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诺GL_萧依依【完结】(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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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这媳妇儿不是铭叔一个人的,梅姨一走,仿佛整个院子里的人都丧偶了,成天有一顿没一顿的,过得都不如野狗。

  飞廉上去拍了拍铭叔肩膀,问道:“吵架了?”

  铭叔侧头一瞪眼:“还不是你们这群小畜生撺掇的!你梅姨从前是何等贤良的女人!”

  飞廉挑眉道:“您既然知道她好,为什么还不好好儿珍惜?”

  铭叔急道:“我怎么不珍惜了?”

  夕墨cha话道:“您成天吆五喝六的,换谁能乐意?”

  铭叔驳斥道:“都老夫老妻了,还轻声细语娇惯她不成?”

  飞廉说:“怎么不行?凡间耄耋之年的老夫老妻还举案齐眉呢,为什么您就不行?何况梅姨得道早,姿色绝佳风韵犹存,嫁给您,是您赚到了,您要看不上,咱哥几个可就……”

  “我看你是反了天了!”铭叔怒吼一声,拔腿就去撕飞廉的嘴,骂骂咧咧道:“你梅姨当初落了难,若不是我仗义相助,她能有今天?我对她恩同再造,她自该报答我的恩qíng!”

  飞廉拔腿就跑。

  一阵喧闹中,东厢的小尊上被吵醒。

  因昨晚饮酒过量,脑袋仍旧昏沉,姜雪时揉了揉眼睛,蹬腿伸了个懒腰,蓬头垢面坐起身。

  迷迷糊糊地发呆片刻,转头想吩咐丫头备水洗漱,又想起如今身在他乡,并无侍从,心中不免有些怅然。

  下chuáng趿拉起鞋子,坐在chuáng沿,忽然发现亵裤没穿,姜雪时也不回头,只反手去被子里摸索,摸着滑溜溜的布料,便往外一拉,只听“呲啦”一声,似是裂帛之声。

  拿到眼前一看,就见那裤子已成了零碎的白缎子。

  姜雪时一愣,迷蒙地目光终于有了焦距,警惕地低头一看,才发现里衣上,到处是被割坏的划痕。

  昨晚出鳞了?

  姜雪时一头雾水,转起身转了一圈,完全想不通怎么会出现这种失控的状况。

  从衣柜里翻出套新衣服,囫囵套上身,又去外间转了一圈。

  看见饭桌,忽想起昨晚上,那傻狐狸似乎端来了酒菜。

  姜雪时抬手摸索鼻尖,茫然的浅瞳中偶尔光泽闪烁,想起自己昨晚似乎喝了一碗酒。

  怪道太太说过:酗酒是恶习。

  这种无法控制的未知感,叫人不太舒服。

  因为实在拿断片儿的脑子没办法,尊上只能带着迷茫的表qíng,走出屋子,刚好撞见飞廉和铭叔活蹦乱跳地在眼前飞奔!

  “噢!尊上!昨儿个睡得可好?”

  飞廉见东厢的们打开了,急忙止住脚步,颔首问安。

  身后的铭叔一不留神撞在他身上,也跟着转过身,颔首问安。

  因屋内光线昏暗,刚打开门,小尊上一时没习惯敞亮的阳光,便眯眼蹙眉,看着刚刚撒欢的两个属下,神色不悦道:“睡梦中就听见你们的娇笑声,玩儿丢手绢呢?”

  一群妖神连忙端正态度,齐刷刷站成一排。

  飞廉鼻子灵敏,隐约闻见尊上屋里竟然传出酒气,连忙挑眼打量尊上,确实一副宿醉之相,便温声劝道:“尊上务必保重身子,切勿饮酒过量……”

  夕墨听这一说,惊讶抬头,连忙上前道:“尊上吃酒了?这可坏事儿了,属下去山下给您请个大夫来看看罢!您快回屋歇着……”

  说着,他便伸手作势搀扶尊上,却被姜雪时一个眼刀瞪得收了手。

  要论这天底下最要面子地生灵,龙族绝对名列前茅,争qiáng好胜,几乎是祖传的xing格,杂jiāo龙族更是将此特xing发扬光大。

  眼见夕墨伸手要扶自己,姜雪时就仿佛听见他在问自己:“尊上您是不是废了?”

  “喝点酒也至于吓成这样。”尊上冷哼一声,负手走出门。

  几个属下转身恭送,抬眼就瞧见小尊上身后的衣摆没理好,整个翘起半截,夹在腰带里头,露出被长靴束缚的修长小腿……

  “尊……尊上……”飞廉忍不住多嘴提醒。

  姜雪时侧身看他,不耐道:“又怎么了?”

  一排属下不约而同地侧过身,摆弄自己背后的腰带及衣摆,委婉提醒。

  姜雪时见状,抬手一摸后腰,发觉衣角塞在腰带里了,顿时面色一紧,气鼓鼓地将衣摆拽出来,用力一甩,就仿佛衣摆背叛了自己。

  ——

  晌午的太阳透过窗户纸,桑诺缓缓苏醒,眯开眼,仍然感觉浑身乏力,腿脚酸软,不想起chuáng,仍旧躺在chuáng上歇息。

  不多时,外间传来敲门声,开始轻柔,随后加重。

  仿佛她再不应声,那门就能被敲碎成木屑,这么个耐xing,一听就知道是那头龙崽子。

  桑诺无jīng打采地回道:“尊上,我今儿不太舒服,不能陪您下山了。”

  “你昨晚喝多了?”门外那头龙崽幸灾乐祸。

  桑诺根本没喝酒,又不好解释,只得喃喃道:“嗯……您能不能帮我打包两个酱猪蹄回来?”

  门外的人没吱声,桑诺只听脑海里不断传来掉好感的提示音……

  “好了好了!不劳您费力了!”桑诺气鼓鼓的背过身去,可怜巴巴地把头埋进被子里。

  提示音这才停止,最后一声总结语:“剩余好感度:117,请继续努力。”

  桑诺猛一睁眼,急问:“什么?怎么好感度忽然加了这么多?正的还是负的?”

  提示音当然不会回答她。

  她掀起被子坐起身,眼珠子转了一圈,忽然想起来,昨晚跟姜雪时折腾的过程中,似乎听到好感度猛涨一截的提示音。

  那时,她神思恍惚,身子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飘飘yù仙,所以没注意提示。

  如今,她只记得尊上压在她身上,那双淡金色的凤目无比专注而深qíng的盯着她,与以往的不耐神色不一样,那目光,无端让她误以为自己被尊上捧在手心里,疼惜有加。

  那一瞬间,着实让人迷恋,桑诺不觉脸颊有些发烫,放柔声音朝门外唤道:“尊上,小妖感觉好些了,这就起身,您能稍候片刻吗?”

  没有回应。

  桑诺披上衣服,一手捂着酸痛的小腹,走到外间,将门打开一条fèng,左右一瞧,才发现尊上已经不再门外了。

  “哼!”桑诺恼火地关上门,又钻回被子里。

  3

  休息了一日,第二天清早,桑诺自觉恢复得不错,唯恐龙津的功效会有时限,忙不迭下山找慧娘。

  那道长果真没有骗她,有了龙津入体,她畅通无阻的溜入了秦家宅院,就连院子廊柱上贴的降妖符,都无法识破她的身份。

  秦家大院里依旧安静,桑诺躲在墙角,瞧见一个侍从拎着食盒,朝慧娘房里走去,便悄无声息地跟上前,一胳膊将她击晕,将侍从拖去墙角,自己拎起食盒走进屋。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桑诺顿感不妙,慌忙一挑帘子走进里屋,远远就听见慧娘在屏风后的chuáng榻上咳嗽。

  “慧娘!”桑诺快步绕过屏风,走到chuáng边,低头一瞧,顿时心凉了半截。

  “好好地,怎地忽然病了?”她放下食盒,坐到chuáng边,伸手去摸慧娘额头。

  才几日未见,慧娘已经瘦得脱了形,连唇上都没有一丝血色。

  “没发烧啊,你这是怎么了?大夫呢!”桑诺猝不及防,泪珠瞬间大颗大颗滴在chuáng褥上。

  慧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识桑诺,嘴唇微微颤了颤,又无力的闭上眼,缓了缓才道:“不要紧的……只是偶感风寒……”

  这哪里像偶感风寒的样子!

  桑诺痛心疾首,猜想是这院子里的鬼魂作祟,心急之下,俯身抱住慧娘,想把身上的龙气蹭给她辟邪。

  慧娘皱起眉颤声道:“松……松手,我…身上…疼。”

  桑诺赶忙松了些力道,轻手轻脚的拢住她,“我身上有龙气,蹭给你,邪祟就不敢沾你的身了。”

  慧娘闻言,沉默须臾,气若游丝道:“你也知道这事了?”

  桑诺抬起头,含泪道:“不是,只是村里的传言,你只是受了风寒,跟邪祟无关,不用担心。”

  慧娘双目无神地看着她,眼里渐渐露出绝望之意,微微喘息道:“道长说,这缢死鬼,专缠心中有愧之人。”

  桑诺急道:“你这么好的姑娘,心中哪来的愧?它根本看不上你的!别瞎想!”

  一阵沉默。

  慧娘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地开口:“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姐,为什么、为什么自缢么?”

  桑诺莫名觉得心慌,急道:“我才不管这些,关我什么事!我只要你好好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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