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恋_绝歌【完结】(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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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唇传来一股血腥味,却没有痛感。她伸出手把静优公主搂在怀中,她的心已经给了雪儿,已经被她带走了,如何能够再爱她。娶了静优,是一件错事。

  “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静优气喷地问道。

  云文叹口气,说道,“对不起。”

  “云逸显,我不准你跟我说对不起,也不准你做对不起我的事qíng。”静优公主觉得很气,她即使得到了她的人,却还是没得到她的心。

  云文点点头,对静优公主柔声说道,“很晚了,睡吧。”

  静优公主的嘴角扬了扬,说道,“dòng房花烛夜就这样睡去不是很可惜吗?”

  云文睁大眼睛,看见静优公主扬起一抹恶魔似的微笑。忙说道,“我们都是女子,不可以……”

  “都成亲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静优公主说完,伏下身子封住云文的唇,心里十分的不满。她和雪儿就可以,和她就不可以?好,既然她不动手,那她来。

  云文的脑海中闪过雪儿的身影,反shexing的她想反抗,她不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qíng。

  她一动,静优公主便将她死死地扣住,然后高傲地抬起下巴,说道,“你现在是我的驸马,只能任我宰割。”

  云文轻叹口气,放弃抵抗。

  静优俯下身子,笨拙地吻了云文半天她都没有反应,抬起头来一看,发现她居然睡着了。她挫败地扒在云文身上,若是此刻换作是雪儿,她定会生龙活虎般吧。突然她见到云文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是微笑,淡淡的笑容显得很开心和满足。这笑容,是她所没有见过的。她定然是梦到雪儿了吧!

  静优从云文的身上下来,爬下chuáng坐在软榻上,呆呆地望着云文,dòng房花烛夜,居然是这样渡过的。

  外面响起敲更的声音,已经是三更时分,衣着单衣的静优感到有点寒意,她缓缓地起身走到chuáng前,在云文的衣边躺下。

  云文因为昨夜酒喝太多,而静优则是因为晚睡,两人第二天都起得很晚。对于新婚夫妇的晚起,自然是没有人说什么,况且她们两人都是这座府上的主子,谁敢说她们。

  起chuáng之后,吃完早餐,静优与云文相携到宫里去向皇帝及皇后请安。

  对于昨夜的事qíng静优只字未提,云文想起昨夜的事qíng对静优感到十分的报歉,想道歉,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开口只会徒增尴尬吧。

  从那以后,静优再也没有提过要与云文行房事的事qíng,每晚两个安静地睡在一张chuáng上。云文总是睡得很晚,有时候是因为办公室,有时候是因为看书。静优总是静静地在一旁陪着她,为她沏茶,为她煮甜点,还为云文学下厨。这些事qíng都让云文很感动,对静优的愧疚也更深。

  转眼间,已到盛夏。

  云文搁下手中的笔,总算是把公文处理完了。刚升任为吏部尚书,忙的事qíng太多。揉了揉眼睛,发现静优公主正俯在书桌的一角上睡着了,眉间轻拢,挂着淡淡的幽伤。她轻叹口气,走到静优的身边轻声唤道,“静优,回房去睡。”

  静优睁开朦胧的睡眼,打了声呵欠,“忙完了吗?”

  “嗯,忙完了。”云文点了点头,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然后牵着她的手往卧室走去。静优在半睡半醒状态下总是十分的迷糊,这时候就算是把她卖了她都没有反应。

  “小心门坎。”云文小心地将她牵过门坎,替她脱去外衣,扶她上chuáng睡觉。

  将静优安顿她,她再转身脱自己有衣裳。背对着静优,她没有发现静优正睁开双眼,嘴角扬起一抹调皮而又开心的笑意。她发现云文对自己越来越好,也越来越细心。她相信有一天,她总会爱上自己的。发现云文已经脱完衣服,静优连忙闭上眼,装成熟睡的模样。在云文睡下之后,她翻个身将云文搂在怀中。

  云文僵直着身子,无奈地轻叹口气,这又是她的一个毛病,睡相不好,总爱压着她睡。

  天色微明,云文便已经醒来。她轻轻地移开静优,穿好衣服走到院子中。二十年来早起晨读的习惯已经改不过来了,每天天一亮她便醒来。坐在院子中,轻抚玉笛。玉笛一直被她悬在腰间,她却从来不chuī,因为笛声总会让她看见那抹倩影,她会忍不住想落泪。

  数月未见,她还好么?

  “不好了,不好了,驸马爷,不好了。”丫环的惊叫声将云文惊动,她起身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驸马爷,不好了,老夫人没气了。”

  “什么?”云文问道,“你说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夫人没气了,身体都已经冷了。”

  “娘。”云文拔腿就往母亲的房里走去,母亲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这不可能。

  冲进房中,只见母亲熟睡于chuáng上,一脸的安祥,和平常熟睡中没有两样。她松了口气,心里微愠,这丫头大清早的乱叫些什么。走到chuáng前,回头怒瞪着丫头:“你胡说些什么?”她脾气再好,也不允许任何人诅咒她的母亲。

  屋外也有一些家丁和丫环凑到门口,好奇地看向里面。

  丫头结结巴巴地说道,“老……老夫人没气了。婢子怎么叫也叫不醒老夫人……”

  云文见她的样子不像说谎,又想起母亲平时都起得早,自己起chuáng的时候她基本上就已经起来了,不可能这个时候还在睡。心下一惊,对云母唤道,“娘,天亮了,该起chuáng了。”见没有反应,又提高了些音量,连叫数声仍没有反应。云文的心里涌起一阵不安和紧张及一股惧意。她回头看了看丫环,手心都在冒汗。丫环也不敢再说话,静优公主也被吵醒,赶了过来。

  见到云文的脸色苍白,额头上还冒着冷汗,而老夫人还在chuáng上睡得很沉。她走上前去,伸手探向她的鼻息,冰凉一片,气息全无。再摸她的手,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云文惊惶地望着静优,张了张嘴,想问却没有问出声。

  静优结结巴巴地小声吐出几个字,“娘……娘她……去了。”

  云文闻言,身子一个踉跄,眼睛一黑便晕了过去。

  “文。”静优立即扶住云文,令家丁将她担回卧室。又叫来管家准备安排后事。

  关于云母去世,所有人都觉得太突然了,她平常没病没痛的,就这样在睡梦中突然走了。云文醒来之后,跑到云母的棺前,哭得死去活来,好几次都晕倒在灵堂之上,这静优公主手忙脚乱地照顾着云文,也一时慌了神。幸好清宁公主替她们cao办着丧事,将一切办得妥妥当当。皇帝下旨将老夫人追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将她风光大葬。

  关上墓门,云文再次哭倒在坟前。她被扶上马车,被静优公主带人送回去。

  清宁公主正yù离开墓地之时,突然见到雪儿从墓后面走来。

  她吃惊不小,连连后退,连连叫道,“护驾。”自己跟她结怨不少,她突然出现只怕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几名道士立即挡在清宁公主的前面,将法器尽数拿出来。那些护卫听到清宁公主的叫声也纷纷上前,将雪儿团团围住。

  雪儿即使轻纱蒙面也掩不住她的美丽,那些护卫怔怔地望着这白色的倩影,个个都觉得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清宁公主qiáng自镇定后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雪儿走到坟前,向云母的墓鞠了三个躬,然后转过身来望着清宁公主,说道,“你应该知道云母为什么会突然死去。”

  “我怎么知道。”清宁公主沉声说道。

  “你们qiáng行用法术攻击她的大脑,洗去她的记忆,损伤了她的元神,折了她的寿元。”雪儿的脸很沉,这些人真是什么事qíng都gān得出来。

  “胡说八道。”清宁说道,“那我怎么没见着云文有事?不也是被人用法术洗去了记忆了吗?”

  雪儿说道,“我并没有洗去她的记忆,我只是将她的记忆封锁,那对她的本身没有伤害。且文的身体被我用灵力粹炼过,抵抗力极qiáng。但你们呢?直接从法力去攻击记忆,击伤元神,这是天地所不容的。”

  “那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今天来只是警告你,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还是多作些好事,免得死后下地狱。”

  清宁公主冷哼一声,“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雪儿轻哼一声,说道,“云伯母的寿命是九十五岁,现在才五十岁不到便去世了,她折去的寿元老天爷会帮她从你们这些害她的人手中要回来的,你、静优,还有那施法的人一个都跑不了。”说完,雪儿施出道障眼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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