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的身体高高地扬在空中,重重地落地后,绿色的鳞片下泛出了丝丝的血迹,它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才昂起了头,直视着哈利,目光中尽包含着执著的疯狂。
“海尔波,你在gān什么?”voldemort沉声问道,手中的魔杖直指着蛇怪,一旦它有任何的异常,他不介意使用武力。
海尔波似没有听到voldemort的话一般,拖起受伤的身体,挣扎着向哈利的方向接近,口中嘶嘶地低语着:“艾——诺……”
“艾诺?”哈利重复着海尔波口中的单词,心中无意间涌起了一种悸动。
“埃——诺——拉……”随着小蛇的接近,它口中的低语愈加清晰。
它说的是?
哈利与voldemortjiāo换了一个愕然的眼神,异口同声地说出了一个名字:“埃莉诺拉?”
他们这一世第一次进入魔法界的时候所听到的名字。埃莉诺拉,本世纪最后一只不属于任何人的凤凰,如今下落不明,所以它也象征着———自由。
听着从两人口中吐出的这个名字,绿蛇疯狂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却接着,身体软了下来,扁平的小头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就算身体变小,对魔法的免疫能力却没有减弱么。”voldemort缓步走近,用魔杖戳了戳小蛇的身体,确定没事后,对着小蛇施了一个魔法,一个小巧的铁制笼子围绕着它生成,脏兮兮的小蛇在笼中蜷成一团,看起来颇有些可怜。
哈利将笼子拎起,凑近看着:“待会回去帮它治疗下好了。”
voldemort拍开哈利的手,拿过笼子:“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蛇怪的毒液足以融化一般的金属。”
“额……”哈利吐了吐舌头,瞬间领悟了voldemort话语中所包含的关心,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voldemort揉了揉哈利的头发,偏转过身,用空着的那只手拉着哈利的,往来的方向走去。
当海尔波再次醒来的时候,它正躺在一块洁白的毯子上,身上刚才因魔咒而造成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了,然而,它暂时失去了自由,成为了一个华丽的金色牢笼的暂时居住者。
海尔波歪了歪头,发现笼柱间的空隙足够大,它完全可以从那里逃出去,但是,在前一任主人那里得到的教训使得它没有鲁莽地冲了过去,而是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尾巴,向那条象征着fèng隙伸出。
果然,随着“嗞”的一声轻响,它的尾巴尖上传来一阵剧痛,它连忙将已经通红一片的尾巴收了回来,用冰凉的头蹭了蹭,缓解其上的热度。
“还好吧?”不知何时,哈利已经站到了它的旁边,低头说道,“这是一个炼金牢笼,随便逃出来的话是会受伤的。”
海尔波在看到哈利的瞬间,神色再次激动起来,它拼命地靠近fèng隙,高高地昂起头,直视向哈利:“为什么,你会———”
“小心。”
哈利掏出魔杖将海尔波几乎靠近fèng隙的头往里面戳了戳,海尔波的神色却愈加激动,它一口叼住哈利手中的魔杖,死活不再松口。
“啊———”哈利发出一声短暂的叫,想起来voldemort曾经说过,蛇怪的毒液足以融化一切金属,无论如何他也不想损坏这只与voldemort是兄弟魔杖的半身,于是他高高地抬起了手,用力地甩着,“海尔波,快松开嘴。”
笼子已经被半悬在空中,随着哈利的手剧烈地摆动着,其中的绿蛇全身几乎都贴近了fèng隙,大片的鳞片被其间蕴含的火焰魔法烧伤,它却执着地不肯松开口。
“用魔咒。”voldemort的声音在哈利的耳畔响起。
哈利点了点头,用魔杖使了一个小小的冲击咒,但紧咬住杖尖的绿蛇还是被重重地撞击飞起,带着笼子一起砸到了墙上笼子翻倒间,发出了“嗞嗞”的声音,海尔波全身几乎都受了伤。
哈利连忙跑上前,将笼子扶正,回过头看着神色yīn郁的voldemort,嗫嚅着开口:“voldy。”
“你是笨蛋吗?”voldemort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哈利的手,仔细查看着,“万一被咬了怎么办?”
哈利眨了眨眼睛,他本来以为voldemort怪他弄伤绿蛇,结果voldemort最先担心的却是他的身体,心中的愉悦不自禁间展现在了脸上,看着voldemort傻傻地笑了起来。
voldemort在心中叹了口气,不再看这个傻笑的白痴,而是注视着那条几乎用疯狂的视线紧盯着哈利的绿蛇,voldemort皱了皱眉,没有给它治疗,而是直接拎起了笼子,冷声问道:“海尔波,为什么攻击哈利,他身上流淌着的是slytherin的血脉,也是你的主人。”
听见voldemort的问话,海尔波暂时放弃了对哈利的注视,转过头,艰难地说道:“我知道,我能闻得出来,我并不是想攻击哈利主人。”
“哦?”voldemort眯起殷红的眸子,语调尾音上扬,对海尔波的话不置可否。
“我说的是真的。”海尔波嘶哑着嗓子高声地叫了起来,“我只是,想问问哈利主人埃莉诺拉的下落。”
“埃莉诺拉?”voldemort重复着海尔波的话语,他和哈利起先的猜测并没有错,海尔波所喊得果然就是这个名字,但是,为什么呢?
据奥利凡德所说,埃莉诺拉是本世纪最后一只自由的凤凰,而蛇怪是在千年前被slytherin封进了密室,二者之间应该并无jiāo集才对。
“是的,埃莉诺拉。”海尔波的声音低缓下来,“我的埃拉,我只是想找到它。”
“哈利主人的身上有埃莉诺拉的味道,所以我才会。”
voldemort想了想,将自己的魔杖也掏了出来,递到了海尔波的面前:“我和哈利的魔杖,杖芯是用同一只凤凰的尾羽做成的,制作魔杖的人也的确说过凤凰的名字叫做埃莉诺拉,但是,它是本世纪最后一只凤凰,应该不是你说的那只。”
“不。”海尔波猛烈地摇头,语气异常笃定地说道,“这是埃莉诺拉的味道,我绝对不会认错的。”
“是吗?”voldemort轻抬魔杖,对海尔波施了一个治疗咒。
“但是。”海尔波感受着身上的微暖,有些疑惑地说道,“明明都是埃莉诺拉的羽毛,为什么哈利主人身上的味道要比主人您的浓郁很多?”
“所以你才会咬住我的魔杖不放?”哈利举起手中的魔杖,刚才海尔波虽然紧紧地咬住,杖尖却完好无损,连一丝划痕也没有留下,所以他选择相信海尔波的话。
海尔波地垂下头,看起来有些垂头丧气,它低声地说道:“对不起,哈利主人。”
“没关系,海尔波。”哈利拍了拍voldemort手中的金色牢笼,给了绿蛇一个微笑,“对了,那只叫埃莉诺拉的凤凰,和你是朋友?”
海尔波裹了裹身体,随后答道:“是的。”
它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颤抖,正当哈利奇怪的时候,它接着说了起来:“我的主人是伟大的Salazar·Slytherin,而埃莉诺拉的主人是那个混蛋的Gryffindor,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埃莉诺拉,它———”海尔波的语调渐渐高昂,它抬起头,回视哈利,“不仅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爱人。”
“哈?”
哈利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蛇祖和狮祖的关系他还可以理解,但两人的宠物都是这种关系,多少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voldemort的接受能力显然高于哈利,他只是点了点头,对海尔波说了一句话:“哈利,是gryffindor的继承人。”
“这怎么可能?”海尔波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哈利主人身上的血只有Salazar主人的味道,没有那个混蛋的味道。”
“额……”哈利满头黑线,被一只蛇骂成混蛋,gryffindor,你到底做了什么?难道是妨碍人家谈恋爱?
“事实就是如此。”哈利耸了耸肩,没有多解释,“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你才觉得我身上埃莉诺拉的味道浓过voldy的吧。”
海尔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也许吧,毕竟gryffindor是埃莉诺拉的主人。”
voldemort不语,心中却翻滚着疑惑,真的是这样吗?
从见到生命之树的那一刻起,事qíng就似乎笼罩上了一层暗影。
明明是他先接触树苗,被传送到gryffindor书房的却是哈利。
而最先用魔杖指着海尔波的也是他,引起海尔波的激动的却是哈利。
为什么哈利身上的味道会浓过他的?仅仅因为哈利是gryffindor的继承人?
太多的疑问没有弄清楚,voldemort觉得这些疑问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将他与哈利笼入其中,从拿到不同魔杖的那一刻起,他所熟知的世界便慢慢发生了偏转,虽然直觉并没有告知他危险的到来,然而,生活超出控制的感觉让他极其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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