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
宋远桥:“口!!”
风chuī过,空气之中蔓延出一种难言的寂静,蝶谷的小木屋前,三座石像静静矗立,屹立不倒。
“教、教主。”半晌后终于缓过神来的胡青牛捂着几乎吓破了的心口结结巴巴,“他、你、他、我是说他和你、你和他……”语无伦次的他你了片刻,胡青牛终于咬牙跳脚豁出去的吼了一声给自己壮胆,然后闭着眼憋着一口气一骨碌把话说完整了。
“教主你刚刚是不是说他是你相好的?!”他没有听错对吧?也不是什么幻觉,而是教主亲口承认的吧?
轻笑出声,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话对在场的其他三人造成了多大的影响,男人倚在门上慡快点头,“他就是我相好的。所以,他的儿子就是我儿子,我儿子你总不该不救吧?”
教主的儿子他自然要救,可是、可是……胡青牛错乱了,捧着遭受重大打击的脑袋蹲地喃喃自语,而同样受创的还有另外两人,只是比起宋远桥这个“受害者”,张三丰见多识广承受能力也qiáng了许多,回神起来自然要快些一些。
他目光幽幽的从门边的男人身上扫过,渐渐的落在自个儿还在发怔的大弟子身上,唇边的胡子随着他开合的嘴轻轻晃动着:“远桥,你……”话才说出口,张三丰就忍不住重重一声叹息,看向宋远桥的目光之中也带上了几分慈爱的宽容,“哎,为师本一直希望你放开心胸不再执着于雪雁之死,只是却不想……也罢也罢,为师也不是迂腐之辈,只是为何是他?你可知他是谁?”
“……”慢腾腾的转过头看向自己那唏嘘不已的师父,宋远桥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家这个慈爱、宽容一向跟传说中世外高人一模一样的师父的脑dòng略大。什么却不想?什么也罢也罢?他什么都没想好不好!!
“师父,我根本不认识他。”这话可是大实话,虽然这男人和他那暂时搭档相似到足以让人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联想,但他的确不认识这人。所以,宋远桥黑线的看着胡青年和自家师父额头起了无数井字:那些个脑补的内容可不可以从你们那颗脑袋里面抹去了?!!
“哦,不认识?”男人笑的愈发充满兴味,特意压低了的声音在空气之中滋生出一股莫名的暧昧,“那个雨夜,山dòng之中不见天日,我们坦诚相见相拥而眠,怎么,这么快就把那些关于我们之间的美好时光遗忘了?”
坦、坦诚相见相拥而眠?!!
虽然这两个词可以很纯洁很纯洁,但是联系上下再配上男人的神色和语气,早已知晓人事的胡青牛和张三丰彻底凌乱了起来,脑子中的小剧场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远桥!”微带着斥责,张三丰此时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对自家大弟子关爱太少以至于了解不够了,虽然他知道有些人在重大打击之后会xingqíng大变,但再怎么大变也不该从以前略显古板变成现在这种离经叛道吧?“虽然你们的qíng况比较特殊,但纵使不能明媒正娶三媒六聘,但也不该、不该……不该私下就行着周公之礼。”后面那半句话张三丰说的差点老脸通红,要知道虽然他知晓人事但他可是出家人,从未经历。
“周、周公之礼?”宋远桥被吓的失声惊叫了起来,最后的尾音上扬到了一定的程度。他觉得或许该治病的不是青书而是他师父,作为一个出家人,远离红尘俗世,不该脑dòng如此之大随随便便就补充一些少儿不宜的剧场!!“师父,或许可能应该我认识他,但那个时候的他不是这个时候的他,我……”
☆、第 63 章
“知道我是阳顶天你便开始嫌弃我了吗?正是如此,我才不敢告诉你我的姓名。”打断了宋远桥解释的男人一脸悲伤真实的让人感同身受,最先跳出来的是为教主抱不平的胡青年。
“教主神功盖世相貌堂堂,更是洁身自好百里挑一难得的好儿郎,你竟还敢嫌弃?”虽然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位男教主夫人,但是事qíng既然已经朝着这个诡异的方向发展了他也只能认了,不能输人也不能输阵,一定要为自家教主争取最高印象分。
“远桥,这便是你的不对了,虽明教的确和其他门派有所不合,但为师自小就教导你们莫不可带色看人,最注重的是心意而非身份。”
“……”被一阵抢白,宋远桥心中只剩下一长排的卧槽字眼在活跃跳动了。是他突然来到火星了吗?还是他一直在火星却傻傻的认为自己还在地球?这群人突然从正常人类进化成凹凸曼是闹哪样?!还有,“师父,我和他真的没什么!”所以不要再用那种“俺家儿子终于长大要出嫁了”的目光看着他好不好,他寒碜!
“远桥,无需在遮遮掩掩了,今日你师父在此,我便对他老人家起誓终身定不负你,你可安心?”说着,阳顶天还真似模似样的跑到张三丰面前竖掌起誓了,张三丰虽然有些纠结,却还是用看女婿的目光把阳顶天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打量的宋远桥觉得胃疼。
“你……”
“远桥。”再次的截断了宋远桥的话,阳顶天突的上前,那姿态看着就像是两人拥抱,落在旁人眼里就是旁若无人的亲密,“来,把青书给青牛,让青牛好好看看。放心,青牛定会尽心尽力的。”
胡青年也是个识相的,见自家教主这么说就立即点头附议:“既然是教主夫人的孩子那也是我明教的少爷,青牛自当尽全力。”
看着自家儿子被抱走诊断,本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qíng,可是为什么现在他除了囧囧有神之外就是风中凌乱呢?谁来告诉他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他的脑电波和这三人的明显不在同一层面上啊。
“师父今日赶路也累了,先去厢房歇息吧。”说着,阳顶天便用力揽着宋远桥将人带进了他刚刚出来的那间主屋,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才关上房门,宋远桥就挣脱了阳顶天的怀抱:“你究竟想做什么?”别瞎想,这句话宋远桥发誓没有任何女子被色lángqiáng迫时的惊怕在内,他只是疑惑这人为何要上演这么一出荒唐的戏码,而更荒唐的是其他两人还相信了。
突然空了的怀抱被空气侵占,有些冰凉。阳顶天放下了手,对宋远桥的问题语气淡淡:“你不是想救你儿子吗?”
“我是想救,但……”但不是用这种方法!
听出了宋远桥的未尽之语,阳顶天嗤笑一声,一双眼似笑非笑的望着宋远桥:“除了这个方法之外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便是你放弃胡青牛寻找他人,这是这点希望微乎其微;二,便是你入明教,胡青年就会帮你。这两条道有哪一条有现在这个方法简单而有效?”虽然当时他会开口说出那句话时连他自己都惊了一下。
张了张嘴,最终用力抿上,宋远桥沉默了。这人说的不错,这个方法虽然荒谬但是却是最有效的,只是,“背上龙阳之好的头衔,你就不怕找不到你的教主夫人?”和一个男人闹绯闻,说实话这感觉还真闹心。
耸耸肩,阳顶天又笑成那种带着三分散漫三分恶劣了:“你不就是我的教主夫人吗?”
瞪着眼前没脸没皮的男人,憋了半晌宋远桥才咬着牙从fèng中挤出一个滚字:“到时候拆穿了你就不担心胡青牛对你的敬重之意降低?”一个教主,最怕的就是人心不属。
这还不简单:“那就别被拆穿呗。”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阳顶天再次靠近了宋远桥,伸手拉着人在椅子上坐下,“你就不好奇为何我会之前那副模样?”
甩了甩发现甩不开,宋远桥也就不再去关注自己被握住的手腕了,“有什么可好奇的?不外乎就是练功出了岔子经脉逆行这类原因了。”
“你猜的不错。”肯定了宋远桥的话,阳顶天开始讲诉自己之前的遭遇。
明教可是一块肥ròu,底下人更是龙蛇混杂,早就有人垂涎已久也计划许久,这次他们利用他闭关之时用假消息让他座下几个忠心之人离开,然后开始计划着怎样才能除去他。
其实本来这些跳梁小丑他还不看在眼里的,只是半途有人闯入时他正巧运气运行到一般,被人打断后气劲一下乱了起来才导致了经脉逆行身体和武功一起大缩水,最后只能现走为上,来找胡青牛治疗。只是那些人哪里可能让他活着?道上追杀他的人是前赴后继的,他也只能一路顺着去蝶谷的路一路躲了,然后就在半道上遇见了宋远桥。
“所以你就想用我当你的免费保镖护送你到蝶谷对吧。”他半点都不怀疑这人会这样做,明教可不奉行所谓的正义,阳顶天身为明教教主自然也不会太君子。
52书库推荐浏览: 清水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