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也笑:“那我就放心了。”
“言以南知道吗?” 柳依依问。
“知道,他求婚的时候我跟他说了,因为有些男人会介意,所以我就告诉他了。”
“我三哥不会介意的,他是真的爱你。” 言蹊笃定道。
“是,他真的不介意,我跟他说即使她现在已经不在了,但我在心里的一块角落里还是会有她的存在,并不代表我不爱他,而是人生中有些时候我会去想念她。”
“哇,你真làng漫。” 柳依依感慨道。
“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 余胜男摸下头发,翘起唇,绽开笑容:“他说完全可以,他人生中也需要有些时间去看看Av片……”
“噗哈哈哈哈……” 柳依依大笑,言蹊也连着轻笑几声。
“你们看,他是不是很可爱?” 余胜男笑起来。
柳依依啧了一声,“想不到啊想不到,言以南还真是有福气。”
是真爱一个人,才觉得那个人一举一动都可爱,会从心眼里真心地笑出来。
言蹊笑着补充道:“我三哥确实有福气,他之前有些不着调,碰到你之后就万事足了。”
余胜男歪头看了言蹊一下,打趣道:“你也挺有福气的……”
柳依依加入余胜男:“对呀,言小五,你别那么老古板,之前你没恋爱我们聊天也不好说你,现在你可不一样了!话说你们什么时候确定关系的?透露一下嘛!前段日子还急死我了。”
言蹊默了两秒才道:“就是在一起了,你不要跑到陶陶那里去八卦。”
柳依依牙酸道,“行吧,要我不八卦也行,你多透露一点嘛!”
她转头对余胜男说:“跟你说这个人我都担心她要当尼姑,现在她好不容易拐了个小女孩,难道不应该把细节跟我们说说吗?”
言蹊听到“拐了个小女孩”神qíng尴尬:“你们也太八卦了……”
“那好吧,你就回答一个问题 ,”多年的亲友qíng谊,柳依依认为言蹊就是个闷骚古板的xing子,直接就挑最好奇的问:“你就说说你有没有心理障碍吧?”
言蹊知道柳依依为人直率大胆,从她刚才的一番“划区理论”,这问题的深意已经不言而喻了。
她低着脸,想着怎么说才好,昨晚和安之两人在chuáng上缠绵的画面又在脑海里重现。
“姨姨……”
“你好美……”
“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
少女甜蜜的呢喃声犹在耳边。
言蹊纤白的指节屈起,轻轻划了下杯子光滑的边缘。
她在qíng爱之中并不是主动的人,对伴侣要求又高,所以多年来宁缺毋滥,久而久之,似乎丧失了爱的能力,本来早已经抱定独自过好一生的信念。
“我不像你们,从来没有过那么深爱的人,虽然谈过恋爱,但事过qíng迁,也没有留恋。在前任眼里就是自私冷血的人,在爱qíng上我本能想规避所有的风险。” 言蹊开口道:“但在陶陶身上,我轻易就能够为她放弃所有原则。”
自小看着她长大,巨大的年龄差,同xing,异地异国恋。
这些都是障碍,而她们之间也许还会有很多问题,和连她都无法预料的不安定。
万一再过几年,陶陶再大几岁,不再爱自己了,那么“永远”就是个美丽脆弱的诺言。
可言蹊就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对她动心,一 看见陶陶的脸,她的内心就会泛起澎湃的缠绵的激dàng感,把所有的风险都抛之脑后。
“哦……” 柳依依捂脸发出声音,搓搓手臂:“一手的jī皮疙瘩。”
“确实有点ròu麻。”余胜男点头道。
言蹊垂着脸唇角勾着笑起来,一旦开了头,好像没有什么不好讲的:“咳,要说没罪恶感那是不可能的,她还那么小呢……”
“我记得安之属兔,也有22了吧?”余胜男侧头问柳依依。
柳依依点头一本正经附和道:“没错,22岁半了,哪里有‘那么小’!”
“咳咳,你们……”言蹊脸颊莫名飘了红晕:“不是,就,咳,”她顿了顿,又说:“亲她的时候还好,就是我要继续……就会想起她小时候的样子……”
昨晚在chuáng上,香甜的吻,柔软的身子,还有她一句一句的“姨姨……”
她不叫姨姨还好,不是说她不喜欢陶陶叫她姨姨。
但是她该怎么解释那种内心既羞涩煎熬又觉得隐秘刺激的感觉……
那种身心都颤栗的感觉……
言蹊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她轻咬了下唇,叹了口气。然后言蹊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蓦然抬眸望向她们。
柳依依见鬼似的望着她,捂住嘴,余胜男抿嘴忍着笑。
柳依依忽然尖叫:“啊啊啊啊,言小五你个老不羞,居然在纠结这个……”
言蹊:“……”
余胜男极力忍着笑:“不要有压力,你就,”她还是笑出声:“顺其自然就好了。”
柳依依还在叫:“你居然在纠结怎么吃掉小安之,她还那么小,你真是个禽shòu啊!”
言蹊觉得头疼脸发烧,长叹一声掩住脸。
余胜男笑翻了。
第134章
吃了晚饭, 言蹊和安之在老宅又呆了一会儿, 言蹊自觉很平静地说要回去那边家里, 言以东多嘴了一句:“大哥好不容易在家一天,也不陪着我多说一会儿话。”
言蹊不露声色,说:“没啥好说的。”
言以东自从调到邶城以来, 就对她诸多关注, 因为上次说到终身大事让她反感了,言以东倒也不好再说,自家小妹年纪也不小了, 他不能再多加gān涉, 只是这独身一辈子的想法在他看来是万万不成的, 但是他也不能直说,只能暗地里跟他老婆递眼色。
萧雨桐倒是接收到了他的眼色,只是她转头对言蹊说:“行吧, 那你们回那边吧,天气也不早了, 开车小心。”
言以东愣了下, 也不好拆他老婆的场,等言蹊和安之出了门之后才说话:“你怎么回事?一点默契都没了?我之前不是让你去做小五的思想工作, 明天去见见我介绍的人?”
萧雨桐闲闲道:“不用啦, 你没看到小五有点不一样吗?”
言以东莫名其妙:“哪里不一样?”
萧雨桐白了他一眼:“最近她的jīng气神都不一样了, 她谈恋爱了。”
言以东先是惊喜,又怕这是虚喜一场:“真的?”
“真不真你过段时间就知道了,你一个大老爷们整天热心做媒婆, 你三不三八?”
言以东气得差点岔开气。
言蹊带着安之回到了家,刚才在老宅两人都没有单独相处的时间,而且经过昨夜,她们更加不敢进行过多的眉眼jiāo流,至少安之不敢,怕忍不住就想要上前去拥抱和亲吻她。
可是到家了她突然也不敢了,上了二楼,她觉得有些累,就趴到沙发上,言蹊走进了卧室应该是换衣服去了。
刚才在车上也没有多少jiāo谈,只是一些含蓄温qíng的小动作。
安之有些紧张,她不知道亲密过的两人需要说什么,需要谈论一下昨晚的事qíng吗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头,她的脸就发烧,说什么呢?说她表现得好不好?
安之捂住眼睛,她根本就不太懂,还是言蹊引导她的。
所以该说什么呢?
言蹊走了出来,对上了她的目光,一时之间两人之间都有点讷讷的。
安之意识到她不仅她一个人在害羞。
言蹊站在卧室门口,换了身家居服,水光潋滟的眸子幽幽地看着她。
两人从目光到行动,都透露着一些暧昧的诡异,诡异的温馨。又觉得什么都可以不用说,彼此都懂。
过了一会儿,安之绽开酒窝,朝着言蹊伸出双臂,言蹊轻笑了声,走过来抱住她。
洗完澡,安之窝到chuáng上搬着笔记本在回邮件,言蹊在一旁看着书,一室静谧。
新学期即将开始,她需要和课题组的同学还有导师联系,她把头靠向言蹊的肩膀打着字。
言蹊放下书垂眸望了望她,把她搂过来让她舒服一点。
安之穿着言蹊给她买的浅粉色的宽松的珊瑚绒长裙子,小花边袖口和下摆,胸前的丝带系了个蝴蝶结,垂着两颗圆绒绒的小毛球。
一只粉粉的,软糯糯的,小兔子。
打着她不懂的专业英文术语,全神贯注的,酒窝陷进去的,跟她小时候认真做作业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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