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师傅?”商泱又问。莫名地,有点不是滋味。
“本来该喊师伯的,非要让我叫她师傅才肯借毒典给我看。”万俟珏噘起嘴说:“看了娘亲也不让我沾毒,要不然哪容得苗疆毒王的人造次呀。”
商泱也不爱万俟珏沾毒,特别是毒虫。毛骨耸然。她觉察到有人跟着,扭头一看,却见华君的侍女清怜正搂着一个身着肚兜亵裤的少女追了来。仔细一瞧,那少女不正是沙醉心么?沙醉心的腰被清怜搂住,头搁在清怜的肩膀上,双颊cháo红,眼神迷蒙,正低弱的吟哦呻吟。
万俟珏问清怜:“怎么才跟来?”
清怜应道:“回珑姑娘,刚才沙醉心气血倒行,我替她解了一些xué担搁了点时间。”
万俟珏不悦地抿了抿嘴,说:“我没想让她活下来。”
“婢子……”
“算了。”万俟珏打断清怜的话,扫一眼沙醉心,凑到清怜的耳边,问:“没替她解chūn意绵绵吧?”
清怜咬咬唇,低声回了句:“回珑姑娘,你有一道xué点偏了。”她说完,以密语传音告诉给万俟珏。
“哦,这样呀!回头在你身上试试!”
清怜低头,不语。
万俟珏大声笑道:“哈哈,逗你玩呢!”
清怜依然低着头,又有点难为qíng地看向贴在自己身上、正用双腿夹紧自己大腿时不时地颤动磨蹭的沙醉心。这姑娘惹谁不好,偏来招惹这小恶魔!找死都别来找她家少主子,落在门主手上,顶多被碎尸万断,落在少主子手上,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被千刀万剐地凌迟都好过落在少主子手上。
“万俟珏!”沙醉心仰起头,嘶声叫道:“你给我个痛快。”
万俟珏紧跟在商泱身边,头也不回地回一句沙醉心:“说了对你没兴趣!”她偷偷地瞥了眼商泱,见商泱面无表qíng,根本没注意她。她说:“师傅,天亮了,我们进城去吃早饭好不好?”
“啊!”沙醉心仰起头发出一声悠长的吟叫。
商泱被沙醉心这声异样的叫唤惊动,回头,一把握住沙醉心的手腕症脉。沙醉心的脉像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怪异,与中了chūn药有几分相近,但却又有很大的不同,似被一种极霸道的手法qiáng行逆改了气血走向,气血絮乱,聚在下体乱蹿。
chūn心摄魂手!
商泱瞥一眼清怜,又扫了眼万俟珏,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俏颜含怒。chūn心摄魂手是一种极狠辣且下作的手法。中这了种手法的人只有两种死法,要么yù火焚身憋到下体积血肿胀连尿液都排不出地被活生生憋死,要么在无休止的房事中jīng竭力尽而亡。沙醉心现在的样子让她想起被万俟雅言夺去清白时的自己,说屈rǔ不是没有。但万俟珏与万俟雅言不一样,万俟雅言有qíng有义,她总能在万俟雅言的眼底看到那让她心疼的qíng绪。可万俟珏,商泱总觉得万俟珏没有心肺,笑得chūn光灿烂,一双眼睛却永远没有感qíng,就像是一个没有心、没有怜惜、没有qíng感的人。
商泱抬手把沙醉心从清怜的手里夺了过来,脱下自己的外袍裹住沙醉心,施展轻功离开官道,来到一处没有人烟的地方。
万俟珏跟了过去,不解地看着拧紧眉头满脸冷色地半蹲在沙醉心身边替沙醉心把脉的商泱,喊声:“师傅。”
这种手法太复杂,商泱解不了。她拣了根树枝在地上写道:“哪怕是生死之敌,取其xing命了结恩怨便是,如此欺凌是为哪般?”她抬起头,盯着万俟珏,又在地上迅速写下一笔:“同为女子,为什么要这么侮rǔ于人?”
沙醉心的头枕在商泱的手臂上,她紧紧地夹紧自己的双腿不停地磨蹭,嘴唇都咬破了也抑制不住嗌出的呻吟。身下,即胀且麻又痒,难受得她真想用力去挠或让什么cha进她的身体,哪怕被撕裂也愿意。可她心里很明白,这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清白,怎么能?她现在只想一死了之。
万俟珏抬掌就朝沙醉心的天灵盖劈去。
商泱没有拦她,她把沙醉心放下,冷冷地起身,冷漠地背过身去。
万俟珏的手掌停在半空,她回头望向商泱,犹豫了两下,对清怜说:“清怜,解了沙醉心的xué。”
清怜蹲下身体,手掌贴在沙醉心的小腹,摩挲着连运数掌,又飞速连掐带解地连解数xué,再以内力替沙醉心打通封禁的经脉。
“啊——”沙醉心仰头一声大叫,捂住小腹用力地抱着肚子蜷成一团倒在地上不停地痉挛颤抖,连脚趾都弓了起来。“啊——啊——”一声声痛苦的嘶叫难以自抑地喘出,她用力地抱紧自己,蜷在地上颤抖着捂紧自己的小腹跪起来死死地压住肚子。许久,才筋疲力尽地躺下,冷汗涔涔地躺在地上,虚软脱力的身子只剩下轻轻的抽搐。她扭头,冰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站在商泱身边喊师傅的万俟珏。恨,彻骨的恨。
天音见沙醉心如此,对万俟珏说:“珑姑娘,杀了沙醉心吧,留下是患。”
万俟珏扭头,迎上沙醉心那双带着浓烈恨意的森寒眼眸,哼笑一声,说:“放了她。”她伸手往沙醉心的小腹下方一个xué位上一戳,迅速收手,说:“你走吧。”
沙醉心闷哼一声,捂紧小腹,死死地盯住万俟珏,叫道:“你现在不杀我,我叫你后悔一辈子!”
万俟珏无所谓地笑道:“我等着你来杀我!”她问道:“想杀我的人还少吗?你们毒王岭的人不是追杀我很久了吗?走吧,不然你连清白身都留不住。”
商泱听不下去,飞身迅速离去。
万俟珏又不傻,自然看得出商泱在生气,但她不认为她哪里有错,沙醉心不是她的朋友不是她一边的人,敌人,置人于死地的敌人,她所回报的自然也是最为残酷的手段。曾经的她们或许可以成为朋友,就连出了比武场爆炸事件,她也只认为她们之间是所在的势力对立彼此间并没有仇恨,可凌晨时分沙醉心痛下狠手,她们都只能是死敌。如果她不是问呼延师师要来蛊王,她也不见得能逃过这一劫。
进城,万俟珏就把清怜和天音派了出去。两件事,一是出动当地官府及凤轩门的人对付苗疆毒王那帮人,二是替他们备马。
再往前走就是殇qíng宫的地界,黑白两道都在殇qíng宫掌控中,遵殇qíng宫的号令行事。商泱踏回自己的地界下的第一道令就是:不准毒王岭的人踏入殇qíng宫地界半步!同时下令如果在殇qíng宫地界发现毒王岭的人,一率扒光他们,烧光他们身上的所有物品包括随身衣物。那些蛇虫让商泱想起来就全身发麻。
殇qíng宫的弟子早早地候在码头,见到商泱过来火速赶了过去。琉璃也在,似笑非笑地站在码头上瞅着商泱,等商泱过来,才说:“回来的这一路上热闹吧?”
商泱抬头扫了琉璃一眼,登船,钻进船舱并人打水沐浴更新。一路风尘,再加上早晨那一战,满身都是尘灰。
琉璃靠在商泱的船舱门外,说:“秦凤轩在殇qíng宫等你。”
秦凤轩?商泱愣住:“秦凤轩到殇qíng宫做什么?”秦凤轩有凤轩门,自然用不上殇qíng宫,一个年近百岁的老人突然跑到殇qíng宫来,还是在万俟雅言出事的时候跑来……
42
42、第四十二章 …
忽然,船身一个剧烈晃动,浴桶里的水也随之晃动,拍打在桶沿上溅开的水花溅得商泱满脸都是。这是海船,在这没礁岩没风làng的岸边不可能有此震动,显是出了变故。
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一名宫女来报:“禀宫主和大管事,码头来了个姑娘把锚绳拉住了,船动不了。”
琉璃问:“一个姑娘?”殇qíng宫地处海岛,做的是海外买卖,船都是巨型海船,靠机械运行,船启动后别说一个姑娘,你就算来一百个壮汉加三十头牛也拉不住。谁有这能耐?除非是万俟家的那两个过来!
“回大管事,是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飞到海面上拉着刚起的锚飞上码头把锚踩在脚下,船被她拉住了。”
琉璃应声:“嗯。”她对那宫女说:“去,摆七星流云阵把她拿下,要是拿不下就摆三十六法落英阵。”
“啊?”那宫女一愣,问:“大管事,那……那姑娘是什么人?”
“一个小魔头!快去。下手不必留qíng。”
“是!”
片刻过后,商泱穿戴整齐地出来,她淡淡地瞥了眼靠在门口的琉璃,比划句:“你是唯恐天下不乱!”
琉琉妖媚地笑着拂拂耳旁秀发,跟在朝甲板走去的商泱身后,说:“敢在殇qíng宫门口拽宫主的座船,活得不赖烦了,应该拖来剥皮做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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