欧亦纶翻过身卷着被子继续睡,她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会在半夜三更来她家,就算是要来,也该先打下手机吧?结果,手机搁chuáng边,一直就没响过。那铃声,响得很坚持,五分钟后还在契而不舍地继续着。黎落被烦得扯过枕头死死地把耳朵捂住,并在被子里轻轻地踹了脚欧亦纶,闷声说:“悲催鬼,你家的门铃响了。”
欧亦纶不得已起身下chuáng,绕到对讲机前,呵欠连天地问一句:“哪位?”半眯着眼通过视频监控瞅去,走廊上空dàngdàng的,什么也没有。欧亦纶皱眉,切断对讲机。对讲机刚切断,门铃又响了,接通对话,又没有人作声,搞得欧亦纶很郁闷,不知道是门铃坏了还是有谁在恶作剧或者是居心叵测的人在搞鬼。于是,转身,拿起电话,给物业的保安打了通电话,物业的保安告诉欧亦纶从走廊上安装的监控器画面上没看到有谁在她家门口。她家门口没有人门铃怎么还会响?坏了?还是闹灵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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