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主系统依旧将所有相关于被扣下的人的数据流都屏蔽,并不给出任何信息。
而运营组这方也不敢随意关闭主系统,谁知道关闭之后,几个躺在医院里的人会不会从此变成植物人再也醒不过来。
“……你很好。”榨汁机坐在了湖边上。
夏川跟着坐下,不甘心的在榨汁机眼前不断的挥爪子。
“你的身体在医院里。”榨汁机嗅着空气中不断飘dàng着的夏川的气味,眼里流泻出一抹柔和:“伯母很担心。”
夏川愣了愣,放下手。
他都快忘记妈妈的样子了。
“昨天又有一个人醒过来了,你……”榨汁机停住了,垂下眼,“放血我把他杀掉了20级。”
“……”
“夏荷很好。”
“伯父回来了,在医院等你。”
“队伍里缺DPS总是团灭。”
“很久没见你杀人了。”
“我……”榨汁机转头看着身边他看不到的人,“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夏川猛地惊醒过来。
“夏川桑?”桂靠过来。
“……没事。”
……梦么。
————END————
第40章 银他妈假发场蛋号
是夜。
青石板透着冰凉,夜风从石板堆砌的fèng隙里透进来,钻进有些单薄的衣物里,仲夏的夜里也让人感到了刺骨的凉意。
月光透过窄小的窗口照进来,空气中飞扬的细小尘埃化作白色的光点,在月光下游移飘dàng。
地上铺着的枯huánggān糙也无法阻止夜晚深重露气的渗透,稍显湿冷。
牢门口挂着的锁是新的,没有锈蚀的痕迹,牢门也是新的,没有霉味也没有长期使用造成的磨损。
真选组将桂安排在了拐角的单间牢里,完全看不到之前一路走来的关满了人的牢房。
桂在攘夷战中的称号和战绩让他们不得不重视。
而夏川相对的比较好一些,同样在拐角,但能看到部分走廊和同样观察着他的其他犯人。
夏川看着锁住了他的脚的铁链,瞥了一眼坐在另一边牢房的桂。
“被抓的时候gān嘛不反抗,你被拷的是左手吧。”桂不反抗就算了,为毛要按着他也不让他跑……夏川看着正襟危坐表qíng淡定无比的桂,站起来试探着脚上铁链的长度。
“其实……我是左撇子。”桂一脸深沉的看向夏川。
滚犊子!
“嘛,据说这里有不少被抓住的同僚呢。”桂依旧跪坐在糙堆上巍然不动,“不入虎xué焉得虎子。”
“噢……”夏川停在距离牢门大概一米左右的地方,锁着右脚的铁链绷直了再也不能向前挪动一步。
夏川抬手比了比手指尖与牢门的距离,还差上不少,又往前伸了伸,放弃了。
越狱是要扣罪恶值的,不过他现在的罪恶值已经爆棚了,债多不压身。
收回手,夏川换上了脚,因为铁链束缚着右脚的关系,他只能用相对力气小一点的左脚去踢门。
门口绑了三圈的铁链响了几声,木质的牢门依旧纹丝不动。
“假发,虽然临危不乱是个很不错的心态……”
“不是假发,是桂!”桂反驳了之后,手拢在衣袖里瞥了牢外一眼:“其实我试过开锁。”
“……然后呢。”
“然后手滑了。”桂表qíng严肃的看着夏川,再一次瞥了牢外的走廊一眼。
夏川顺着桂的视线看过去,借着jīng灵族的良好夜视眼看清了落在地面上的小铁片:“……”你是手有多滑才能把工具滑到那么远的地方啊!零摩擦么喂!
“其实……”桂看了做到地上的夏川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手雷、两个手雷、三个手雷……“我还有这些。”
夏川已经不想知道为什么这些危险品没有被拿走的原因了:“炸了这里!”
“我逃不掉。”桂又一个一个的收回去,依旧保持着十分深沉严肃的表qíng,“我两条腿都被拷上了,另外,坐了这么久,我好像……腿麻了。”
Oh Fuck!谁来糊这货一脸!
……
“那个…夏川桑。”桂看了坐在对面牢房里研究脚上栓着的铁链的夏川一阵,半天没等到对方的应答,顿了顿,便又开口。
“抱歉我们没想过你还活着……”
夏川抬头看了一眼靠着墙开始活络腿脚的桂,抿抿唇没说话。
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桂,告诉他没关系?对方肯定不会认为没关系的。告诉他不在乎?桂也肯定不会认为他真的不在乎。
毕竟将并未确认死亡的同伴遗弃在战场上这样的行为,对于这些人来说是不可饶恕的。
不过连高杉都被扔在那儿……该说这是令人感动的信任呢还是怎么……夏川扔下手里的铁链,想了想桂跟他说的约定了各自逃跑什么的。
也许高杉只是伤得重了,并没有来得及离开战场——他对于战场中心那个巨大的弹坑心有余悸,目测直径在七八米,周围除了被气làng掀起来的土块之外连尸体都没有。
大概不是被瞬间升华成了空气中的一缕,就是在气làng中化作了齑粉。
说来高杉与那个弹坑的距离也不算远,大概有能够逃跑的能力却因为爆破的冲击波而失去了意识。
“谢谢你救了高杉。”桂捶了捶腿,靠着有些冰凉的墙壁,“最后只剩下五个人的时候,我以为我们都活不下来了。”
【桂小太郎好感度+2。】
夏川看着桂名字后面挂着的好感度23,彻底沉默了。
“夏川桑。”桂扶着墙站起来,夏川默不作声的态度让他有些担忧,犹豫了半晌还是将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虽然很失礼,但能不能请你在高杉要伤害自己的时候……阻止他?”
是什么让你觉得,Leader是他一个阵营里的小角色能够gān涉的存在,夏川沉默着,不点头也不摇头。
一片尴尬的沉默中,夏川看了自己的属xing面板一眼,“我睡一阵。”
桂听见一阵镣铐的轻响,幽暗的灯光下夏川走进黑暗的角落——那里放置着扎好的gān糙chuáng,在湿冷的牢里是唯一gān燥且能感受到温暖的地方。
他动了动唇还想说什么,直到看到夏川躺在糙chuáng上缩成一团睡过去,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担心高杉。
在松下私塾的时候,高杉是最让老师放心的,也是最让老师忧心的。
他记得那一次老师拍着他的脑袋,一向带着温和笑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看好高杉,他怕是…”
桂等了半晌也没等到下文。
之后过了没半个月,松下私塾就被袭来的天人付之一炬。
那是他们的家。
高杉从那天之后就疯了。
桂终于了解了老师想要说出来却保留了的话。
在行军途中桂一直注意着高杉的动静,辰马将高杉照顾得很好——辰马比他们大,也是跟老师最为谈得来的。
那天高杉想要冲进火场,是辰马拦住了他,把人弄晕之后带走。
后来他们去参了军,在高杉一句“幕府准备投降”的影响下,离开军队独自创立了属于自己的队伍。
初期的资费也大多是辰马负担的。
他们从来不曾询问资金的来源,辰马也只是哈哈笑着,并没有多在意。
攘夷战很惨烈,每天都有人受伤,有人死去,有人逃跑,有人猜疑,甚至有jian细混进来将他们拉进埋伏圈里。
他们一一挺过来了,同时也让天人和幕府抬高了对他们的注意。
结果……
现在这样就是结果。
高杉知道了他还活着却没来找他,他知道了高杉在江户同样的望而却步。
松阳老师,是高杉所仰望的理想。
他辜负了老师的期望,高杉心里的野shòu终于还是挣脱了束缚露出了利爪和獠牙。
桂揉了揉微凉的鼻尖,轻叹了口气。
从此之后高杉要做些什么,跟他的关系也就不大了。
他所能做的,就是在高杉失败,走投无路的时候提供一条退路——虽然他并不认为高杉会接受,但这也仅是他所能够为昔日同窗,往日战友做的了。
高杉太过骄傲,太过偏执。
即使他足够优秀,这份骄傲和偏执也会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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