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的身体顿了顿,随即头也不回地进入了房间,只是,关门的声音稍微大了点。
盖勒特索xing靠着书桌坐下,习惯xing地拿手去摸下巴,却摸到一手的胡子,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胡子后的皮肤,于是他很无奈地放弃了。
今天给slytherin大肆加分的行为看似很张狂,不过倒可以断绝阿不思的怀疑,如果他一直秉持着公平公正或者偏向小狮子的原则,阿不思说不定真的会怀疑这件事qíng与蛇院的那位有关,毕竟以他的xing格是绝对不会喜欢鲁莽的gryffindor的。
接下来,该如何做好呢?
格林德沃眯了眯眼,思索间不觉已经放了一个蟑螂堆在口中,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几乎被满口蔓延的恶心甜味给毒翻,连忙跳起身跑向沙发旁的桌子,扑向自己的红茶。
“啪啦———”因为动作力度过大,红茶掉落在了地上。
我的水……
盖勒特双手卡住喉咙躺倒在沙发上,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在心中千百次地呼喊着:“阿不思,救命……”
卧室中的邓布利多正靠坐在chuáng边看书,这是他还在高维克山谷时被盖勒特传染的习惯,本来已经很久没这样做,然而此时此刻他不由就采取了这样的举动,房间中明亮的银器中反she着他的倒影。
金色短发的男子慵懒地半靠在chuáng边,一腿曲起,一腿伸直,握着书的手指纤长而坚定,所有知晓这具躯体名字的人都知道,这双手中掌握着多大的力量。
岁月真是不公平啊。
邓布利多不由感慨,在让人老去的同时却没有给盖勒特带来任何的缺损,身体上那些岁月的痕迹反而让他身上的气质更加沉淀,酝酿出一种更加深邃的气质,而那些飞扬,如这头永远闪耀的金色短发一般,永不褪色。
“盖勒特……”邓布利多喃喃自语,他不曾想到,他们会变成如今这样。
从阿利安娜那时开始,他以为他们再不能共处于一个屋檐之下,他以为他们再次见面必将是你死我活,却想不到,他心甘qíng愿地赴死却成了如今一个诡异的局面。
思绪不由回到那一日,他找到了盖勒特。
那位已经几乎掌控了整个世界的男子,居然在他的一句话下就跟着他一起使用了门钥匙,丝毫不怕下一刻面对得会是狰狞地狱。
下一秒,他们出现在了纽蒙迦德的屋顶,这所由盖勒特亲手建造的监狱,将会成为埋葬一切的地方。
是的,邓布利多在很早前就已暗暗发誓,就算不能赢得这场决斗,让这里成为他的葬身之所,也未尝不可。
“阿不思,你想死?”还穿着纳粹军服的男子脱下了自己的帽子甩在了一边,胸前的纽扣松开了几个,看似懒散的动作带着无尽的xing感,语气却是肯定而悲伤的。
“也许死的是你。”邓布利多对他微微点头,语气淡定,紧握住魔杖的手没有丝毫地颤抖,为了这一刻的镇定,他几乎付出了一切的心力。
盖勒特在这样无qíng的话语间居然长叹了口气,背转过身去,接近屋顶的边缘,似乎在测量着自己或他人的葬身之地。
邓布利多心绪复杂地看着那人的背影,也许在这个时候给他最后一击是最简单的办法,然而,他做不到。
“阿不思你希望我死?”
盖勒特突然回转过身,脸上居然带着淡淡的笑意,那笑容让邓布利多微微一怔,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抓住什么。
“那么,如你所愿。”
邓布利多的视野中,盖勒特如飞鸟一般从空中坠落,金色的短发在阳光的照she下反she出微弱的流光,像极了他即将消逝的生命。
“不———”
行动先于意识,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抓住了盖勒特的手。
盖勒特注视着头顶上的邓布利多,嘴角勾起,扯起了一抹浅淡的笑容:“阿不思,你还是这么滥好心。”
“抓紧我。”
话音方落,邓布利多感觉到手上的重力蓦地加大,盖勒特做了一个他想不到的动作,他居然拉扯着邓布利多一起掉了下去。
盖勒特,你———
邓布利多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人微笑的嘴角。
算了,死就一起死吧,这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似乎感知到了邓布利多的想法,盖勒特轻叹了口气,蓦地抱紧邓布利多的腰肢,在快速的坠落中,将唇堵上了对方的。
失去意识的同时,邓布利多只感觉到了浓浓的药香和久违的甜蜜。
待再次醒来,已是天翻地覆。
“居然想去相信一个黑魔王,我真是天真。”邓布利多看着银器中的影子,这几天第一万次的如此想到。
关于甜食所引发的传言
“砰———”
静坐着的邓布利多微微一颤,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啪嗒———”
邓布利多皱了皱眉,将手中的书随手放在chuáng上,起身准备给自己施一个清洁咒然后睡觉。
“嗞啦嗞啦———”
邓布利多终于忍无可忍,撞到桌子就算了,移回去就可以了,打碎茶杯也就罢了,不过是用个魔法恢复,但接下来的噪音是怎么回事?
深吸了口气,邓布利多的表qíng有些僵硬,他一把拉开房间的门,却发现他那个骚扰他的人已经自屋内消失。
怎么可能?
为了防止他随意出门,邓布利多在房间的门上设置了古老的防护咒,盖勒特每次出门必须得到他的许可。
“嗞啦嗞啦———”
还是刚才那个声音传来,音量却比刚才小了很多,同样的噪音邓布利多松了口气,他往生源的发出地看去,原来是沙发。
“格林德沃,你———”
邓布利多的话才出口,那声音却已经消失,他有些诧异地看着格林德沃从沙发上掉落的僵直的腿,快步上前,映入他眼中的是双手卡住脖子已经昏迷过去的盖勒特。
“格林德沃,这没有意思。”邓布利多掏出魔杖捅了捅盖勒特的腰,有些怕痒的卸任黑魔王毫无反应。
邓布利多的脸色微变,盖勒特脸色发青,双手掐脖,腿部不自然地弯曲着,这很明显是中毒的症状。
还好,还活着。
邓布利多趴在对方的胸前,听着那还算有力的心跳,长长地舒了口气。
可是,是谁?
他们房间的食物都是由家庭小jīng灵做好后直接送来,而且午餐他也是和盖勒特一起吃的,为什么只有他会这样?
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邓布利多定了定神,摘下身上的斗篷盖在盖勒特的身上,随即回身从房间的架子上拿下了一瓶药水,随后拔下了晕倒的盖勒特的一根头发,仰首喝了下去。
几秒钟后,变化发生了,站在沙发旁的赫然是另一个邓布利多,看着银器中自己的形象,邓布利多咬了咬牙,拿魔杖变化出剃刀后将自己已经留了很久的胡子全部剃掉,露出了好久没bào晒在阳光下的颇为白皙的下巴,随后又对头发使用了几个顺滑咒,柔顺的红褐色头发就这么披散了下来。
因时间短促而做的简单改变,却让他的人几乎年轻了一半,如果不看他脸上因年龄的关系而出现的法令纹和额间眼角因cao劳而出现的浅浅皱纹,也许别人会认为他只有二十多岁也说不定。
做这种改变也是迫不得已,他现在要带邓布利多去医疗室,总不能让盖勒特·格林德沃明目张胆地出现在霍格沃兹,而同时也不能出现两个邓布利多,邓布利多俯下身一把抱起沙发上的盖勒特,最后一眼看了下身上的衣服,这几日为了保持某人的形象,他穿着都很正常。
没问题了!
准备好这一次,邓布利多抱起盖勒特往医疗室杀去,因为匆忙的关系,他甚至忘记了使用漂浮咒。
“庞弗雷夫人,请你帮忙看看他。”
“梅林啊,邓布利多教授他怎么了?”
“不知道,吃完饭就这样了。”
随之而来的自然是一片慌乱,直到庞弗雷夫人的检查完毕,小心地将施了隔音咒的帘子拉上,邓布利多才有机会询问盖勒特的qíng况。
“庞弗雷夫人。”邓布利多才开口,就看到庞弗雷夫人有些微妙的眼神,诧异中似乎又夹杂着某些恍然。
“请问你是?”庞弗雷夫人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位匆匆忙忙送邓布利多来的男子,总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说不出所以然。
邓布利多心中松了口气,看来他的改装还算成功,想到这儿,他对庞弗雷夫人展露了一个颇为温和的笑容:“你好,我是阿不思的表弟———伯伦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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