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疯子疯子疯子只爱你的疯子……”
安生拿出了电话,七月看见安生的眉毛皱了一下。
“喂……好,知道了……”安生挂了电话,看了七月一眼走了出去,七月总觉得安生的那一眼好像有什么含义。
安生走到门口开了门,然后领着一个人进来,七月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纪嘉翔?!你为什么在这?”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刚刚是他打电话给安生?
纪嘉翔并没有回答七月的话,而是冷冷的看着安生,七月甚至从那眼神里看见了yīn狠。
纪嘉翔猛的一脚踹在安生的腹部,安生撞在了衣柜上,纪嘉翔又一拳打在了安生的脸,安生的鼻子立刻就有血液流出来,缓缓滴入黑色的衬衫消失不见。
“你这个混蛋!你到底要怎么才打算放过我啊?!”纪嘉翔双手拽着安生的衣领狠狠地摇晃她,眼睛变得通红,像是bào躁的野shòu一样质问安生,“你这个混蛋!”
七月冲下chuáng,甩手就给了纪嘉翔一耳光,厉声说:“你给我放手!”
纪嘉翔看着七月,手依旧紧紧地拽着安生,没有一点要松手的迹象。纪嘉翔一直以来对她都是百依百顺,这次竟然还敢瞪她?
“我让你放手!”七月推了一下纪嘉翔,纪嘉翔松了手以后走了出去。七月赶紧找来纸巾给安生擦鼻子和脸,可是那些血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汹涌的一股一股流出来,怎么止也止不住,七月急得都要哭了,“安生,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啊?”
“我的血小板凝固能力差,呵呵。”安生牵qiáng的笑容就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子,一下子刺伤的七月的眼,“和纪嘉翔回去。”
“不!”七月站了起来,“我去问问他凭什么这么对你!”
“别去,七月……”
七月看着纪嘉翔手里拿着一根台球杆走了过来,记得林可说过安生打台球很好,那一定就有自己的杆子了,现在看着纪嘉翔yīn沉的目光,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好几个分贝,“纪嘉翔你要gān什么?!”
“打死这个同xing恋!”纪嘉翔举起了台球杆,安生已经瘫倒靠在了衣柜上,看着落下来的杆子并没有什么反应,反而平静得让人心慌,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杆子并没有如期的落在安生的身上,七月捂着红肿的胳膊冷冷的说:“现在你满意了?”
纪嘉翔的眼神里有着滔天的愤怒和对七月身上伤势的担心,手上的台球杆越握越紧,手上青筋bào起,仿佛下一秒钟那根杆子就会被捏得粉碎。
“你把七月带走吧,我什么也没做。”安生支撑着身子想站起来,可是失败了,刚刚有了停止意思的血液又源源不断地从安生的鼻子里冒出来,安生很随意的用袖子去擦,结果在脸上漫开了一片鲜艳的红色。
七月站在那,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纪嘉翔说安生是同xing恋。早就应该猜到了不是么?可是为什么纪嘉翔如此肯定的说安生是同xing恋?纪嘉翔和安生,到底有什么渊源?
七月觉得自己已经被卷到了一场名为安生的龙卷风里,处在龙卷风的中心找不到方向。
“七月,跟我走!”这一次不是询问,不是请求,是gāngān脆脆的命令。
“如果我不要呢?”
“七月,和他走……”安生再一次尝试着站起来,可是还是失败了。七月心里像是被带锯齿的锯条割破一样疼痛,伸出手想要扶她起来,可是被她躲开了。
“安生,你讨厌我吗?”七月看着安生躲闪的动作,一脸受伤的表qíng。
“如果你昨天不来找我,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我还是我,你还是你,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呢?为什么要来……”安生说这些话的声音很小,就像是在对着自己说一样,可是七月还是听见了。
安生是在怪她吗?怪她自作主张来找她?
“七月,跟我走!”纪嘉翔的声音已经带了一丝不耐烦,好像是在刻意忍耐着什么,七月突然很害怕,害怕就这样失去安生。
“我说我不要!”
“你最好乖乖跟我回去!”纪嘉翔的口气充满了威胁的味道,一字一顿的说:“除非你想看见她死——”
七月看着安生,希望安生可以给她一个解释,解释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可是安生没有,安生只是叹了口气,脸上带着还未gān涸的血迹对七月轻声说:“七月,以后不要来找我,也不要想办法见到我了。”
☆、Chapter 6
听过一次花开的声音,见过一次花谢的落寂,就足够了。你总说花有重开时,可是再开的,却永远不会是原来那一朵。
————安生
那一天的一切都在七月脑海中盘旋,时不时的冲出束缚刺激一下七月脆弱的神经。安生淡漠的神qíng看不出一点伤心的痕迹,直到七月坐上了纪嘉翔的车大脑还是处在不清醒中,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响着安生最后的话。
安生让七月不要再去找她了。
七月不记得自己软磨硬泡拉着林可带她去找安生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她和安生说了些什么?她们又做了些什么?
什么也没做,也可能什么也没说,仅仅只是来找安生。
纪嘉翔一声不吭的开着车,冷着脸。七月想听纪嘉翔解释点什么,可是又不敢开口问,她怕听到什么她不愿意听见的事。
安生还好吗?她鼻子还流血吗?
林可不是说安生会那么多那么多的运动吗?那安生的身体应该很好啊,可是为什么现实qíng况完全不是呢?
“七月。”纪嘉翔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七月把头扭到一边,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
“你不想看见我也可以,但是不可以见安生!”
“你凭什么命令我?!”七月终于忍不住咆哮起来,手里的皮包被捏的皱皱巴巴的。
纪嘉翔反倒沉默下来,目光里带着深深的哀伤,七月愣了一下,她从来没看见过纪嘉翔露出那种目光,甚至不相信那种目光会出现在他那张刚毅的脸上。
到底是什么事?到底怎么了?
七月手里拿着安生设计的那件裙子,久久的沉默。林可忍不住了,扯过七月手里的裙子扔在了一边,七月抬起头困惑的看着她。
“你要是真喜欢安生就去找她!别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一个纪嘉翔你就没办法了?!”
你不懂的。七月只顾摇头。
她怎么可能怕一个纪嘉翔?她怕的是安生。
害怕安生会受伤,也怕安生那种带着无尽距离感的目光。
直至今日,七月仍然不想承认就那样迅速而深沉的喜欢上了安生,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让她百口莫辩。
林可的表qíng有些捉摸不透,忽然又笑了起来,“你知道安生什么来头吗?”
七月只能摇头,因为她真的对安生一无所知。可是一直到很久以后,七月才知道林可这句话说的并不是七月理解的那样。
七月看着手腕上的黑色手链,她知道那一定是安生的。可是安生为什么要把这条手链给她?还是她软磨硬泡从安生那里要来的?
真的是那样的话可太丢脸了。
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表面上看起来是波澜不惊的,七月甚至开始怀疑是否曾经有过安生这样一个人出现,那天纪嘉翔载七月回来的路上,七月已经默默地记下了安生家的路。
可是后来七月开车去找安生的时候,家里总是没有人的,无一例外,每一次回应七月的都是那扇紧闭着的棕色的木门。
八月末的时候,七月接手了滕氏。
林可偶尔会来滕氏看七月,七月希望林可会带来一些关于安生的消息,可是自己都被这无聊的想法逗笑了,是苦笑。林可和安生又不熟,怎么可能会特意带来安生的消息呢?
可是她低估了林可对她的重视程度,林可再一次来到滕氏的时候,七月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安橙。
她没想到安橙会那么漂亮,甚至比林可还要漂亮几分。
“七月?”安橙温柔的一笑,七月在她脸上找到了那么一点几乎微不可查的相似感。
“你好。”七月把正在批阅的文件放到一边,等待着林可的下文,因为她知道,林可不会平白无故把安橙带来。
“跟七月说说吧,安生的qíng况。”林可很随意的坐到沙发上,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啊?你叫我来是为了这个?”安橙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就算是这样还是有一种无法抗拒的美感。
林可拍了拍裤子上沾的灰尘,对安橙说:“七月应该有话和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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