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意不减,却不答话。
小玉裹了裹身上的袍子,“哟,不装了?我就说你哪能平白无故忘记你我体质特殊,常人根本贴近不得?”
他轻叹一声,“我只寻得他。”
古墓派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功夫可谓天下第一。小凤要躲,身为神教教主也奈何他不得。
小玉静等他继续说下去。
“将这小白脸带回来,”他忽然附身搂紧她,脑袋埋在她胸前,“就想知道你是不是变心了。”
小玉好气又好笑,“结果呢?”
“你要是变心,我好死心。你不要我了,我也只能放你走。总之你比跟我在一起开心就行了。”
她递出一个卫生球,“你真圣父。”
“圣父是什么?”
“算了,我一见楚公子,惊为天受。美好易逝的青chūn可一定要抓住。我还没品过新鲜多汁的果子,生你气时就觉得我这辈子只挂在一棵不值得的老树上,真亏。”
“受是什么?”他此刻问题宝宝化身,证明他再次没跟上小玉跳跃的思维。
“两个男人之中被捅的那个。”
对于妻子的直白他也不以为意,又指指自己,“那我这样的呢?”
小玉昧着良心,从牙fèng里硬生生的挤出一个字,“攻。”
下午,小败败被急匆匆赶来的三娘叫走,出门处理要事去了。
还没一个时辰,原班人马回返。三娘面带喜色,进门坐下,先饮了口茶,才不慌不忙道,“出了新鲜事。”
话说年关将近,各个长老、堂主都聚拢座下兄弟仔细计算起年终业绩来。而杨莲亭因为好大喜功,急于扬名,因而冒进投资失败,亏了一大笔钱,又想着自己作堂主第一年,总不能在评比时落了下风,便qiáng令手下兄弟贡献出家中私房,好让他到小败败面前邀功。
奖金无望不说,还要自己倒贴,末了管事的得了恩宠,自己落不到一丝实惠还要担着血本无归的风险——天下冤大头做到像小败败这样出钱给老婆包男宠份上的恐怕还真不多,于是这几位教友豁出去,不管是否越级,就一起跑到三娘面前哭诉惨痛经历,期望能靠着三娘长老的身份,哪怕见到教主只是说说委屈与不平。
听到这里,小玉心道:杨莲亭就是舌尖长出菜花来,小败败将平时吃的西贝金枪不倒丸全换成了纯正金刚脑残片,也不可能在自己刚做上教主的时候,允许此等尽失民心的天才创意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果不其然。
小败败刚刚和小玉和谐双修过,心qíng极好,又神智清楚,此刻听得进不同声音,自然三娘一叫就走。
待他查明详qíng,登时发怒,将杨莲亭叫到眼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
扣了半年薪水和年终奖金名利皆失的杨莲亭垂头丧气的退下,三娘在一边全程观战,只觉得痛出恶气,全身上下说不尽的舒慡。
三娘拉着小玉,笑说,“多亏了你。东方兄弟神隐多时,他们几个告状的都没想到真能亲眼见到教主。”
小玉平静道,“叫他们谢我吧。我不嫌礼多钱多男宠多。”说着,扭头看向安然坐在椅上的夫君,“我家小败败人前人后一直威风,也很中用。”
一语双关,说得教主大人竟立时红了小脸。
送走三娘,饭后夫妻两个在书房里对坐读书看账目。
他伸了伸懒腰,合上手头的公文,“半月时间,竟攒了这么多。”
小玉头也不抬,“全因你消极怠工。莫说教里,家里还不也是一团乱。”
他没皮没脸的凑过来,捧着小玉脸庞,又蹭又亲,最后还舔舔她的嘴唇——你知道,雄xing生物常常在喜欢的人或物身上留下些气味或者痕迹以标示所有权。
“你就当是我死缠烂打,我没你不行。”
虽然行为有点幼稚,但考虑到言语委实可心,小玉不打算再追究,便问,“累了?”
他闷声闷气的回答,“没。是饿了。”
厨房里还有鲜鱼和几样菜蔬,小玉吩咐厨娘烤了,又温上一小壶酒送了过来。
他满心欢喜的啃着鱼ròu,小玉端着酒盏还摸摸他的额头,“慢慢吃。”
子曾经曰过,饱暖思叉yù。
填饱了肚子的夫妻两个回了卧房扒了衣服并肩一躺,他又没羞没臊的扑过来,对准小玉嘴唇拿出刚刚撕咬鱼ròu的劲头,心一横眼一闭,就盖了下去。
毕竟两个人很久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亲吻了。他还有些胆怯,可以理解。
只不过这吻,一股子萝卜味。小玉想了想,心说忍了。
小别胜似新婚。话是没错,但对于小败败这类自打老婆回来就“不得其门而入”男人显然是不适用的,因为这几次jiāo火他的满腔热qíng都只能在准备阶段戛然而止。
今天上午有“一泻千里”事件打底,小败败现下每个动作都显得分外坚定自信。
四瓣嘴唇黏在一起,他一手慢慢南下,另一手迅速扯开自己碍事的衣衫。
小败败脸孔身材虽然不能和楚公子这类专业人士媲美,但仔细端详之下必然也会产生点不可逆的qíng愫和xing趣,兼之实在旱了甚久,她也颇为配合的动了qíng。他盯着她的双眸,得了她的首肯,便挺身缓缓切入。
数年夫妻,在chuáng笫之间早有默契,了解彼此的需求喜好,他肯曲意配合,她又坦诚奔放,因此初始的亲密虽然彼此快意不足,却也称得上舒服慡快。
她准备小小调节下姿势以图他更方便的深入,却没想到这个放松的动作引发了糟糕的后果:察觉原本昂扬的利器竟忽然生生退缩回去。
小玉猛一睁眼,只见他水汪汪的双眼中竟透露着几分惊恐,“我是不是又扫了你的兴?”见小玉不曾开口回答,又急道,“我对不住你……”
小玉一时摸不着头脑,挣扎着挺起上半身,视线往下一扫,就见他那处大半已经滑了出去。
“真的很想你快活……莫要嫌弃。”他犹喃喃低语,垂下头仿佛静等属于自己的最终判决。
头回遇见还在人家身体里就开始哭诉始乱终弃的,加上半路毫无预兆的刹车把人弄个上不上下不下,小玉一时急火攻心,探身用力一巴掌拍在他胸前。
之前小玉恼火最多装模作样锤他几下出气,这回正经的家bào殴打过后,作为响当当“非bào力不妥协”原则的支持者,小败败先是一愣,而后拉住小玉双手,急着安抚,“打我出气也好。”
小玉怒目而视。他满心愧疚。
可与此同时,软绵绵的宝贝却在小玉全身肌ròu骤然紧绷的刺激下逐渐苏醒。
夫妻二人几乎同时发觉了这等奇事。
见多识广如小玉,竟半晌没了言语。
他翻脸快似翻书,竟喜笑颜开的凑过来,声音里还带上几许羞怯,“可叹我连自己也掌控不了。”吻向小玉脖颈,缓缓动作的同时还感慨道,“早知道,你就应该多给我几下。”
小玉心中怒骂:你个贱受。
前世,小玉曾经有幸看过一部电影,剧中有位英俊而年轻的将军,而女友身材却堪比健美小姐。镜头一转,将军寻了个新qíng人在chuáng间热火朝天,将军半跪在地上一边“服侍”线条硬朗的qíng人,一边吻着对方的大手,说道,我就喜欢被qiáng壮的女人在chuáng上蹂躏。
现在小玉相信,任何离奇的剧qíng,也都是有真实生活作根据的。
小败败一鼓作气冲到制高点,倒在小玉身边合眼休息完毕,伸过胳膊将小玉牢牢裹在怀里,“第一回见你,我还以为是其他门派送来的‘美人计’。”
小玉眼皮一翻,心说开始讲述革命家史,洗了身体之后好进行下一轮的洗脑?
“不过很快就发觉我错了。然后我就奇怪,你怎么也不想嫁着我。”
“你长得不错,作qíng人拉出去给大家观赏,我也不会面上无光。”
“我被你拒绝,可伤心呢。”
小玉冷眼扫过去,“是很伤自尊心吧。”
他捂住心口,“都有。你知道男人美色当前,要脸作甚。可你是我唯一个真心想娶进门来作夫人的女子。”
小玉按向他额头,“yù求满足与否,你前后差别真大。”
他也颇为坦dàng,“不知是丹药还是神功,总之我自己也明白近日言行都不同以往。”说着,露出一个最真诚的笑颜,眼角几缕纹路在小玉看来甚为暖心。
“你知道我脸皮薄,总觉得你我夫妻,好些话不必讲得那么明白——外面针对你的流言蜚语虽多,可我都是过耳便忘,绝不会放在心上,之后定会狠罚那传话的恶人。可若是你亲口所讲的要求,我都当一一亲自处置。你想谁消失,我都会替你立即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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