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好,至少比我好。”
“这不可能,我就不信你没有一点赢过他。”
“怎么说呢……”吴哲的笑容明亮,带着向往的神qíng,像一个在憧憬着梦想的少年:“我所有的一切都能给他,包括我的命,他不会有机会去犯一些连我都能避免的错,所以他永远会比我好,因为有我在。”
“看来,你是他的大天使长。”
吴哲大笑:“不错,我喜欢这个比喻。”
“那你是路西法还是米伽勒?”
“我就不能是耶稣吗?”吴哲委屈的眨眼睛,结果被谷棋一拳捶到肩膀上:“少装了,你不像!”
他抱着胸口退了两步:“完了,被你发现了我伟大神xing背后的恶魔因子。”
“我看你还是做撒旦吧……撒旦是上帝永远的qíng人。”
“你……你这是渎神啊……你要小心……”
“要小心的是你,落入活着的上帝之手,是最可怕的事。”
吴哲耸耸肩,不以为然,却笑得很愉快。
谷棋见那笑容实在太过嚣张炫耀,刺目的有点气人,忍不住搭着吴哲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说悄悄话:“嗨,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指着安俊的背影笑眯眯的说道:“那不是我男朋友,那是我老公。”
“哦……”吴哲作惊愕状,马上堆出了一脸真诚的笑:“恭喜恭喜。”
谷棋眯着眼,在他脸上扫了几圈,皱起眉。
吴哲看着她的视线转过去,忽然脸上一松,心口传来隐隐的痛。
妈的,他心想,这丫头片子太会下手伤人了,一削一个准,心头滴血。
袁朗莫名的感觉到背后有人在看他,回过头,吴哲便冲着他挥手,他抬起手扬了扬。
“你太骄傲,把自己放得太高,这样的生活会很累。”安俊感慨。
“我知道,不过,这是必须的。当你手上死了人,会有别人来帮你鉴定这是你的错还是天的错。但是我没有,胜负一线之隔,生命只有一次,没有办法回过头去看如果的另一面会不会有更好结果,所以我要怎么样才能相信那些人不是被我害死的?医生,我想在那一刻,当别人的生命握在我们手里……我们唯一能依仗只有自已。”袁朗勾起了嘴角在笑,眼神有点疲惫:“所以我不能丢掉我的骄傲。”
我必须骄傲的活着,充满了自信的活着,自信自己的每一个判断,并且承认某些疯狂的家伙是自己的同类,即使是敌人也需要去了解,因为那都是生命,是失误不起的东西,是无法从头再来一次的东西。
“你在硬撑。”
“对,没错,我是在硬撑。”袁朗笑得很淡,洒脱,自透于心的了然。
“过刚易折,你要小心,你这是在透支生命,到了崩溃的时候会很可怕。”安俊很郑重的劝告他,如果之前他还有什么想法,各式各样的想法,那么至少在这一刻,他是真心真意的为他担心,于出,对一个值得尊敬的灵魂的忧虑。
“医生,其实这个世界上会发神经的,也多半是那些不至于的人,像我这种,反而不会有事。”
安俊愣了愣,失笑:“有道理,我白担心了。”
“怎么会呢……”袁朗挑眉而笑,眸子里带了一星狡诘的光:“我很承您的好的,真的,您是一个好人啊!”
安俊笑得有点尴尬,无奈的点头:“谢谢。”
吴哲看到安俊撑了伞往回走,马上开心的冲着他一挥手,往袁朗的方向跑过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安俊回了一下头,蓝天下瘦削的背影,带着勃发的青chūn气息和生命的力度,奔跑时发稍的汗水在阳光下晶莹闪烁,而远处站着的那个人,背着光的身影有渊停岳峙气派,太阳,在他的背后。
很不错的画面,真的,很不错!
安俊走到谷棋那边的树影下,看到她还在眼巴巴的瞧着自己的身后,抬手蒙她的眼睛:“别看了,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qiáng求。”
“没指望了?”
“没有!”安俊很肯定的摇头:“他太骄傲了,我想只有一个国家才可以承载他的骄傲。”
“哎……”谷棋扒着安小俊的手,唉声叹气:“典老大对他的评价极高,简直十项全能,最重要的是,他是死士,以死求生,可遇而不可求的人才。”
安俊不说话,轻轻摩挲她的头发。
谷棋郁卒了一会,愤愤然:“其实吴哲是有希望的。”
“对,他是有希望可以争取到手,不过,他现在只想追随袁朗。”
“你能想象吗?”谷棋愤怒的挥舞着拳头:“老子饿了三天,七伤八唠的时候看到两个ròu包子,还是热呼的,居然吃不到嘴!?这心qíng!”
安俊握着她的拳头往回拖:“你怎么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吃啊。”
“那,可能……是我饿了……”
安俊一下停住,转过身去看她,谷棋莫名其妙被他看了一会儿,有点扭捏了起来,手指在安俊手心里慢慢的转。
“唉……”安俊叹口气,摸摸她的脸:“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做?”
唔?
谷棋一怔,眼睛瞪大。
“走吧……生蚝是用芝士焗还是放蒜泥?”
……
“两个都要……唔……我想吃螃蟹……”
“行……不过,今天厨房送来的是帝王蟹,挺大个的,先给你煮半个吧。”
“我想吃整个的……”
“你吃不掉的,猪!再吵就不给你做了。”
“……噢……小俊,你什么时候吃海鲜能不过敏呢?”
……
“你故意的是吧……”
第21章
三天之后袁朗和吴哲从海岛起飞,飞往缅甸境内,同行的有谷棋还有某只红毛的猴子,猴子在又一次碰面的时候冲吴哲chuī了一声口哨,然后感慨:“美人儿,我还是觉得你冰山的时候比不冰山要来得帅!”
吴哲不动声色的从他身旁走过,然后拧身一记回旋踢,踹向陈长霖的后颈,风声凛利,可怜的猴子奋力往前扑,连连冲出去好几步,一边平衡的重心一边哀号。冷不防,有人在自己的膝窝处轻轻勾了一下,顿时脚上一软,扑嗵一下,一跤扑倒,沾了一身的灰。
袁朗笑容可掬的向他伸出手:“不好意思,撞到你了,小兄弟。”
猴子想了想,还是自己爬了起来。
飞机落地之后,一行四人,打扮得像自助游的驴子那样,车马代步的摸向了边境,这一片的边境线上密林丛生,两国的民众内部jiāo流密切,犯界这种事,简直容易得像串门子,自然,只要安份的不生事不犯罪,普通小民,边防军警也懒得去管了。
谷棋在靠近边境的一个小村寨里给他们租个竹楼,把行李,地图,还有集合的时间地点报给袁朗,拍一拍手,就算是功成身退了。出于对救命恩人的感激之qíng,吴哲对这帮人忽然有了点留恋,动qíng的一个一个拥抱了一下,只差说出有空常来玩儿这种听起来挺实在,其实特别不实在的傻话。
陈长霖乐呵呵的拍他肩膀说道:兄弟别客气,以后有生意别忘了我们,我算你便宜。
吴哲顿时脸上一僵,不由自主想到了在那个战火纷飞时刻,他心中愤恨难平,一拳砸在陈长霖的桌上,怒问:为什么不索xing呼叫空中支援。
某红毛猴子纯真的向他眨了眨眼,劈里啪啦的算了一笔帐:AGM-65“幼畜”(Maverick)空地导弹,单价美金2.5万。
飞行员出任务,飞行每小时5千。
航空汽油费……
最后一切归总,陈长霖万般期待的询问的道:兄弟你想打几发?十发以上,我给你算九五折。
吴哲当场崩溃,感觉自己应该是已经穿越到了某个神经病星球上。
陈长霖看着他的脸色,颇有几分哀怨:我们做佣军的也很可怜耶,不像你们当兵的武器不要钱……BLABLA……吴哲回忆到此,把陈长霖拉开了些,笑容真诚而虚伪的说道:一定一定……袁朗和谷棋挥手道别,转身跟着吴哲往竹楼里走,谷棋却忽然叫住了他,吴哲比他多走了几步,正要转过来,袁朗一抬手,示意他在原地等会儿,就不用动了。
“有事吗?”袁朗走到她面前。
谷棋一向是很慡快的人,所以任何话都能说得直白而坦然,于是她也就那么大大咧咧的问道:“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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