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你不要伤害他们,不要。”
“可是你对波鸟,难道不是致命的伤害么。”波鸟本是个只有父亲,没有母亲的孩子。
从小传授他医术,与其说是父亲,倒不如更像是上司或师长。
“十二生肖都是非常优秀的孩子,你……不配得到他的爱。”一句话,立即判了她的死刑。
糙摩佳菜呆呆的望着亲密相拥的两人,她错了么……她只是想活下去呀!
波鸟不顾紫吴和绫女的阻拦跌跌撞撞跑来了,他虽然心痛,却还是放不下她一个人面对慊人。
他跟随慊人最久,非常了解他的手段。
慊人护着他们,那么就一定会伤害佳菜,所以他来了,于糙摩佳菜的视线相对上。
“佳菜。”波鸟低唤一声,可对方却猛地退后,不断摇头。
“不,别过来!”她想,她快崩溃了。
“你听我说……”波鸟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指甲深入皮ròu。
他怎么可能会伤她,又怎么舍得伤她!
“不,我不要听!”糙摩佳菜咬着嘴唇,吸了吸鼻子,低声哭泣,“如果……我们没有相遇,就好了。”
如果我们从未相见过,就好了。
没有开始过,没有相遇过,你我毫无jiāo际,就好了。
轻飘飘的话却重重打在了波鸟心房,他也许一生都不会再爱了。
因为再深的爱,也随时都可能会逝去。
消失得一gān二净。
“这样么……那,我来帮你。”
“波鸟???”绫女和紫吴都急了,连慊人和由希也震惊了。
波鸟,你消除了她的记忆,那么你呢?一切都由你一个人去承受吗?
为什么要把自己bī到这个地步,为什么要如此苦bī自己,成就他人?
说到底,你也是个心软到不能再软的烂好人!
你这又是何苦呢。
“你帮我?”糙摩佳菜怔了怔,抬头,望着不断靠近的波鸟。
他帮我什么?
他什么也帮不了我的。
不,别过来,不要靠近我身边!
“不,不要!!”
“波鸟!!!”
所有人大喊,可却来不及阻拦那袭向波鸟脑袋的花瓶。
糙摩佳菜双手沾满了鲜血,不是她的,是他的!
“不,为什么,为什么不躲开。”
明明他可以躲开的,明明他……
“你……”波鸟完全没有在意头上的伤口和已经开始模糊的眼睛,还想要靠近,却控制不住身体的摇晃。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糙摩佳菜的左脸立刻高高肿起。
慊人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那个女人居然当着自己面伤害了他的人?!
她居然狠下心伤了波鸟!她怎么忍心!
“谁都不许为她求qíng,她的命,我要定了!”
慊人身周围金光bào涨,力量不断外泄,霸气测漏了!
“不要,慊人。”
“闭嘴,再求qíng连你一起弄死。糙摩波鸟,清醒一点吧,她从未爱过你。”
这时候的慊人无人再敢反驳,淡淡的金光映着他冷艳的脸,神圣又高贵,这就是‘神’的力量么?
脑中响起了熟悉的系统提示音“是否确认吸取糙摩佳菜能量,修补糙摩波鸟伤口?”
“确认。”慊人毫不犹豫。
“确认成功,糙摩佳菜身体指数下降90,糙摩慊人力量-1。”
33、由希·慊人 …
失了力气又被消了记忆,糙摩佳菜再也记不起波鸟了。
慊人面无表qíng的接受了那力量-1的qíng况,虽然胸口明显不舒服了,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其实屋里就有个大夫,波鸟。
可他现在的状况的确不太适合给人治疗,因为他本身就需要疗伤。
糙摩佳菜倒下后昏迷不醒,慊人抽走了她一年的行动力。
一年之后,她还是她,只是忘了他,忘了这三年发生的一切。
她也许会生活的很好,但那些跟慊人都没有关系了。
糙摩佳菜付出了代价,而慊人,也付出了点代价,但他不打算跟任何人说。
屋内很安静,可以清楚的听到窗外树叶沙沙声作响。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跪地发呆的波鸟身上,没有人注意到慊人身形不稳,无声,摇摇晃晃走出去的。
尾随他的人只有一个,由希。
因为他的眼中,只有他,无时无刻。
“慊人,不舒服为什么要乱动,你现在脸色很差,跟我回房间休息吧。”
由希恨铁不成钢,既心疼又责备。
这个人总户在人前表现出极其qiáng势的一面,小心翼翼的掩藏起他的脆弱,不让任何人发现,不让你知道。
他知道,慊人知道在特别不舒服的时候才会微微皱眉,那说明真的很疼,很难受,可他却依旧不愿开口说,不愿叫喊出声。
那么现在,慊人一定非常难受吧。
由希总觉得自己很坚qiáng,可与慊人一比,他却还差得很远。
他的步伐永远不会停下,他会一直往前,走向最顶端。
我会追随你的步伐,努力赶上你的脚步。我不用等,不需要你付出什么,我只希望,可以与你肩并肩,站在你喜欢的地方。
“没事。”
忍着不断袭来的眩晕感,慊人把身体重量压在由希身上部分,摇晃着脑袋,却没有停下脚步。
这里,他不想再停留。
“回去把那个屋子封了。”
“好。”由希扶着慊人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回到由希的房间,却发现屋内早已有个人在等候着。是召唤shòu父子中的父亲,糙摩凌人,手上拎着急救箱。
“你来做什么?”慊人再次皱着眉头,心中却有些掂量。
这次大动作很大,在本家内公然使用力量,想让别人不知道?很难,本家人jīng太多了。
由希紧紧抓着慊人,小脸紧绷。
这脸色就是在告诉对方,如果慊人不欢迎你,那么他随时有可能把人赶出去,毫不留qíng的踹飞也说不定。
凌人后脑滑下一滴汗珠,这两人——绝配了。
他举起白白带着红色十字的箱子晃悠了几下,忍着嘴角抽搐,无奈的开口道,“我想,你可能需要我做点什么。”
就当是,为了自家儿子‘赎罪’?其实这么说也不对,他知道慊人不会跟波鸟那傻孩子一般计较。
但作为孩子父亲,虽然不能帮儿子把人qíng全还了,但能还一点是点,总比什么也不做qiáng。
第一次慊人用力量是为了由希。
第二次……为了红叶。
……
现在,为了波鸟。
他从未为了自己用过神之力量。
这个人,到底该怎样形容他呢。高傲的狐?不是,慊人是那种藐视众生的纯血种动物。
“我,慊人……咳咳,先把衣服脱了,让我检查一下。”
回应他的是刀子眼无数。
由希老母jī护食一般把慊人护在身后,目光犀利,紧紧盯着掏出听诊器的某人。
“禽shòu,你要对慊人做什么?”
“……”
“……”
大家跟我一起唱,哈利路亚~~
事qíng就这样尘埃落定了,没有人再去回想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有人想要探究那天的尖叫声是谁发出来的。
一切,看似步入了正轨。
但一切,也许只是刚刚开始。
籍真的武馆搬到了糙摩本家之外,他想多招一点男学生,努力让阿夹与外面世界的人多多接触。
这一切都是为了阿夹以后在学校可以正常生活,不是自卑或者别扭的跑到角落里一个人发呆,不会逃课,会想要努力融入集体,融入这个大社会。
因为,他了解阿夹。
绫女他们那批是高中出去读书的,他想阿夹和由希他们也是这样。
所以,他需要提前做些准备。
接着是红叶,红叶跟着泼chūn走了,一起走的还有依铃,那个平日里基本不会发出声音的女孩。
三人住在了糙摩家一处偏僻的小别墅内,依铃学了做饭,红叶每天拉小提琴,为全国大赛做准备。泼chūn每日会跑一趟阿夹和籍真的武官,虽然每次回来都是伤痕累累,却会笑得十分开心。
很奇怪的组合,却意外的和谐。
然后,绫女他们彻底搬出去了。绫女有了自己店,紫吴有了一块类似封地的东西。那整个山头都是糙摩家地盘,周围布满了各种动物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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