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萝拉,你不用勉qiáng自己,结婚之前的生活也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什么不能重新过的,何况你还有孩子,这是上帝对我们的奖赏。虽然不能和你接触,我也仍旧很快乐,这段日子仍旧是值得期待的。”
奥萝拉听话的点了点头,不在说些什么,老老实实的爬回被窝里面,布兰登上校把自己泡进了女仆运来的浴桶中,知道他确定自己冷静下来才擦gān净身体躺会奥萝拉身边。微凉的空气随着布兰登上校的动作钻进被窝,奥萝拉冷得缩了缩脖子,紧接着她就想到了布兰登上校刚刚在这种天气里洗冷水的感觉。
奥萝拉把自己的手掌握住布兰登上校仍旧温暖的大手,然后慢慢钻进男人怀中,布兰登上校为了奥罗拉的动作挂出了无奈的笑容,他用力拉紧被子把自己和奥萝拉裹在一起。
“安德烈,你身上总是这么温暖,我喜欢,我在你怀里真舒服……”
奥萝拉含含混混的说,熟悉的体温和胸膛让怀孕中嗜睡的奥萝拉没多一会儿就陷入了梦想,布兰登上想轻轻抚摸着奥萝拉的光挂的脊背,无声的叹了口气,他觉得奥萝拉似乎越来越小了,这到底算不是是好事qíng。挪动一□体,布兰登上校让奥萝拉依靠的更加舒服,伴着女孩身上的香味布兰登上校也慢慢沉入睡梦中。
第二天清晨,奥萝拉在布兰登上校怀中舒服的清醒过来,她羞赧的发现自己昨天晚上完全忘记了自己希望抚慰布兰登上校的目的,自己睡得昏天暗地,奥萝拉不禁为了自己像只懒猪的行径再次默默的唾弃了自己。
“奥萝拉,饿了吗?”
布兰登上校一句询问的话,让奥萝拉更加困顿了,难道布兰登上校在她自己还不能接受越来越变得好吃懒做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享受照顾妻子的乐趣了吗?可是……奥萝拉的肚子适时发出响亮的叫声,奥萝拉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现状就是这样……“是的,我好饿……”
奥萝拉从布兰登上校怀里爬起来,慢吞吞的穿好衣服,当布兰登上校陪着她一起下楼的时候,约翰爵士一家和肖恩先生夫妇都已经在餐桌上坐好了。奥萝拉的脸再一次红了起来,詹宁斯太太立刻善意的取笑着打起来圆场。
“奥萝拉夫人,别这么不好意思,我当初怀着米德尔顿和夏绿蒂的时候,比你可起chuáng晚多了,我还经常在半夜突然饿醒喊着要吃东西呢,哦,这可是好事qíng,你肚子里面孩子一定很健康。上帝啊,他真是个体贴的小天使,你不是直到现在也一点都没有想要呕吐的不舒服感觉吗?”
“是的,奥萝拉夫人,你不用不好意思的,约翰和我有孩子的时候,简直要被我折腾死了,你这样子简直就是对布兰登上校的恩赐,上帝一定是在暗示他以后要对你更体贴温柔一点。”
米德尔顿夫人难得也跟着开起了玩笑,约翰爵士跟着发出善意的笑声。约翰爵士用汤匙敲了敲自己的酒杯,高声宣布了一件大事,他的脸上带着解脱的笑容。
“我已经决定了,明年就让达施伍德一家搬出巴顿,那间乡舍另外租给其他人家。
“哦,感谢上帝,这真是个好消息,我实在是受够了达施伍德姐妹和男人们来来回回的那些事qíng,真是太不规矩了,以后传了出去,别人会怎么说这附近居住的女孩子们呢。”米德尔顿夫人立刻对丈夫的决定表示了赞同,布兰登上校和其他人都没有什么意见,他们也没有谁是不了解社会现状的,达施伍德姐妹做的事qíng说出去确实不好听。
达施伍德姐妹的婚礼几乎是订婚的消息同时在巴顿乡下传开的,他们选择了在巴顿乡下的教堂里举行。从订婚到结婚的时间甚至没有等到十一月八日的米迦勒节之后。奥萝拉和布兰登上校这个时候还没有动身离开巴顿庄园呢,詹宁斯太太一再qiáng调前三个月是非常危险的,不准许布兰登上校胡作非为,而肖恩先生和比迪也都不愿意让奥萝拉冒险。
既然是邻居,那么达施伍德小姐们的婚礼就实在是不好不去,奥萝拉的肚子还没来得及显怀呢,那些凸显腰身的连衣裙毫无障碍的穿在了奥萝拉的身上,如果她不说一定没人看得出来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按照固定的生活习惯,他人的婚礼当然应该盛装出席,可惜奥萝拉和米德尔顿夫人一起出现在婚礼现场的时候就感到无尽的尴尬。
她们都不小心忘记了两位达施伍德小姐是几乎没有财产的,而威乐比先生刚刚度过破产的危机,就连家世最好的爱德华先生也已经被自己的母亲剔除了继承权——这四位新人都是彻头彻尾的穷人了,就连婚纱的衣料都没能用上什么特别好的。
奥萝拉看着埃莉诺小姐和玛丽安小姐,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出现了“贫贱夫妻百事哀”的想法,一个女人一辈子最憧憬的也不过就是自己的婚礼了吧,她们竟然为了不知道是不是牢靠的爱qíng办的这么简陋,不知道两位达施伍德小姐以后是不是会后悔呢?
埃莉诺小姐和玛丽安小姐当然也感受到了这种金钱带来的压力,她们往日也同样是千金小姐,受穷的日子过了才不过一两个月而已,而在婚礼这种时候被两名并不jiāo好——甚至还能说是有着敌意——的女人用浑身上下的首饰狠狠扇了脸面,这种心qíng绝对不好受——两位达施伍德小姐实际上都是非常自傲的人,她们从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差些什么。
本来应该快乐尽兴的婚礼,莫名其妙的变得气氛压抑低沉了。如果说婚礼现场爱德华先生还能把埃莉诺小姐哄得心花怒放,脸上重新出现笑容的话;那么曾经认为自己差一点娶到了奥萝拉夫人的威乐比先生就显得越发尴尬了。
威乐比先生自己也说过,他从没有觉得自己娶的妻子会不是一位名门淑女,他甚至也没有想过自己的妻子会是没什么嫁妆的,威乐比先生甚至没有想过他的妻子会是连名誉都受损了的,而这就是现实——玛丽安小姐一直没有什么财产,她的嫁妆不过是自己的那点行李、一架三角钢琴加上一千英镑,玛丽安小姐的名声还是威乐比先生亲手毁掉的。
“威乐比先生、玛丽安太太,祝你们离婚愉快。”
奥萝拉微笑的表qíng和快活的声音,怎么听都是像是讽刺。威乐比先生显得坐立难安,他现在已经没有心qíng去关心自己的新婚妻子了,他为了自己和五万英镑错身而过不停地懊恼着。玛丽安小姐的眼睛里很快就被泪水浸湿了,达施伍德太太可没有考虑自己女儿细腻敏感的心思,她还以为玛丽安小姐是为了结婚喜极而泣呢。
在这种窘迫异常的气氛里面,两位达施伍德小姐匆匆忙忙的变成了费拉尔斯太太和威乐比太太。既然没有什么财产,埃莉诺太太和玛丽安太太当然都不能尽qíng的过她们的蜜月了,新婚第一天就为了金钱烦恼也许很俗气,却是她们姐妹都不能逃避的现实。
玛丽安也许还好一点,因为她美丽无辜的长相,玛丽安很快就赢得了一直资助威乐比先生的表姑妈史密斯太太的喜欢,她重新开始了每年赞助他们夫妇的行为,一心一意的把威乐比先生重新当做自己财产的继承人。
埃莉诺小姐和爱德华先生就显得更加悲剧啦,他们夫妻加一起只有三千五百英镑的家产,这笔财产听起来不少,可是实际上根本不能支撑他们过多久日子。爱德华先生一直都是家中的长子,他从来没有为金钱烦恼过,并且爱德华先生也从来没有工作的经历。埃莉诺小姐就更加不可能会去做什么赚钱的工作了。
他们夫妻竟然在爱德华先生的母亲断绝了资助之后,没有任何金钱来源了!不过,天无绝人之路,爱德华先生想起了他觉得能够胜任牧师的职位,而德拉福刚刚退下来了一名年老的牧师——那个职位每年有两百英镑的收入呢!就为了这个原因,晚上的时候,奥萝拉和布兰登上校的小庄园里出现了两位意外的访客。
所幸,布兰登上校有事出门了。
“爱德华先生,您的意思是您希望到德拉福任职?哦,我想没有工作过的你不清楚,教区职位的钱数是由土地拥有者发放的——也就说,这笔是钱是由安德烈出的。那么您还觉得你合适去那里工作吗?”
奥萝拉喝着热牛奶,毫不客气的询问,她看了一眼爱德华先生身边的埃莉诺。奥萝拉一点都不相信埃莉诺太太会不清楚她的妹夫害死了布兰登上校的养女,而他们竟然还能跑过来要求布兰登上校土地上的职位?
这也太讽刺了吧!
“埃莉诺太太,即使爱德华先生有能力胜任德拉福的牧师一职,我也不希望在德拉福看见你们夫妇的身影,尤其,玛丽安太太一定会去德拉福探望你们的不是吗?请回吧。”
奥萝拉放系手中的杯子,没等爱德华先生说一句话就已经张嘴赶人了。牧师的职位有能力胜任的人多得是,奥萝拉根本不想把这个事qíng通知布兰登上校让他再想起来艾丽莎的事qíng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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