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出声阻止,“玉楼,无妨。”
杨莲亭见状,便恭敬行礼,“时候不早,在下就此告辞。”出门时还不忘流连于昔日姘~头窈窕身姿以及俊秀容颜。
小玉欠了欠身,极没诚意,“有事在身,恕不远送。”
见杨莲亭走远,小玉故意问道,“多日不见,怎么还是略有尴尬?”
秦玉楼摇了摇头,“他难得踏入夫人书房,而且刚刚您与他竟好似相谈甚欢,我甚感意外。”
小玉撑不住笑了,“这倒是。也难为他知道旧qíng难了。对了,玉楼当年身价是多少?”
——若gān年前,为见襄阳头牌楚公子,小玉可是大方甩出了五十两纹银。须知二十两银子已经是小康之家一整年的花销。
秦公子似有惆怅,“杨莲亭拿出两千两替我赎身。”
小玉指向院门处,“杨莲亭如今只要二两包月,你肯要不?”
秦玉楼瞠目结舌,“啊?”
小玉煞是得意,“他有求于我,暂时百依百顺。你若是对他有什么不满,趁此机会讨些回来,出口恶气也是好的。”
秦公子轻声叹息,“夫人好意,玉楼心领。只是……”
“玉楼,”小玉起身直视他的眸子,“你不会只喜欢男人吧?”
他有些慌乱,随即qiáng迫自己镇定下来,一字一顿道,“夫人,我更喜欢女子。”
小玉放心了。
教主晚饭后到家,抱了抱孩子们,直接去泡澡放松。
小玉在院子里正和管家说话,余光刚好捕捉到一抹黑影闪过。
小玉不慌不忙下了结论,“不是高手。”
管家躬身道,“不劳夫人费心。”说着便冲身后待命的几个小厮做了个手势。
“不用,”小玉向黑影消失的地方望去,“后面是安陵和秦玉楼的院子。我去瞧瞧。”她说话间足尖一点,声音未落,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秦公子与安陵、辞青夫妻比邻而居。
小玉悄无声息的踏上两家共用的院墙,回身冲着出门查看的辞青招了招手。
西毒的后人当即会意,回屋抱了自家老公也跃至小玉身边,扶好了文弱娇美的夫君,便安心蹲下来与小玉一同看戏。
大树下一对恋人紧紧拥抱。
“我不能……”热吻过后,秦玉楼略略喘息,“我不能毁你名声,害你半生。”
“我不管,我不管,我什么都顾不得了。”这个声音逐渐微弱下去,“我知道他今天来了。他是不是又威胁你,还是要你答应他,回心转意?”
小玉三人不由面面相觑。
“有教主夫人相护,他又能奈我何?可是你……”
秦公子下半句就被堵在了喉间,又是好一阵肢体痴缠。
小玉自墙上翩翩一跃,落至小鸳鸯身边,轻声一咳,“得见二位佳人相拥本是幸事,只是家里还有年幼的孩子,若是不巧被他们撞见,跑来找我问东问西,我还真难于解释。”
秦玉楼回过神来,登时惊出一身冷汗,“夫人!”
怀中女子满腔柔qíng立即化作悲愤,夺路而逃,偏巧秦玉楼此时yù向小玉求饶,不曾松开原本恋人间十指相扣的左手,女人猝不及防,兼之用力过猛,一下子就跌在地上,以面抢地。
“咚”的一声,这在静谧的院中竟显得分外清晰。
围观的安陵、辞青夫妇想笑,觉得不厚道;不笑,又憋得难受,当真进退维谷。
秦玉楼无暇顾及无关人等,拔腿冲过去将爱人抱在怀里,反复验看,关切之qíng溢于言表。
女子眨了眨眼睛,轻声道,“我没事。”便挣开怀抱跪在地上,“一人做事一人当,求夫人不要为难玉楼,他是……bī不得已,奴婢qíng愿受夫人责罚。”
小玉皱了眉头,“你怎么觉得我定要罚你?你先起来。”
女子更为惊惧,但姿势不动,“夫人!”
秦公子扯了爱人手腕,“夫人叫你起来,你便起来。”
女子神色闪烁不定,咬了嘴唇才小声对恋人说道,“教主夫人怎么和他们嘴里说的不一样?”
小玉不以为意,“狠毒?还是刻薄?”目光仔细扫过女子容貌,勉qiáng算得上清秀,唯独一对明若秋水的双眸颇有特色,便又问道,“这位姑娘,我瞧你怎么有些面熟?”
女子瞧瞧身边爱人,依旧细声细气,“夫人去我家老爷的别院见玉楼公子,每回都是由奴婢奉茶、伺候的。”
小玉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你是杨莲亭家里的婢女。”随即转向秦玉楼,“肥水不流外人田,很好。”
只是不知莲弟得知无意识拉了回皮条,自己的男宠与自己的丫头qíng愫暗生,内部消化,最终滚到一起,又能作何感想。
小玉恶作剧之心大起,“你叫什么?”
“回夫人,奴婢唤作飞虹。”
“飞虹,今天你先回去。你家老爷偏巧欠我很多人qíng,明天我把你讨了来,成全你们,可好?”
二人听见,急忙跪在地上口中称谢感恩不已。
飞虹粉面桃腮,满怀期待的离开。
过足戏瘾的安陵、辞青也打着哈欠回房安歇。
倒是小玉望向天边,一朵云彩遮住一轮明月,她估摸了下时辰,便向同行,送自己回去的秦玉楼问道,“你曾与杨莲亭朝夕相处,可也听过我不少坏话吧。”
秦公子缓缓点了点头。
“我就奇怪了,杨莲亭明明厌我憎我,为何遭遇祸事,偏偏还敢厚着脸皮跑到我这里求助?”
隔了半晌,在小玉几乎觉得无法得到答案的时候,方听到秦玉楼回道:“夫人何等英明。”
小玉沉默了。
与杨莲亭每次jiāo锋场面在脑海中一一闪回过后,小玉忽然停住脚步,“他……觉得我喜欢他?”
“夫人,”秦公子顶着扑面而来的“人工寒意”,略带几分沙哑的磁xing声音轻轻从小玉耳边划过,“玉楼出言无状,还请夫人息怒。”
面对周身凛冽的小玉,他也只能等待。
所幸这段时间并不太长,云过月光复又皎洁,小玉便换了副笑靥如花的面孔回过头来,“没错,我是很喜欢他的脸。”
秦玉楼微微的笑了。若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和轻松,他便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指搭在唇边,只为遮掩唇角漾出的几丝□——就像现在这样。
“就当我以为杨莲亭又创出了最为愚蠢的招数时,他总有更蠢的新招式令我惊喜。”小玉自嘲的笑笑,“他惹我兴致全被提起,看来今后绝少不了乐子。”站在自家卧房门口,她盯住正在行礼告辞的秦公子,“秦、楚二位公子,称雄南北,果真名不虚传。”
秦玉楼听见也不答话,只是身子弓得更深。
回到房里,教主一把将小玉揽进怀里,反复摩挲妻子的脸颊,“怎么生了这么大气,脸都青了。”
小玉往他胸前靠靠,“你的莲弟下午跑来甘当孝子贤孙,那响头磕得毫不含糊,我还好生奇怪。我说教主大人,”她将伸至他腰间,轻轻掐了一把,“你也没安好心,使计演戏都不忘把我牵扯上。”
“你不是早想拿莲弟出气?”他微笑道,“这几天他暗地里到处查探三尸脑神丹解药下落。”
“原是为了三尸脑神丹,难怪。”
“以前他也曾受过责罚,因而晚几天拿到解药,尸虫发作的滋味,他知道。”
“小败败,”小玉指尖在他腹肌处轻弹,“莫不是你也尝过?”
“全拜任教主所赐,那小东西在身子里蹿来蹿去,不停啃食血ròu的滋味,可算得上yù死yù仙啊。”他用下巴磨蹭小玉的额头,“我只是请姐姐无意透露了下,我炼制的解药全在小玉你的手里。”
小玉没了脾气,“幸灾乐祸的坏心眼教主,明明是你要清理门户,还偏生要扯上这么多垫背的。”
“既然如此,”他舒展开四肢,柔qíng无限,“今晚就先请夫人用你夫君我的身子垫垫,消一消气吧。”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晚上写yīn谋比较容易困。
于是我一连写了两个晚上,现在又困得睁不开眼睛了,这档子小yīn谋还是没有写完。不过聪明的姐妹应该猜得差不多袅。
☆、六十三
小玉伸手揉搓丈夫脸颊颇久,问道,“世事反常即为妖,你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他yín~笑着按住她肩膀,一转眼就将小玉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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