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很明显么。”他笑了笑。眉头舒展开来。
然后就是一如既往的冷场。我跟他在这里基本上就是耗时间。让人们认为我们在幽会在调qíng在燕好。蹭到时间一拍两散。
“今夜月色真好。”半晌,他说。随后起身,向院中走去。我也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就说长长的袖子宽宽的下摆对我来说是累赘。不知道踩到那块布,加上水塘边湿滑,失掉重心就那么直挺挺的从阶梯上栽了下去。眼疾手快扯住藤原大人的衣服。正在暗喜万幸,眼前忽然现出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亚亚,下意识地揪住他的衣服。
好吧,我承认我不善于描绘动作。反正最终的结果是,我把亚亚垫在身下,藤原大人胸前衣服被我扯开一大块。与此同时,门啪的被拉开,我们三人同时抬头……门外站着堇……和被堇拉着袖子的翡翠。
还不算最糟糕,至少我们三个还都穿着衣服呢。
他是qíng种
翡翠盯着我。我们仨盯着翡翠,然后藤原兄上和亚亚目光又都转向我。
男女盖棉被纯聊天——这话只能骗骗三岁以下的小孩,现在站在那里的可是散发着骇人杀气的qíng感教父级的翡翠。
当机立断。松开抓着藤原兄上前胸的手,从亚亚身上站起来,整理整理衣服,微笑着说,“堇麻烦你把我上次定做好的东西拿来。”
大美女满脸忧愁的看着我,yù言又止。够义气。我又笑笑,“别担心。”这才转身走了。
“三位大人都请落座。”
于是四人围坐在小方桌前。对面的藤原脱掉了被我扯坏的外衣。左手边的亚亚扔掉了友qíng客串地毯时蹭了一身泥的长衫。俩人以当时的眼光来看都叫衣冠不整、有失风度。其实他们身上还剩下好多层呢。还好,他们倒是没有找我索赔的意向。
“翡翠。我刚才脚下一滑,二位大人都想拉住我,弄巧成拙,也没想到会是那么个尴尬场面。”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拼命的放电。
大帅哥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我觉得,他肯定不相信我惊世骇俗敢做敢为到明目张胆玩3P。也许,他宁愿相信藤原和亚亚绝对两看相厌稍加挑拨就能到誓不共存的地步。
亚亚怨毒的视线烧得我后脑勺一阵火烧火燎。翡翠的寒冰光线she向亚亚。藤原饶有兴趣的看看这只,看看那只,低头拼命忍笑。
堇进门,把东西送来。其实是麻将牌。不然你们认为古代适合四人还有比这个更娱乐的么。
仨美人都是万里挑一的聪明人。规则只说了一遍。
“这在我的国家可是风靡全国不分老少全民热衷的娱乐活动。不仅有助于增进感qíng,也是生财、败家的不二法门。”
试打一圈,三位帅哥均已顺利上道,并表现出符合各自xing格的关注程度。
“咱们算输赢的。三位大人,认真一点。”你们说这是不是赌博阿,可惜平安时代的治安管理处罚法里可没这一条。
冷场了。除了出牌,三个男人不再张口。不聊天怎么行,有多少八卦和秘密都是在酒桌牌桌以及枕边流传出来的。
反正那点存货不多的脸面刚才就丢得差不多了。重新建立信任只好另谋奇招。
“出道题给大家听听。”只有藤原抬起头来笑着看着我。
“四个人,聪明,勤快;聪明,不勤快;不聪明,勤快;不聪明,不勤快。有高中低三个位置,安排一个人去相应的位置。必须舍弃一个人,三位的答案是什么。”亚亚冷冷哼了一声。
“其实高、中位置的很明显。我只说最低的那个。通常会舍弃那个既不聪明也不勤快的那个。有位陛下(拿破仑)的看法很有意思,他舍弃的是不聪明但勤快的那个。”
三个人其实都是作老板的。此时都抬起头来看着我,带着点疑惑。
“听过三国时代那个曹cao的谋士蒋gān的故事吧。第一次去吴军水寨,偷回一封信回来,害的曹cao卡擦两刀砍了两个无辜的武将;第二次去带回一个活人,献了一个连环计。一阵大火,把曹cao的小命差点烧个gān净。所以,那个人既不聪明你要他勤快做什么?”
亚亚不语。若有所思。和仁就是不聪明但勤快,自作主张的蛮gān其实更危险。
“这里有一点偷换概念啦。而且见仁见智。毕竟,选择权在大人的手里。”我打出一张牌。
“男人一定很讨厌每天锱铢必较的女人。要想做一个好qíng人,就多务虚少务实,多点风花雪月,少些柴米油盐。是吧,翡翠?”
翡翠迎着我的目光,也笑了笑。
“要成功总是得耐得住寂寞的。藤原大人,您听说过徒者亡国吧。所谓徒者,王之言皆曰善,王之行皆约可。”
藤原点点头。
“吃过烤红薯么。刚出炉时,都是在手里一巅一巅连着chuī气吧。”我学着动作,惟妙惟肖。三个人都笑了。
“明白了么。一chuī一捧是为了吃你。”
把牌一推,我和了。
就如同最初的设想,三个男人都不介意赢的是我。在桌子下面偷偷的褪掉袜子,冰凉的两只脚直接伸进亚亚的衣摆里面。飘忽的眼神不着痕迹的扫过我,裹着些淡淡的笑意。小小的举动就能让他多云转晴。这人真好哄。
后面的几圈我依旧满嘴火车,三个男人被管理学的经典案例深深震撼,完美的掩盖了我的敛钱本质。
算算时间,应该打道回府。三个男人都要送我。看看他们毫不相让锐利如剑的眼神,只好活个稀泥让他们一起。
借口方便的机会,拉住堇美女,摸出亚亚的爱心白璧给她鉴定。见多识广如她,也不禁双眼泛光。
“谁送给你的?”把宝贝翻来覆去半晌,开口问我,“鬼族的那个?”
我点头。“这个值多少钱?我对宝石玉器一窍不通。”
“羊脂白玉。我没见过成色这么好的。价值连城。他真是疼你啊。”口气微酸。
在二十一世纪,一个女人收到绿豆大小的钻戒就该感动得痛哭流涕。而我,不声不响之间就被qíng人送上传世定qíng物,堪比卡地亚绝版婚戒。
“我找个机会还给他。”我叹气。
“你疯了?”堇睁大杏眼。
我轻拍她肩,“我一直认为女人不应该收男人太贵重的礼物,因为,那可能要我们一生去偿还。我走了。”
留她在原地,沉思。
月凉如水的秋夜。三位帅哥齐聚紫之馆后门。远处是各自的随从。礼貌的一一告别。目送他们离开。
放心的回房间睡觉。
午夜时分,身边衣衫窸窣。抬眼一看,果真半夜时分敢爬上我的chuáng的再没别人。侧过身,慢慢的伸出双臂,“千岁的事qíng完了?”抱起我,向中间挪了挪,“还真是瞒不过你。”他身上还有些微的黑龙气息。
第二天又是斋戒的日子。正好静心处理书信往来。
藤原兄上的约会邀请。佩服他的毅力,每次的邀请函必是他本人亲笔。换个姑娘早不知去哪里烧香还愿去了。幸鹰的告假书。他上司去世。参加葬礼并处理遗留事务。有够他忙的。果然huáng油土豆先生还是没能熬过亚亚的昏睡咒。有资格明目张胆垂涎亚亚美貌而不受制裁和报复的只有白龙神子。藤原大人那天看到的是他的讣告,我和亚亚无疑顺便替他铲除了政敌一只。这么说幸鹰荣登最高检察院院长有望。彰纹王子好像也要出席。赖忠奉命守卫,也来不了我这。
不过,有人也因身体不适而告假。
“紫公主,烦劳你今天请泉水大人过来好么?”
没过多久,泉水进门,人整整瘦了一圈。看着相当惹人怜爱。
招招手,让他坐在我身边。
“他已经死了,你应该也能解脱了。”虽然是对泉水讲话,但我的眼睛直直望向门外的枫树——依旧赤红若火。
“家父也是这么说。”
“这里面你没有任何责任,人甚至不是你杀的。”是亚亚下的手。
“可他终究因我而死。”泉水垂下头。
“此人不知节制,死于自身的yù望,你何罪之有。”
半晌,隐隐听到低声啜泣,“神子,我好害怕……”
我默默递上自己的手绢。
眼前的枫叶落了十片,泉水不再流泪。
“心qíng好点了么?”我问。
点点头,甚至挤出一个微笑。
下午烤出一盒蛋挞。临近傍晚准备小睡片刻应付晚上的约会时,幸鹰匆匆来访。一袭素衣的幸鹰略显疲惫,扶扶眼镜,开口道,“泉水大人来过了?”
我点头。倒茶给他。
52书库推荐浏览: Fahrenhe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