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奥萝拉说着再次亲了亲布兰登上校的嘴唇,然后小声说:“只是腰腿酸软,抱我去洗澡吧。你可以叫宝拉准备热水,她们都知道我喜欢每天洗澡很多次。”
“奥萝拉,你需要等一小会了。”布兰登上校温柔的看着奥萝拉晃了晃自己毫无知觉的手臂,温暖的笑容和爱慕的眼神无一不向奥萝拉表qíng他有多么深爱着奥萝拉,那些混乱的、不切实际的恐惧彻底从奥萝拉心中拔除,奥萝拉扯高被子把自己的小脸埋了进去,脸上是控制不住的笑容。
珍妮弗不可能对家中发生的一切毫不知qíng,晚餐的时候她忧心忡忡的看着奥萝拉,然后用带着愤怒的眼神狠狠盯住布兰登上校。不管怎么说布兰登上校都觉得自己对此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只能对珍妮弗小姐露出歉意的笑容,随后宣布了最重要的事qíng。
“我和奥萝拉决定在月底举办婚礼,就在伦敦。”
珍妮弗小姐的担忧被布兰登上校一句话打消,她立刻露出了笑容不住的点头表示赞同,艾丽莎同样坐在餐桌上脸上带着由衷祝福和一点遮掩不住的羡慕,珍妮弗小姐看着艾丽莎的样子拍了拍女孩的手掌。
“这真是个好消息,我得快一点回家把这个消息告诉亚历山大和比迪了。”
珍妮弗小姐打从得到了一段幸福的婚姻之后,也染上了热衷于帮助其他女xing牵线搭桥和不知礼堂的习惯,她双眼露出了热切的光芒,声音控制不住的上扬:“奥萝拉,礼服你打算去哪家店铺定做呢?”
“珍妮弗,礼服的样式我已经定好了,不过我还在圣保罗大教堂和其他温馨的小教堂之间犹豫。事实上,我对简单温馨的婚礼和盛大气派的婚礼之间犹豫不决,这太矛盾了。”
奥萝拉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被更加甜蜜的问题困扰住了。布兰登上校迎着奥萝拉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就握住了女孩的手掌,在奥萝拉满含qíng谊的看着他时,布兰登上校才注意到自己有些太过光明正大的去展示他们的爱qíng了。布兰登上校歉疚的笑了笑,随后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就在圣保罗大教堂吧,我希望让将你介绍给全部的朋友和同事,整个伦敦都该知道我的妻子是迷人的奥萝拉·格雷小姐。”
布兰登上校的娇宠似乎更加促使了奥萝拉的犹豫不决,她微蹙着眉心向布兰登上校表示自己的矛盾心态。
“安德烈,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一方面我希望自己就能像你希望的将自己骄傲的展示在全世界的眼前;另一方面,我还很讨厌他们打扰了这一天——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唯一一天。”
奥萝拉的话说完,自己就发现了目前还在餐桌上,而且还有两名女士正坐在身边,奥萝拉立刻红着脸低下头不肯再说任何一个字,只是不停的把食物送进嘴里。珍妮弗小姐带着狭促的笑容来回看了几眼布兰登上校和奥萝拉,终于没再说出什么让奥萝拉更想把自己埋起来的话,而艾丽莎的眼神除了羡慕、祝福之外又多了黯然神伤。
“父亲、奥萝拉,我不能参加你们的婚礼了。所以提前祝福你们新婚快乐。”
艾丽莎这一句话一出口,即使知道她身为一个私生女,并且肚子里面还怀着另一个私生子或者私生女,珍妮弗的小姐的眼神也突然变得十分不善。奥萝拉歉意的看了艾丽莎一眼,她知道艾丽莎这句话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意思,甚至,艾丽莎主动提出来也是不希望布兰登上校和她为难——只是艾丽莎实在是破坏了美好的气氛。
“艾丽莎,在惠特维尔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我们很快就会回去了。”奥萝拉看着艾丽莎qiáng撑的笑容,轻声把布兰登上校和她商量好的未来告诉了艾丽莎——仅限于动听的那一部分:“艾丽莎,我和安德烈决定收养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因此,你好好好保重身体。”
“……哦,奥萝拉、父亲!这、这太……如果是个男孩子,你们的孩子怎么办呢?”
艾丽莎不敢置信的说,奥萝拉对此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奥萝拉不是现在这些女人,她知道赚钱比守成重要得多。如果没有好好教育最后弄出个喜欢养女人、赌博、不断变卖祖产的儿子,那么有再多钱也没用。
“一笔家产而已,他会成为我们长子的双生兄弟。如果他们到时候没有赚钱的能力,再多的家产也不过是挥霍一空而已。”
奥萝拉的话就停在了这里,艾丽莎随后就安心的跟着珍妮弗小姐慢悠悠的踏上了回到惠特维尔的路程。没有了对孩子里面孩子未来的担忧,艾丽莎最后一点顾及也消失无踪,她虽然冲动但并不是没有脑子,受到的教育更是完整,艾丽莎清楚自己没有多久能活了,不管是不是死在生产上,她的结局也不过是死亡的时间长短了——也许活下来更悲惨,修道院在等着她。
相比于奥萝拉和布兰登上校的幸福生活,仍旧在巴顿乡□味“恋爱幸福”的玛丽安小姐几乎就要崩溃了。威乐比先生明明已经和她有了如此亲密的关系,他们之间的感qíng也不断升温,两个人之间更是有着数不清的共同语言,可是威乐比先生却在一天下午突然提出了要离开巴顿乡下。
这件事qíng全无预兆,事实上,在下午茶的时间里面达施伍德太太还带着大女儿和小女拜访了米德尔顿夫人和詹宁斯太太。达施伍德太太体贴的留下了玛丽安——达施伍德太太总是确信恋爱中的qíng人们去要更多的时间相处——她确信威乐比先生特意把约会的时间选在她们要去拜访米德尔顿夫人同一时间,就是为了有个温馨làng漫的机会想玛丽安求婚。而当达施伍德太太结束了拜访,回到家的时候这一切却和她们的想象全不相同!
达施伍德太太一进入走廊,正好被从客厅里面匆匆慢慢跑出来的玛丽安撞了个正着。玛丽安小姐看起来简直是痛苦不堪,她用手帕不停擦拭着从漆黑的眼睛里面滚落的泪水,整个眼睛都红肿异常,更加让达施伍德太太不敢置信的是,她的女儿竟然在撞了她之后连声道歉都没说,就冲进了楼上的屋子里“嘭”的一声狠狠甩上了房门。
“上帝啊,这发生了……什么?”
达施伍德太太被玛丽安惊呆了,她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然后顺着玛丽安冲出来的方向进入客厅,里面只有背对着她们母女的威乐比先生,他动作有些颓丧的靠在壁炉架上。听见达施伍德太太的声音,威乐比先生转过身,从他脸上的表qíng不难看出,威乐比先生也正经历着内心的痛苦——虽然原因没有人知道。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玛丽安的身体不舒服吗?”
“希望不是,”威乐比先生竭力让自己笑得更加自然快乐一点,可惜这完全是无用功。不过,即使这样他也不得不qiáng撑笑脸向对此报以无穷关注的达施伍德太太解释:“感觉不适的人,应当是我——我碰到了一件让人极端失望的事qíng。”
“失望的事儿?”达施伍德太太不敢置信的重复,在她看起来能让女儿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威乐比先生根本就是无所不能的,她没办法想象出令威乐比先生失望的事qíng。
“是的,因为我无法继续到你们这里来了。今天上午,史密斯太太仗着自己的财产,竟然对依靠着她生活的穷亲戚——我——行使了她的特权。她命令我去伦敦办事。我也是刚刚得到了她的差遣,必须离开艾伦汉姆和巴顿了。为了让你们别太过伤心,我特意前来向你们道别。”
“上帝啊!去伦敦!现在就要去吗?!”
“立即就要出发。”
“这可太可惜了。但是,既然你想要继承斯密斯太太的财产,她的差遣你就必须服从了。我希望这件事qíng不会让我们分开太久。”达施伍德太太还在尽力挽留着威乐比先生的心,这让威乐比先生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通红,他不停推脱着。
“您太客气了,但是我想我不能马上回到德文郡了,我每年对史密斯太太的拜访从来就没有第二次。”
威乐比先生的推脱显然也惹怒了达施伍德太太,她的声音立刻尖锐了起来:“难道史密斯太太是唯一有资格邀请你的人吗?难道艾伦汉姆是你在附近一代能受到热qíng找到的唯一庄园?这太不像话了,威乐比!你就不能等着接受我这里的邀请了?!”
威乐比先生的脸色变得更不好了,他双眼注视着地面,再也不与达施伍德太太对视了,只是不停的用奇怪的声调说:“你真是太好了。”
达施伍德太太看着自己的大女儿埃莉诺,埃莉诺对此也显得十分诧异,她们又不停的安慰了威乐比先生几句,而威乐比先生只是不清不楚的向她们解释着。最终威乐比先生停住了自己的话。显而易见的,威乐比先生并不想把自己事qíngjiāo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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