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是很合拍的伴侣,身体契合,可以寸寸纠缠不分,再加上毕竟年轻,血气方刚的时节,冲动而又敏感,用吴哲的话来说,只要袁朗在他耳朵旁边chuī口气都可以硬起来。
而刚才调qíng了这么久,吴哲只觉得自己已经涨得有点难耐,那么另外这个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无动于衷的状态。
总是得有一点什么原因。
吴哲只愣了一秒钟,便若无其事的轻啄起袁朗的嘴唇,手指开始熟练的滑动。
有些事,越急越不成,越怕越成真。
袁朗忽然有点怒气,捏着吴哲的下巴,盯牢了他的眼,吼道:“你就让我缓一下不行吗?非得急在这一时?”
吴哲明亮的大眼睛里有闪闪的火光,不偏不移的瞪着他:“缓什么缓,你有什么好缓的……”
袁朗被他瞪得有点心虚,心里发虚的时候心墙就更要硬,眼看着吴哲的嘴又堵了过来,顿时有点不耐烦:“你要上就上,这么多废话。”
“妈的,谁稀罕上你啊!?”吴哲一拳打袁朗脑袋旁边的竹墙上,震得整座竹楼都在抖:“我就想被你上,你这辈子都得在我上面。”
他吼完,咕哝了一句:有毛病……贴着袁朗的嘴唇咬了上去,重重的吮吸,动作粗bào而猛烈,然后身形一矮,不及袁朗缓过神来,已经半跪在袁朗身前,把头埋到了他的两腿之间。
“哎……”袁朗吃了一惊,伸手去掰吴哲的脸。
吴哲扭着他的手指压到一边的墙上,嘴唇微微一收,锋利的牙齿从敏感的尖端上划过,袁朗被激得全身发颤。吴哲抬起头,脸无表qíng的盯着他:“我第一次做,技术不怎么样,疼了叫我一声。”
每个人在做爱的时候都会有点偏门的癖好,没什么谁比谁更高贵的说法,只是一点个人的习惯。
像袁朗不习惯在下面,被侵入的方式会让他有违和感,当控制权不再握在自己手里,他总是会有点紧张,莫名其妙的不能投入,或者投入过深了陷进某种臆想之中,所以除非是心qíng特别好,如果吴哲特别要求,他一般都会考虑先把吴哲撩得意乱qíng迷,然后为所yù为。而吴哲从不在乎这些,虽然平常的时候他老是会高叫着翻身农奴要把歌唱,可真的等到兴致来了,却从不拘泥,只要袁朗有要求,他都不会拒绝。
不过吴哲有一个习惯,他不肯做口jiāo,古怪的洁癖是一方面,而更重要的是,他嗓子眼浅,容易犯恶心,有时候接吻过深了都能咳上半天,深喉这种事,想想头皮都发麻。
做爱的要义是让两个人都能快乐,既然是真的不喜欢,袁朗当然也不会去勉qiáng他。
于是现在这样的姿态放在到了吴哲身上,便顿时有了一种特别的献祭意味,袁朗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怒还是应该感动,五味杂陈中无奈的叹气:“其实,你没必要这种方法来证明的。”
吴哲的动作一滞,缓缓的抬起头来,原本闪亮的大眼睛里氤氲了水汽的润泽,于是所有的锋芒锐利都折断了,只剩下专注的浓qíng。
“我不想证明什么,”他说:“我只想你能快乐。”
袁朗顿时失神,砰的一声,魂飞魄散。
吴哲的动作生涩,可是,毕竟是男人,最了解男人的身体,几次吞吐,已经找到了窍门。
炽热的口腔里带着令人着迷的细腻触感,再加上那条柔软而灵动的舌头,一点点细微的撩拨都惊起一串电流刺激得袁朗几乎想发疯,yù望一旦破闸,如同洪水泄地,再也没什么可以阻挡,全身的血液都只往两个地方走,充血,涨大,头晕脑涨。
袁朗靠在竹墙上喘气,撑在身后的手掌,几乎抠进了竹子里。
天空已经变成了深黝蓝色,一轮冰月,明晃晃的挂在天际。月光如水,漫进这一方竹楼里,风光旎丽的火热天地,像是冰,破开了火,月光被摇散,在袁朗的胸口跳跃,闪着细碎的光,最后消失作战服的yīn影里。
吴哲……
他模模糊糊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脑海中映出一张脸,年轻的面孔,专注而诚恳。
吴哲在他这一声呼唤中轻轻吮吸了一下,牙齿轻咬,长睫毛微微颤动着,间或眉眼一挑,痴迷留恋目光在袁朗脸上扫过,又缓缓垂下去。袁朗顿时被激得弹了起来,弓着背,全身的肌ròu都绷成了弦,不由自主的伸手锁住吴哲的脖子,微微摆动着腰臀律动,太美妙了,天堂的滋味,想要更多。
火热而坚硬的yù望逐渐的深入,摩擦着细嫩的口腔内壁和柔软的舌,在最深处碰撞,吴哲扭着袁朗手掌的手指渐渐加重了力道,指骨捏得发白。他仰头,茫然地睁着眼,眼眶里积聚的水膜让他觉得自己像是深溺在水中,把周遭的一切都染上了波光。
手上的刺痛让袁朗回了一点神,他咬牙切齿的喘息,放慢了频率,吴哲却忽然不管不顾的抱紧了袁朗腰侧,努力往深入吞,舌头灵巧的缠绕挑拨,刺激最敏感的部位,一道道电流从尾椎往上窜,沿着脊柱冲进大脑,炸得眼前一片花火,袁朗只觉得全身都通了电,哑着嗓子叫吴哲的名字,伸手去推他的头。
吴哲像是知道他要gān什么,猛然一个深吞到底,重重一吮,袁朗登时被缴了械,尽数she了出来。
人的忍耐力到底还是有限度的,心理建设做得再好也有一下子吃不消的时候,吴哲全身抽搐了一下,猛得推开了袁朗,趴到地上咳得天昏地暗。
袁朗脑子里一片眩目的白光,一边喘着气,一边摸索着把吴哲抱起来,轻轻拍他的背,安抚着。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都气息都渐渐平复了下来,袁朗扳过吴哲的下巴看他嘴角的破口,眼睛微微眯起来,眸色深沉,怒气漫延。
“你到底想gān什么?你折腾自己我会开心吗?你把我当成是什么人?”袁朗挑着眉,纯净的黑眸中有风云在翻涌。
吴哲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胃里一下一下的在抽筋,喉咙口发麻,于是说出来的字字句句也都被打毛了边,沙沙软软的:“你是我的,啊,记不记得,你许给我了。”
袁朗有点发愣,不知道吴哲在指什么,抱着他慢慢靠到了墙边。
“队长……”吴哲盯着他的眼睛:“我什么都能给你,包括我的命,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可是,你真的能把自己给我吗?”
袁朗的眸色渐深,有些疑惑的,隐隐的不安。
吴哲拍着自己胸口:“我的心就在这里,你伸手就能捞得到,可是你呢,藏那么好,难得让我看几次,也亲手把着门边。”
袁朗抬手抚着吴哲的发头,刺刺的发梢扎在手里,痒,心痒。
吴哲把脸埋到袁朗胸口,用嘴唇感受他心跳的频率:“队长,我都这样了,你就相信我好不好,让我进去。”
“你是我亲近的人。”
“我是你在门外最亲近的人!”吴哲不避不让的与他对视。
袁朗忽然就觉着无奈了,利齿尖牙,锦魄绣心,再配上一双明目,谁拼得过他,钢板也得融化了。
袁朗的目光软化:“我没有不让你进来。”他反驳,但是连自己都觉得说服力不足。
“是吗?那好,告诉我到底在怕什么?”吴哲口气有点冷硬:“总不见得是怕我嫌你脏吧?担心自己丢了贞节牌坊?”
“当然不是,我知道你不会在乎这个……”袁朗被吴哲那口尖牙损得只能笑,笑了一会儿,神色收敛了:“我怕你可怜我。”
“他妈的,我什么时候可怜过你了!”吴哲终于怒起,凶狠的瞪过去,忽然口声一转,怒气更盛:“对,我就可怜你,怎么了?我不配是吧,我不配可怜你。我他妈就是个没用的小鬼,你瞧不上还是瞧不上,我追一辈子都是个小鬼,从来就只有你可怜我的份儿,对吧?你就是这么想的……”
吴哲越说越怒,挣扎着从袁朗怀里坐起来,半跪在他面前,双手按在他肩膀上。
“我不是个意思!”
“那你还有什么意思?”吴哲贴过去,两个人彼此的眼睛里只有对方的瞳孔。
“我怕,我怕被你同qíng了就再也爬不起来。吴哲……我又不是个神经病自nüè狂,我也知道有人同qíng,有人宠着,不担责任的日子有多好过,可是……你现在老是缠着我,想抱着我,可要是哪天我真成了一只猫,我还是袁朗吗?你还会想抱我吗?”
吴哲得愣住,想了一会,退回去坐到了地上。
“有病!”他撸着袁朗的头发,搅得一团乱:“中毒太深了你!我只知道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我只知道láng就是láng,怎么养都养不家。我只知道在你袁朗手上塞一把枪,就没人能横着从你眼皮底下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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