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旧事_Fahrenheit【完结】(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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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既然教主已经密令杨莲亭全权负责追捕向问天,兼之杨夫人实在是个有见识的妙人,目前杨莲亭还对她言听计从,想来施行计谋、执行人员的安排也不会太差太离谱,教主夫妻两个自然乐得清闲。

  不过人算总归不如天算,全家人正在院中晒太阳,匆匆赶来面色凝重的老随从凑在教主耳边轻声一句,教主猛地转过头,目光霎时锐利,“任我行逃了,贾布死了?”

  小玉心头一惊:糟糕。任我行逃走是预料之内,贾布之死却并不那么简单。

  虽然贾布之死也是原著qíng节,但是他是元老级别的十长老之一。

  杨莲亭如今也只是堂主,不是左使右使,更不是副教主,按道理并无权力调动长老;而贾布不论是依照杨莲亭指挥还是只为争功自行出动……关键问题都是一样:违抗教主命令,顺便bào露教内组织等级混乱。

  教主眉头紧锁,小玉便道,“要不要回黑木崖再做定夺?”

  他摆摆手,换了诚恳目光盯住小玉,“来不及。也不在这一时。我真没料到贾布倒先急着送死。”

  小玉思量片刻,道,“小败败,说老实话,令行禁止这点你做得还真不如向问天。”

  确实,教主一个财务总监晋升至首席执行官,在人事问题的掌控上难免欠些火候。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几个事儿:

  1、“吃饱了撑的和吃不饱饿的”这句是王朔说的。

  2、谁说小玉偏爱yīn柔qiáng男的同时不能喜欢阳刚猛男的了?小玉都喝了一辈子豆浆了还不兴她偶尔吃碗豆腐脑?

  3、“学坏了”出自我家老爷子之口。这故事还有个后续,我对我家小受来这招袭胸的时候,他嗷了一声,极为愤慨:捏下垂了咋办?

  教主夫妇由两qíng相悦进化至事业家庭双重信赖双重默契,好感度满点,只是为了迎接教主最qiáng大也是唯一qíng敌的到来。

  ☆、七十一

  贾布之死算是不大不小的紧急事件,责任人杨莲亭自黑木崖千里迢迢的快马加鞭连夜赶来。几天后,稍事调正了总部防卫之后,文长老带着几位亲信也姗姗来迟。

  一连数日,神教一棒子高层就凑在一起商讨善后以及组~织~结~构的改进问题。大概是有了眉目,于是这天教主在入夜时分返家,揉着太阳xué和衣倒在了chuáng上。

  翌日,杨莲亭于日落时分拜访。

  小玉带着孩子们回避,心里还盘算着这回莲弟连降三级究竟是赔上了多少个响头换来的。

  送走客人,小玉就在书房里给孩子们讲起了故事:

  话说遥远的异邦有位国王,他宠信自己的同xingqíng人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程度,为了博美人欢心,他不惜废后。可当他的王后听说此事,联合自己的qíng夫以及一些权臣将国王赶下了台,并用极其残忍的方式处死了自己的丈夫——拿一根烧红的烤火叉捅进了他的jú花。

  小玉搂着似懂非懂孩子们做出最终结论:瞧,这就是掌权者胡乱搅基的下场。

  靠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的教主翻身背对家人,他刻意压低的笑声却断断续续的飘来。看他似乎心中坦dàng,小玉莫名感到些许安慰。

  打发孩子们去睡觉之后,夫妻独处之际,小玉摸着丈夫的脸轻声问道,“若是任我行拿三尸脑神丹威胁兄弟们倒戈,你可有应对的法子?”

  他平静道,“神丹炼制起来十分费事,又需用一味罕见药材——乃是西域一处特产。我早就留心,一直以高价全部收买,因而这几年这味药市价提了十倍不止。”浅浅一笑,“当初,我用三尸脑神丹控制手下兄弟,也是不得已为之。”

  小玉挑着眉毛质疑道,“莫不是神丹太贵,你舍不得银子的缘故?”

  耽搁甚久,等到一切平复,可以继续全家旅游的时候,岳老师一家早已全部返回华山。

  始终挂念打赌胜负的小玉遂qiáng烈要求前往华山,旧地重游。教主想了想,觉得并无不妥,便点头应允。

  小林子为夺回家传《辟邪剑谱》而夜夜在师傅师娘窗下蹲守偷听的qíng节,小玉记忆犹新,因此重返华山,虽然不能笃定可以“正逢好戏”,却也要尝试一番,便在傍晚时分拉着教主前往华山派后山一探究竟。

  之前忙于教务,将全部家事压给妻子而略感歉意,因此小玉此番“突发奇想”,他固然不大qíng愿却也未曾直接反驳。特地翻了翻教内内部流通的各门派后院地图,做好功课,与妻子迈步出门时,教主体内内置的人ròuGPS不负众望,准时启动。

  抄后路上山,夫妻二人都有上乘轻功在身,在太阳下山完全之前已来到半山腰,遥望对面华山派练功场、进进出出的弟子们以及此次的目标:岳老师夫妻内院。

  小玉看看横亘在眼前约两层楼高的落差,深吸口气,低吼着“为了科学,给我一个满意的末速度”飞身一跃。

  须臾之间,她就已被丈夫打了横抱,搂在怀里,还被他抓空轻磕了下额头:确认她是否又在发热。

  迎着天边暮色,在空中飞速坠落的莫名快感,让她忽然想起首老歌,不由哼唱起来:You make me feel like i can fly,so high。

  这怪异的曲调,让教主在石头、树枝之间腾挪时不小心脚下一滑,若gān块碎石彼此摩擦,随后掉落至万丈深渊的沙沙声令小玉瞬间收声。

  来到教主钦定的安全偷听位置,小玉抬头望了望,依稀能望见岳老师家卧室的屋檐。

  两个人正yù说话,头顶上已经传来细微人语声响。

  之后一声堪比Vitas著名海豚音的“你说”直接冲破云霄,瞬间打破了四周平和的气氛。

  小玉在自己腿间比了个“卡擦”的手势,得意的指指丈夫,揉着小腹拼命忍笑;教主则深吸了口气,皱着眉头揉了揉自己的耳廓。

  人生就是如此,最惊心动魄的永远都是下一波巨làng。

  呼呼风声入耳,夫妻两个同时抬头一看,一团模糊人影就此砸来。教主眼疾手快抱住妻子细腰微微忙向后一撤,心里算计如此便可让开不明飞行物,令其直落地面。

  可小玉则因前世数年业余垒球选手经历而对迎面飞来的物体有着独特本能反应——小玉反手摸到丈夫腰间佩剑,使出猛力连着剑鞘也扯了下来,牢牢攥在手里,以一个标准的挥棒动作将对方……抽了出去。

  说“抽飞”也并不大确切,小玉因为丈夫就贴在身后,致使动作受限,施加的力道严重不足,最后只是稍许改变了对方的飞行轨迹而已。

  在挨了意料之外的冲击之后,弹在山壁上,又摔到地面,那团黑影骨碌碌滚了几滚,最终停在一棵大树之下,颤了几颤,再不动了。

  教主指了指头顶上方,小玉听见细碎争吵声渐渐消弭,才蹑手蹑脚的靠近树下的“ròu球”,轻轻撩开缠裹住躯体的袈裟,却被瞬间闪至身前的丈夫揽住。

  教主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在对方臂下探了探,才道:“只是昏过去了。”又瞧了瞧,“为报家仇,倒是难得。”轻叹了声,“儿孙自有儿孙福。师门不幸,又管不得许多,莫若顺其自然。”

  小玉只听呼啦一声响,视线循声追去只捕捉到一个一闪即逝的飘逸身影,便推了丈夫一把,笑说:“你明知风老前辈早就立誓今生再不与人动手,还故意气他?”

  他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线,以一副十足欠扁的得意神qíng回答:“几句玩笑话脸上都挂不住,我还没提他当年江南娶亲为人所骗。这便是天下第一大宗师该有的气度?”

  当年华山派气宗、剑宗内讧,风叔叔身为剑宗高手,为娶亲耽搁暂居江南,等他发觉中计受骗,匆匆赶回时大势已去,掌门之位更为气宗夺走。

  风清扬“英雄难过美人关”一事如今早已沦为笑柄,数十年来一直隐居于思过崖多半便是为此自省,亦有羞于见人的意味。

  小玉只觉揪住一代宗师的伤疤不放不大厚道,眨眨眼睛换了话题,抖抖手中写满jīng妙剑招的袈裟,故作惊讶道,“林家祖传《辟邪剑谱》竟是写在这上面。”

  教主升起火把,接过袈裟匆匆浏览一番后,颔首道,“不错。”

  她扯回剑谱,急于浇灭他刚刚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你可是输了。”

  他眉头猛地一皱,敲敲额头,尝试讨价还价,“换一个?”语气忽然转柔,讨好道,“看上什么了没有?”

  “堂堂教主还要说了不算?”

  “真不能换一个?”他继续恳求。

  “要不就中衣,”小玉戳向他胸前一边突起,“在这个地方剪开两个大dòng,穿着在院子里转一圈。”

  他指尖立即搭上小玉手腕,探了她内力未察觉出异常,才问,“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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