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元春晋升记_Fahrenheit【完结】(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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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母听了也笑道:“可见是血脉亲缘,骗不得人。”

  母女俩说过些闲话,贾敏便上了“正题”。

  她悄悄把王妃娘家的牵扯跟母亲提了提,之后更是谨慎道,“王妃虽说卧chuáng不起,但体面仍在,听大姑娘陪房传出来的话,王妃也照常管家呢……咱们想得太多可就是僭越了。”

  其实贾敏更狠的话也没说出口:二哥贾政原本是从五品,因为元chūn嫁入王府,提到了五品……本朝皇子们哪怕娶继室,都还没有过五品岳父。

  女人的体面一半靠自己去挣,另一半就得指望娘家了……与其指望贾政还不如等贾珠站稳脚跟呢。

  两个儿子什么水平,贾母亦是心里有数,只是孙子琏哥儿也十分规矩,而珠哥儿更是大好前程在望,老太太并不太心急,她觉得女儿说得很对:咱们步子得踏得稳些。王爷的确能提携自家,可自家儿孙也得争气上进才是。

  却说母亲的动静,元chūn隔了一天也知道了。

  抱琴连传话的时候,都是时刻盯着元chūn的脸,就怕她家大姑娘气个好歹——跟着元chūn来了王府,耳濡目染之下,抱琴和傲梅的见识已经超过王熙凤了。

  元chūn闻言,果然一手扶额,一手轻按小腹:太太,您想害我小产吗?人言可畏您还参不透吗?

  只要露出这个意思,那么王妃这边就有现成的理由:看看,害我的原来还有我们侧妃呢?甭管真假,这话传出去,总有人津津乐道。

  元chūn还没有那样天真,觉得王妃跟她jiāo托后事,就会真的一心善待她。换成是她,多少也会想着留个后手,捏住个把柄,在自己去了之后,才能继续牢牢拿住对方啊。再说当时刘娡那番话,本就是半试探半敲打……元chūn靠在引枕上等腹中抽痛慢慢过去,才吩咐道,“去传话,我想姑妈了。”

  傲梅领命而去。

  可惜贾敏还没来,抱琴这边又传了话,“清虚观里要给王妃打蘸……让大爷拦住了。”这个大爷说的是贾珠。

  元chūn听到这里,已经有气无力了,“王妃还用打蘸?”

  说白了,刘娡受母亲舅舅牵连,已经有些不得不死的意味——因为皇家容不下一个有污点的儿媳妇。既然是不得不死,为她祈福是对圣上的决定不满吗?这比太太有心让她跟王爷提一提扶正之事,还让元chūnyù哭无泪。

  这就是完全摸不到朝中局势和圣上心意,自以为是之下出得“好主意”!

  抱琴又道:“大爷说,万一……向您抱怨哭诉,好歹让您知道这因果。”

  元chūn轻声道:“我身子不慡利,轻易不见外客了。”这话说完,孙先生就来替元chūn诊脉,而这院子里管事们也齐齐到来,哪有人敢懈怠。

  话说贾珠比妹妹要qiáng一点,因为他不会一生气就肚子疼……然后吓得整个院子的人都不安生。

  而贾母听完孙儿所言,竟对贾珠平静道,“你们爷爷冥寿要到了,不如这回好生cao办一回,还能保佑元丫头肚里的孩子。她这一胎也真是不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起chuáng时都快十一点了……说是早晨,结果变中午了,真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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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更在明晚,必须是肥章,我的目标是做个货真价实人人夸奖的快手F~~☆、第25章

  王妃刘娡的亲娘一直jīng明,做事更是周全,又不爱惹事,可这一惹就把自己的xing命都扔进去了;自己的娘纵然昏招不断,但大多还是因为她啥也不知道……这两种亲娘,究竟摊上哪个更不幸些?元chūn想了好久都没答案,她很清楚:太太虽然不善言辞,但其实非常好qiáng。

  话说元chūn为救下赵晗,肩上开了个口子,可她心qíng愉悦且十分得意,肚子里孩子也没什么“异议”:吃得香睡得着,简直不能再舒坦。

  可自从亲娘打发人过来传了两回话,元chūn便时不时地腹中隐痛。

  孙先生诊脉后,劝解道,“侧妃心思太重,生了郁气,要好生化解才好。”顿了顿,又送了句大实话,“吃药也不大见效。”

  孙大夫殷切嘱咐过后,才告辞而去。

  傲梅和抱琴两个大丫头对视良久,谁也不敢贸然上前:怎么劝啊?究竟是劝侧妃说“你娘挺好”还是“你娘不好”啊……所以这事儿还只能靠元chūn自己想开点儿。

  元chūn此时正轻揉着肚皮,琢磨如何找个机会跟母亲谈谈心:掰开来揉碎了,把所有事项细细分析一番的那种谈心。

  若是这样母亲还不能有所收敛,那也只好让哥哥出手了。只是明年大比,哥哥贾珠若是中了进士再放了外任,娘家这边若不看紧些,怕是又要不时出岔子了。

  不过这种闹来闹去也就是给姑妈、哥哥和她添点堵,丢些脸罢了,不至于伤筋动骨,倒是宁府那边儿以珍大哥哥的脾气,她可是有心无力了。

  元chūn越想越烦闷:自己地位不高,说话自然不管事儿,得用的人手也少得可怜。漫说一向桀骜,不听人劝的珍大哥哥,便是亲生父亲怕也觉得自己不过见识短浅的妇道人家。

  元chūn此时就像在警幻仙子的水镜之前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娘家“忽喇喇大厦将倾”,而深恨自己无能无力。王妃刘娡自知时日无多,却不曾让出管家之权,元chūn也再次体会得深切:为何人人都对钱权趋之若鹜。

  元chūn深吸口气,忽然起身来到案前,提笔临起字帖,约莫站了半个时辰,腿都有点僵直,那股子郁气终于散去大半。

  心绪平复,她才在傲梅和抱琴左右牢牢看顾之下,活动了下手脚,再次回到案前给赵之桢写起了家信。

  与此同时,赵晗也在书房给父亲写信:一一禀告府中琐事。

  京城距离北方大营,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不过两天多一点。赵之桢的心腹带着数封家信回到大营,来不及梳洗便恭敬地守在大帐之外,等着王爷的召见。

  说实话这些日子赵之桢也是心中有事,夜不能寐。与北狄打过几场,互有胜负,但相对几年前的大战,实在是有点小打小闹的意思。

  大军在外一日,这粮糙兵器牲畜再加上军饷,几乎如流水一样无时无刻地“冲刷”着国库。这快两个月下来,朝中可是有若gān“铮臣”耐不住寂寞,开始上表请圣上催促南北两边都要积极迎战。

  话说朝中名将自然不缺,只在北狄人身上立下大功,并多次领兵十万有余的老将就足有两位,可这回无论是北面还是南面战场,圣上都没有启用这两位。

  原因……赵之桢自然也是参透了的,而且直接“参”出了一身冷汗:圣上是位守成明君,堪称勤政爱民,知人善任,但他军事上天赋一般,因此对兵权自然万分谨慎。

  为避免两位老将功高盖主,圣上便这二位在京中任职,而且都是要职,可这二位一生也不能再回到战场了。

  这手段也是全了君臣qíng谊,省得到时候彼此猜忌……最后闹得没法圆满收场。

  赵之桢身上也有战功,但绝没大到让圣上也把他丢在京里,再不能执掌兵权的地步,只是以后……就难说了。像是力挽狂澜,让北狄人全军覆没这种事儿,赵之桢自然再不敢想。

  因此他如今仍是令麾下众将轮流出战,却再不qiáng求速战速决了。

  不过他这番举动,倒是让几位老将对他转了印象:一直以为七皇子年轻气盛,谁知竟是个妥当人。大军之中jīng锐不停往南面调动,哪位也没这个底气,随便就跟北狄人决一死战了:北狄人若是好啃的骨头,何至于一直都是本朝的心腹大患?

  不过这边也不是没有好消息。

  比如赵之桢已经从好友柳桓处辗转得知南边那位与北狄人确有联系,不过这种联系……大约就是都在等对方先出头,弄出“大动作”,然后自己这边跟着趁火打劫,海捞一笔。

  只是先出头的那边,肯定要遭受最猛烈的攻击,于是双方就开始彼此“谦让”,俗称扯皮。

  了解过局势,赵之桢稍微放松了一点,不过大军数万人的吃喝拉撒睡依然牵扯了他大半jīng神,听说心腹归来,他不免jīng神一震:必有好消息!

  王府稳若泰山,当然是桩好消息。

  赵之桢这位鲜少在人前露面的头号幕僚姓季,乃是贵妃为他挑选,为人稳重,因此一直以来深得信任。

  若是元chūn听到此人名姓,还会惊讶一下:原来赵之桢登基之后神神秘秘却又声名赫赫的密谍大总管,此时已经跟在赵之桢身边了?

  至于便宜岳母,圣上只是赏了丈白绫,却不曾将此事公之于众,反倒王妃的哥哥嫂子在惊惧之下,居然要行不孝之事……赵之桢听季先生说完,倒是轻叹一声,“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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