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揽人心_清水浅浅【完结+番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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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次的拒绝让大师兄满目泪痕,这真的不是他父母为他起的名字啊,而是他自己随口乱起而已。要说一失足成千古恨就是说的这档子事qíng啊,想当初他初来乍到,对周围还懵懵懂懂处于云里雾里状态,正对着自己缩水的身体抓狂时突然被人问叫什么名字时,恼怒回应是正常人心理吧?

  再加上他的唐姓,于是一句唐三藏就这么冒出来了,谁想到问他的人也就是现在的师父居然会因为这个名字而大悟剑道,还自作主张的把三藏听成了三葬,说什么三葬三葬,一葬前尘忧二葬现时愁三葬前路权势yù,人生不过如此,随心所yù。然后就大彻大悟了,自此,唐三葬这个名字就跟定了他怎么都甩不掉,这也是他出门在外老喜欢用自己师弟师妹的名字的原因啊。

  “那要不……起个别名?”他相信自家师父的意志力,既然已经拒绝了十五年,那么后面无数个十五年也肯定会直接拒绝自己的,既如此那就折中一下吧,他要求不高,只要不被满江湖的人叫唐三藏就可以了。

  “对啊,不是很多人都有吗?字号那种。”然后他就可以把唐三藏这个名字淹没时光洪流一去不返了。

  满脸威严的老人微微皱眉似有不满之意,但目光落在满脸期待的少年脸上,最终还是无奈叹息一声,退了一步——每一次对上少年他总忍不住心软退步,“虎啸而谷风至兮,龙举而景云往。景云,你便字景云吧。”

  他希望的,始终是这个少年一生无忧。峨眉大任也好,勤练武学也罢,不过是想让少年能够在这个严酷的江湖能够稳占一席之地,无人侵扰。

  “谢谢师父。”虽然挺奇怪为何不和师弟他们一样带个英字,不过没关系,只要不是唐三藏就好。“对了,师父,这次少英出去,是否要找个人跟着?”

  “无需。”皱起了眉头,师父的嗓音之中似带着几分莫名的不快,“他们的xing子也改磨练一下了,既是我独孤一鹤的弟子,又岂能一直活在他人羽翼之下?”

  “好吧。”点头点的欢快,刚多出一个名字的唐景云内心里却是盘算着差遣哪个师弟或者师妹去比较合适,磨练是必须的,但也必须有个人牵制一下,少英毕竟太嫩了,xing子不定太容易被激怒进而冲动,江湖之大能人辈出,奇奇怪怪的人也多的是,若是一个不小心在哪里夭折了,他这个当师兄的可不乐意啊,师弟师妹可只有他欺负的份,别人靠边站。

  “那师妹她们呢?虽然秀雪比较冲动一点,但有秀真的话应该问题不大,要不让她们也出去闯dàng一下吧。”

  “也行。”

  “那我呢?师父,我也能出去吗?”好吧,唐景云表示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不是他爱玩,实在是呆在峨眉的话他师父总喜欢拎着他呆在练武场练剑啊。但他真的很想说,他的技能真的不是剑术啊。

  立即的,唐景云得到了自家师父大人冷眼一枚,外加一句冷冰冰的“继续”,于是,无论多么不愿他也只能苦哈哈的拎着一把剑对着空气哼哼哈哈的练习剑的一百零八种正确使用方法了。

  ——这种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哟。

  师徒小剧场

  三葬:湿父,为什么你叫独孤一鹤不是孤独一鹤?

  湿父:徒儿认为呢?

  三葬:大概是孤独一鹤有点45度望天的感觉的二感吧。

  湿父:……徒儿此话何意?

  三葬:说白一点就是蛋疼装bī的文艺范儿。

  湿父:……何谓蛋疼?(还有装bī是什么?)

  三葬:所谓蛋疼,大概就是湿父你每次看我练剑的感觉吧。

  湿父:为师懂了。

  数日后,练武场

  湿父:徒儿,为师蛋疼,你可有话说?

  三葬:……要不,我帮湿父找个师娘揉揉?

  湿父:为何要找他人顶替于你?为师不是自小教导你万事要亲力亲为负责到底吗?

  三葬:……(可是此事亲力亲为的话会换成他蛋疼的有木有?!)作者有话要说:以上小剧场本来相当简介使用的,不过寻求各方人士意见最终作罢,现在当小剧场放着看看吧o(∩_∩)o 皮埃斯:关于师徒,其实这文我莫名其妙萌上了师徒,可惜师父年龄太大了有木有?!!!

  ☆、第四章

  林荫小道,阳光透过了密密麻麻的枝叶洒落,淡淡的金huáng色在空气中跳跃。四周,除了偶尔微风chuī过树叶的声音外安静到祥和,风chuī上来,暖洋洋的令人想睡觉,是个十足的好天气。

  蓦的,两道人影快速略过,一前一后,一青一红,速度的只能看见一抹残影。风中,还夹带着几声慡朗笑声,打破了漫天静谧,顿时,连空气也似染上了几分活跃的快乐。

  “哈哈,这次你输定了!别忘了输的人要连续翻九百九十九个跟斗,缺一个都不行啊。”

  “比赛还没结束,你这偷儿怎么就知道我会输……”

  话音未落,两道残影就见空中突然落下一物,直直朝着那红影砸下,那速度,快的根本让人无法反应,更别说躲开了。奇怪的是,分明两道身影靠的极尽,那高空落物却似身上装着什么探测器似得瞧准了红色那位快速落下,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本来还在快速飞掠的红色人影就这么硬生生的被高空落物砸的落地成坑。

  青色人影见状一顿,继而快速奔至前方一块大石上后重新回头奔了过来,看着那摔做一团的两人——尤其是那个披着大红色披风的男子笑的打跌,“陆小jī,哈哈,陆小jī你竟然会被砸到,哈哈……”

  被取笑的那个男子也不气恼,只是晃了晃被砸的气晕八素的脑袋从地上爬着坐了起来,目光首先落在了自己身旁的那个背朝天面朝地的人影上面,有些迟疑,“这位兄台,可需要帮助?”

  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估计摔的不轻吧。——目光落在泥土地面上那隐约可见的痕迹上,披着大红披风的男子眼中隐隐冒出了几分忧色。

  “不、不必了。”闷闷的声音从泥土和脸蛋的夹fèng中艰难挤出,有些模糊不清。趴在地上的灰衣人动了动,终于从地上一跃而起,满身的泥土暂且不论,只是那直接砸在地上的脸庞,此刻那是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啊,效果估计和传言中的恶鬼差不离多少了,吓的青红两人心惊胆战的。——兄台你这满脸血的样子真的没问题吗喂!?

  当然没问题了。和心惊胆战的两人不同,当事人根本没把脸上那点伤当回事,满不在乎的就跟伤的不是自己的脸似得直接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和泥土,随后也没去管还在流血的伤口,只是嫌恶般的看了一眼被血水和泥土染脏了的袖口。

  这时,青红两人才看清楚,眼前这个高空降落的人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子,忽略脸庞上面的伤口的话,还是个令女子怦然心动的俊美男子,尤其是那双似乎总带着笑意的双眸,又黑又亮,令人看了很是喜爱。

  这个人并不似大jian大恶之辈,反而像是刚出师门出来行走江湖历练的年轻侠士。这样的一个人到底为何会突然从空中掉落?被人追杀导致的cao作失误还是受伤气竭才无奈摔落?不管是哪一个原因,背后代表的就是这人身上有着无奈事。

  “这位兄台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和旁人一脸嫌麻烦的躲避态度相反,红衣男子却是双眼一亮的好似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事qíng一样,那模样,分明就是跃跃yù试。再看他身旁那个瘦瘦小小的男人,一双眼也是闪着亮光万分期待。

  “麻烦啊……”再次抹了一把脸,灰衣男子哀叹一声,无数忧愁连绵难断,“家师正在四处逮我归案算不算麻烦?”

  “归案?”青红两人互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见了自己的好奇的神色。“不知兄台和你师父是否有什么误会?若是有误会的话,解释清楚便好,兄台无需太忧心了。”

  “误会?”灰衣男子闻言,眉头拧的跟麻花似得,眼中忧愁更浓了,“也算是误会,可是这误会不是解释清楚就能够解决的。”因为根本就无法解释。

  “这……”红青二人互望一眼后,被称为陆小jī的男人略显迟疑的看向了灰衣男子,不是解释清楚就能够解决的误会就不算是误会而是事实了吧?可究竟是什么事qíng才能够让师徒反目?“或许一切只是多虑呢?我相信,师徒没有隔夜仇,待你解释一番,无论是何误会,你师父都会谅解的。”

  “这不是谅解不谅解的问题,而是理解问题!”灰衣人满脸忧伤的四十五度抬头看天,那蔚蓝色的天空落在眼底,竟延绵出说不尽的哀愁,“师父他和我总是存在着一件无法达成共识的事qíng,这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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