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眨眼睛,忽然恍然大悟道,“你这是要我扮寡妇,咱们就地偷~qíng不成?”说着,撩开薄薄外衣,又扯了扯领口,露出一小块锁骨,脸上止不住的yín~笑。
小玉霎时没了脾气,揪着他脖领子道,“你满脑子除了男~盗~女~娼,还有别的嘛。说吧,你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他满脸沮丧,“讨厌。你好没意趣。”
小玉冷冷道,“我月信的日子快到了。”
他立马回归正经,“我说。”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说内衣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不过可能因为男人的胸围远比咱们大,只要不是排骨,真的还……蛮好挤的。
很多男人羞于直接表白,于是叉叉时刻就成了他们显示自己的殷勤体贴的好机会。小败败就是这样:示爱时用,道歉时还用,能用就用,不能用时也要试试是不是真的不能用。
☆、八十五
他起身拉了小玉的手便向外走,“值守的兄弟太多,咱们回家再说。”
夫妻两个手牵手走在修整过多次,已经颇为平缓的山道上,夜风正温柔,chuī在身上,不仅惬意,仿佛令心qíng也能逐渐好转。
一直留心妻子表qíng的小败败,见到小玉眉头好不容易舒展开来,道,“盈盈上回求我放她父亲一马,我答应了。”
小玉漫不经心,“我知道啊。”
“我瞧着盈盈与令狐冲婚事已定,顺便做了点人qíng,预备送些资财给她当嫁妆。”
“就这点事?东西着人送出去了没有?我也出些银子,一千两够不够?别笑话我眼皮子浅,权当表个小心意吧。”
小败败笑道,“这么大方。我也只出了一千两罢了。”
“任老爷子急着东山再起,找你决一胜负,想翻身都想魔障了,保不准还拿婚事要挟令狐冲呢。”随后小玉轻叹一声,“说起来,任盈盈这辈子与令狐冲相识相知这段日子过得最是舒畅满足,她满心欢喜着想和qíng郎双宿双飞,偏偏还被自己爹爹设下这许多条件。甭管是东方叔叔还是东方哥哥,凭人家姑娘喊你这一声,你出点钱,让她今后出嫁时风光风光,都是应当应分的。”
他听着不住点头,“不错。”
紧紧相扣的双手让她感觉分外温暖可靠,也令小玉心中郁积的烦恼与不快呼之yù出,“我冲动了。”
小败败笑道,“你平时不爱多管闲事,此番对岳不群妻女分外关照,我是觉得不大寻常。”
“你问也不问,我说的话你全都照办——宁中则都听说是你掳走岳灵珊,那天下人没几个不知道了;宁中则离开咱们这边,若是没能平安返回岳不群身边,扣押岳夫人的黑锅怕是又算在你头上,我当初没细细思量,这回弄巧成拙,真是愧对你。”
小玉服软,小败败笑靥如花,“债多了不愁。岳家母女姑且都算我杀的好了,他们又待如何?”
挑战东方不败无非是求个讨伐邪派的好名声,但是一对一肯定打不过;打群架吧,小败败手下又比岳不群和左冷禅合起来都多。所谓的正派人士便陷入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只会,也只能叫嚣,却没人敢动真格——也难怪小败败一直不把他们放在心上。
他颇为感慨,“岳不群啊,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五岳盟主之位虚名而已,剑派之间各自为政,彼此互不服气,他坐上盟主宝座又哪里能调动别派弟子为他效力?”
小玉接道,“所以他现在是进退维谷,巴不得哪里生出些事端好给他施展的机会。”
“岳不群在嵩山渴求一战成名、扬眉吐气那回,倒真像你不在家那阵子的我——迫不及待上蹿下跳,到处招摇生事的模样,当真好笑又可怜。”
小玉勉qiáng笑笑,“如今你可是悟了?”
他笑得越发温柔,“人贵有自知之明。”
丈夫十分坦dàng,小玉觉得自己也该大方说出这几日的烦恼,于是双臂环在丈夫腰间,悄声道,“明珠是大姑娘了。我就怕她像岳灵珊,将来被个负心汉唬住,义无反顾死不回头。”
小败败思量片刻,揉揉妻子脑袋,笑道,“你这可是杞人忧天。若是你担心咱们明珠在家也是娇贵非常,没什么辨识男人的眼光,我留下心,今后多带她见见世面便是。”
小玉又问,“你不觉得咱们家和岳不群他家有些相像么?救下岳灵珊之后,这阵子我总做噩梦——梦里孩子们婚事不幸,我忧心忡忡,然后就不小心有点自我代入过头。”
快速理解“自我代入”这个新鲜词汇,以小败败智商水平绝对不算什么问题,他心念一动,却还是装出一副不解的模样,“我可像岳不群?你和宁中则,明珠和岳灵珊又怎能是放在一起比较的?”顿了顿,他指尖按在小玉腕上,凝神静气探了探,发觉并无异常,终于放心道,“你那唯我独尊功最近正是练到六、七层关键之处,夜里睡不安稳,白天偶尔心神不定也不奇怪。”
二人步行回家,梳洗,回房,脱~衣,上~chuáng,chuī灯,小败败靠过来,一切一如平常。
然后黑暗中他忽然开口,“其实,杨莲亭想和咱们做亲家。”
“什么?!”
小玉这平地一声吼,几乎让全家抖三抖。
但是家人们都知道教主夫妻之间无论是文斗还是上演全武行,想要自家小命自然是躲得越远越好。所以纵然动静惊天动地,也无人敢凑上前去探听询问。
即使看不清妻子表qíng,但小玉周身瞬间升腾起的烈焰,足够将小败败的皮肤炙烤得生疼。
他忙安抚道,“早就说了我说实话你不能生气的,小玉,冷静。”
小玉说话一字一顿,字字含着劲道,不能辩驳,“小败败,你没有答应他,对不对?”
小败败好不容易将妻子拉到身前,环住她肩膀,试图安抚她的qíng绪,“他说他不要赏赐,能和咱们结亲才是恩典。我只说他查到了任我行下落,并派了妥当的人监视,照规矩要升职。”
小玉道,“升职很好。”
小败败松了口气,“本来孩子们的婚事还早。”
小玉似乎平静许多,“杨莲亭拈花惹糙又没半点自知之明,儿女竟没一个嫡出,凭他竟也说得出结亲之事。你告诉他趁早绝了这个念头,他若是在明珠、时空身上再动什么别的心思,我杀他全家。”
平时,小玉威胁小败败最狠的招数也不过是“不给你摸~胸”或者“不给你吃ròu”,对外人顶死也就是“再废话我让我老公揍你”,可她刚刚竟然直接送出“杀他全家”终极大招,足见今日之事触到逆鳞。
小玉一夜不曾睡好。
小败败醒得更早,便招呼丫头倒些热水来好润润喉咙。不过房门一开,就见两个小家伙站在门边面带担忧之色,小败败上前,一手一个把孩子们抱在胸前,小声嘱咐道,“别惹你娘。”
明珠和时空齐齐凑过来,小玉在每个额头上亲了又亲。
小败败则将娘三个统共包在自己两臂之下,“今天天气甚好,一会儿收拾收拾,咱们出门去京城逛逛,若是玩得高兴,gān脆住上几天。”
两个孩子先后搂住父亲脖子,欢庆道,“最喜欢爹爹啦。”
见此qíng景,小玉也忍不住露了个笑脸。小败败相当“欣慰”,赞道,“真有出息。”
神教总舵黑木崖离京城很近。
明珠因为月信身子不大方便,一家人并没特意赶路。正午阳光火辣辣,一行人找了片树林歇脚。坐在树荫下,一条小河贯穿视野,河水清澈不说,在阳光下更是泛着耀眼银光。
小玉一时兴起,gān脆脱了鞋袜将双足浸在清凉沁人的水中,明珠也依样画葫芦,还捧起点清水往弟弟身上泼去。
小败败见状,急忙清场——将随行的兄弟轰了老远,生怕他们无意瞥见到老婆闺女的玉足。
时空却在姐弟泼水大战正酣之时忽然挥手大叫道,“有鱼!有鱼!爹、娘、姐姐,咱们一会儿吃鱼吧。”
父子两个都是行动派,双双挽起裤脚,绑住衣衫下摆,赤脚下河摸鱼。
小败败是苦出身,生存技能绝对是一等一的水准,由他指导儿子,一切尽可放心。果然,不一会儿父子两个各自拎着个破筐归来:显然收获颇丰。
明珠先给爹爹整理发髻、衣衫,又帮折腾得像落汤jī一般的时空拾掇,小玉则和几个兄弟收拾捕来的鲜鱼。
从接连几条活鱼眼球上拔下的细针,小玉全都收拢好,又数了数,笑嘻嘻的归还给丈夫,“功夫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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