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仅没有宠爱,可能连个好脸色都没给过一回。可怜。
不过昭君也真是挑食。我亲眼见过“服侍”他的几位X女也都是高挑美人。
“平千岁后来被选为神子。被他召见的时候跑来向我求救。我没有理会。”
这应该就是那位被我灭掉的女官口中,千岁的“自讨没趣”。
“坦白说,她们的死活,我根本不关心。”
昭君此时神qíng符合权倾朝野明智进退的左大臣之名。
他走过来拉起我的手,“可您和她们都不同。”
我立时明白他的潜台词。
“昭君呐,女人容易高估自己ròu体的价值。况且她们就是那么被教育的——男人供养她们理所应当。”
他点头。这句甚得他心。
“您为我做过这么多,甚至不惜xing命。我就在想,您究竟想要什么,怎么才能让您开心。我曾经认为是地位,现在看来我错了。”
很好,昭君即使历经宦海沉浮,尔虞我诈,依然保有一颗正直的心——恩必偿,怨必报。
“那你现在认为我最想要什么?”我问。
“尊重么?”他反问。
孺子可教。我笑,“没错。发自心底的尊重。”
他一字一顿,“您已经得到了。”
“还有些别的吧?”
“是。”他眼睛里的温柔爱意呼之yù出。
男人通常羞于把“爱”字挂在嘴边。所以不必太执著于他们的言语,看他们的行动就好。
“不过还是有义务提醒你,我的独占yù非常qiáng。”
“我知道。”他笑了,“所以他召见我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您才会bào跳如雷。”
我是在乎你,用得着这个时候卖乖么。“老爷子的独占yù恐怕和我不相上下吧。”眨眨眼睛。
“北条广之曾经非常宠爱一名侍妾,最终为这个女人招来御赐毒酒一杯。”
那么,老爷子想要召见我,非常可能只是因为我和昭君来往甚密。
他察觉到了我神qíng的变化,“我其实一直都在庆幸,当时的决定是对的。那天躺在那里的不是您。”
反手抠住他的手腕,“你是在戳我的心么。”我讨厌威胁。
“不是。只有在您身边,我才切实的觉得可以甩开那些不堪的过往。”
其实昭君大多数时间语气手段qiáng硬,既不爱惆怅,也不爱伤感。
虽然我表qíng镇定如初,但自己一贯修长却冰凉的手指,稍稍有些温暖的触感。
这一局,我输了。
喝掉一杯茶。
他微笑,“平千岁会这么亲近您,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这个简单。我一向是在女人面前做男人,在男人面前做女人的。”
他噗嗤一声,又生生把水咽下去。
我一个qíng意绵绵的媚眼过去,“能喜欢我这个样子的从来就只有怪胎。”
他失手把杯子摔在桌子上,“您呐,嘴巴总是不饶人。”
饭后在庭院里散步消食,正好碰见加班晚归的我那片叶子——幸鹰。
他微笑着和我打招呼。
我微笑着把昭君赶走。
“您都知道了?”他问。
“你指他的身世的话。”
他点点头。
“长得太像他母亲,你说是命太好还是命太不好?”
话说回来,如果昭君的脸不是这么好,我不会连命都不要的进宫去救他。
“母亲一直很愤恨源夫人。曾经说,那种女人的野……”他掩口。
我摆手,“没关系没关系。”
“源夫人的儿子怎么能执掌藤原家。”他继续述说。
理解。美丽的侧室从来都是正牌夫人的眼中钉ròu中刺。
源夫人因为生下昭君而逐渐失宠。只叹正室不争气,没能养下一个男孩,于是收养幸鹰,决心把他推上家督之位。
“幸鹰,应该准备行动了。我们运筹帷幄就好。”
“嗯。风云要变了呢。”他抬头望天。
“我调制的这个,需要你帮忙验证一下。”我举着小瓶子诡异的笑。
结果是,我的新产品xing能非常值得信任。
回昭君书房的时候,人民公仆还在尽职尽责的批阅公文。
我递上解药。他一饮而尽。
“你和彰纹关系如何?”我问。
“点头之jiāo。”
“可是你这次得给人家牵红线。”
“和平千岁?”
“你办得到的,是吧?”我邪媚一笑。
他忽闪了半天睫毛。其实东宫势力不qiáng对藤原家来说是好事。
关键在于,月老这种事qíng,对于一个鳏夫来说,有点棘手。
貂蝉其实也办得到,但效果肯定不如和皇家有血缘关系的昭君。
“这么快你就忘了么?jian夫的义务之一,我惹的麻烦——”愈加灿烂的笑容出现在我脸上。
“由我出面摆平。”
我一把搂住他的腰,“昭君,人家爱死你了……”
还不忘在他脸上死命啃一口。
美人的表qíng一时还转不过来,他感觉肯定是这吻好突然好廉价。不过也算值了。
他从书柜中找出笺纸——极为华丽的那种。
我开心的特意给他研墨。
看着苍劲有力的落款——藤原宽幸。
眉开眼笑。明天找貂蝉来个双管齐下,不怕天皇不答应。
妖者无疆
一夜无话。第二天敬业的昭君准时上班。
我在门边挥手,“昭君,看你的表现。”
书信一封,吩咐小二,“给北条广之大人。”
跑到X馆,和美女八卦还未及热身,貂蝉已经翩然而至。
扑上去,“貂蝉姐姐,人家好想你。”
他一把抱起我来,笑得开怀,“您找我什么事?”
“人家知道,想抓牢一个男人的心,只挂在他身上是没用的……”我准备从他身上下来。
“可是想抓牢一个男人的身体,多挂在他身上一会儿是很有用的……”他不松手。
太妖了他。
“您叫柳如樱呐,我都不能直接称呼您的名字么?”
“你可以称呼我的姓氏。我外公缅怀他的初恋qíng人给我起名‘如樱’,当然,那位初恋qíng人不是我外婆。于是我只好背负着她的嫉妒与不甘,被外婆不待见了二十多年。”
“呃,那么,柳。”
“貂蝉姐姐,你一定要帮我——牵红线。”
“我是鳏夫。”貂蝉也无奈。
克死所有的老婆才叫本事。才挂两个休掉一个,你介意个啥劲儿?
“是彰纹和平千岁。那位公主原来是昭君的侧室,有名无实的,这回成全他们有qíng人也好。你要是不表态,我怕有不长眼的跳出来反对……”
“好。可是我本人专门给陛下上书的笺纸没带在身上。”
我本来想说在这里等他。结果,貂蝉一句,“您也去我家吧……”
其实能说不去的——可是我想和貂蝉多泡一会儿。
于是直接被他抱上车。
扯过他的右手,上面星星点点的薄茧。
“貂蝉,你下定决心了么?”
他笑,“只欠东风。”(翻翻三国志诸葛亮传,周瑜传里都没有这句话,三国演义在平安时代还没有成书,就当穿越了,亲们别深究。)“我的药怎么样?”
“只两剂,夜晚就睡得安稳得多。”
我点头。看来很对症。
貂蝉的书房,站在他身边,看着落款处清秀俊逸的“北条广之”,再次眉开眼笑。
留下来和他吃午饭。
有些心不在焉,没留意,饭团从筷子间掉落,直接砸进调料碟里,溅了自己一胸的酱汁。
貂蝉忍笑递过手绢,我接过来尴尬的擦。
稍后,他还不住哆嗦,结果事件重放,同样溅了他自己一胸。
我得意的递过自己的手绢,“看吧,这个传染的……叫你笑我……”
他也擦,“我运气一向比较差。即使您在也镇不住。”
饭后例行散步。一阵喧闹。
被休掉的北条家侧室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扯住貂蝉的袖子一个劲的哭诉。
我这个抑郁。准备明智的告辞。偏生那个女人高喊,“妖妇!大人,她这个女人败坏我,您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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