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吓得接连讨饶,什么上有老、下有小、给他们烧冥钱等好话都说尽了,才听到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女鬼”说了句:“其实,我的专业是抓鬼降妖。”
坐在后座的叶子瞪圆眼盯着王涯看了半天,这话听起来比王涯自称赶去投胎还不靠谱。
终于,没被吓疯的司机把车子开到了陵园外。王涯给他钱,他吓得连钱都不敢收,连连推脱。
王涯数出三百块钱放在车座上,对司机说:“师傅,抱歉啊,不是有意要吓你,我们确实不是鬼。我是修道的,学的收鬼抓妖的本事,因为有急事要来这里,看你不愿意接这趟生意才吓你的。对不起啊。”说完,推开车门下车,又说了句:“让你打不开车门只是道法里的一点小术法,不好意思啊!”
司机嘴里说着“没关系没关系,你们走好,你们走好”,等王成安和叶子一下车,他便火速调转车头以几近飙车的速度仓皇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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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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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叶子的心声
`p`jjwxc`p``p`jjwxc`p` 叶子要带王涯走yīn路甚至不用开huáng泉,连进入陵园都不需要,她站在陵园外的公路上将陵园、乃至方圆数里的yīn气都聚成脚下一米平方内。大量的yīn气伴随着叶子释放的能量涌动,她脚下的那片地方形成一股漆黑的漩涡,有huáng泉彼岸花的根须从那漆黑的漩涡中蔓延出来铺满王涯、王成安、叶子的脚下裹成一个巨茧裹着他们、钻入了那漆黑的漩涡中。
huáng泉彼岸花根须织成的巨茧没入漩涡,那漩涡便消失了,公路又恢复得平平整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王涯是个地理盲,但比起第一次来到人间、对阳间地形全无概念的叶子还是好很多,叶子问她怎么走,她告诉叶子朝正南方向走到有海的地方。
叶子算了一下方位,便以yīn力打通阳阳两界的空间壁垒,裹着王涯和王成安遁入yīn间地界……、
王涯在huáng泉彼岸花根须包裹成的巨茧中呆了大概五六分钟,便见原本裹住她和王成安的huáng泉彼岸花根须忽然消失,一片墓地出现在眼前。
夜里的墓地yīn气很重,迎面chuī来的冷风带着海洋cháo气,告诉她,她已经来到南方省。
将近一个月的地底生活早让王涯适应了黑暗,在没有任何光源的地方她都能视物如常,更何况是在多少有点星月光芒的夜间?
王涯没在墓地做任何停留,领着王成安和叶子离开墓地朝着灯火辉煌的方向走去。他们走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到市区。王涯找了间宾馆开了三间房,她、王成安、叶子各一间。
王成安喊肚子饿,而这时候正是宵夜大排档生意最好的时候,王涯领王成安和叶子去海鲜大排档吃了宵夜便回房休息。
王涯回到房间、关门落锁,满身疲累地躺在chuáng上,慢慢的、一点点地缩成团,双臂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头,把头埋在胸前,曲起腿,把自己缩成一团虾米状,用以缓解心脏的抽痛。她告诉自己要坚qiáng,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她告诉自己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该好好的活,可是她想她奶奶,她觉得自己成为了孤儿,名符其实彻头彻尾的孤儿。她告诉自己要“炼心”不要因为别人的恶而让自己心生憎恨,可是家破人亡的她怎么能不恨?
在人前,她还能控制住自己的qíng绪qiáng撑,在地底她还能告诉自己要回到人间做个堂堂正正的人,用那股执拗的信念支撑她、qiáng令自己不崩溃,她拼命告诉自己要好好的活、要理智要坚qiáng,可她妈的她长的人心不是称陀,她的心是ròu做的不是铁铸的!
她不恨?她家破人亡她不恨?她差点被人□至死她不恨?就算她是只妖,千年为祸天下,那是上辈子、一千年前的事了,朝代都换了好几个了,凭什么要她来背负,那些人又凭什么来制裁她?把那些玄门正道拉出来往上翻几辈子,他们就敢保证他们没作过恶没作过孽?就算她上辈子有过错,上辈子的花妖已经惨死付足了惨痛的代价,连命都赔上了,还不够吗?她手上有yīn灵卷轴,yīn灵卷轴是他们的吗?因为一卷yīn灵卷轴,他们凭什么bī死她奶奶,拆她家的房子,追杀她到无家可归、遁入huáng泉、遁入地宫逃命,他们凭什么?
王涯不想去恨、不想去愤怒,可她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悲痛。死的人是她奶奶啊!
上辈子造的孽,上辈子都已经死得那样惨了,还要她这辈子来偿?除魔卫道?鬼婆婆杀了那么多的人、谋害无辜,为孽就在眼前,他们为什么不除魔卫道反而与她为伍?
王涯有些明白为什么当年的花妖要联合九大诸侯做下那般恶孽。因为心中有太多的悲痛和怨愤,因为承受了太多的伤害、痛苦和不平,因为心在流血。他们拿刀子对着她、刮她的皮、削她的骨、剃她的ròu,她再拿颗善心、道心对着他们,她就是傻x。花妖是妖,她不是人,凭什么要让她对迫害她的人类心存善念?人类对她有过“善”吗?有,封家!可是封家已经被灭门了。
苍生无辜,妖作孽,可谁妖也曾无辜!
王涯拼命地抱着自己的头qiáng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如果让仇恨和愤怒填满内心,她会毁了自己、会一不留神就步入花妖的后尘。但她抑制不住自己的qíng绪,她控制不住心头的难受,她想她奶奶。
她用力地咬住自己的唇,心脏的抽痛让她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痉挛,泪水成行地往下掉。
蓦地 ,王涯感到窗口有动静,惊得她霍地抬起头睁着双泪水涟涟的眸子望去,因为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只看出一道大概轮廓,但那熟悉的气息告诉她来的是叶子。她迅速坐起身、拭去脸上的泪、用力地压住自己的抽泣,紧紧地握紧拳头,努力地想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出现qíng绪失控。
叶子轻飘飘地从窗口晃了进来,幸好她的速度极快、又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否则被谁意外看到还会以为见鬼了。
王涯知道自己偷哭的事瞒不过叶子的感知,别扭地冷着脸问:“你来做什么?”
叶子一语不发,默默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静静地望着王涯。
王涯皱眉,狠狠地瞪了眼叶子,起身,去浴室洗脸。她用冷水狠狠地洗了把脸,接连深吸几口气定定心神把所有的qíng绪都压下去,这才转身出了浴室,也不管叶子径直上chuáng,脱下外套、钻进被子里躺下就睡。
叶子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只是慢慢地收敛自己的气息,尽量不要打搅到王涯休息。
王涯躺在chuáng上并没有睡意,全身绷得紧紧的。过了几分钟,她感到屋子里静得只有自己的气息,以为叶子见自己不搭理她便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她沉沉地叹了口气,用被子紧紧地罩住自己的头、双臂抱着自己的脑袋、蜷成一团缩在被窝。直到困意袭来,王涯睡着了,紧绷的身子才微微放松了点。
叶子并没有离开,她只是将自己的气息收敛得极低,以她和王涯的实力差距,只要她不是用眼睛直视王涯,王涯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她敏锐的感知让她不需要用眼睛也能捕捉到王涯的所有细微举动。
她知道王涯不喜欢与她同处一室,刚才她没有收敛气息时王涯全身紧绷无法入睡,直到她将气息收敛到王涯感觉不到的状态王涯才睡着。她喜欢守着王涯,只有当身边有王涯的气息在,她才觉得自己的完整的,不仅是生命的完整,更是灵魂的完整。她守着葬在王陵中的真身过了一千多年,虽是真身、蕴含极其qiáng大的妖力、有着同命同源的气息,但终归是没有灵魂的躯体,甚至不是活物、是没有生命的载体,她守着那些真身残体感受到的是没有生命、没有灵魂的哀凉,不似感触到王涯存在时这般触摸着她鲜活的生命、灵魂的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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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龙宫里,她曾想结束王涯的生命让花魂回到她身边,可她感受到王涯求生的yù望和挣扎,便再也下不去手。她也曾气过王涯忘记她,很生气,气得想抽死王涯,劈头盖脸地狠抽王涯几次,结果自己心软了,不气了,看到她被抽得飞出栈桥、发出凄厉的惨叫吓得赶紧把王涯拽回来,没敢再下重手,只能自己生着闷气走掉,离王涯远远的。
在幻城迷宫外,王涯主动找她,她以为是王涯想起与她的过往想与她见面,堵在心头许久的闷气瞬间消失,她急匆匆地赶过去见到王涯待她不像上次见时那样陌生迷茫,显得十分熟络还把自己的衣物分给她一套,她记得自己当时的心qíng应该就是“开心”,很纯粹的开心。可她还没开心两下,王涯就告诉她叫她出来是为了让她帮忙对付迷宫里的那些两巴掌就能拍死的人类。这让她现在想起来还很憋闷,径直调头离开,气得不想再搭理王涯。可当她听到王涯发出那声无比凄厉的惨叫“叶子,救我——”让她冲了回去接住了坠向封印深渊的王涯。老实说,她挺生气。如果来的是地仙级人物倒也罢了,一些小喽罗就能如此放肆,王涯还能嚎成这样,实在太损脸面。于是她将封印在鼎中的huáng泉彼岸花能量打入了王涯的体内激活了王涯的妖xing,仅仅全盛时期的两成实力便横扫了他们全部。地宫坍塌,王涯出现力竭、还被埋在了地下,甚至还出现呼吸困难,她才明白转世为人意味着什么。她悄悄地从阳间渡王涯需要的空气给她,在暗中观察王涯。坍塌的地宫对她来说根本形不成阻碍,可对于转世后的王涯来说竟如同绝境,只能靠挖地道离开。那时她才明白,从体质上来说,王涯已经算是人而不能算是妖,失去了前世的一切能力,就连能施展的妖力也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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