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厚道(gl)_绝歌【完结】(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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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谷无语。这把猴儿酒当水喝的人居然嫌神仙醉贵?莫非神仙醉的价涨到比猴儿酒还贵了?她问:“神仙醉现在是什么价?”

  玉宓说道:“两斤装的,五十枚中品灵石一坛,每年只卖五千坛。”

  包谷只觉得自己的头更晕了。这酒含的灵力并不算充足吧,顶多只算过得去,从酒的等阶上来说,算不得高吧?若说有什么特别,那就只能说酒劲大了。居然卖到中品灵石的价上!玄天宗一个真传弟子一个月的月例都买不起这么一坛酒。她问道:“这酒有什么特别的,怎么这么贵?”

  玉宓见到包谷原本坐得笔直的身子开始有点晃,眸中已经浮现起醉色,她反问道:“你说呢?”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包谷,就怕这酒量不好的包谷有什么不妥。她是知道包谷的战力的,能一把将她小师叔从天上拘到面前,那修行境界绝对只比自己高,再看包谷的胃居然能装下两千斤的量,就知道包谷的实力现在很不俗,可包谷居然被酒给灌醉了。玉宓有点好气又好笑,她让包谷喝酒,没让包谷全喝啊。

  包谷皱眉,摇头,说:“看不出这酒有什么特别的,若真要说有,这酒不好,上头!”她头晕。

  玉宓说道:“不上头能叫神仙醉?”神仙都能给喝趴!她见包谷的身子发软,赶紧扶住包谷,把包谷往chuáng榻上抱。

  包谷被玉宓抱起,脚一离地就觉得头更晕了,她闻着玉宓熟悉的气息,非常安心地窝在玉宓的怀里,将头靠在玉宓的肩膀上,合上眼养神。

  待玉宓把包谷放在chuáng榻上时,发现包谷已经睡熟了。她盯着那熟睡的容颜,愣愣地想:说好的久别重逢gān柴烈火呢?顿时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再一想,包谷似乎没有和她久别重逢gān柴烈火的意思。这是清心寡yù的节奏?

  玉宓愣了好一会儿,才爬上chuáng,在包谷的身边躺下,搂着包谷。她瞧着包谷那熟睡、恬静的容颜,包谷睡得香,可是她又没喝醉,她不困啊。

  她陪着包谷躺了一会儿,发现夜还很长,便起身,轻轻地替包谷掩好被子,收起酒坛子,绕去了书房。

  书房正中间加了张大圆桌,正围坐在圆桌旁的几人觉察到玉宓的到来,纷纷抬头看去,一个个满脸愕然。

  玉修罗愣愣地问道:“你不在房里和包谷翻云覆雨跑这来做什么?我们这么熟了,难道你还要半夜过来招呼我们不成?”

  曲迤柔则有点担忧地问:“你们不会是又闹什么别扭了吧?”

  妖圣问道:“怎么了?包谷没过来?”

  玉宓拉了张椅子坐下,随手拣起一卷玉简,说:“她喝了一坛两千斤装的神仙醉,醉倒了。”她很想装得轻描淡写浑不在意,可心里难免有几分郁闷,在场的人哪一个不是人jīng来的。玉宓的那点心思哪里逃得过几人的眼。

  妖圣知道包谷只有在玉宓身边时才会这么不设防地轻易喝醉,她乐得看见包谷这么放松,轻轻笑了笑,继续埋头翻阅玉简。

  玉修罗则是有点恨铁不成钢。她挪到玉宓身边,张嘴刚要说话,却见玉宓忽然直身起子,说:“长夜漫漫,陪我出去练几招。”她的心中忽地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抬眼朝玉宓一看,只见玉宓虽是嘴角噙笑却是笑得格外不怀好意,立即以无比迅猛的速度回到自己师傅身边,义正严辞地拒绝:“不了,我要帮我师傅抄书。”心中却有点奇怪,暗忖:我得罪玉宓了?没呀!

  紫云姝的身子往妖圣那边凑了凑,压低声音说:“阿圣,我瞧着玉宓有点像是yù、求不满。”她这“悄悄话”虽然是悄悄说的,可架不住在场的人个个耳聪目明啊,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妖圣头也不抬地“嗯”了声,说:“要不然你熬一碗清酒汤给包谷送去,顺便提醒她一两句?”

  玉宓抬眼看向紫云姝,说:“小师叔,我们出去练几招。”

  谁怕谁呀!紫云姝对打架的兴趣远胜于抄书的兴趣,她欣然应道:“好啊!”说话间便像扔烫手山芋似的奔到屋外去了,妖圣想要阻止,刚叫了声:“姝儿——”就见到玉宓已经跟了出去,并且和紫云姝动上了手,她想阻止都来不及。妖圣只能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默默地给紫云姝备了一瓶内伤药和外伤药,又朝玉修罗看了眼。瞧玉修罗多聪明啊!

  玉修罗头都不抬,埋头专心地抄书,对妖圣望来的视线全当浑然不觉,可那一双微微动了动正听着屋外动听的耳朵却出卖了她。

  她听着外面玉宓和紫云姝jiāo手的动静,不出十招就听到紫云姝发出一声:“哎呀”痛叫,然后又是“呜——”地一声龙吟痛呼。玉修罗一见这才刚动手上,紫云姝就被玉宓揍回了蛟龙原形,顿时后怕不已地拍拍胸脯,为自己的机警点个赞又为紫云姝在心里默默地点了根蜡。

  一柱香时间过后,一条蛟龙冲回了书房,倏地化成人形坐在妖圣的身边,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脸,闷闷地问:“阿圣,我的脸是不是被打青了?”

  玉修罗抬头看了眼,赶紧把头埋下去,继续更加专心地刻书。

  曲迤柔看了眼紫云姝,又看了眼自己的徒弟,眼神幽然莫测。

  妖圣一脸无语,她取出疗伤药,说:“没事,我替你抹点药一会儿就好了。”何止脸被打青了啊,鼻青脸肿的,这会儿拉到她岳父跟前,保管她岳父认不出紫云姝。她替紫云姝把脸上涂上药后,问:“没受内伤吧?”

  紫云姝应道:“没有。”她跟玉宓动手,玉宓怎么可能把她打出内伤。

  妖圣轻轻点头,说:“乖乖抄书。”

  紫云姝“嗯”了声,又压低声音说:“阿圣,我可以确定玉宓yù、求不满。”

  玉宓摊上这么一个师叔,真心没脸再待在书房,果断回了屋子。她暗暗纳闷:“我有yù、求不满么?”她没有!

  包谷一觉睡醒时感觉到玉宓温热的气息就在身旁,她紧贴在玉宓的旁边,她抬起手臂,轻轻地揽上玉宓的腰,睁开眼抬起头望去,见到正低着头的玉宓侧头朝自己看来、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她唤了声:“师姐”,将头枕在玉宓的脸间,只觉满是惬意和满足。有玉宓在,睡得安稳舒适,不再是孤伶伶的一个人承受着无边的孤寂。她贪恋地抱着玉宓的腰,不愿撒手。

  玉宓暗叹一口气,躺下,她挑起包谷的下巴,幽幽说道:“昨晚,小师叔嘲笑我yù、求不满。”

  包谷愣了下,然后,想起自己似乎喝了很大一坛酒,然后就……睡着了?她顿时心虚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冲玉宓心虚地笑了笑,说:“那个……师姐……”她定了定神,稳住,说道:“我会很卖力的!”不待玉宓有动作,猛地扑到玉宓身上,先把玉宓按住。

  玉宓见到包谷孩子气的模样,惊得愣了下,待看见包谷那心虚又讨好的灿烂笑颜,恍然间,又好像看到小时候时的包谷,她的鼻腔莫名地一酸,泪水便涌上了眼眶。玉宓紧紧地抱住包谷,泪水像开了闸似的往外涌。

  包谷顿时慌了神,手足无措地叫道:“师姐,师姐,你怎么了?”

  玉宓摇头,紧紧地把头埋在包谷的胸前的那团柔软中。她没有想哭,她只是觉得自己找回了失去的,她找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和笑颜。她在包谷胸前那微耸的柔软上蹭了眼泪,生生地收回泪意,窝在包谷的怀里,搂住包谷。她忽然觉得不用和包谷这样那样,就是这么抱着就很舒服、很满足,于是玉宓再次确定自己没有yù、求不满。

  久别重逢,没有gān柴烈火,没有说不完的话,这样拥抱着,静静相伴,心里的那份残缺就像被粘合上了,那份疼意和空虚也消散了。

  玉宓忽然觉得,哪怕不能修炼成仙、不能得永生,若能和包谷相伴长眠……在成仙和选择与包谷相伴长眠之间做选择,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和包谷相伴……她突然有点明白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意境,还有点自嘲地意识到自己其实有时候蛮小女人的,例如这会儿,窝在包谷的怀里,居然好安心,想想,又觉很丢脸,于是,身子又往下缩了缩,脸又通红通红的。

  包谷看到玉宓那扭捏的小模样儿,又见到玉宓的小动作,再想到之前玉宓的那番话,自然而然地就理解歪了,然后,细碎的吻便落在了玉宓的额头、颈间、锁骨,再一路往下……

  书房中

  夕阳已然西下,抄书的几人都还没有把书抄完,而玉宓自从昨夜回房后就再没出现过,她俩的房间一直紧闭。

  玉修罗问紫云姝:“你说包谷的酒醒了吗?”

  紫云姝拿眼去看妖圣。

  妖圣头都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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