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怖而诡异的景象把包谷吓得手脚发软,瘫坐在地上,盯着大鹰一直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
包谷把前后遇到、见到和发生起来的事联系起来反复想了想。
竹林外遇到的那老太婆说竹林是禁地,竹林中除了竹子外竟没有一个活物,她进入竹林后一直朝着大剑的方向行来,这鬼大爷一直没有出现,直到她转身要离开时才突然逮住她把她拖进了这有一把不停朝外释放光圈的古怪大剑。
极有可能这光圈释放的范围正好笼罩住竹海,形成一片绝地,形成绝地的原因正是这鬼大爷不停地把进入竹海中的生灵捉进这大剑光华所罩的院子困死在这里。进入竹海的生灵如果自己朝着这方向走来,鬼大爷不理会,如果要离开或者往别的方向走就会被鬼大爷逮到这里。
那些死在大剑周围的人或许不是贪宝,而是寻求出路。
包谷不明白大剑和鬼大爷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是要吸收这些生灵的jīng血达到某种目的,为什么不在生灵活着的时候吸收,非要等这些生灵死了才吸收?活着吸收岂不更好?死了再吸收会失去许多生命jīng华。包谷不由得去想吸收死去生灵的jīng血是不是废物利用,抓他们来是另有目的?
包谷的视线再次落在那把诡异的五彩大剑上,无数的疑惑浮现在她的脑海。
直到天色全黑,包谷才起身,她深吸口气,走向大剑。她走到大剑边,注视着大剑,咬咬牙,伸出双手一把握在了五彩大剑的剑柄上。
就在她的双手握住剑柄的瞬间,她忽然感到大剑中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她丹田的真气吸走。她那为数不多的真气瞬间被吸得gāngān净净,不仅如此,她感觉到身体中还有别的什么正被大剑吸收,她的脑子里更是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回响:“玄天不灭,传承不朽,玄天不灭,传承不朽……”那声音如钢针般扎入她的脑海,痛得她发出凄厉的惨叫:“啊——”她感到有一股磅礴的力量从大剑中涌出朝着四面八方dàng开,汹涌澎湃的力量涌入她周身经脉中!如果说她的经脉是溪流,那么这些力是就是江海汪洋,在这股qiáng大力量的冲击下,包谷只感到浑身剧痛,她的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在她倒地意识消失的瞬间,她终于知道死在大剑旁的这些人是怎么死的了!
包谷没有看到她握住大剑被大剑吸走体内真气等力量后,那大剑忽然bào发出来的qiáng大力量将周围的断壁残垣、宫殿基石、无尽的累累白骨全部化作齑粉。
厚厚的齑粉层埃中,只有口鼻渗血的包谷躺在地上。
五彩大剑消失了,周围的一切都化成了尘埃,笼罩住小院的光幕消失了,那一圈圈朝外释放的光圈也消失了。只有鬼大爷站在包谷身旁,像是完成了什么心愿一般化作一缕轻风消散在了天地间。
作者有话要说:
包谷:撒花,奇遇,机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众白骨粉:摔!鬼大爷,你大爷的,你把我们全部弄来这里居然是在找五废根!玄天门有几万年没有收过五废根了!泪,死得好冤啊!
鬼大爷:眼瞎了么?没看到剑上发着赤、huáng、青、黑、白五行神光吗?早点送个五灵根过来,鬼大爷我也不用凭着一丝不灭的执念在这里枯等几万年!这等到花儿都快谢了!等到老子都快消散了,虚弱到只能靠着吸收你们的jīng血勉qiáng维持渡日!
元婴老祖、长老:我勒个去,你逮我们就跟逮小jī崽似的,这还叫虚弱!
鬼大爷抿嘴:爷就是弱,怎么滴,我都彻底消散了,你们还跟我斗嘴!
众白骨粉:我们都让你弄死又再弄成齑粉了,你还要怎么滴?
鬼大爷、众白骨一齐扭头望向躺在地上的包谷——羡慕嫉妒恨,有没有!
包谷:鬼大爷,你把剑送给我了吗?剑呢?我怎么没看到?
鬼大爷怒:自己找去!
众白骨粉附和:自己找去!
第十九章 包谷见玉宓
包谷睁开眼,那刺眼的阳光晃得她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光线。
浑身酸痛的包谷从地上爬起来见到周围的一切都化成了尘埃,身边的无数白骨也成了骨粉,那把诡异的大剑离奇地消失不见。她的脑子里还隐隐有“玄天不灭,传承不朽”在回dàng。
包谷不敢在这充满古怪的地方久留,她揉揉隐隐作痛的额头,拖着那全身隐隐作痛寻找下山的路。
下山有好几条路,一条是她上来的那条。她迷了路,沿着原路返回也不见得就能找到出路,且来时经过的那片诡异的树林总让她觉得潜伏有什么大凶险。她能够平安过来已是万幸,实在不想再回头冒着生命危险闯一次。她的斧头已经化作一堆粉沫,失了防身工具,竹林外还有个不知来历的古怪老太婆,她再回到那片林子里估计有死无生。
四周皆是崇山峻岭,茫茫无垠。她侧面那条山脉中隐隐有飞檐斗拱和阳光照在琉璃瓦上反she光芒的痕迹,而两者之间极近,只隔着脚下的竹海。包谷选择朝着有宫阙建筑山脉方向的那条路走去。
这条下山的路修建得极宽,比她之前上山的那条仅仅一辆马车宽度的路宽多了,也毁得更加厉害。路面、路基尽毁,随处可见打斗的痕迹。这条路比青山郡最宽的路还要宽,即使道路尽毁,在毁掉的道路上已经长满了青竹,但在青竹间却仍能看到当年残留的刻有各种图案纹路的断石残砖。
包谷沿着道路的痕迹,攀着苍翠的青竹一路往下,走得并不费力,遇到坡势稍缓的开阔地方,她几乎是侧滑下去,比上山时的速度快上许多。她怕在这青竹密布的竹海中迷失方位,不敢乱走,很小心地沿着昔年道路的痕迹前行。
包谷走到太阳已经西移才来到竹海边缘。
她在竹海道路的尽头看到了一块高高立起的碑:“竹海禁地,入者无回。”在那块矗立的石碑后面则是一片断壁残垣,其中一块侧倒的巨碑上还刻有四个字:灵云圣地。
她翻过那片断壁残垣便出了竹林,走过一片灌木丛生的杂乱之地,来到一处古树参天、生机勃勃的树林中,看到一条已经快被杂糙淹没的人行小径。她沿着小径一直往前走,走了又将近小半个时辰,忽然听到有人jiāo谈声。
包谷加快步子往前奔去,连浑身的伤痛都顾不上了。
很快,她看到一条宽阔的道路横卧在古木参天的森林中,路上还有骑着巨型shòu类的人迅速奔过,天空中还有脚踩飞剑的人一闪而过。
包谷冲出小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约有六辆马车并行宽的大路。
“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
有问喝声响起,包谷扭头一看,见到在她所在的小路和大路侧侧的jiāo汇点有一座凉亭,几个穿着玄天门弟子服饰的少年正朝她望来。他们穿的即不是外门弟子服饰,也不是真传弟子服饰,包谷估计是内门弟子。她说道:“几位师兄,我是灵云峰弟子包谷。”
“包谷?哎,就是玉宓仙子破例收进来的五废根?怎么成野人了?”
“哎哟,传说中的包谷就是长这模样啊,嗬,你是包谷还是野人啊!”
“我看像是老虎!这身虎皮衣不错哦。”
“你受伤了?”
一群少年几嘴八舌地嚷嚷着从凉亭中跃下围在包谷身边满脸惊奇地打量着无比láng狈的包谷。
包谷的身上和脸上尽是尘埃,灰头土脸、蓬头垢面,脸色苍白得吓人,在加上那副饱受摧残的表qíng,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包谷说道:“我出门打猎迷了路,在山林中走了好几天才来到这里。这是哪?”
在师门打猎迷路惹得众人一阵笑话。
年龄略长的一个少年说道:“好了,别笑了!难不成你们还想和玉宓仙子切磋不成?她是玉宓仙子的人,给她点面子,没看到受伤了吗?”他又对包谷说道:“今天正逢十五授课,玉宓仙子听完传功长老授课后都会和南衣师兄他们切磋到天黑才离去,你去传功殿外的广场准能找着她,让她领你回灵云峰吧。”说完,返身冲立在凉亭上的大鹰招招手,说:“送包谷去传功殿。”
那只大鹰飞到包谷的身边落下。
包谷疑惑地看了眼鹰,问那少年:“坐鹰上去?”
“对啊!”
众少年见包谷连门派飞行坐骑都不认识,又是一阵哄笑。
包谷无视他们的笑话,爬到了鹰背上坐着。大鹰挥动翅膀载着包谷起身,飞到空中。
一名少年扭头朝小道方向看了眼,忽然问了句:“包谷,你是从死亡竹海方向过来的?”这条道只通往一个方向,那就是死亡竹海。
包谷听到“死亡竹海”,想起自己昨天的遭遇,顿时悲从中来,她qiáng忍住哭意,在空中回道:“我差点没死在里面——”说话间,她已经被鹰载着飞到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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