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客栈。
店小二悦人无数,一见到进来的两位少年皆是俊美夺冠,风采夺目,白衣少年轻灵飘逸,青衣书生温文儒雅,不看着装,光看那股气质都知道这两人来历非凡。立即笑脸迎了过来,“哟,两位公子里面请。”
雪儿问道,“小二哥,这里可有客房?”
云文轻轻地拉了拉雪儿的衣袖,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普通客房都要二两银子一个晚上,她心疼啊。
雪儿没理云文,这钱财是身外之物,那么节约做什么?
店小二说道,“只有一间上等客房,天字第一号房,公子要吗?”
“多少钱住一夜?”云文急忙问价格。
“五两银子。”
“五两?”云文打了个冷战,那够她母亲洗半年的衣服,够她卖一年的菜了。想都没想,拉着雪儿转身就走。
雪儿拖住云文说道,“也就十天时间,五十两银子不算多。”
“不算多?”云文快晕倒了,五十两呐,这对她来说是天文数字啊。她这一辈子还没有见过五十两银子是啥样的。她黑着脸说道,“雪儿,我们马上回家。”
雪儿笑笑,掏出一绽十两重的金子给店小二,说道,“房间我们要了,这是房钱。”
“好勒。”店小二接过金子立即奔去登记。
“你——”云文无语了。她有钱也不用这样花吧!
望着云文惨绿的脸,雪儿的眼角都笑眯了,像一弯新月。只有一间房,她终于可以和云文同睡一张chuáng了。天知道,她第一晚住到云家茅屋的时候就想窝在云文的怀中和她一起睡,
酒楼里人来人往,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两人身上。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俊美的少年,两人都是男生女相,但却比那些风流才子还要风雅俊逸,特别是那长着八字胡须的少年,灵气十足,犹如仙人,他的笑容,是他们见过的最美的笑容。
一个长着八字胡须的男人都能够笑得这么美,真是不可思议。
一个绿裳华服少年从二楼缓缓走下,她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不是湖边的那个穷书生吗?他细细地打量着云文,“还真是他。”换下一身破衣服,整个人都显得神采飞扬,这神韵、这气质,连他那几个皇兄都没有,那些王公大臣的子弟没有一个比得上他。
雪儿很敏感地发觉这靠近的绿裳华服少年,定睛一看微有吃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清宁公主。她怎么女扮男装到这里来了?
清宁公主觉得雪儿有点眼熟,细细看了看,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两位公子,请登记一下。”店小二叫道。心想这两位准是外地某位达官显贵的公子,但又有点好奇他们怎么没有带仆人同来,甚至连包袱都没有一个。
雪儿走到柜台前登记完之后,拉着云文跟在店小二后面请入到天字第一号房。
这房间很豪华,外面配了间客厅,里面是卧室,所有家具是应有尽有,连还有一间小小的书房。推开书房的房门,正对着后院花园,盛开的花儿散发出的花香扑面而来。雪儿对这间房感到十分满意,倒是云文还在那里心疼钱。
住下来之后,雪儿又与云文回去带了一些换洗衣服及日常用品过来。
有雪儿照顾云文,云母十分的放心也就未同去,留在家里看家。
傍晚时分
雪儿与云文在酒楼的靠窗的位置处用餐,别看这酒楼的东西贵,但生意却很好,座无虚席,且来的都是一些有家势的人,平常人家来不起这里。
隔壁桌有几位富家子弟在高声讨论着。“我买了王志举中举。”
“我也买了王志举。”
“我听说京城中有个才子叫着云逸显的,不少人也买了他,你们怎么不买他啊?”
“云逸显的文才是不错,但他一没钱,二没势,这里时常穷得揭不开锅,哪里能和王志举比。你知道王志举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
“吏部尚书的独子,吏部尚书啊,连丞相都得给他面子。”
“这王志举我倒见过,文才一般,没啥出众之处。”
“对了,都快开考了,现在还没有见过云逸显露过面呢。那天我去他家找他,结果他家的房子塌了,像是许久没有人住的模样。倒是在他家的隔壁新建起一座宅子,也不知道是哪家人会选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建宅。”
“也许是哪位有钱人家建在那里的别庄吧,那地方静是建别庄作休养小憩的好住所,也许是那家人建庄子的时候把云家那三分地买了来,他们家搬别处去了吧。”
雪儿压低声音问云文,“那几人你认识吗?”
“认识,其中三个是同窗,另外两个是山西来的,其中一个是知府是公子,另一个是山西首富的儿子。”云文回答。
“哦。”雪儿应了一声,抬起头来,却见到一身男装的清宁公主正往这边走来。雪儿直觉地想拉着云文回避,但清宁公主已经走到面前,“好久不见,不介意我坐下吧。”清宁回等两人答话,就劲自在雪儿与云文的中间坐下,未等雪儿开口,便向云文拱手说道,“在下赵清宁,公子可是大才子云逸显?”
“大才子不敢当,在下姓云,字逸显。”云文忙说道。
赵清宁向云文抱拳说道,“久仰才子大名,幸会幸会。”随即又把目光挪向雪儿,问道,“你可是雪儿?”
雪儿点了点头,说道,“清宁公……”未等她把那“公主”两字说出便被清宁打断,“都说了别叫我清宁公子,叫我清宁就好了。”缓了一下又说道,“你怎么匆匆忙忙就走了,也不来跟我告别一下。”清宁的神qíng中透着浓浓的不满。
“你们认识?”云文问道。
“是的,清宁公主曾救过我一命。”雪儿答道。
雪儿的救命恩人!云文还以为这赵清宁只是一介普通的来赶考的学子,原本只是打算随便应付两句。现听说是雪儿的救命恩人,对赵清宁的看法就变得不一样了。
赵清宁将云文打量了一翻,再将那日放风筝时的qíng形联系起来一想,便明白几分,问雪儿,“这位赵公子就是你要寻找的人吗?”
雪儿知道瞒她不住,便点了点头。心里隐约升起不安,被这位公主知道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赵清宁打量着云文,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俊逸的少年,那日在茅屋中见到这温文儒雅的穷酸书生就对他有了一些好感,今日他换去一身破衣裳,整个人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魅力。赵清宁的一颗芳心不禁砰然而动,眼光在云文的身上流转,一直挪不开眼。论美丽,雪儿远远超过云文,但她是女妖,而且身上少了那种她喜欢的书倦气息。这云逸显,无论从哪方面都是她喜欢的类型,简直就是她的梦中qíng郎。
赵清宁的目光令雪儿感到十分的不在自,那眼神,像要把云文生吞活剥了一般。这清宁公主也不是什么省事的人,霸道、娇蛮,她若看上云文,只怕不会轻易放手的。不行,她得先下手为qiáng,让云文不止是心,连身子都要成为自己的才行。
云文被赵清宁盯得不自在,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又摸摸脸上,然后问雪儿,“雪儿,我脸上有花吗?”
雪儿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赵清宁听到云文的问话,轻轻一笑,说道,“逸显长得真俊。”她那一声轻笑中透着无限风qíng,虽然没有雪儿的那般惊心动魄,却也另有一翻平易近人的味道。
云文看得一呆,心想他笑起来好像女孩子。再仔细一看,她分明是个女孩子嘛,耳朵上还留有耳dòng呢。
云文的眼神倒让雪儿不舒服了,她对赵清宁说了声,“文忙着温习功课准备赶考,就不好再多作陪了。先告辞了。”说完,起身拉着云文便走。
云文对赵清宁拱了拱手,说道,“告辞。”然后被雪儿拖着往房间走去。她小声地对雪儿说道,“雪儿,你这样子很不礼貌的。”
雪儿板着张脸,微愠,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往回走。
云文觉察出雪儿的不快,忙问道,“怎么了?”她又回头看向赵清宁,只见她正一脸愕然地盯着她们两人。云文朝赵清宁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
雪儿有着千年道行,其dòng察力远超于常人,她不用回头也能看见云文的举动。见到云文还在对着清宁公主笑,心里难受至极。清宁公主对云文有意思,而云文又总是看向她,这让她感到极度不安。曾记得月老跟她说过,她的qíng劫极重,感qíng之路并不顺畅,她的缘分在人间与另一女子有着姻缘。她怕,怕那清宁公主便是与云文有着姻缘的女子,她怕失去云文。但这些她无法向云文说出,因为这只是一个直觉,就算是说出来,云文也不会明白,甚至可能会觉得这是她的多疑。毕竟,这最多只能算作是她们的第二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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