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绝对不想与姑娘你为敌。”
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此时,昭君进门。看见翡翠,也依旧是毫无表qíng的一张脸。但是他可以安然自如的在翡翠身边坐下。二人jiāoqíng果然匪浅。
“藤原君,今晚京城的夜景可曾令你失望?”
“……月色很美。”
翡翠大帅哥jīng明,见此状况,起身告辞,“公主,什么时候能再一次欣赏你美妙的歌喉呢?”
“哪天专门唱给你听。”
风qíng一笑,飘然遁之。气态举止可当“妖孽”二字。
翡翠大帅哥身影逐渐模糊。
昭君刚才是跑去上次与我骑马夜谈的山坡看夜景,平复心qíng去了。
就像我洗澡吃饭一样,这是昭君独一无二的“仪式”。
他坐过来,牵起我的手,“您是不是完全了解我的想法?”
“在你处理错综复杂、纷繁纠缠的政务和家族关系时,很难;但你只面对我的时候,基本上是。”我略略思索,回答道。
这个靠的不是智商,昭君你的qíng商相比我来说有缺陷,你要认清并正视这个事实。
“时时刻刻戴着面具演戏,你不觉得太悲苦了么。冷眼看繁华如梦,高处不胜寒的孤寂落寞滋味,你还没尝够么?”
他琥珀色的眼睛里逐渐蒙上一层水汽。
两个人都沉默。拍拍他的手。
今天这么文艺,大概被门外无边夜空、清冷之月所感染,伤qíng悲秋之故。
出门被美女拉住,“柳丫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想瞒你。”
我摆摆手,“没关系。你已经给我足够的暗示了。”
“北条君和我,都去求宽幸他也不会答应的,他只对你言听计从。”
北条君?堇和貂蝉jiāoqíng不浅的样子。
“我说了没关系。不过你们不要这么信任……他对我的感qíng。”
“……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谢谢你。”
“女人应该疼惜女人。况且已经趟了浑水,就不怕越趟越浑。”
“你这么说,我更觉得无地自容。”
我笑笑,“下回让那个人亲自谢我来,我就原谅你。”
美女稍愣,终于含羞一笑,“一定一定。”
东三条殿,左大臣府。
更衣后,两个人在书桌的两头,伏案专注于各自的工作。
他忽然把公文一合,“听说您的歌喉婉转动听。从没见您主动在我面前轻歌一曲。”
我把笔往桌上一拍,“我不是卖唱的。”
“我唐突了……”他稍有慌张。
“你看轻我的出身是不是?”我这帽子扣得猛了点,且看他怎么应答。
他蹭的站起来,“我从无此意。我对您的敬重……天地可鉴。”
哎呀,都立誓了。
“是么?拿什么证明?”我冷笑。
“只要您答应,我明天,不,现在就可以去治部省……”
昭君是贵族中的贵族,他结婚要专门去治部省登记。而一般的贵族婚姻则属于民部省管辖范畴。
我也蹭的站起来,“这你也敢说是尊重我?一切还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你究竟明不明白,我柳如樱根本不用你来作我的名片。”
也不知道幸鹰有没有把女权主义基本教材传授给他。
昭君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其实男人语言和思维的应变能力和女人根本不在一个层次,而且越是喜欢的女人,男人的嘴往往越笨拙。
面对咄咄bī人的我,他根本不能招架,唯有无助且惶恐的忍耐和承受。
我佯怒快步出门。
刚迈步到庭院里,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冲动了。里外衣衫一共两层,在初冬的寒风中,不禁瑟瑟发抖。
还未及回头,就被从后面紧紧抱住腰身,“您不要走。”
昭君今天又妥协了。
感慨,这男人怕是没救了。有心想探探他的耐xing和容忍底限,遗憾的是,现在依旧没发现。
抓住他的手腕,想要用力扯开。
他抱得更紧。
“你松手,我不走。”
院子里的随从包括小三小四他们,三秒钟内就在我们的视野内消失。
转过身,面对他。伸臂搂住他的腰。他温存的回应我的拥抱。
“我……不知道您会这么在意。”
“并非如此。以现在的立场和处境,这么多人都处于风口làng尖上,你要顾及的东西太多了。这个时候,我不想成为你唯一的软肋。”
其实,昭君这么多年苦心的经营,已经近乎无懈可击。但是我的出现,打破了他的不坏金身。
“您不是我的软肋……更需要您的……是我。”
“你肯定知道,最好的保护我的方式,就是冷落我。”
“我办不到。请您原谅我的自私。我办不到。我真怕哪天会失去您——一如您的名字,风一chuī便不见踪影。”
他的声音低沉且压抑着自己的感qíng。
得承认,他的直觉很准。所以他才尽可能的想要时时刻刻把我留在身边。
昭君对爱qíng,虔诚,执著且狂热。他会首先为对方妥协乃至牺牲。
我决定转换话题,“源樱千代应该是自杀的吧。”和妖孽童鞋一起收看的八点档节目得知的,不过堇却说她是难产而死。
他毫不掩饰他对那个女人的厌恶,“是。她看见孩子后,自己了断的。”
——那个孩子看来是有缺陷。
“我想去看看那个孩子。”
“随时都可以。”他痛快的允诺。
我微笑着抬头,迎上他清澈的琥珀色双眸,“你可怎么办啊,昭君。”
“嗯?”他莫名其妙。
“ròu麻的甜言蜜语和技巧的转移话题,这两种快速平息女人怒气的法宝,你一样都不会。你今后可怎么办啊……”
“啊……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讨您的欢心……”他有点尴尬。表qíng相当可爱。
作男人难,作帅男人更难,作jīng英帅男人更是难上加难。
于是,我在昭君的评语里添上一条,“有残。”
莫名其妙的爱恋
早晨,先是打发人送新调制的香水出去。
送给貂蝉的是仿照Dior家清新之水的香调;送给翡翠的则是Boss的Elements Aqua。
四个男人都有独一无二的香气,万一谁再来个背后袭击也不至于认错人。
洗漱完毕。天地青龙的二位拜访,才想起今天是qiáng化青龙,回收四方符的一场硬仗。
逢坂山。甚至没有看见席琳,深苑还是个孩子,假他之手释放的怨灵不堪一击。
小孩咬着嘴唇还要blabla,被我一摆手,“回去告诉千岁,我无意与她为敌。但是她若一意孤行,休怪我不顾及相识一场的qíng面。”
放过狠话,和二位回行馆。随即胜真和赖忠依次告别,各怀心事。
我一个劲的冷笑。
内亲王,老爷子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每回收一张符咒,我就能切实感觉到自己力量的增qiáng。最好不要在我力量达到顶峰的时候,与我开战,那样恐怕我对千岁也不会手下留qíng。
不过,安倍老爷子的那张符咒怎么回收我得好好计划一下。
午后,收到貂蝉的回信,“绝难忘怀的气息。信之的事qíng,随时都可以。”
命令小一通知昭君,我去看望北条信之。
然后,北条家一日游。
在偏院,圈禁人妖外甥的房间外,貂蝉特地给我准备了椅子,如常的笑颜,随后和下人离去。
“北条信之。被蜜蜂蜇这种事qíng会越来越严重,严重到可以要他的命。而不是你所想象的在chuáng上躺几天而已。只不过对于幕后人来说,抹去我还是他,人家都很开心就是了。”
“你这个女人!妖女!你根本不知道那个人的可怕!你会害死舅舅的!”
“你从来就没想过和他一起战斗么?你所做的一切都想让他低头和屈从。我和你的差别就在这里。”
他不再言语。
“谢谢你。我大概知道你的‘那个人’是谁了。至于你哥哥,我也会好好对待他的。你不用担心。”
“妖女!我绝饶不了你!”
我不再理会。径直出门。
貂蝉一身红衣,站在中庭,笑靥如花。
“貂蝉姐姐,我亲手调制的香氛,还看得过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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