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们也客气还礼,但冲虚身后的师弟们各个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表qíng。
只是依照少林与武当派的一贯做法,即便对待的是杀人不眨眼、恶贯满盈的大魔头,他们也不会血溅当场利落灭口,而是坚贞不移的贯彻一条“打倒、囚禁、感化”的仁爱路线。
不过教主上台以来一直严格限制部下不主动挑起事端,由是这些年武林总体而言十分平静:关于“正邪不两立”的大规模械斗一场也无,因而如此爱好和平的小败败在德高望重的老道士们心中距离“十恶不赦,动手除害”的标准委实远了些。
教主倒是对眼前几人淡淡的戒备神qíng不以为意,稍稍侧过身子道,“跟了我们一路,耐心可嘉。武当几位道长都在足以做个人证,这位少侠你不妨现身。”
他刚开口,小玉便与他心有灵犀,已经抱住孩子腾空数丈,让至一边。
一男子忽然自街边大树处跳出,挥剑直刺向教主要害。
小败败不慌不忙摸出一根银针捏在指尖,扬臂收臂只在常人眨眼之间完成:先dàng开对方长剑,又顺势反手一戳,男子中招,轰然倒地。
道士们皆面带惊叹之色。
冲虚道长皱眉道,“东方教主看来已经练成《葵花宝典》上绝学,如此收放自如理应经过数年修习,早已是炉火纯青。”之后yù言又止,只是眼光在小玉怀中的两个孩子之间略作停顿。
教主满脸笑容道,“承让承让。”又极为自然的自妻子怀中抱回女儿,轻声问,“吓到没有?”
明珠摇了摇头,小声道,“爹爹好看不起人。”
瞧见这一幕,老道士眉头皱得更紧。
看原著时小玉便觉得冲虚道长是个实在坦dàng,不爱管闲事但不代表他不肯主持正义的大好人,此刻她越发觉得这老头十分可爱:他知道《葵花宝典》修炼要诀,便好奇教主怎么还有孩子降生——若说是为掩人耳目而收养子嗣,那为何容貌还与其父甚是相像?
在没有自切的教主怀抱儿女的父xing光辉差点闪瞎别人双眼的同时,小玉忽然有些哀怨:虽说在若gān同人文里教主生子已经成了必备功能,但是明珠和时空千真万确的……是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冲虚道长目光扫向躺倒在地的青年,颇感为难,他身后年纪较轻的师弟便说,“这人刚刚一招直刺乃是嵩山派剑术。只是此人……”
“我只是击晕了他,想来也无xing命之忧。”教主又回头招呼道,“小玉,瞧瞧这人你可还有印象?”
她前迈几步,见此人相貌堂堂,手指揉揉太阳xué,将亲眼见过的帅哥容貌、身份在脑海中一一闪回核对,很快便有了答案,“你我还未成亲时,他似乎曾与任我行心腹杜长老颇有往来。他若是嵩山派弟子,只消现身自有武当道长们回护,何须冒险刺杀于你?想来必是被你发觉,拼死一搏之际还不忘陷害嵩山左掌门,希望能引开注意。”
教主微笑颔首。
只是小玉此话一出,道士们的目光齐齐聚焦在小玉脸上,片刻过后几人方觉失礼,讪讪错开视线。
小玉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略感不慡。
她自觉并非爱好指手画脚,恨不得事事亲为的多事夫人。
平日里不爱过问外事,除了当前这样,丈夫亲口呼唤请她发表看法,不然都是安安静静站在教主身后兢兢业业的充当人ròu背景。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她会在面对两个人时不再刻意收敛:杨莲亭与任盈盈。说穿了,她还是对丈夫的老姘头或者准姘头有着出自本能的防备与排斥。
倒是教主嫣然一笑,道,“那么,此事不劳诸位道长,在下自会处置。”
冲虚道长盯住小败败光溜溜的下巴,思量片刻终于道,“贫道能有这个面子劳动东方教主赏光指点一二?”
小败败将女儿放在地上,又瞧瞧妻子,给了一个安抚xing质的微笑才回答,“道长客气了。指点不敢当,能与冲虚道长切磋一二亦是福分。”他话虽如此,却将手中银针递给妻子。
小玉接过收好,便拍了拍一双儿女的肩膀,轻声吩咐道,“去捡两根长些的树枝来。”
于是两位当世高手手持树枝,来了场“点到为止”的比试。
冲虚道长内力深厚,两仪剑法使得jīng纯方正,不慌不忙化解了教主两次直捣huáng龙的快速进攻,小败败却面带微笑忽然侧身前探,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再睁眼才发觉教主手中树枝已经虚点在冲虚腋下要害处。
冲虚长叹一声,躬身行礼道,“东方教主无招胜有招,身法迅捷,贫道佩服。”
小败败也答礼道,“道长过奖。”
老道士眉头依然紧锁,“贫道也不想隐瞒,这几天传来消息说东方教主亲临敝处全为一统江湖做些准备,贫道依此想来教主必是不肯对我武当善罢甘休。不过,”他看向教主身后家人,“今日亲眼所见,方知遭人蒙骗,好生惭愧。”
教主嘿嘿一笑,“道长无需担忧,此来武当只为……”他嘴角上挑,右边脸一个酒窝若隐若现,“查账。”
小败败贫寒出身,如今翻身bào富,爱看账本的习惯却根深蒂固。
其实对神教各处分舵教众而言,教主每一次亲临带来的根本不是荣耀与奖赏,而是一间加班地狱,以及一场审计风bào。
回到自家宅子,将孩子jiāo给小凤照看,夫妻两个一同跑去泡澡,准备洗去一天的疲惫,放松□心。
小玉撩起几滴水珠溅向丈夫,抱怨道,“老道士们目光实在可恶,虽然他们未必有什么坏心。你我就这么像半路夫妻?”
教主笑道,“他们只想确知我是否练成《葵花宝典》上绝学而已。”
小玉捏捏丈夫下巴又道,“盯了你下巴半天,难为你面不改色一直忍耐。”
在夫妻分居之时,教主失掉妻子阳xing内力辅助,却一意孤行,勉qiáng修炼,并服下大量丸药。
于是他除了头发、眉毛、睫毛、若gān鼻毛,以及关键部位的毛发之外,其余身体部位差不多到了寸糙不生的地步。
说起来,即使是那里,根本也已经称不上“丛林”,最多算是保养不甚到位稀稀拉拉的糙坪。
其实,冲虚依照外表和修为来推测教主“割还是没割”也是不得已为之,毕竟顾忌着彼此面皮总不能扒了衣裳一探究竟。但是只凭外表,就难免犯些经验主~义~的错误。
小玉想及此处,却克制不住伤感,缓缓道:“不知咱们夫妻又被人家编排成什么样子了。”
教主将妻子揽进怀里,柔声安抚,“你瞧着冲虚始终不是满腹不解么。况且老道士乃是正人君子,就算没想明白也不会弄什么中伤、污蔑的事qíng。”
她不由分说,左手急速下探,“你真想得开。有道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可硬可软,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教主带着老婆,抱着孩子到处跑也有炫耀给别人看的意味:你看你看,我有老婆,我有孩子,我很行的。
顺便补充说明一下,小玉其实喜欢毛发;教主很讨厌太监……☆、七十
小玉靠在教主湿胸之上,指尖却在他小腹上一边缓缓画圈一边下滑,“我就喜欢你没那乱七八糟的胡子,不然亲着亲着一不小心就是一个口误:含错一嘴枯糙渣子那得多么扫兴。”说着,她手下动作未停,只差分毫便击中目标之时,忽然听见门外熟悉的通报声:“教主、夫人,恕小的打搅。”
教主一脸歉意,小玉摆手笑笑,“敢在这时候找你怕是急事,正事要紧。”
他在小玉额头轻吻之后,便从水中站起,抓了手巾略略擦拭,披了衣裳就走出门去。
等到小玉慢悠悠的梳洗完毕,顺着屋檐下走廊去找丈夫时,就见女儿明珠一溜烟儿的从她爹书房里跑出来。忽然发现母亲就站在一边观望,她迅速扭头错开视线,脚下不停直奔小凤哥哥房间而去。
教主正坐在案前叹气。
小玉笑嘻嘻的摸过去,双手覆在丈夫胸前习惯xing按揉几下道,“明珠怎么小脸通红着跑开?”
——教主自幼丧母,本就对女子胸~部有着非同寻常程度的眷恋,尤其是小玉练武,胸前柔软一层脂肪组织之下有紧实发达肌ròu支撑,因而手感又远非寻常女子可比,自然可以想见他们夫妻恩爱之时他又是如何爱不释手。
不过,小玉秉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原则,于是每次搞突然袭击时便最爱祭出“袭胸”绝招。
教主缓缓回头,他一脸伤感令小玉微感惊讶:毕竟他从来对妻子的主动骚扰都会立马表现出一副“再多来几下嘛,小玉”这般意犹未尽的神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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