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姝问:“抱她去哪?”忙不迭地跟在妖圣身后,面上却是一片欢喜之色。
南山一剑、紫天君等人即是彻底松了口气,跟在妖圣身后往密室外走去。包谷熬过这一劫,有妖圣在,想必是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妖圣抱着包谷踏回包谷居住的院子,将包谷送回房里放在chuáng上。紫天君一行全部跟在身后挤进屋。
紫天君眼巴巴地看着妖圣问:“妖圣,包谷这是没事了吧?”
妖圣的修行境界虽比紫天君高,又一直深受紫天君敬重,她对这个“岳父”亦是相当敬重,当即应道:“经此大难,需要好好调理。她的体质凝实了许多,但神魂受此煎熬,神魂心智有没有受影响,我实在没有把握。”她怕紫天君担心,又说了四个字:“xing命无忧。”
紫天君也了解妖圣即使有十分也只说七八分的保守xing子,当即对包谷的qíng况彻底放心。他又扭头看向玉宓,说:“玉宓,我把包谷jiāo给你照看,你可得照顾妥当了!”
玉宓应道:“是!”
妖圣对玉宓说:“她一身血污得洗洗,我去弄些宝药替她熬成汤浴,你给她洗个澡。”
玉宓闻言一脸惊吓地看着妖圣,叫道:“我给她洗?”
妖圣问:“除了你还有别的人选?”说完不理玉宓,径直出去了。
紫云姝来到玉宓的跟前,低声说:“玉宓啊,如果你不介意我吃包谷的豆腐,我可以帮你替她洗。”
妖圣声音从院子里飘进来:“姝儿,过来帮忙。”
紫云姝赶紧叫了句:“阿圣,我逗玉宓玩的。”迈出了屋子。
包谷没事了,这要等着洗澡,紫天君几个大男人自然不好意思再留在这里,纷纷告辞,就连多宝灵猴也被灵儿给赶出院子去。
玉宓自然知道照顾包谷的事得落到她头上,没有别人比她更合适照顾包谷,可让她给包谷洗澡,她想到包谷那张妖孽的脸和脱光光的身子,就不由得胆怯。玉宓又再愤愤一想:“她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怕什么!”可她以前撞见过妖圣和小师叔做那回事,还曾在小师叔那翻到过chūn、宫、图,太明白两个女人脱光光后凑到一起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来。
包谷那张脸、她露在外面的手腕、玉颈就已经很让人眼眩,这要是再脱光,玉宓觉得自己再有定力,再没非份之想也得生出非份之想来,而这时候包谷才刚迈过生死关、还没醒,她若是万一生出不该有的什么想法,那岂不是该天打雷劈的禽shòu?
玉宓忐忑不安地想着,只求紫云姝和妖圣准备洗澡水能准备久一点,让她可以想个即能给包谷洗澡,又避免考验自己定力的qíng况发生。
妖圣的修行境界高,紫云姝办事麻利,两口子齐上阵准备点洗澡水能要多久?没多久就把卧室一侧浴室中的水添得满满的。妖圣临走时还特别催促和叮嘱玉宓洗澡水里加了万年宝药,药效时间有限得抓紧时间洗。
紫云姝跟在妖圣身边出了院子,顺手把院门关上便又要潜回去,被妖圣一把拽住衣领给qiáng行拖走了。紫云姝问:“阿圣,你不想看看她俩会发生点什么么?”
妖圣斜扫一眼紫云姝,低声反问一句:“莫非你想偷看自己师侄洗澡不成?”
紫云姝一本正经地说:“看看也不错啊,包谷长着那么妖孽的一脸张,也不知道身子长得怎么样,我看她的身材玲珑剔透,想必脱光了亦是盈盈一握、我见犹怜——”“怜”字陡然变调、拉高,后面还接着“嗷”地一声近似龙吟的哀嚎。出言不慎,被妖圣给修理了。
玉宓看那浴池里的水所氲的灵光和里面浮着的灵花花瓣、灵药就知道那洗澡水有多贵重。也亏得包谷家底厚!这若是放在外面,看到有人拿这来洗澡,只怕得疯。
这么贵重的洗澡水,她自然不敢làng费,更不敢耽搁包谷。玉宓只得起身去衣柜里替包谷寻来换洗衣服,然后无可奈何地来到chuáng边看着躺在chuáng上人事不醒的包谷,怎么也不敢伸手去碰包谷。她在心里悲问一句:“能不能别拿包谷来考验我的定力?”又再一想,这哪是拿包谷来考验她的定力,明明就是让她给昏迷不醒的包谷洗个澡嘛。但这有区别吗?
耽搁不得。玉宓只能把心一横,闭上眼睛哆哆嗦嗦地朝包谷伸出手去,去解包谷衣服上扣着的盘扣。原本闭眼睛是为了眼不见为净,结果吧,修仙者神念qiáng大,这闭上眼睛反而比睁开眼睛“看”得更清楚。
第一百六十一章 沐浴
玉宓的手指颤颤巍巍地落到包谷衣服的盘扣上,指尖触到那染血的衣裳才发现上面的血迹虽然鲜亮,却早已gān涸。血渗进衣裳里将外裳和底衫都粘在了一起。
包谷的衣裙亦是质地不凡的法宝,水火难浸。只因这血蕴含有大量的生命jīng华,乃生命根本,又含有大量的五行灵力,这血染在这炼制成法宝的衣衫上,倒像是将这些衣裙再进行过一次血祭洗炼。
这血的祭炼凝在衣服上,鲜红的颜色刺痛了玉宓的眼睛亦刺痛了玉宓的心。
包谷的肌肤上全是gān涸的血迹,她身上的血不像是自杀时染上的,倒像是被谁扔在血池中泡过再捞出来晾gān。
玉宓估计极有可能是包谷在与玄天剑相融的过程中,身体出现损伤,鲜血顺着毛孔渗出浸湿了衣服。她在融合过程中,身体一次次受伤、又一次次愈合,鲜血不停地渗出,最后成功融合,受伤的身躯痊愈,留下融合过程中流出来的鲜血裹在衣衫里形成一片覆盖满全身的血污。
玉宓不知道包谷到底禁受了怎样的痛苦煎熬。
她在修行过程中一次次地凝炼体魄,亦经历过身体在改造过程中受损、肌肤渗血的遭遇,那种痛,痛得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死过去,经历那痛苦时身上的经脉都似被撑开,血管都裂了,痛得无以复加,即使那时候只有短暂的半个时辰或一两个时辰,陷在那种剧痛中的她只觉那煎熬比过了一辈子还漫长。再看眼前包谷身上的所染的血迹、以及想到包谷经历了两个多月时间的融合,玉宓只觉心头一阵阵发寒、头皮发麻。
只怕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包谷一直处在身体不断破损出血又不停被修复的过程中,也就是说她一直陷在那样的痛苦里……整整两个多月,包谷到底是怎样熬过来的?
若换作是她,只怕早就自尽以求解脱了吧!
这是怎样坚qiáng的心志、怎样的信念才让她支撑了下来?
玉宓更加感到不解,包谷明明心存死志,为何又生出那般qiáng大的信念硬抗了过来?
玉宓思绪起伏,手上亦没敢闲着。她将包谷的衣衫褪尽,把包谷抱进了浴室。她原本还担心自己把持不住心生邪念,此刻看见这鲜血浸染过的身体哪还生得出半分不轨的想法!
她没因此而松口气,心qíng反倒更加沉重。
包谷浑身上下只有要衣物裹住的地方都是血迹,为了给包谷清洗身子,玉宓不得不脱了衣服也泡进浴池中。
玉宓仔细地为包谷清洗着身上的血迹。
包谷身上的血渍在玉宓的清洗下一点点地化开、剥落,那如羊脂凝玉般的肌肤一点点地映在玉宓的眼眸下。
修仙者的肌肤都极好,在修行过程中被洗炼得晶莹剔透雪白无暇比新出生的婴儿还要娇嫩。
可包谷的肌肤比起别的修仙者更多了几分不同。
玉宓自然是没仔细看过别人的肌肤是怎么样的,但通过自己与包谷的肌肤对比,她仍能很明显地觉察出不同来。她这些年经历大量的灵药浸泡洗炼再加上修行境界上来,体质早已洗炼得纯透gān净。包谷明明才在筑基期,连修仙的门坎都没有踏进去,体质却比身在元婴境的她还要纯净。这肌肤柔软娇嫩却又透着玉一般的光泽,世上最gān净最纯透的白玉比起包谷的肌肤都要逊色许多。不是说包谷的肌肤胜似美玉,而是真的给玉宓一种玉质化的感触,但这种玉质又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玉宓估计这是融合玄天剑被改造的结果。
玄天门虽然是以修行剑法、剑术,人人执剑,却只是把剑作为法宝、兵器,修的仍是以身体为鼎炉熬炼神魂jīng魄、再将修炼有成的神魂jīng魄与随着修行境界不断提升、体质不断改变的身躯相融,以求得证天道修炼成仙的过程。就连剑术卓绝超凡入圣的南山一剑,亦是走的这样的路子。
当今修仙界常见的身与剑合、人剑合一,那也只是剑道的一种境界,是人与剑达到心灵相通如同一体的境界。那是剑术、剑道修行到极至的体现。
包谷这样把剑融在身体筋骨血ròu中的qíng况,她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剑仙之道,她是头一次听闻。她之前听多宝灵猴说当年祖师爷也是走的这样的修行路子,想必,这才是祖师爷真正的真传jīng髓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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