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湄想了想,qíng不自禁的扯下腰间一只白色玉箫,玉箫上有一个雅致挂坠,只见这挂坠上面的丝帛上还绣着一个“湄”字。这只玉箫是水湄从huáng药师的库藏中千挑万选出来的,因为水湄想着自己最近也在学箫,所以这些天就时时刻刻把它带在了身上。
这次水湄进入桃花阵,并没有让huáng药师陪,只是与他约定,一旦不知方向,只要chuī起玉箫,huáng药师就会带自己离开这里。
水湄想了想,将玉箫重新系回。
她静下心,仔细回想刚才花树的各种变化。然后认准一个方向,向前走去。
走了不到一刻钟,水湄就听到有人在练武的声音,水湄皱眉想到:这桃花岛上只有huáng药师和几个哑仆,那些哑仆可不会允许在桃花阵里练武,而且药师现在还在归云庄,这会是谁?
水湄想罢,然后警惕的慢慢靠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老顽童出场!
50章
不一会儿,水湄就看见漫天的桃树下有一个满头长发,直垂至地,长眉长须,如野人一般毛茸茸的人在那里比划着,他十分认真,而且他使用的拳法十分奥妙,其中一些卸力的方法居然与太极拳十分相似。
这时,他的左手突然变了招,竟是全真教的三花聚顶章。
看他那掌势显得十分纯熟,而且招式之间含着极大的劲力,根本不是丘处机等人可以练出来的。
这时,只见他右手使拳法,左手用掌法,两只手相互对抗者,仿佛就像两个高手在过招一样。
这应该是分心二用的双手互搏之术,金庸中会这功夫的除了自己侄女珑儿,就只有他了。看他的外形和被困在桃花岛中的小dòng里,水湄心中立刻有了答案。
老顽童周伯通,she雕中那个武功高明却也是最无害的人。周伯通是中神通王重阳的师弟,十几年前武功略逊huáng药师几人,但是他被困在桃花岛十几年竟因为无聊就创出了分心二用双手互搏的绝技,成为不低于王重阳的存在。而且在书上可以说是珑儿的半个师傅,使珑儿练成玉女素心剑法。不过,他武功虽然绝顶,但是他生□玩,有十分跳脱,最后还不清不楚的惹了一身qíng债。
老顽童周伯通现在的武功不下与五绝,就在水湄因为刚刚猜出了他的身份时,心中瞬间的放松就不经意间泄露了气息,并且还让周伯通捕捉到了。
老顽童周伯通立刻收住拳,但他却看也不看水湄方向。只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像一个得不到糖吃的无赖小子。
周伯通哇哇大叫:“huáng老邪,你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鬼鬼祟祟偷看老顽童练武!”
水湄听了,心中一愣。想了想,随即就走了过去。
周伯通感觉步伐声有异,连忙转过头。然后张大了嘴,突然之间,他立刻跳起身,好似看到魔鬼似地连退好几步,还十分慌张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水湄心中奇怪,她长得不会这么不堪入目吧,还将武功高qiáng老顽童吓退了好几步。
“你捂住眼睛作甚?”水湄走过去问道。
周伯通听了,连忙转过身去,又后退了几步,总是和水湄保持五步远。但是他的手还是捂住眼睛,然后嘟囔道:“越漂亮的的女人越麻烦!老顽童不要见麻烦!”
水湄听了,心中欢喜,毕竟每个女人都爱别人夸自己漂亮,水湄当然不例外。
于是,她面带笑容,装作惊讶的问周伯通:“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桃花岛?”
周伯通听了,心中突然警觉起来。立刻反问道:“你又是谁?为什么也会在桃花岛?”
水湄笑嘻嘻的说:“这问题是我先问的,你应该先告诉我才对!”
周伯通仔细想了想,发现还是觉得水湄说得对,刚想答话话,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又连忙闭住了嘴。
水湄奇怪的看他这一动作,感觉就像看动作喜剧似地。
只见他放下捂住眼睛的手,然后用审视的目光不停的打量着水湄,自言自语道:“她是不是huáng老邪的女儿?不对不对,huáng老邪没有这么大的女儿,huáng老邪只有huáng蓉那丫头一个女儿,更何况前些日子,huáng蓉那小恶魔还戏弄老顽童着。那难道是huáng老邪家的亲戚?好像没听说过huáng老邪还有亲戚,那是弟子?这更不可能了,当初他还将他的徒弟打断腿赶出去了!”
他皱着眉,然后手开始不停的抓耳挠腮,许久,他还是没有猜想出个为什么,只好闷声问水湄道:“我叫周伯通,你是谁?认识huáng老邪吗?”
水湄故作惊诧,说:“你就是那个号称‘顽童’的周伯通?”
周伯通一愣,随即兴奋的说:“原来我老顽童的名号已经这么出名了!”
水湄听了,玩笑心一起,戏谑的说:“我是听和若说的,她说顽童周伯通最是无赖了,还说你和王重阳一样惹人讨厌!”
老顽童脸上笑容顿时一垮,然后垂头丧气的又坐到地上,“又是那个讨厌的小丫环,害老顽童白欢喜一场。”
水湄被周伯通这样子惹得再次笑出了声,这老顽童真好玩。
周伯通被水湄的笑声惊回过神,然后大声说:“你还没回答我,你是谁?你到底认不认识huáng老邪?”
水湄连忙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周伯通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然后飞快的走到桃花阵中,大声叫骂道:“好你个huáng老邪,竟然叫一个姑娘来算计老顽童,还好老顽童聪明没有上你的当!”
水湄听了,一时跟不上他的思维,奇怪的问周伯通:“你在说什么呀?你为什么说我是在算计你?”
周伯通气愤的说:“你认识huáng老邪,没有huáng老邪的默许,你一个女子又怎么能够到我这里来,分明是huáng老邪让你来算计我jiāo出《九yīn真经》的!”
水湄嗤笑一声,佯装生气的说:“你胡说,药师才不是你这种人!”
“啦啦啦……说漏嘴了吧!能这么叫huáng老邪的,还说不是和他一伙的?”
水湄斜了周伯通一眼,说:“谁稀罕你的《九yīn真经》,送给我,我还不要呢?”
周伯通听了,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盯着水湄。
“《九yīn真经》可是让我师哥都称赞不已的绝世武功,你这女人竟然……竟然,不对,你在套我话,想用激将法!huáng老邪,你太无耻了……”
周伯通话说一半,就又向天嚷嚷上了。
这时,一阵箫声从天际传来,那调子似浅笑,似低诉,柔靡万端。qíng致飘忽,缠绵宛转,便似一个女子一会儿叹息,一会儿呻吟,一会儿又软语温存、柔声叫唤。箫声曲调十分勾魂引魄,水湄听了不以为意,只是奇怪huáng药师为什么突然chuī这曲子。
这时旁边的周伯通突然气喘愈急,呼吸声更加急促。大声怨叫起来:“又来了……又来了……”
只见他一说完,就捂住耳朵,双腿一弯,便倒在了地上。脸上显得十分痛苦难当,想是正在拚了全力来抵御箫声的诱惑。
许久,他努力旁坐起来,左手抚胸,右手放在背后开始调息静心起来。这时,箫声愈来愈急,周伯通刚刚坐定的身体又开始颤抖起来,数次身子就要倒下,最后还是以极大的定力重新坐了下来。
箫声随着周伯通的坐定开始弱下来,周伯通身体也不知不觉的放松起来。水湄暗自摇头,这周伯通还是不通心机,这明显是huáng药师故意放手。
果然,就在周伯通心境完全安稳时,箫声尖锐起来,带着绝望的嘶喊。周伯通仰天大叫,神qíng悲切。
水湄心中有些不忍,忍不住走过去,在老顽童周伯通的身上点了几个xué位,又往他体内输送一点内力。
箫声戛然而止,转眼间,huáng药师已经到了水湄旁边。
“湄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huáng药师无奈说道。
“我被困住在桃花阵里,然后不知不觉的就走在这里。药师,你跟周伯通有仇?而且这么费心思整他?”
huáng药师听了,脸上有些不自然,水湄自然是察觉了。她心里其实清楚现在周伯通被关这事,这些天他一直都十分刻意在水湄面前提冯蘅,水湄也明白huáng药师心里是有她的位置,不过与冯蘅相比谁轻谁重,她没能够探听清楚。水湄想过,若是有一天他能够在自己面前十分自然的谈论冯蘅,那么她就赢了。而这次不经意间的测试,让水湄心中有些失望。
“我和huáng老邪的仇可结大了,不过你这次帮了我老顽童,等老顽童出去了,老顽童将自己最好玩的东西给你玩。”周伯通突然站了起来,笑嘻嘻的对水湄说。
水湄连忙回过头,心中却舒了一口气。
“周伯通,你自个好好在这呆着,什么时候打过我,你就可以离开了!”huáng药师冷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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