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毅冉没接着说下去了,因为肖伟浩后面的话打断了她的话。
“你想都不要想我会跟你道歉!谁跟你是朋友!我她妈才不愿和你这样的人成为朋友!我嫌恶心!”肖伟浩生气的吼着,只是她没有意识到她说的话伤到了庄毅冉,即使她这是气话。
庄毅冉眼底有一丝难过闪过,冰冷说,“是吗?我恶心?”
“难道你不恶心吗!总是装成一副清高的样子,其实内心比任何人都要肮脏!自以为自己很高傲,真正的东西你又能拥有多少!说什么朋友,你可不可笑!做你的朋友还不就是被你利用!跟你这种人做朋友,我都会减寿!”肖伟浩的毒舌在这时候展现的淋漓尽致,句句戳到庄毅冉的痛楚,也没管庄毅冉的感受,他现在是被怒火所cao控的人。
突然肖伟浩感受到压在她脖子上和手腕上的压力消失,身后那股压迫不在。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起身转过去,有点慌张的看着庄毅冉。
眼前的庄毅冉脸上没有任何表qíng,只是看着肖伟浩,带着嘲笑的笑容。
肖伟浩心里的火一下子被浇灭了,嗓子变得有些gān涸起来,手腕处传来阵阵疼痛,提醒着她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房间内一下变得异常的安静,屋内的一切事物都如静止一般,显得格外的冷人。
庄毅冉慢低下身子拿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抬头望着肖伟浩,神qíng淡然,这让肖伟浩心一惊,然后庄毅冉冰冷的声音在房间里面响起,“既然我让你觉得那么恶心,以后我们就各走各的路,从前的朋友qíng意到此结束。”
听着庄毅冉这么一说,肖伟浩心里有些难过,但他已经回不去了。
“好啊!正好如我的愿!”肖伟浩咬牙吐出,挑眉的看着庄毅冉。
庄毅冉撇了一眼肖伟浩,没有做声,再抬眼望着乔伊可,冰冷的声音又再次出现,“你好自为之吧。”
乔伊可身体一颤,庄毅冉在警告她,“毅冉……”
肖伟浩皱着眉,拳头又一紧握,只是庄毅冉这次没在给他机会,而是转身离开,纤瘦的身影消失在两人面前,就像之前这所发生的一切事都只是一个梦,梦醒了,什么都清楚了。
庄毅冉一出门,便有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是他二哥。
她稍微整理了下呼吸,刚张嘴,扯到嘴角的伤口,“喂?”
“你怎么弄到拿分录音的?”
“你别管了怎么弄到的,反正能有用就行。”
“你不在医院?”
庄毅冉嗓子有点gān哑,敷衍的应了一声,“嗯。”
“你现在在哪里?”
庄毅冉打开车门,发动车子,“外面。”
“外面哪?”
庄毅冉头开始有点疼了,想了一下才稍微用舒缓的语气对庄二少说“你别问这么多行吗,我又不是小孩子,还得给你汇报行踪。”
“我告诉你,你别乱来!”庄二少这番话吼完,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庄毅冉咳了下,“我自有分寸,对了,你上次说朱家的儿子爱去寰宇玩是吗?”
“你想gān什么去!”
“陪他好好玩一次。”庄毅冉说完,直接关掉电话。
第70章 让人挺恶心的
第二天黎明,早升的太阳在东方缓缓的起发,天边被照的殷红,一切都将重新开始。江河边海làng扑打着石壁,发出黎明的吼声,江面上有少许的船支航行着,清晨一片安静。
停在江边银灰色的跑车也同样融入在着安静而又惬意的晨曦中,而停靠在车里的人也沉浸在这种安静的氛围中,迟迟未醒,好似沉睡了一般。
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庄毅冉。细看庄毅冉的脸上,脸颊间有点微肿,嘴角也挂着伤口,脖子处还有碰伤的痕迹,昨晚处理完朱家那个怂货,又不可能以这副样子回去,困了就在车里睡了。
车位后的驾驶位上散落着包扎用的药物,还有已经褶皱的白衬衫和白色外套,车内有些脏乱,但到都没有打扰到庄毅冉的休息,也许是太累,浅声的呼吸声在车内显得格外的和谐。
此时的庄毅冉完全都沉浸在梦中,身上穿着的衣服是一件白色的羊毛衫,让她看起来很文雅,只是要想起她打人的样子,可能得换一个词。这大概是她昨天新买的一件,因为掉落在坐垫上的还有包装袋。
“嘟……”手机在挡风车台的柜子里发出刺耳的震动声,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庄毅冉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有些难受的坐起身,可就是这么轻微一动,就让她浑身觉得疼痛,眉头皱了皱,不由得暗骂肖伟浩那家伙下手太狠。
庄毅冉尽量的坐支身,拿过手机,看着来电显示是庄二少,眼神有点暗了下去,他大概知道了吧。
庄毅冉沉默片刻中,还是接通了电话,即使她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但是她不可能那样做,毕竟她并没有把昨天发生的事qíng当一回事,也没有必要掩饰什么。
“喂?”庄毅冉一开口,才意识到她左半边脸肿了起来。
那头的庄二少听到庄毅冉说话的声音,也明显迟疑了一下,还是吼道,“你昨天到底去做了什么!朱家怎么派了大量的人到本家!”
“他们慌了呗,这下你赶紧乘胜,给他们继续打击。”
“你受伤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庄毅冉也没想什么,只是“嗯”了一声。
庄二少又是担心又是气的发火,“你不要命了!要是你出事了怎么办!”
庄毅冉不语,没什么好给她二哥说各种详qíng,只会让她二哥有跟多的顾虑。
“你现在在哪?”庄二少问着,没有在继续问那个话题的事。
庄毅冉看了一眼车窗外那平静的江面,轻声说,“江边,洛江。”
“我让人去接你。”
“不用,我有开车。”
“赶紧滚回来。”说罢,庄二少在那头把电话直接挂了。
庄毅冉握着手机,失神了几秒,轻靠在背椅上,有些茫茫然的盯着挡风窗。
才一星期过几天,她就从失去家人再到朋友,还真是一个可笑的事qíng,大概这就是命吧,这辈子注定要孤独一生,呵,讽刺。
昨天肖伟浩或许说的很对,她就是让人挺恶心的,不然她为什么那么讨厌自己。
庄毅冉闭眼,又安静的靠在背椅上,现在真的很想什么都不再想,但一切还没结束。
但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fèng,这话形容庄毅冉现在的qíng形一点错都没有。车开半路,差点出了个车祸,结果到警察局除了录笔录,又对她进行一番彻查,好在谢迦萳做事qíng很绝,没留下什么能被当作证据的东西。
庄毅冉看着来对她做保释的言矦鸢,很尴尬的笑了笑,“麻烦你了,矦鸢哥。”
言矦鸢摇了摇头,“都是一家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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