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弗麒的手指一勾一挑一扯,便把陶丫宝的肚兜从衣服里揪了出来。他将肚兜捏在手里冷冷一笑,说:“姑娘家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你应该明白。”
“无耻!”陶丫宝气愤得眼里直喷火,脸都胀红了:“羽弗麒,我要杀了你。”
突然,一阵香风飘了进来。跟着一身便装的万俟珏如鬼魅般出现在羽弗麒的身后。
“珑姐姐!”陶丫宝见到救星终于来了,又惊又喜尖声大叫。
羽弗麒听到喊人,再觉察到身后有异,转身便见万俟珏冷脸立在他的身后,当即脸色一变,赶紧弯腰行礼,把肚兜往袖子里藏。
“珑姐姐,救我!”
万俟珏的视线在衣衫零乱的陶丫宝身上一扫,只见外袍被撕碎,底衫零乱,领口都敞开了,裤腿被扯露出一载雪白的小腿,双腿大张地绑在柱子上,这一幕极其不堪入目。万俟珏顿时狂怒,厉声斥道“羽弗麒,你放肆!”
羽弗麒赶紧躬身抱拳道:“请殿下恕罪!臣有冤,只是想找陶丫宝弄个明白?”
万俟珏冷声斥道:“冤?你的意思是本王冤枉你了?证据确凿的事,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宝儿现在这模样也是她把自己绑上去冤枉你!一个牛元元死在你手上嫌不够,还想再多添一个?羽弗麒,本王念你有军功从轻发落你,今日你刚出天牢便又gān出这等禽shòu之事,你好大的胆子!”
羽弗麒曲膝跪下下,说道:“殿下恕罪,臣没那意思,臣只是吓唬吓唬她。”
“吓唬?哼哼!”万俟珏连声冷笑,道:“好一个吓唬!好一个臣!你无权无职,凭什么自称臣?你光天化日之下,在幽岚王城,天子脚下,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竟敢当街掳人,竟然gān出这等禽shòu不如的事!你活腻了么?”她见陶丫宝还被绑着,又斥道:“还不放人?要本王亲自动手?”
羽弗麒抬手,让人放了陶丫宝。他怎么也没想到万俟珏会来得这么快,这快得也太蹊跷了。
陶丫宝一得手一扬,抽出那内卫的腰刀就朝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万俟珏曲指一弹,将陶丫宝的手里的腰刀震断,脱下自己的外袍给陶丫宝披上!
陶丫宝哭道:“珑姐姐,他欺负我!”陶丫宝恨不得砍了羽弗麒,可当着万俟珏的面,她知道自己砍不了。
万俟珏冷冷地盯着羽弗麒,问:“羽弗麒,幽岚城律,掳人绑票是什么罪?私自拘禁用刑又是什么罪?欺rǔ女弱又是什么罪?”
“殿下恕罪!臣说了,臣只是吓唬陶丫宝!”羽弗麒的脸色yīn沉。万俟珏在这个节骨上来进来,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他暗自运功,趁万俟珏站得近,想要来个一不做二不休!万俟珏一死,幽岚城必乱,他再联络朝中势力,坐上王位也不是没有机会。他用密语传音给手下,让他们准备动手杀了万俟珏。
万俟珏盯住羽弗麒连声冷笑!吓唬!好一个吓唬!她锋利的目光紧紧地盯住跪趴在地上的羽弗麒,只见他手背上的青筋全冒了起来、双掌蓄势,显然是要发难。万俟珏的眼里也起了杀机,她就等着羽弗麒动手。羽弗麒敢动手,她立毙羽弗麒于掌下!
羽弗麒聚运,正准备bào然跃起,突然听到“碰”地一声巨响,别苑的大门被撞破,幽岚城内卫涌从外面涌进来,一瞬间把羽弗麒的人全部围住。羽弗麒的心头大颤,散了功,趴在地上,再也不敢妄动。
陶丫宝紧紧地抓住万俟珏的胳膊,抽泣道:“珑姐姐,你要给我作主!他欺负我,还要把他对牛元元做的事栽在我身上让我替他背黑锅!”说着,便发现万俟珏脸色森冷地盯住羽弗麒,眸中杀气腾腾。她再看万俟珏身上的衣袍无风自动,有真气转旋流缭,顿时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
羽弗麒收了功,万俟珏就不能再贸然动手杀他,否则羽弗家的人不会善罢甘休。她盯住羽弗麒看了半天,说:“来人,通通拿下!”
羽弗家的死士想要反抗,都将手按在了刀鞘上
。
羽弗麒暗叫不秒,又想杀出去,但他刚抬把头往上抬了一点点,便见万俟珏的袍子正被身上的气劲dàng起如水面波光般的粼粼皱褶,顿时明白万俟珏已有准备,他如果敢在这时候起身反抗,万俟珏能立毙他于掌下。羽弗麒趴着一动也不敢动,他的那些手下见他不动,自然也都全部束手就擒。
万俟珏冷声道:“把羽弗麒押回府上jiāo给呼延师师看管。羽弗麒禁足三年不得出府,若敢擅自出府,罪同越狱,数罪并发,决无宽恕。余下众人,就地正法!杀!”她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万俟珏的“杀”字一落,内卫就朝那些死士劈去。有死士反应不及,当场被毙于刀下。有人反应迅速,却因为距离太近而没有躲开,又没有兵器抵挡,一时间非死即残。有武功好点的,险险躲开,大喊:“公子爷!”求羽弗麒发言。
羽弗麒闭上眼,全当没有听见。他在这时候自身难保,哪能顾得上这些人的死活。万俟珏这招太绝了!他若保这些死士,他必死无疑。他不保这些死士,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杀,内卫把这事宣扬出去,以后谁还替他卖命?
“杀出去!”有死士大喊一声,想往外冲。
他们从房里冲出去,刚到院子里,即又被人围上乱刀砍死。
别苑里的死士,几乎是一个不留,全部被杀。
陶丫宝跟在万俟珏的身后出去,喊道:“珑姐姐。”
万俟珏把手帕递给陶丫宝,说:“委屈了?”
“嗯。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侮rǔ。”
万俟珏的眼眸森冷。羽弗麒做事这么极端,这么急功近利,显然是等不急、不愿意再等了。他岂会就此善罢甘休!可惜她碍于她师祖秦凤轩和羽弗家的人,不能直接娶羽弗麒的xing命除此大患。万俟珏对陶丫宝说道:“那些死士都死了,也算是替你出口气。”她等着羽弗麒再行动。
陶丫宝见万俟珏满身杀气,她低下头乖乖地跟在后面。
万俟珏令侍内去替陶丫宝寻了身衣服,等陶丫宝换好衣服,派人把陶丫宝护送回家,她则直接去商泱住处。
万俟珏踏进商泱的院子,便见商泱坐在院中的汉白玉桌上独自下棋。万俟珏过去坐在商泱对面,拿起一子,看着棋局,说:“师傅,我今天来晚了。”
商泱轻轻点了下头。万俟珏如果每天都能准时来,她才该担忧。一国之君如果只醉心qíng感玩乐而不管朝政,那便离败亡不远了。她见万俟珏拧紧眉头似有不悦,想了下,问:“有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
99
99、第九十九章 …
万俟珏低头看面前的棋局,慢吟吟地说:“没有不高兴。”她落下一子后才缓声说道:“羽弗麒有谋乱杀我的心,已经留不得他,眼下的局势却必须留他xing命,动他不得。”
羽弗麒?商泱拧淡淡地比划句:“此人不难对付。”便专心下棋。羽弗麒是秦凤轩的亲外曾孙,身后有秦凤轩、呼延师师、羽弗邪这三座大靠山,出征沙场十几年,战功彪炳,是以养成狂傲自负、唯我独尊的xing格,这样的人看似凶狠难缠,实则最好对付。
万俟珏压低声音问:“师傅觉得我该怎么对付他?”
商泱淡淡地瞟了见万俟珏,比划道:“若是你连他都对付不了,这王位你迟早坐不稳。”
万俟珏吐吐舌头,继续下棋。
……
呼延师师在后院里的毒房捣弄毒物,管家匆忙来报,说大公子被殿下身边的近卫队押回府,近卫总管还有殿下口信,让呼延师师去一趟。呼延师师的专心调着毒,头都没抬地应一句:“奉茶,让他们稍候。”
管家前脚刚走,羽弗麟便又踏进毒房,说:“娘亲,大哥出事了。”
“他出什么事了?缺胳膊断腿了?”
“大哥在陶丫宝下朝出宫的路上设伏把陶丫宝掳了。”
“然后呢?”呼延师师拧了拧眉,抬起头看一眼羽弗麟,把药罐子盖上,在盆中洗手。
“殿下亲自带人追查,在城外的别苑找到大哥,方才我派人去打听过,府上有六十多名死士在别苑,全让殿下当场处死。”
呼延师师再次皱眉,她略作思量,问:“你大哥还做什么了?”
羽弗麟摇头,说:“我不知道。但听来人说,殿下说把大哥押回府jiāo给您看管,罚大哥禁足三年,如果敢擅自出府,数罪并发绝无宽恕。”
呼延师师问:“你真不知道他做什么了?”她抬腿出了毒房,立在门口扭头盯着羽弗麟。
羽弗麟跟出去,说:“陶丫宝和殿下私下拜过把子,是叩过头的金兰姐妹,大哥绑架陶丫宝,殿下不可能不动怒。可照殿下的xing子,她再怒也不会把与大哥随行的死士全部当场处死,儿子估计……儿子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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