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小玉反身将相公按在身下,枕在他胸前,又捶又拍,捏着嗓子道,“你故意害人家担心。茶饭不思放不下。你倒是是为我着想来着,就可惜是反效果。”
小玉一通撒娇,他根本没脾气,诚恳许诺道,“知道了。下次绝不敢瞒着娘子。”
因为她怀着孩子,东方葛格吩咐:但凡进了镇子就会宿下,第二天再启程,绝不贪快赶路。
以武林人士大多粗放来言,他的体贴确是难得了。
这回歇在镇子上最好的一家旅店。
东方葛格低调出行又不想引人留意,除了小玉就带了小莲子与一位车夫。
因而要了两间上房,安排两人住在隔壁,和自己一起来照顾身子不便的小玉。
小玉新到一地只觉着新鲜,便叫上小莲子在客栈周围转转。
刚迈出门几步,小玉就觉得不大对头,抬眼周遭一闪而过几个熟悉的面容——大概东方葛格jīng英卫队也跟来特地保护她,难怪一向谨慎悉心的相公竟未拦阻她下来闲逛乱晃。
小玉在镇上走了几步,便觉索然无味,兼之肚饿又转身使出上乘轻功折返。
东方葛格估摸了时间,在房里叫了饭菜,只等爱妻回来一起开吃。
小玉正要推门,忽然房里一阵尖细矫揉女声刺激着小玉的耳膜,“公子,这茶如何?”
小玉猛地扯住小莲子手腕,示意他不要出声。而自己按住心中层层翻涌起的兴奋,指尖沾了点唾沫在窗纸上一点,眼睛对上这小dòng向房里看去。
只见东方葛格俊脸涨红,坐在椅上,一手按胸,一手指着涂脂抹粉的女子,急切问道,“你这茶里加了什么?”
“公子说是什么?”女子一笑,眼角挤出好几层死褶,边说边扭胯,缓缓向东方葛格靠近。
“姑娘,姑娘,你……你……别过来。”他磕磕巴巴外加气息微弱。
“公子……”就在女子即将倒在东方葛格怀里的时候,他忽然起身,一拂袖一股劲风直接将女子弹开。
东方葛格叹了一声,“姑娘啊,娇羞这东西你即便没有,也得装装不是?”
小玉推门而入,“姑娘啊,你想我捉~jian在chuáng好讹些金银出来,也需抓好时机不是?”
女子瞪大双眼,随后气恼,起身将领口猛地一扯,露出一块皮肤,便冲出门去大喊,“yín贼!”
小玉耸肩,“你那群兄弟们还肯放她上来,莫非是以为暗中算计你的罪魁祸首忽然出手不成?你们这算引蛇出dòng?”
东方葛格凑近,双手搭在她腰际,“不错。我刚刚以内力试探她,谁知竟无武功,才晓得认错人。不过还是中了□。”
“□现下对你而言只是白米面子了吧?其实他们不懂,内服的还不如外敷的管事。可是外敷的,”小玉摸摸自己下巴,“又没把你绑起来,有手就能解决不是?”
“再说送来的长得又不见得有你好。”
“那脑子,那模样,那胸脯,”小玉望向女子逃跑方向,“还没我大。你要是选中她,那才真叫瞎了眼。”
“就算瞎了眼,”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脖颈,“还有手能摸,自然还是选不中。”
小玉毫不掩饰自己发自内心的鄙视,“流氓。”
只是那想赚零花钱的女子喊了一声过后也无下文,大概已经被守在外边的亲信前卫队拦下“处置掉”了吧。
饭后,小玉在房里做例行孕妇cao,还振振有词念叨:叉着小腰扭胯,左三圈右三圈,屁股扭扭……东方葛格接了几封密信,坐在灯下细细翻看。
读前几封时还不忘偶尔瞄瞄小玉再给个微笑,却在看到最后一封的时候面色忽然yīn沉。
小玉停下动作,扑过去抢过信,匆匆浏览,便问,“消息可信?”
“嗯。”他郑重点头。
“那就棘手了呢。和华山派勾结到一起,咱们确实很难全身而退。”
小玉和东方葛格这对儿小夫妻有个很有意思的习惯:严肃正经事都爱在chuáng上讨论解决。
而且越是抱着她贴着她,东方葛格就越愿意说实话。
固然前人总结过“男人在chuáng上说话基本都是放屁”,如此金玉良言犹在小玉耳边呼啸,但她也不禁思索或许自己这夫君真是因为练功吃丹药的原因而忽然基因变异也未可知。
可……不男不女的,应该叫“人妖”吧。
小玉一时恻然,心下一横,小手直接袭向东方葛格下半身……然后她就又讪讪的收回手来。
东方葛格抽出原本给小玉枕着的胳膊,翻过身来,换一只手揽住她小腰,一脸兴奋的跟她咬着耳朵,“我还以为你不想。”
面对相公忽然发qíng,她也只好顺着杆子向上爬,“憋着多不好。因为我连小妾们都打发gān净了,若是chuáng笫之事我‘伺候不到’,传出去别人的唾沫星子还不淹死我?”
有喜的女人在丈夫眼中总是别有韵味。
她在腰下塞了软垫,这次传统的姿势却令二人都体会到不同以往的美妙。
于是乎不正经之事过后,二人继续正经话题。
日月神教虽以“教”冠名,但实际和那些鼓chuī“真叉忍”和“我为圈圈,圈圈为我”的地下非法团体从根本目的和xing质上就是完全不同的。
说到底也只是个“不走寻常路”的武林门派而已,兼之教义并不着力宣扬“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反而更推崇“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又加上教众多为“特立独行”的非主流人士,为人行事多由心qíng不按常理出牌,风格和武林正派大相径庭。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因此才为武林正派所不齿。
依小玉的了解,神教中人与周边百姓一直相安无事,且行事颇为隐秘,更无烧杀劫掠yín□女之发指恶行。
不然她也不会在活了将近二十年,直到与东方葛格“chūn风一度”之后才恍然明了自己就住在黑木崖边。
这次东方葛格西行至华山,确有要务在身:整顿分舵,刻不容缓。
话说,华山分舵的舵主是个jīng明人,初到分舵便打理得有声有色,短时间内便得上面信任下面爱戴,迅速站稳了脚跟。
可人嘛,总是有弱点的。
他也免不了常人常见的好占下便宜的毛病,又尤其是他有了威望逐渐大权独揽的时候。
山高皇帝远,“封疆一方”极为自由,于是这舵主就将手就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
而这贪yù又总是永无止境——直到他独占的资财金银严重影响到了分舵其他教友的利益的时候,舵主大人就被举报了。
现任教主任大爷心思固然都在“化功大法”上,但也不至于到了“世事”都不过问的程度,所以当他看到了群qíng激奋的检举信时,自然火气上涌怒不可遏:因为他实在是把华山分舵经营人事问题丢在脑后太久太久了。
这个时候,东方葛格跳出来主动请缨,甘去做这个“钦差大臣”了。
任大爷想了半天,又不忘提醒他爱妻小玉还在待产,离不开相公的守护和照顾,值此关键时刻出公差,爱妻必定怨言。
东方葛格当时就把胸脯拍得振山响,大丈夫岂能只顾儿女私qíng,当即立下重誓必定凯旋云云。
有道是□除恶,定当重拳出击,也只有派个副教主出阵方能一举平定,任大爷琢磨一阵,终是点头允诺。
这里小玉要忍不住推一把夫君,“教主好生体贴,一听便知是过来人。男人在女人有喜时还不在身边,要这男人还有什么用?”
他却忽然正色,“本就想带你出来。此次凶险,我安排些人守在暗处,若是不成事定能带你远遁……将咱们的孩儿养大,我便再无挂念便是。”
小玉狠命踹他一脚,“没了爹的孩子能幸福?你就不怕我再给他包出四五房小爹姨夫?”
他笑了笑,却没答话。大手还轻轻抚向她的小腹。
小玉吸了吸气,“铲了这位舵主,正为能换上你的亲信。不然我才不信你会在教主面前积极请命。此乃华山派地盘,这个分舵尤为意义重大——堪称兵家必争之地。”
“正是。”
“岳不群此人不简单,也须小心应付。你肯定都安排好了。不过……”小玉脑中闪过电视剧中岳老师下巴寸糙不生,翘起兰花指手拈银光闪闪绣花针,一袭艳红,邪魅一笑,登时就是一个寒颤。
他先诧异后担忧,搂住她摇,“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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