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孩子都认识水湄,要知道水湄这一个月来或多或少给他们糖果和点心,要知道他们就是过年也吃不到糖果的!所以这些小孩子呆在一起也不生分,对水湄也十分亲切。
水湄微笑将《三字经》发给他们,孩子们都十分好奇的看着书本,眼中的兴奋与珍惜明显可见。
水湄趁此机会明确的告诉孩子们哪个学的好才有奖励的糖果和点心,这让他们本来好奇羡慕的心变得更加火热。
水湄没想教他们去考试当官,只希望他们能识字就行,这样他们以后也可以少吃点亏。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晃半年过去了,这十二个小孩个个有了新名字,也成了家里‘有学之士’,他们少的认识了几十个字,多的三字经,百家姓的字全部会写了。于是,越来越多村人一有空也和孩子们一起学习,当他们会写自己名字时高兴地模样让水湄十分感触,后来,水原村有些村民去镇上因为认识几个字去接活时发现容易多了,他们对水湄更加感激。毕竟这个时代还是文风极盛的时代,可是识字的人十成中只占了一成,而且大多是那些地主阶级。
“人之初,xing本善。xing相近,习相远……”琅琅的读书声在这间小屋里传出,水湄轻轻的在屋内过道中走来走去,偶尔抓住一两个不认真的学生施以警告。
“不好了,不好了……”一声声不和谐的声音从学堂外传来,这声音打断孩子们的读书声。孩子们一个个往门外张望。水湄皱了皱眉,放下手中书籍,急急忙忙地走出屋子,就看见一个大汉急冲冲的跑了过来,水湄厉声喝道:“什么事这么急?”
大汉连忙施了一礼,恭敬中带着慌乱。
“夫子,村口来了个漂亮的白衣姑娘,可是她好凶,用了几根银针就将村里的狗子、大生弄到了地上,而且狗子和大生脸上变黑了,村长说夫子见识广就想让姑娘去看看。” 水湄一听,又仔细问问狗子与大生的qíng形,大汉颤抖的说了,水湄听了立刻就知道这两人应该是中毒了,狗子和大生她认识,十分淳朴的壮实汉子,村里的安危他们可是出力不少。只是不知道那白衣女子是什么人,竟会对一个不会丝毫武功的普通渔民下手。当下,水湄轻功一闪,大汉只觉眼前一花,夫子就消失了,吓得大汉急忙四处找寻。
很快,水湄就到了村口,只见一背对着自己的白衣女子拿着一火把正对着村口的“水原村”三个字,旁边的村民敢怒不敢言,因为这地上已经躺了十几个脸色发黑的壮年汉子,狗子和大生也在里面,他们纷纷痛苦的呻吟不停。
水湄只觉得这白衣女子背影十分熟悉,看到地上躺着的十几个汉子,当下也顾不得管她,连忙把脉,然后十指翻飞,一瞬间给这十几人点中xué道,这毒分明是冰魄银针。
“莫愁,是你!”水湄大声喝道。
李莫愁刚想将手中的火把扔向“水原村”,突然听见有武林人士去解救地上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又听她叫自己‘莫愁’,当下回过头去。
“叶姐……叶姑姑,你怎么在这里?”
水湄说道:“我正要问你呢,你怎么到这里了?还对这些渔民用‘冰魄银针’?”
李莫愁一听,心中一苦,眼中竟要落下泪来。
水湄见状,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叹了一口气:“莫愁,先将解药拿出来,然后你再和我好好说说!”
李莫愁听了有些不乐意,水湄gān脆伸出手,莫愁瞅见水湄yīn沉严厉的脸色,心中有些害怕。她从怀中掏出解药,水湄顺手接过,然后迅速将解药给那些村民们服下,然后又代莫愁给他们一一赔罪。
“夫子,这没什么?只是这位姑娘不由分说想烧了您给我们村里提的村匾,这我们万万不能答应!”大生qiáng撑起身子对水湄说道。
水湄一愣,然后瞟向村匾又瞧瞧莫愁,立刻恍然大悟起来,水原、水元,不就是个沅字!水湄看莫愁满脸气愤,她开始头痛起来。原著中的李莫愁可是因为几家店名和船名,就下狠手灭了人家满门,只是因为那几家店名和船名带着与何沅君相关的字。
水湄只好再次替莫愁赔了罪,然后不等村民说话,拉着莫愁就走。
水湄小屋内。
“说吧,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莫愁听了立刻红了眼睛,她下山这么久,受尽世人冷眼和爱人背叛,好不容易见到熟悉的人,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大哭起来。
水湄也不着急,轻拍莫愁的后背,只等莫愁发泄完了,再与他细说。
“莫愁……”
莫愁抬起头,她抹gān脸颊上的眼泪,低沉的说:“叶姑姑,半年前,我背着师父偷偷下了山。”
“为什么下山?”水湄耐心的问。
“叶姑姑,我们古墓的规矩你也知道,师父更是明令禁止我不许搭理任何男子。可是两年前,我在山上习武时发现一个男人,我本不想理会的,可是……可是他伤得真的很重,我就忍不住就偷偷的救了他。后来他对我很好,我也喜欢上了他,而且他还给我留下这只玉簪和我许了婚约。我满怀期待的在古墓等,可是,叶姑姑,莫愁等了他快一年半了,可是他还没有来,我又不敢和师父说,所以我趁着师父招待客人时就溜下山了!”李莫愁说。
水湄认真看着莫愁,然后示意莫愁继续说。
莫愁眼中闪出黯然和气氛,“我下了山后就找了他好久,期间我受了许多人的欺骗,可我还是顺利到了嘉兴。当我终于在嘉兴找到他时,我兴冲冲的跑去和他相认,可是……可是他竟然和一个叫‘何沅君’的女子成亲了,我私下去质问他,可是他不但不理我,反而和那个何沅君唆使一个秃头和尚打伤我,还bī迫我答应十年内不得跟他们为难!”
水湄听了,问道:“他到底是谁?”
“他叫陆展元,是嘉兴陆家庄的大少爷。”莫愁连忙回答道。
“陆展元?陆展元……莫愁,你当时是不是恨上陆展元和何沅君了?你还在他们婚礼上闹得个翻天覆地,甚至是……杀了人?”水湄轻柔的问道。
李莫愁听了水湄异常轻柔的话语,她突然感觉心虚起来,难道她做错了吗?看着水湄认真的样子,她只好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在告诉我,除了今天‘水原村’,你可还在其他地方迁怒人?”水湄又问道。
李莫愁连忙摇头,说:“我前两天伤刚刚好,还没有……”水湄听了,心中舒了一口气,事qíng还没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没想到这事qíng这么快就发生了,她仔细想了想。然后对莫愁说:“既然如此,你和我还是回古墓吧,这陆展元不是良配!”
李莫愁摇了摇头,“我不能回去,我若是这次回去了,以后我肯定就出不来了,我不甘心他们两个就这样好好过下去!”
“那你要如何去做?”水湄立刻反问道。
莫愁沉下脸,随即摇了摇头,狠声说道:“十年后,我一定杀了那对贱人!”
水湄摇了摇头,叹声说:“你就这样生活在仇恨中,会很辛苦的,依我看,陆展元那种男人并不值得你这么做!”
“叶姑姑,道理我明白,但是此时我心中除了复仇我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你不要拦着我!”
水湄见李莫愁下定决心,只好暂时放下劝说,这感qíng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楚地。如今只好先将莫愁劝回古墓,免得莫愁向原著一样走错路,至于陆展元的负心另娶,水湄危险的眯了眯眼,她不会让他好过的。
“我好久没见到珑儿了,莫愁,你陪我回古墓好不好?我保证你能再次出来,可好?”水湄和李莫愁商量说道。
李莫愁还是十分犹豫,但是没有先前那么紧口了,她现在是摸准莫愁心中正是孤苦无依伤心怨恨的时候,她现在肯定很想师父师妹以及和对她最好的孙婆婆。
“莫愁,其实你师父虽然知道你偷跑出墓会生气,但是她还是会很担心你的,毕竟她抚养了你十几年,她若知道你受了委屈肯定愿意你出来报仇的,你还是和我回去看看,免得你师父担心?”水湄又劝道。
李莫愁咬了咬嘴唇,脸上的挣扎之色越来越浓,终于,她点了点头。
“叶姑姑,你可要答应莫愁,若是师父不允许莫愁出墓,你一定要带我逃出来!陆展元与何沅君我是死也不会放过的!”
水湄痛快的点了点头,“就这样说定了,莫愁,我在这村子里还有许多事办,我们要住两天再走。”
莫愁无所谓的说:“姑姑做主便是,莫愁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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