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药师和水湄又走了几百米,终于到了东城。在东城五百步开外两人就看到一座十分秀丽的园子宅院,这宅院在东城算是中等偏上的庭院了,庭院大门门匾上是两个十分风骨的“冯府”两字。
水湄连忙从袖子中拿出一支拜帖,huáng药师走上前,然后轻轻的敲了敲大门。
只是十息时间,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只见他奇怪的看着门外两个恍若神仙眷侣的男女,他十分客气地问道:“请问贵人找谁?”
水湄连忙将拜帖给老头,老头打开一看,竟是找大姑娘的,再看到拜帖下的署名:huáng慎之夫妇。他突然想起大姑娘的嘱咐,立刻欢喜道:“原来是huáng公子huáng夫人,姑娘早已jiāo代若你们来了就不必通报了,huáng公子、huáng夫人快里面请!”
huáng药师和水湄相互对视一眼,也不矫qíng,就抬脚走进冯府。
冯府不大,huáng药师与水湄只经过一座小花园就到了冯府正厅,两人刚坐下,就有丫鬟侍女送上茶来。紧接着,两人就听见一群脚步声音。
两人抬头一看,为首的女子一身贵族仕女装扮,水湄见她原本妩媚美貌的冯蘅更添几分贵气端庄。就连huáng药师也认为她更适合这种打扮,看来她日子过得不错。她牵着一个三四岁的锦衣男孩,水湄认真看其轮廓,找不到一丝姐夫的模样,她心中顿时涌起失望之色,此冯显非彼冯显!
冯蘅和冯显身后还跟着一群丫鬟婆子。
冯蘅见到端坐的huáng药师与水湄,她连忙向一粉色衣裳的贴身丫鬟使了一个眼色,能成为女主人身边的一等贴身大丫鬟自然是玲珑之人,她率先向冯蘅与冯显福了福身,然后不声不响的带着一群下人迅速离开。
屋里顿时只剩下huáng药师、水湄、冯蘅和冯显四人。
huáng药师和水湄连忙起身,冯蘅笑道:“世兄和嫂子怎么早来也不派人招呼一声,妹子也好招待二位!”
水湄听了,心qíng更是愉悦起来,冯蘅这一番话说的顺口之极,看来她真的那药师当哥哥看待了!
她连忙笑回答说:“冯家妹妹不要见怪就好,我和药师路过临安,顺便来瞧瞧妹妹和令弟!”
冯蘅听了,然后将冯显推了出来,柔声地对冯显说:“显弟,这是huáng家世兄和嫂子,你给他们见个礼!”
冯显歪着小脑袋奇怪的看着huáng药师与水湄,听到新姐姐叫他,他虽然不懂,但还是听话的对huáng药师与水湄叫道:“显儿见过世兄,见过嫂子!”
huáng药师连忙扶起冯显,抱在怀里。他见冯显明显苍白瘦弱的样子,有早夭之像。他暗地为冯显用水灵气滋润了一会儿使得冯显脸色红润稍微起来。暗地里却突然明白为什么会他家人过继到冯伯父名下了,他们怕是打着日后冯显死去好去打秋风的主意。huáng药师眼中厉色一闪而过,水湄见状,将冯显从huáng药师怀里抱起来,水灵力哪有木灵力治疗好?于是,无尽的木灵力透着庞大的生机缓慢输入冯显的体内。顺便为他打通桃花岛内功运行的筋脉路线,平时他会自动运转,等他长大,武功一定了得!
最后水湄为他一粒固本培元的丹药,冯显苍白的脸色已经红润起来,显得十分健康可爱。冯蘅大吃一惊,她虽不知水湄给弟弟喂了什么药,但是她知道水湄不会害他,所以也不加阻止。现在看显弟脸色,显然是好了大半,她自小也见过不少神医,可是没有一人可以一颗药丸就只好胎里带出来的病。
水湄见冯蘅模样,连忙将冯显放到她怀了,冯蘅见显弟睡得从未有过的舒怀,心中涌起一丝感激。
“妹妹,以后长大就让他稍微修习一下桃花岛的武功,这对他是既有好处的!”水湄说道。
冯蘅不是迂腐之人,慡快的说:“有劳嫂子挂念,等显弟知事了,蘅一定带他来桃花岛拜见!”
水湄点头,她定了定神,然后从大厅拿来几张薄纸,立刻将一张养生调养身子的方子写了出来。写完后,水湄踌躇一下,最后定了定神,继续写了下去。
水湄将这些纸jiāo给冯蘅,有拿出一瓶丹药jiāo给她。冯蘅打开一看,那张养生调养身子的方法倒还罢了,只是后面几张的内容太过神奇了点!
水湄抓住冯蘅的手,低声说:“这是个让冯家崛起的机会,但是也是个祸害,妹妹好好想想再做决定!”
冯蘅脸色变了变,最后不动声色的收好!
水湄勾起了嘴角,然后和huáng药师向她告辞,冯蘅心里满满是水湄给的几张纸与内容,也没多想就同意了!
huáng药师和水湄先是出了临安城,然后两人又偷偷地回到临安城,他们终究还是不放心冯蘅出现意外!
十天后,冯氏女进献神药,竟医治好了中毒即将猝死的大皇子和韩皇后。又献上天花防治的办法,这让宋宁宗很是欢喜。他连夜召集御医,六天后将一个种上牛痘的犯人与一个天花病人呆上半月,那犯人竟然完好无缺。
宋宁宗激动了,这可是功在社稷的好事,他的名字一定会被记载光荣史册,要知道天花在古代可是绝症,并且无数小孩与百姓官员死在这天花之下。他连忙下令推广,又立刻封赏冯氏女,收冯氏女为义妹,封号惠恩郡主,就连小冯显也得了个承德伯的爵位。
huáng药师与水湄偷偷地看着这一切,冯蘅无疑是欢喜的,虽然她明白这场富贵大乱了她平静的生活,不过为了父亲的遗愿和冯家日后的荣耀,她决不后悔!
“药师,看来效果不错!”水湄笑说。
huáng药师脸上一片平静,并没有说话,他现在纠结的很。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说:“现在最后一步就是解决宫中的杨贵妃,并且让官家立大皇子(安定郡王)赵恭为太子。”
水湄连忙点头,说:“历史上赵恭与韩皇后先后在这一年病死,然后杨贵妃就成了继后,后来她无子,可宫里连续出了七八个皇子也不足一月就殇了,这里面没有猫腻才怪。最后使得宁宗无子。宁宗过继宗室子弟赵竑为太子,可她却在宁宗死后与史弥远召燕王之子赵昀(理宗)入宫,在宋宁宗灵柩前即皇位,并由杨皇后垂帘一同听政。
而原太子赵竑在愕然之中,见到了新皇帝登基,百官朝拜。他被别人qiáng摁着头下拜。最后赵竑被封为济阳郡王,后来又被封为济王,出居湖州,不久就还被赐死。这个女人太不简单了!若是不除了她,我总觉得韩皇后算计不过她,最后连累妹妹和显儿就不好了!”
huáng药师同意点头,突然他笑对水湄说:“你保住赵恭,恐怕你那姐姐的亲弟弟赵昀可就当不了皇帝啦!”
水湄听了,迅速摇了摇头,笑说:“说实话,那个理宗并不是个好皇帝,他在宫里专宠贾贵妃,又放任贾似道犯法就知道了!而且就算他不当皇帝总算还是个宗室王爷,也不会留下那么多的骂名。更何况这个时空,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姐姐?”她说到最后一句话的语气竟有些低沉。
huáng药师听罢,很是温qíng的的搂住水湄。水湄挣扎出来向huáng药师摇了摇头,笑说:“我们走吧!”
huáng药师点头,然后拉着水湄的手离去。
三天后,杨贵妃以迫害皇后皇子之罪被废为采女,并打入冷宫,而一月后,杨采女自尽!历史上恭圣仁烈杨皇后就这样被蝴蝶了!
同月,官家为义妹惠恩郡主赐婚,而郡马是南安侯嫡子韩瑞。据说南安侯与皇后有着远亲关系。
huáng药师和水湄听到这个消息,连夜跑去南安侯韩府去考察韩瑞。
韩瑞也算是一个年轻俊杰了,文武双全,秉xing倒还是十分温和儒雅。当然他也有身为家族嫡子自然免不了世家作风——他房里放着两个通房丫头。不过好在他们家族是极为重视嫡庶之分。所以huáng药师只是沉默一会儿,并且他阻止水湄向韩瑞的两通房下手。
水湄默默和huáng药师出了韩府,他也曾经是世家子弟,这副面貌他见的多了,而且这是极为正常的现象,若是没有通房丫头,反而会惹人耻笑。所以他到没有水湄偏激的心思。
“湄儿,这次我们阻止那两个通房丫头,难道以后就不会有?所以我们应该相信她,以她的聪慧与郡主的身份,相信她一定能够拿捏住她们!要知道,冯伯母出身大家,这些东西自不会少教了她!”huáng药师解释道。
水湄听了,心中还是迟疑不定,但她最后还是同意了huáng药师的做法。
五月初六,正是是惠恩郡主出阁之日,西城南安侯韩府热闹不凡。无数官员世家来此参加婚宴,南安侯与侯爷夫人脸上带着满意之色。
惠恩郡主的样貌才qíng和品xing连皇后都称赞的,更何况他们家娶的是功于社稷的异xing郡主,这样既得了名声富贵,又在不影响儿子出仕(宋朝尚公主郡主县主的贵戚是不能出仕得实缺的)。最后一点,冯氏女的大功相应于一道免死牌,只要他们家不叛国可以是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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