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帝急忙坐直身子虚心请教,问道,“殿下有何事?请直说。”这殿下的心思像那地下迷宫一般九曲十八弯,他实在是猜不透,这事qíng还没弄清楚,人就能被她急死、吓死。相比起来,他宁肯对着脾气火爆直来直去的尊主,毕竟尊主有什么事qíng直接在脸上就反应出来了,更容易应付。
“小事qíng,就是我想把皇极殿的费用直接从国?里面划拨,以后需要用银子的时候直接到国?里去提取,不知王帝是否同意?”辕夙秋晨轻呷口茶,抬起眼角瞄着王帝漫不经心的问。
不就是点钱财的事qíng么?最近几十年在辕夙凌尘的霸权主义之下,国?的银子是成倍成倍儿的长,都快装不下了,她家的孩子要弄点钱出去花那是理所当然的,这点小事qíng王帝当场点头答应,非常慡快的应道,“殿下只管到国?支银子,国?的银子殿下爱怎么花就怎么花。”他就不信这些潜心修道成仙的人还有多大的心思在这些俗物上面,估摸着最多就是花个百八十万两的,为了讨好辕夙秋晨及显出他对辕夙家族的尊重,表现得是格外的大方。
“那就多谢王帝了。”辕夙秋晨浅笑着把茶放下。递给王帝一本贴子,让他给个对国?钱财的支配权。
王帝落落大方的大笔一挥,金印一盖,慡快的把这权限jiāo给辕夙秋晨,然后陪着笑脸,急不可耐的虚心请教,“殿下刚才所说那事……”他还是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qíng,看这殿下还没有说的意思他就只好硬着头皮直接问了。
“刚才那事儿?”辕夙秋晨抬眼疑惑的望着风赦,“刚才还有什么事qíng吗?”她淡淡一笑,说道,“王帝多虑了,我此次前来就只是为了这点小事qíng,没别的事qíng。”她站起身,抖抖袍子,说道,“耽搁了王帝大半个时辰,实在是不好意思,那就先告辞了。”朝王帝拱了拱手,领着身后的两个侍卫出门去,上了软轿,在众人的拥簇下离去。
王帝风赦望着辕夙秋晨的背影,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就为了这事儿?这点银子的事qíng?又过了很久,他才猛地想起,要是真只是百八十万两银子的事qíng,这殿下只要差人到瀚宇殿打声招呼就成了,哪里还需要到国?里来挪银子,想到这里他猛地一拍大腿,刚才给殿下绕晕了,一个心思扑在国安全防及他的王位宝座上,一时不查居然钻进殿下设的套子里。当下急冲冲地朝国?赶去,冲进国?就发现里面整整空了三分之一。
辕夙秋晨穿着一身男装,由十几名修为高深的护卫护着来到传说中的流香居。老鸨见到一个长得粉雕玉琢般的小娃娃在十几个衣服华丽男女的簇拥下走进来,当下便迎了上去。凤目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便明白中间这个小孩子才是正主儿,看旁边那些人的神色,估计全是护卫。念力探去,发现这些人全是大乘期以上的顶级高手,顿时惊了一跳,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人能一下子请出十几位修真界的顶级高手当护卫。当下是小心翼翼的笑脸招呼,“哟,这位小公子,奴家有礼了,不知如何称呼?”俏丽的容颜,妖冶的气质,衬上娇滴滴的声音,能让人骨头都觉得苏了。
辕夙秋晨淡淡一笑,“大家都叫我晨少爷,你也叫我晨少爷就好。”轻摇手中玉骨折扇,轻描淡写的说道,“久慕流香居大名,今日特意前来,不知道可有什么好东西介绍?”
那老鸨扬起一抹亲切的笑容,说道,“晨少爷,这流香居乃烟花之地,都是些男人混的地方,您还是过几年再来吧。”目光落在辕夙秋晨的身上,这孩子虽然只有八九岁的模样,但气质不凡,风流倜傥,绝对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得出来的,再过几年,估计又是一个风云人物。但现在嘛……人还没有长开,来逛这烟花场所也太不合时宜了吧。小孩子,男女xing别特征不明显,因此即使是阅人无数的老鸨也没有看出她是女的来。
辕夙秋晨轻挥折扇,将折扇合拢,轻轻在掌心中敲击着,睨着老鸨轻笑着反问,“难道我不像男人么?”优雅、稚嫩的声音却用成人的语调,挺得笔直的腰板仿佛在向人宣告“他”的“男人”,衬上那粉雕玉琢的玉娃娃模样,却让人觉得十分可爱,恨不能一把抱在怀里亲两口。
第九章
老鸨溺爱的冲“他”一笑,作了一福,笑言,“我的小爷耶,这地方您还是再晚几年才来的好。”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被人怂恿,小小年纪居然硬要逛这烟花场所,这不是毁人家孩子么? 辕夙秋晨却“哈哈”一笑,说道,“早来几年晚来几年不是一样的么?不过是长点见识,有何不妥?”她摸出一叠银票,递到老鸨的面前,“规矩我还是懂的,你就只管去安排就是。”她虽不出宫门,却熟读各类典籍,通晓天下事理,连这青里的事qíng也不例外。
送上门的生意她总不能拒之门外,送到面前的银子她总会不要,当下老鸨接过银子,亲自招呼辕夙秋晨上厢房。
老鸨边迎着辕夙秋晨上楼,一边看似随意的问道,“晨少爷长得这般神仙的模样,不知道是哪家府上这么有福气得了你这宝贝?”
“我府上啊?”辕夙秋晨冲老鸨狡黠一笑,眨了眨右眼,说道,“那地方叫说不得又曰不可说。”
老鸨“呵呵”一笑,这晨少爷年纪虽轻,却跟她家主子紫萦的xing子差不多,都是聪慧灵透至极的人儿,可她家的主子是神界的神君,眼前这位却还是人间人儿,但这晨少爷的聪慧狡黠xing儿看起来却不比紫萦主子差。
“晨少爷,您看这间房可好?”老鸨推开一间装修得极为jīng致的房间问道。
“极好。”辕夙秋晨应了一声,踏步进去,四名护卫立在门口,另外的几名护卫走进去分别站在门内及窗口边上,站得像雕塑一般,把屋子护得严严实实的。
老鸨一看这些守卫的架式暗自咋舌,这流香居开了好几十年,还没有见过这种排场气势的人儿。她一面替辕夙秋晨倒茶,一边说道,“晨少爷,你这些护卫可不简单啊?”
晨少爷“呵呵“一笑,说道,“都是当家的调教出来的,我不过是捡了祖上的成果,沾了点萌荫。”说到这里,她摸出丝巾捂着嘴轻咳数声,再看丝巾上竟有丝丝血渍。
“主子?”一个侍女几步上前,忧心的看着辕夙秋晨,似有话要说。
辕夙秋晨摆了摆手,说道,“不碍事。”摸出粒药丸塞入嘴里,和着茶水咽下。
“怎么?晨少爷身子不适?”老鸨有些紧张的问。
“不要紧,一些固疾。”辕夙秋晨靠在椅子上,招呼老鸨替她介绍有什么好玩的。没一会儿,便有姑娘进来侍候“他”,当然,年龄这么小,自然不可能是什么chuáng第之事的侍候,无非就是听听曲子,看看跳舞,吃些佳肴。辕夙秋晨本身对酒过敏,滴酒不能沾,酒一入口即成剧毒,所以没有喝酒。她包下厢房,在流香居里面混了五六天,里面的姑娘基本上她都见过了,跟大家也混得极熟。她出手大方,模样又漂亮,又很会说话,极招人缘,流香居里的姑娘个个对“他”喜欢得不得了,到后来那些姑娘若没有什么事qíng甚至会主动到辕夙秋晨的厢房里面来陪她。
当然,那钱也是花得如流水一般的稀里哗啦的,她也不心疼,反正钱不是她的。
辕夙秋晨趴在流香居的头牌花魁身上,撒娇的搂着她的脖子,问道,“姐姐,我听说你们的大老板长得极漂亮,风华绝代天下无双,可不可以领我去见见啊?”
那花魁“呵呵”一声娇笑,亲昵的捏捏辕夙秋晨的鼻子,说道,“小东西,你人小色心倒不小,居然连我们大老板的主意都打起来了,当心被人扒了皮。”
辕夙秋晨“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啊。”那花魁轻轻的在辕夙秋晨的额头上一点,随即正色说道,“还是打消这个心思吧,我们大老板是对谁都不见的。” 辕夙秋晨爬起来拽着花魁的袖子撒娇的扭着身子,“姐姐,唉哟我的好姐姐,你就帮帮忙嘛。我听大家都说你跟大老板的关系极为亲近,你就去帮我说说好话嘛,让我见见她嘛。你看我在这里都这么些日子了,再过几天我就得回家了,也花了无数的银子,要是连大老板的面都没有见着,我会带着遗憾回去的,你难道忍心看到我闷闷不乐的回去?”
“小家伙,不是姐姐不帮你,是不能坏了流香居的规矩。”那花魁面露难色。
辕夙秋晨从储物戒指中摸出一柄极品飞剑送到花魁的面前,说道,“我知道姐姐也是修行之人,这把剑就是我送给姐姐的谢礼。”又“哗”的一声搬出一大堆极品灵石,送到那花魁的面前,诚心诚意的说道,“万般肯请姐姐帮忙。”说着站直身子恭恭敬敬地朝那花魁作了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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