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子,你不想解释一下这个男人为什么在这里么?”
“那你来gān什么?”
“我来向你解释。”
“哦……从某种程度说,他和你的目的是一致的。”
“我明白了。”
“请公平竞争。”
“……”
“刀还你。是把好刀。”
“……”
“刀也还你。银色,我最喜欢的颜色之一。”
“……”
我微笑着。“别总带着敌意讲话。好比做生意,成则成矣,不成,仁义还在。”
二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老实说,亚亚对爱人一向执著,这我知道。翡翠今天也如此认真,出乎我意料。我继续微笑。虽说微笑并不代表爱慕。
“告辞,二位,愿你们好梦。”
天降姻缘
“却道天凉好个秋”的一个早晨。紫公主急匆匆的跑进来,“神子大人,天皇陛下的特使大人一会儿就到,请您更衣迎接。”
“陛下的特使?大概是彰纹殿下吧。紫你不用这么紧张。”听宫里来了人,这么局促不安,她家怕也是政治上的惊弓之鸟。
“非常抱歉,紫还是太轻躁了。”低下头去,紧咬嘴唇。
“没关系,你已经非常出色了。我在你的年纪可没有这么沉着。”
彰纹王子皱着一张脸进来,“皇兄托在下转jiāo给神子大人的书信。”
看完满篇文言拽文的御笔,微笑着对小王子说,“陛下的美意,在下了解了。不日就会面君给陛下一个答复。现在还请彰纹殿下回宫替在下转达。”我礼数周到,从神态到举止,决挑不出一点毛病。
彰纹显然是被我狰狞的微笑吓坏了,半天,颤巍巍的回答,“那么,在下这就告辞了。”
直至小王子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蹭的蹿起来,恨不得将这“御笔帛书”立时扯个粉碎,看了看,四层丝绸加固,想当初连亚某人的双层丝织外衣我尚且撕不动——不跟自己过不去。可终究意难平。一甩手把这块仿佛有恶魔附着的破布丢进墙角。
“紫公主,你在吧。”
“神子大人。”门边传来紫怯生生的声音。
“紫,今天中午我想招待八叶中其余六位吃个便饭,你会不会为难?”
“不会,请jiāo给我吧。现在就去吩咐,通知六位大人。”
“多谢你。”
半个时辰过去,我那六片叶子齐聚。值得称赞的高效率。
走进大厅时望向座下的六个唇红齿白风度翩翩的男人,女皇拥有复数男宠的自豪感油然而生。除了我现在不想看见的俩,还缺我家中宫。
我青着一张脸坐下。六个男人低头眼神一阵jiāo换,翡翠第一个“出列”,“神子,有什么事qíng么?看起来你在生气。”
“我哪里是生气,那是相当生气。”攥着的双手青筋毕现。
座下一阵沉默。大家面前的饭菜食具摆放完毕,侍女们先后退出。
“今早彰纹殿下转jiāo给我陛下的亲笔书信,洋洋洒洒,关键内容只有几条:
一,谢谢我消除他身上的怨灵。
二,夸我是个尽职的神子。
三,他表弟泉水是个好男人。
四,泉水很喜欢我。
五,希望我纳了他。(注,原文为‘嫁给他’)”
男人们连眼神都不jiāo换了。座下死一般的寂静。
泰继站起来,“神子你想嫁给他么?”
“咔嚓”一根筷子在我手中应声断裂。
坐在旁边翡翠真jīng明,一把把泰继拉回座位。
侍女上来小心的给我换了双新筷子。
“我是外乡人,你们说说,陛下平时嗜好做媒人?”用尽量平静的语气。
“据我所知,陛下,至今为止,指婚只有这一回。”幸鹰说这话的时候头都没敢抬。
“咔嚓”又一根筷子。
好一阵沉默。
“神子你既然不愿意就拒绝。”赖忠两手把冲动的胜真按回座位。
我看了看折成两段的筷子没作声。侍女更小心的给我换了筷子。
“这件事应该从长计议。我觉得里面似乎没这么简单的样子。”翡翠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赖忠,你所属的武士团有负责守卫泉水家的武士吧,请你打听下最近泉水的母亲,女六条宫殿下有没有进宫。”
“在下了解了。”
“你这么肯定么?”翡翠侧头盯着我。
“单是对象是泉水我觉得不寻常。如果是陛下对我青眼有加,那订婚对象也应该是彰纹。”
“确实如此。”他微微颔首。
“和仁的动向,有劳翡翠和幸鹰二位了。”
“明白了。”
“源大人,可能也会有所行动。胜真和伊里请多留意。”
“明白了。”
“泰继,请你转达泉水,叫他安心。我最近不会再去看他。”
“没问题。”
“算计到我头上。呵呵。”我淡淡一笑,“既然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开心的吃饭吧。”貌似忽然来了食yù。
泉水的后妈,在长廊里遇见的那个目空一切的贵妇人,都说女人没有脸蛋,只好靠不要脸才能混下去。
我成全你。
翡翠饭后主动留了下来,我最钟爱的小妾就是知冷知热。
“和仁那边拜托你了。他不是你的对手。”
“这是赞美么。”
“实事求是。平静的作个无忧王爷有什么不好呢,非要往夺位这个是非坑里跳。”
“他可没你这么想得开。”
“他也不一定生下来就这么野心勃勃。这个是慢慢膨胀的。教唆犯罪过更大。”
“你在同qíng他?”
“怎么可能,我一向是痛打落水狗的阿。只是我保证不是踹他进水沟的元凶而已。”
“你果然有趣。”他眼神瞬间柔和。
走到门对面的枫树下,树皮缺损一大块。罪过。下回一定让那个人去挠另一棵。
“翡翠,这个送你。”
“这是什么?”他接过那个散发着清香半透明橙huáng色的方块。
“香皂。回去洗手洗脸洗澡。用法类似皂角。用光再来找我要。”
“谢谢。那我收下了。”
“好用的话,替我宣传宣传。”
“嗯?”
“我指望它发家。”神子也要搞副业。我很认真。
大帅哥悠然一笑。
晚上,我正运气。按理说,我应该给天皇回信,桌上文房四宝齐备,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这是bī婚,bī婚。“婚”字,顾形思义,只有女人昏了头才会答应的事qíng,更何况还是被人暗算。
亚中宫正在此时踏进我的卧房。
“听说你今天上午勃然大怒?”
我神色骤变,眼神寒冰如箭。
他识相的噤声,温良坐在我旁边。我指指墙角的那块huáng布。捡过来,看过一遍,他脸青了。
“你不会嫁的。”
我抓起桌上的宣纸唰唰几下撕个粉碎冲他脸甩过去。本来想扔镇纸出去的,怕砸到他明天没办法出门卷(貌似这个是天津话,卷=骂)和仁去。即使气得要死,我也还是有理智的。
霎时,屋内纸片飘飘。纷落得跟头皮屑似的。
他坐在一边收拾碎片好半天。
就我这种家庭bào力爱好者,人家泉水到我这能撑过去半天么。
扭头一看,我家中宫正忽闪忽闪大眼睛瞧着我。
“来,给我捉刀,给天皇陛下回个信。”故意在“陛下”重音。
“好。写什么。”谅他不敢拒绝。
“阿谀奉承一概省。就说我只尽职作神子,其余不做他想。谢谢他的美意。”
十分钟不到。
“好了。你看看。”正所谓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文笔不错。字也不错。合格。”听说这位就是接受传统贵族教育长大的。举止,仪态,气质,内秀都出色,除了张狂时极为欠抽。
想了想一整天我都是一幅节约空调生人勿近的表qíng。算了。
审视他。他又换了套装。在任何人眼前他都是衣着光鲜搭配得体。都说看产品包装知道品质。对于男人同理,外表越华贵绚丽的意味着要价也高。他可能真的是最贵的。
摸出手机。坐在他身边一起看电子书。对于我身边奇异的物体他渐渐见怪不怪到慢慢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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