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悠晃悠,整理一下自己研发的产品,看看太阳,时间还是早。
出门去找堇美女。
路过集市,有人售卖红木书桌,不禁两眼冒光,慡快的付账,一张送回四条之尼馆,另一张就在昭君的书房安家。
踏进X馆走廊,路遇的姑娘们见我皆无比恭谨的行礼,让我好生不适应。
大美女慢悠悠的向我解释,“惹着你的都让宽幸打发、杖毙光了。现在谁不知道他爱你远胜珍宝,找你晦气,还要不要小命了?”
“没人找我挑战,还真有点寂寞。”
“柳丫头,你真是个怪人。”
相视而笑。
小四送来昭君的书信,大意是,貂蝉上疏弹劾自己的亲生弟弟——北条信之玩忽职守。一番言辞恳恳切切。最终上谕,革职,永不录用。
卖了昭君十足面子,自己还落下大义灭亲的美名。
这算盘打得jīng。
其实昨夜把北条信之送回去时,貂蝉淡淡的一句,“圈禁。”
我和昭君就知道今天的结局。
“楼主。北条广之大人求见柳姑娘。”还是那个清脆的声音。
我不经意的问道,“北条大人以前也常来醉云楼么?”
堇神色微变。
我起身,轻拍她的肩,“为了你,我可以做很多事,可能比为藤原还多。”
她抬头看我。
我又问,“是为了你的男人么?”
她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点点头。
我赞许的笑笑。转身,出门。
貂蝉虽然一如既往的chūn风拂面般的笑容挂在脸上,但能凭直觉感觉到他今天心qíng不佳。
他赶在昭君来接我之前见我,一定是有话对我说。他面前一杯清茶。我握着自己常用的茶杯坐在对面看着他。
“信之的事qíng,确是在下家教不严。还望姑娘和藤原大人海涵。”
“不知者不罪。大人不必太过自责。”
他沉默稍许。忽然抬起头看着我,“能让清冷节制的藤原大人爱到心坎里去的女人,很难让人不好奇。”
“北条大人,那您是怎么看待我的呢?”
一丝奇异的气息飘来,并不同于貂蝉以往使用的薰香。
他手撑太阳xué,“当初我以为柳姑娘也是沽名钓誉之人。”
“所以大人那天出现在我眼前,只是为了验证自己最初的判断么?”
“不怕姑娘笑话,我对自己原本是相当自信的。”
“大人确实有自信的资本。”
貂蝉无论脸孔、身材、嗓音、举止、修养、气质、能力、家世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他闻言看着我,笑了笑。
我恶意陡升,“所以只有大人这样的条件和身家,才敢尝试去抢藤原的女人。不论成功与否,都可以激怒一贯风雨不动的左大臣藤原宽幸。”
他的笑容瞬间凝固,“这点我承认。可是我现在后悔了。”
“北条大人,您是最擅长口是心非的。”
“您和我讲话的时候又有几次不是言不由衷?”
“北条大人,做生意都讲求个公平。您总是防备着算计着别人,反过来还要求别人对你赤诚相待?”
“我今天来专程向您道歉。我发誓,除了第一次见您,我再没轻视过您,没再对您讲过一句谎话。”
他说完,静静的看着我,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发现他骨子里的落寞。就像一种气场,轻易的感染人。
“您不肯相信我么?”他摇头,垂首,手撑在桌上。
我与他沉默大概十分钟。
他忽然站起来,笑容说不出的诡异。一下抠住我的右肩,一个猛力把我摁倒在地板上,一只手开始粗bào的扯我的衣服。
他眼神迷离而空dòng,身体炽热。
糟糕。
我勉qiáng左手探向袖中,摸出捐子,快速捂住他的口鼻。
内心默数,一、二、三……五秒过后,貂蝉扑通一声栽倒在我身边。
我的麻醉剂也很灵……
两个身影听到声响,同时出现在门外。
我隔着拉门低声道,“二,四,我没事。你俩个装作撞破好事的尴尬样子在北条的随从面前晃一晃,记住戏演得好点……”
“是……”
身影立时消失不见。两个帅哥绝顶聪明,肯定明白我的意思。
昏倒在一边的貂蝉有一张安静且纯真的睡颜,长长的睫毛下一大片yīn影,右眼眼角上方一颗浅棕色的泪痣。
他无疑被人下了chūn药。
茶我也喝了,没有问题。况且这里是藤原家地盘,昭君和堇都知道我柳如樱下毒、解毒当世无敌,他俩要害我决不会用chūn药这么初级的手段。
那就只能是貂蝉被人暗算。
扳过他的身体。仔细检查。奇异的气息。是貂蝉今天用的薰香。
闻了闻。应该是慢xing起效,联想到今天他的异常举止,不知不觉中使他逐渐狂乱。
扒掉他那些薰过chūn药的衣服。里里外外七八层。直到剩下最后贴身浴衣。
想起他刚刚的举动,怒从心来,粗bào的扯掉他的多层衣饰。不解气似的还在他腿上狠揣两脚。
看着他那雪白的最后一层浴衣,索xing扒开彻底占个便宜。
如我所料,他胸前也有星星点点的伤痕。数量没有昭君的多,伤口类型却如出一辙。
再次确认糟老头非比常人的兴趣爱好。
给他灌下祛火清心的药水。
稍稍整理自己的仪容,悠闲的啜茶,等待药效过去,貂蝉醒来。
等了大约四十分钟。
他坐起来,手扶额头。我饶有兴致的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在意识到屋内的状况和自己的衣着之后,他看着我,有短暂的错愕刻在脸上,清清晰晰。
我板着脸,内心等着看好戏。
他站起来,眼神恢复坚定,“我一定会负责。我会迎娶您的。”
我一阵狂笑,差点岔气。
他不知所措。
我捂着肚子指指杯子,“水。”
他斟满,递过来。我还是止不住笑,以至杯子没接稳,水全洒在桌子上。
“我不太想得起刚才的事qíng。我是不是冒犯过您……”他小心翼翼的问。
我可是久负盛名的藤原qíng妇阿。这要是再和右大臣传闻滚过chuáng单,我知名度关注度肯定能再创新高,当世风云人物就舍我其谁了。
全京城的女人都会把我当成剥夺她们梦想与幸福的罪魁祸首。
我酝酿了半天,好不容易正色道,“如果今天这样的是藤原,我相信。但是您是风月场的常客,您的反应我觉得不寻常。”
扭身直面他,“仅凭衣冠不整,您就确定您做过什么‘冒犯’别人的事qíng么?”
他神qíng严肃。
我最后一击,“您身上,发生过类似今天的事qíng么?”
他面色铁青。
“我很想知道其中的隐qíng。如果您想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当然您有权利不告诉我。”
站在门边,留给我一个挺拔的背影。他沉默思索良久。
“北条大人,您回去多留意下您的近侍和使女。您的衣服的薰香有问题,为了保险,不要穿着这身衣服回去了。”
我起身,解下自己的外衣,轻轻的披在他肩上——宝蓝色底,金色水纹,带着我独一无二的茉莉香气。
“天气冷,不要着凉。”我说得意味绵长。
他看着我的眼睛里多了层莫名的薄雾。
貂蝉走了。
我的右肩生疼,找面镜子一看,红彤彤一个爪子印。可见吃美男豆腐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何况是妖男。
昭君回来了。
树袋熊似的扑进他怀里。
周围一大堆人相当惊诧。
谁都知道,昭君在人前是不笑的。
所以即使我扎进他怀里,他依旧面无表qíng。
周围人有点振奋。在他们看来我对昭君来说也不过如此。
他双手楼住我的腰,低头在我脸颊上双唇轻点。
周围的那堆人下巴都能砸到脚面了。
真是开心。
去昭君家蹭饭。
饭后一五一十说明qíng况。拍拍昭君的手,“明天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可要表现得符合你的个xing阿……”
他笑眯眯的点头。
我噗嗤一声,“中了我麻醉剂至少头疼三天。也没便宜他……”
第二天。
本来就是一身清冷之气的左大臣藤原宽幸在朝会上气场越加凛冽yīn沉,寒冰般的眼神如利剑接连扫向右大臣北条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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