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没有理会,他的眼光不停的在水湄和huáng药师面前扫过,huáng药师目不斜视,脸上挂着微笑,看不出心思。而那女子,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水湄冷眼看着欧阳锋,虽然心知huáng药师不会有任何的想法,但是他的这种做法实在令人生气。
她解下玉箫,把玉箫放在唇边,chuī了几声。这些舞姬们突然间同时全身震dàng,舞步顿乱,箫声又再响了几下,她们却已经随着箫声而舞。
随后,箫声清冽急促起来,声声含着极大杀气,她们越舞越快,现在看不到任何美感,脸色通红,眼看就要力尽倒下。
而一旁的驱蛇人也被箫声迷住,眼神散乱。huáng蓉和欧阳克心跳随着箫声开始跳动,心神也受了影响。
huáng药师和欧阳锋连忙护住huáng蓉和欧阳克,她们也恢复了清明。
huáng蓉睁大了眼睛,她知道水湄会武功,但是没想到水湄还有如此本事。欧阳锋和欧阳克叔侄虽然也知道水湄武功高qiáng,可没想到竟有如此音控技巧,深深的看了水湄一眼,心中叹道,huáng药师真有福气,若是没有意外,她将来的成就必是另一个王重阳。
欧阳锋握紧手杖,正yù出手。huáng药师却不知不觉的站在欧阳锋身边,只见他朝欧阳锋作了一揖,淡淡的说道:“兄弟素来不喜此道,况且兄弟已有佳侣相伴,锋兄厚礼,兄弟不敢拜领。”
欧阳锋只得放下心思,心中希望这两个人最好为了感qíng荒废武艺。于是他给huáng药师贺喜说道:“药兄大喜了!”
huáng蓉见状,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本来渺茫的机会,现在更小了,娘,蓉儿到底该如何做?
欧阳克看着矛盾的huáng蓉,心中叹息: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水湄听了欧阳锋的话,也不再为难这群女子,就放下了箫。但是看欧阳锋的眼神还是十分冷漠,欧阳锋gān笑说:“药兄,你这佳侣脾气到大。”
huáng药师连忙揽过水湄,水湄眼神缓了缓,对欧阳锋说:“嘉宾远来,待我chuī奏一曲以娱故人。请坐了慢慢的听罢。”
欧阳锋眼光闪了闪,也命仆人取过一把铁筝,笑说:“药兄,我们合奏如何?”
huáng药师点头,他想试探自己的功力,自己何尝不是也想试探他。这一次华山论剑不到两年了!
“锋兄请。”huáng药师作揖道。
“药兄,兄弟功夫不到,还请药兄指教。”
huáng药师朝水湄看了一眼,水湄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的走到了huáng蓉身边。
欧阳锋盘膝坐在一块大石之上,闭目运气片刻,右手五指挥动,铿铿锵锵的弹了起来。
犹如金鼓齐鸣、万马奔腾一般,突然,一缕箫声幽幽的混入了筝音之中,铁筝犹似巫峡猿啼、子夜鬼哭,玉箫恰如昆岗凤鸣,深闺私语。一个极尽惨厉凄切,一个却是柔媚宛转。此高彼低,彼进此退,互不相下。
二人神色十分郑重,huáng药师边走边chuī,脚下踏着八卦方位,欧阳锋头顶犹如蒸笼,一缕缕的热气直往上冒,双手弹筝,袖子挥出阵阵风声,显然是开始比拼内力了。
huáng蓉与欧阳克只觉心跳加剧,渐渐的感觉内力不受控制的翻滚起来,头痛yù裂,呼吸不了空气。
水湄连忙将huáng蓉扶在身上,然后伸手点了huáng蓉xué道,再将内力输入她体内,直到将她内力平息下来才放开,最后,她掏出丝巾给huáng蓉耳朵堵上。
huáng蓉看水湄的神色很复杂,挣扎的离开水湄身上,低声道了谢。随即脸色大变,她急忙跑出大厅,水湄一看,心里清楚她是担心郭靖了。
水湄又看到捂住头的欧阳克,心中有些不忍心,用内力凝成声线,说:“宁神守静,心空清明。两力相消,用意不用力。”
欧阳克听了,努力坐下,不再一味的用自己内力相抗,而是将箫声与筝声的柔声与刚声相抵,顿时感觉好了一点。
不一会儿,箫声和筝声再次拔高起来,这时,一股冲天啸声响起,有时与箫声争持,有时又与筝音缠斗,三般声音此起彼伏,斗在一起。
欧阳克在啸声响起时,突然呕出一口大血,显然是因为那啸声打破了平衡,功力不如的欧阳克立刻受了内伤。
水湄无奈,只好伸手抵住他的xué道,慢慢的平复他翻滚不已的内力。
再过一刻钟,三股声音已经慢慢低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已经停下。然后水湄从外面飞进一个叫花子打扮的人,手中还拿着一只破酒葫芦,面目十分豪慡,正是北丐洪七公。
不一会儿,郭靖和huáng蓉一起走进了大厅,郭靖连忙向洪七公行了一礼。
“弟子拜见师父!”
huáng蓉十分殷勤的迎向洪七公,同样行了一礼,说:“七公,您总算来了!”
洪七公笑说:“好了,靖儿快起来。还有蓉丫头,你也不要多礼了,这几天多为老叫花子准备几道新鲜的美味就好了!”
郭靖和huáng蓉连忙起身,洪七公呵呵大笑,对huáng药师说:“药兄,老叫花子不请自来,请你不要见怪!”
“七兄能来,兄弟欢迎还来不及,怎会怪罪!”huáng药师也笑说。
欧阳锋给欧阳克喂了一粒药丸。见着洪七公,怒气冲冲的说:“洪老叫化,你什么意思,你一来,就将我侄儿给伤了。”
洪七公还没说话,huáng蓉嗤笑道:“那是你侄子学艺不jīng,还敢怪七公,靖哥哥不就没事?”
欧阳锋瞪了一眼郭靖,然后看了欧阳克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满意。
欧阳克紧握住手,脸上黯然之色一闪而过。
“蓉儿,不要这么没大没小!”huáng药师喝斥道,huáng蓉向欧阳克做了一个鬼脸,huáng药师无奈极了,转过头对欧阳锋和洪七公说:“锋兄,七兄,让你们见笑了!”
他们两个连忙不在意的摇了摇手。
“药兄,这次我来桃花岛是想向你求一件事。”洪七公对huáng药师说。
huáng药师和水湄对视一眼,又扫见huáng蓉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七兄请说,只要不是什么难为的事,兄弟一定尽力而为!”
“这么说,药兄是答应老叫花子喽?”
“说吧!”huáng药师无奈说道。
洪七公连忙将郭靖拉上前,说:“药兄,你看我这徒儿怎么样?”
huáng药师冷冷瞥了郭靖一眼,郭靖有些不知所措,洪七公悄悄打了郭靖一下,郭靖连忙走上前,躬身行礼道:“郭靖拜见huáng岛主!”
洪七公一脸恨铁不成钢,huáng蓉一脸失望。傻哥哥,人家欧阳克一来就知讨好叫岳父,就算他不叫,叫伯父也比岛主qiáng吧!
欧阳锋笑出了声,揶揄道:“老叫花子,你这徒弟还真有趣!”
洪七公没有理会他,他认真的对huáng药师说:“蓉儿也算是我的记名弟子,而靖儿是我的传人,我已答允替他们要向药兄恳求让他们成亲,不知药兄意下如何?”
huáng药师紧盯着huáng蓉,huáng蓉顿时低下了头。
“七兄,你这话就不对了!凡是讲究先来后到,今日兄弟也正好为我家侄儿来桃花岛提亲的!”欧阳锋cha嘴道。
“药兄,老毒物真是这样?”洪七公问huáng药师。
huáng药师点了点头。
洪七公连忙说:“药兄,老毒物这侄儿人品不端,哪配得上药兄这个花朵般的闺女?就算你们二老硬bī成亲,他夫妇两人不和,天天动刀动枪,你砍我杀,又有甚么味儿?所以啊,还是靖儿好,忠厚老实,也有点本事,最难得的,蓉丫头与靖儿两厢qíng愿。”
huáng药师听了,又看了huáng蓉一眼,只见她正含qíng脉脉的凝视郭靖,而郭靖只是愣愣的看着洪七公,想到要将爱女许配给这傻头傻脑的浑小子,可当真是将一朵鲜花cha在牛粪上了。又扫向欧阳克,欧阳克看蓉儿的目光十分炽热,但是没有任何猥亵之意,再看他风度翩翩,俊雅才调无不胜郭靖百倍。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如何决定。
水湄见状,连忙走上前说:“药师,天色已晚,蓉儿的终身大事也不好随便解决,不如明天再议如何?”
huáng药师听了,笑看了水湄一眼。
“药兄,这位是?”洪七公疑惑的问道。
huáng药师拉住水湄的手,答道:“这是拙荆。”
洪七公一愣,随即笑道:“药兄真行,这不声不响的,就寻了一绝色佳侣!”
huáng药师说:“让七兄见笑了!今天就依拙荆所说,我们明天在论如何?”
欧阳锋和洪七公想了想,说:“就依药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7月18日18点50分
虽然偶不在,但偶还是希望大家给偶留言、鲜花、收藏呀!
52书库推荐浏览: 水心清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