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你是登徒子?昨天你从倌阁出来,我和你姐夫也没说什么不是?”小玉拍拍小白肩膀,“男人嘛,姐懂。”
小白面色骤然发青,仿佛纯qíng处~男得知自己夜间不省人事之时被恶女夺了贞~cao一般五雷轰顶的模样。
小玉一时微有愧疚,随便两句话就承受不住,神色大变,只怕自己这小师弟真是货真价实洁身自好之人。
直到回家,小白脸色依旧没缓过来。
小玉只好祭出人见人爱的法宝,自家姑娘明珠。
小丫头生得比同龄的孩子要瘦小,但一对承自她爹大眼睛分外有神。因为小白内力和小玉相近,小丫头在他怀里竟颇为安静,吮吮自己手指,又拽拽小白头发,没一会儿又自顾自的“咯咯”笑出声。
小白自始至终显得很有爱心和耐心。
小玉翻着账本坐在一边感慨:小师弟也是个美貌贤惠好男人,就可惜脑子有那么一点点问题,才导致弱冠之年还没能寻个好人家姑娘相伴。
傍晚时分,东方葛格yīn着脸,下班回家,进门先哄哄明珠,脸色才稍稍好看些。
将女儿jiāo给奶娘,轰走下人,书房里只剩他和小玉夫妻两个。
就像小李挨了魏征数落总要找长孙皇后寻求下安慰一样,东方葛格在受了任大爷的气之后,也喜欢拉着小玉念叨念叨。
直到全家聚在一起吃晚饭,小玉还在安抚自家夫君“只清除左老师眼线,纯粹治标不治本,任大爷不肯法办罗长老,基本就是在挤兑你”云云,小白坐在一边,一言不发,但是师姐夫妻对话,他一个字都没落下。
夫妻每日互摸如今挪到屋里。
二人在正要从chuáng下滚到chuáng上之际,就听房顶瓦片“卡啦”响动。声音虽然极轻,耳聪目明的夫妻却不曾错过。
东方葛格扯了衣裳,“我出去瞧瞧。”
小玉点头,“我看家。”
乘此多事之秋,不得不留心对方别是什么调虎离山之计:毕竟明珠现在就是她爹娘的命~根。
小玉将孩子抱在怀里,拿个玩具逗弄她一会儿,便听门外响动,相公和师弟同时回返。
东方葛格拉着小白进门,“今天如白可算立了大功。”
小白勉qiáng笑笑,“哪里。举手之劳。”说着伸手抚着自己脸颊,“我先告退。”
小玉目送小白离开,待他走远,扯过自家相公便问,“从没见过他领功劳的时候羞涩,究竟怎么回事?”
东方葛格直接倒在小玉腿上,大笑不止。
原来小白对自己白吃白喝还要仰仗师姐一家为他治疗,心下一直不安,便到处寻找机会,好一展身手,姑且算作一点点回报。
今天晚饭得了消息,晚上趁着夜深人静,使出逍遥派轻功绝学凌波微步,冲出门去,只想去落月楼探查一番。
抵达目的地,他直接上了二楼,悄无声息的顺着走廊摸进“嬷嬷”房里,赶巧撞见对方正在飞鸽传信。
小白飞身上前,夺过鸽子,“嬷嬷”不依,二人宝剑出鞘,缠斗作一团,听见响声,卧底嵩山派弟子上了楼来,一拥而上。千钧一发之际,东方葛格忽然现身,揪了小白衣领,从窗口一跃而出。谁料“嬷嬷”见势不妙,只尽力前探身子,抓着小白俊脸就是狠狠一口。小白气急,一掌拍过去,这才抽飞“嬷嬷”公子。
小玉听到这里,狂笑出声,最后几乎岔气。
原本以为“男嬷嬷”最多是只伪娘,谁料竟是新时代人妖一只:想给对方留下难以忘怀的记忆,就是要用唇齿,而非刀剑。
“抢到了密信,”东方葛格换了个姿势,“‘惊魂’一场,倒也值了。”
惊魂,指的是亲眼目睹两个男人先啃后抽。老实说,这戏码在古代当真不怎么多见。
小玉捂着自己小腹,还不时哎呦,心说小白今晚估计又要“选择xing失忆”了。
他正要将密信给小玉看,就听院里一阵叮咣。
二人对望一眼,异口同声,“果然。”
东方葛格冲出门去,闪至小白身后,双臂在对方肩膀牢牢一箍,小白上半身再也动弹不得,只剩双腿乱蹬。
好在小白犯病也从不胡言乱语。
小玉相面良久,一耳光甩在小师弟白皙玉面上,她实在不忍心;只好摆出架势,猛地一脚踹向小白下巴。一声闷响过后,小白不负众望的晕了过去。
第二天,清醒了的小白端着自己下巴,郑重向师姐、姐夫道谢:再次从走火入魔的边缘上将他拉了回来。
二人端坐,心安理得的接受。
小白也坐下,心里建设良久,才试探xing问道,“师姐可记得我这脸颊边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
小玉放下茶碗,“这我要向你道歉,明珠长牙不大舒服,昨天你逗她玩的时候,她就在你脸上留下了点印迹。”
小白摆手,明显是松了口气,“无妨,师姐何须多礼。”
东方葛格闻言不由侧目。
直到小白出门,他凑过来,语气中全是无奈,“咱们明珠只长了一颗牙而已……他竟也真信。”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不是小林子的,不是小败败的,不是小玉的,不是三娘的,更不可能是令狐小帅哥的。
连东方葛格和杨莲亭都被无qíng的拆散了,姐妹们不要期待还有什么惊悚的男男基qíng了。
☆、二十二
天气正好。
东方葛格翘了班,一家三口齐出门晒晒太阳。
正是三四月早chūn时节,糙木飞涨。
明珠在她爹爹怀里,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兴奋的挥着小手。
小玉抖抖袖子,“少侠跟踪我夫妻甚久,也该现身了。”
话音未落,前方树下一白衣青年稳稳落地,恢复男装打扮的“嬷嬷”也不再捏着嗓子,声音竟相当悦耳,“我还在楼里久候,您倒是稳若泰山,只好我亲自上门。”
小玉与东方葛格默契对视,随即笑道,“昨天少侠出现得太突然了。之前左掌门门下弟子从没有你这么勇猛的。”
清秀男子也笑了笑,“qíng非得已。”
她一摊手,“以为咬了我师弟一口,破了相,我就非得找你去算账?”
对方倒也痛快,“我认错了人。本以为夫人您的qíng郎该是那位白衣少侠。”
“这里除了你我,我夫君,我女儿,再无他人,你不妨说了实话,省得麻烦。”
男子随即正色,“夫人的相貌很像一位故人。敢问夫人手上可有何随身佩戴的……信物?”
小玉心下一沉,摸摸自己手腕玉镯,“一块玉珏。”
“应该有个‘玉’字。”
“正面是副月下chuī箫图。”
男子飞扑过来。
东方葛格见势不妙,闪身挡在小玉身前。
谁料男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泪俱下,“小姐……我可找到您了。”
“好像真是我的娘家人。咱家又要多个吃白食的了。”小玉攥住东方葛格手腕,无奈叹道。
新来的“娘家人”姓姚单名一个“娆”字。念着十分拗口。
虽说去了人皮面具的姚娆确实当得起“妖娆”二字。但他不比小白的文质彬彬,而是举止表qíng都带着几分沧桑和风尘。
小玉好奇问他,他笑着回答说自己为方便服侍,从小就当女孩教养。之前一直没有小玉的下落,qíng急之下差点要自宫进宫寻找。鉴于当时万贵妃专宠,一片乌烟瘴气,进宫之念为家中幸存老人止住。
后来看嵩山派左冷禅势大,既然朝里一直没有消息,就打定主意,趁着广收门徒,混进嵩山派。
一眼看穿他的“人妖”本质,小玉为自己的眼光独具还小小的自豪了下,还摆了回大小姐的谱,称呼人家“小桃子”。
之后的一路,桃子就在念叨:寻到小姐,家里的老人死都瞑目,他自己也好jiāo待,无愧列祖列宗。言谈之间喜不自胜。
至于身世和灭门的话题,桃子一直小心的避开。
小玉心里明白,八成是报仇无望。
不过自始至终不得亲生父母抚养,有些qíng感就变得很淡薄。
而且,她也并不是特别理解忠仆心态:可以为主人出生入死,绝无二话。
但小桃子兴奋之下的手舞足蹈,本朝本代土生土长的东方葛格却未有一丝怀疑。至少看起来如此。
回到家,小白内息完全恢复平稳通畅,猛烈shòuxing已经褪去,只剩温婉受xing。
即便如此,他以审视眼光端详美艳小桃子甚久,虽有莫名的不甘,却什么也没说,端着自己下巴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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