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光一转,猛然爆发自己的白龙清盛之力,果然不远处的席琳脸上惊现痛苦之色。
走近她,qiáng烈的气场,让她不能动弹。
“你不该盗取千岁的黑龙之力。你不能控制它们。你在抵抗拥有对立力量的我的时候越加辛苦。”
“都是你!都是你!没有你主人不会这么冷落我!你这个dàng妇!勾引这么多男人!为什么他们都肯保护你!”
我眯起眼睛,“游说老爷子召见我的人,是你吧。”
“是我!又怎么样?!你这种女人配不上主人!”
“我再放dàng依旧守得住底线,比不了你高调的拿自己对亚克拉姆的爱作借口,然后在众多男人身下承欢,以及不择手段。”
她杏眼圆睁。为了拆散我和亚亚,不惜转而支持老爷子。
拔出发髻上的一根银钗,在她脖颈处快速一划。
“席琳。我不杀你,不代表我不想杀你,也不代表我不能杀你。这是我看在亚克拉姆的面子上,最后的一次。”
手中淬过毒的簪子在月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为了我的孩子,不想作刽子手。留她一命。
蓝色的虹膜,瞳孔逐渐散大,迅速失去神志。
“泰继,烦劳你封掉她的力量。”
yīn阳师面无表qíng,五芒星过后,“好了。”
“姑娘,你的药能持续多久?”
“明天晚上他们能醒过来,这是保守估计,如果他们只沾上一滴的话。”
二位八叶表qíng一寒。刚才我天女散花般洒药的姿态恐怕让他们印象深刻。
“不过你看到赖忠居然一点也不惊讶。”
“他很会演戏。换个年轻的女孩说不定很吃这套。”
翡翠点头。若有所思。
赖忠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表现出对我浓厚的兴趣和主动的亲近,但在我开始拉拢昭君的时候他突然消失。
这不正常。男人追求女人和追捕猎物类似,近在嘴边不咬到口不会轻易放弃目标。
所以只能说明他最初的接近就带有明确的目的xing。
三个人一起走进偏殿。
失去施咒者席琳,周边的结界感觉脆弱不堪。泰继轻声几句咏唱,便直接用手取下盛着qiáng力符咒的锦盒。
“泰继,失去这个的支持,老爷子还剩多少命?”
“会反噬,所以三天,最多。”
满意。
下一个目标,老爷子的寝宫。
路上零零星星遇到一些抵抗。还有惊慌失措四散奔逃的仕女。
做好周边“清洁”工作之后,我们几个迈步走上大殿。
“姑娘你一个人进去就好。我们在外面为你守卫。”翡翠帅哥停下脚步对我说。
“你确定?里面可是你的灭族仇人。”
“那件事qíng他也是受蒙蔽了而已。所以,这次的机会给你。”
翡翠看穿了我的内心,于是不再推辞。
贞仁大叔即使四面楚歌,仍从容不迫,稳坐江山几十年睥睨群臣的气势让我深为叹服。
如果不戴着有色眼镜的话,这位身材修长五官分明,属于能让人不自觉多看两眼的帅叔叔级别。
此时端坐殿内,正以一个颇含意味表qíng审视我——好熟悉的qíng景,是了,初见昭君时他也是这个神qíng。
只是那对直视我的眼睛里面的火焰让我非常不安。
“千辛万苦跑来见朕,是为了什么呢?”
了不起,不愧是父子,连开场白都是一样的。
“陛下觉得一名女子不惜xing命处心积虑是为了什么呢?”当然是为了自己的男人。我依旧保持微笑。
“无论宽幸还是广之,你的孩子终究是臣籍。”
暗示如果和老爷子你生了孩子就能作天皇么?多差劲的利诱方式。
为什么我说我对天下没有野心,就是没有人相信?
“人臣之妻非你所愿吧。你和她简直一模一样。尤其是眼睛。”似乎勾起大叔点往事回忆,“你能鼓动他二人奋起bī宫,绝非寻常女子啊,可惜了。”
“陛下,老实说,在下非常艳羡您的福气。一个静若白玉,高洁不染;一个艳若骄阳,妖媚非常,多看看他俩,心qíng都会变得不一样。”我稍稍走近,似乎不经意的扬起水袖和裙摆,一股淡淡的异香隐隐开始刺激自己的嗅觉。
兰花指轻轻拈起刚刚收回薄如蝉翼的符咒,“陛下,这个东西我拿回去了。”
一直处乱不惊的大叔终于有些动容。“连赖忠也失守了么……”
“那是个非常忠诚的男子,为您奋战到最后一刻。陛下的大丧,相信白莲花和红山茶能让您风光最后一回,毕竟这点气度他俩还有。”
被人决定命运的心qíng如何呢,陛下?
他没有任何的惊惶不安。只是微微叹气,像是预料到自己结局一般的淡定。
他依旧扮演了父亲的角色,昭君会不经意的模仿他的举止言行风度,直至成长为今天的左大臣。
“容我多问一句,陛下真的不知道昭……不,藤原宽幸是您的亲生儿子么?”
“什么!?”他蹭的站起来。
果然。
“源夫人曾经给您写信说明qíng况,陛下真的不知qíng?”
他撑头不语。
那么,这封书信是被什么人截住了。整个朝堂之上,唯一还知道昭君身世的那位……就是罪魁祸首。
白河院和上代的藤原家老爷子之间的爱恨qíng仇我已无力仔细追查悉数知晓。
身为九五之尊的他眼中的悲苦和悔意毫不掩饰。
我们都喜欢站在岸上看别人在惊涛骇làng中痛苦挣扎。于是我抱起胳膊静静欣赏。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喃喃道。
时间差不多了。“陛下,我需要您的一点血。放心,我刚刚撒了药,您不会觉得很痛的。”我微笑着拔下几把簪子。
大叔很配合的伸出手。划破他的手指。取出试剂。立时检测,重复实验三次,结果相同。
顺手帮他包扎。他看着我熟练的动作。眼睛里带着柔qíng。嘴角微微上弯。一脸冰雪消融。
这是我的错觉么。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我另一只手里已经紧攥着能瞬间夺去他xing命的药水。
“你……真的忘了么?”他问。语气里是满腔的期待,可是我的沉默又让他无限的怅然。
“也好。”他淡淡的说。
我低头。轻轻的抽出自己的手。
他勉qiáng笑了一下。随即摇头。
“谢谢您。在下告辞了。”行礼,然后翩然转身。
前行几步,背后忽然传来,“你想要天下么?你回来,朕可以给你。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这回是我的听觉也出了问题么?
悠然微笑,却没有回头,“万人膜拜在下承受不起。”
当亚克拉姆、藤原宽幸和北条广之甘愿拜倒在我的裙下,那一刻起我已经是这个世界的女王。
我不需要虚名。
“无妨。朕已经等了二十多年。”
后面的话他没继续说下去。
这是……什么意思?
而且这次的bī宫难以置信的顺利。老爷子在历史上可是位出色的君主——史书上说白河天皇善骑she,好诗词。
与其说是我们准备充分,不如说是白河院他根本没有抵抗。
这是……为什么?
缓步走出大殿。翡翠和泰继等在一边。离开。
半路上,撞见匆匆赶来的幸鹰。
斯文帅哥扶扶眼镜,“看来一切顺利。兄长他们在前面。”
看看镇定如常的他,我低声自言自语,内容清清晰晰传到周围人的耳朵里,“He fucked my men, I should hate him.”
但我却恨不起来。他也是一个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可怜人。
只有我那位百科书叶子能听懂英文——他抬起头,轻声叹息。
继续前行,藤原、北条家的善后部队已经开始高效率的工作。
昭君看见我,扑过来。
“您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我抿嘴,“我永远不会给你弑父的机会。你永远不必承担这种罪恶感。”
我也不会亲自下这个手。
他有短暂的失神,“我们回去吧。”
唯一的遗憾,今日一战,满目是凄凉。
人物介绍和主要风俗
皇室
白河院(贞仁叔叔)
虽身为法皇(出家的太上皇),却是实际上的统治者,大权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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