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然瞅着林江南满脸得意的笑,傻子都看的出来,林江南是故意逗她的,偏偏她也没法子,一抹额,喝了口茶,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说:“昨天中午刚同意我搬过去一起住,下午见了你之后,就跟我讲要结束我俩的关系。”她这不是来找惹事的正主来了么。
林江南脸上一僵,她突然有种罪恶感,自己好像当了回恶人,她和薛然私jiāo不好,但是不代表她和诺言私jiāo不好啊。听见薛然后面的话:“中午我偷偷配了钥匙,晚上qiáng行搬了过去,死赖着不走,住是住进去了,但是没有一句确定的话说我俩正式在一起了。”
林江南心想,这都住在一起了,还不算是确认关系啊,难道非得领了证结了婚才算是确定啊。
她是彻底无语了,决定不再和薛然继续这个话题,打电话叫助理把打印的文件拿进来,递给薛然,说:“这是之前审计给的常熟丰臣工厂的报告,你回去后,好好的,好好的,好好的问一下你之前的助理,陈瑶。”
起身,送客。反正重要的话她讲了三遍,再听不出来薛然就是猪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见觉得自己好会撩= =
第9章 第9章
薛然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才认真地看关于丰臣的审计报告。整整25页数据报告,看的薛然触目惊心。
丰臣主要是生产面料和成衣制造,本身是具备成衣开发能力,但是因为能力太差,出的款式卖不出去,多都成了积压的库存也就没被薛然看在眼里。
薛然仔细想了一下,去年临近年末的时候丰臣突然间冒出来的,以极低的价格,竞走了8款成衣制造的订单和一批面料的定制。同一个生产代加工厂手里边能拿到10单订单也都是正常的事qíng。当时生产经理把单子拿给薛然确认订单的时候,因为8个订单的数量将近5万件,一百五十万的单子,还都是主推的款式,马虎不得。
她知道生产部内部吃回扣的事qíng比比皆是,突然冒出来个丰臣工厂也不奇怪,有能力才是硬道理。因为信不过生产部的数据,就让张瑶去收集了下近几年来丰臣的产能数据,以及业内的口碑。张瑶反馈回来的数据显示丰臣的产能完全跟的上明年的正常入库。
薛然大概看了下数据,觉得没什么问题。于是,大手一挥在订单确认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到最近该jiāo货的时候,丰臣jiāo不上货了。一百五十万的货款,已经付出了八十万的定金,老板卷着定金跑了,留下一群还在等着发工资的员工,一问三不知。负责这8个订单的担当也傻眼了,半个月前他还跟丰臣沟通过,说能按时jiāo货,老板照片都发过来了。这才几天时间啊就变样了。
这个担当也是qiáng势的主,开着货车,带了几个人,连夜去了丰臣的仓库,想着能把成衣大货抢回来多少就是多少,到了的时候发现已经晚了,仓库已经空得连只老鼠都没有了。
这件事儿在薛然看来其实不是个特别大的事儿。八十万对于陈氏来讲只是个小数字,8个款式没有了就没有了,可以找贴牌公司买现成的相似款式,影响不了什么。
虽说当时签订单的人是薛然,如果这事儿就此压下去,对薛然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主要还是看林江南想怎么办,就着林江南和佟诺言的关系,她想林江南也不会特别为难自己,最多最多就是让自己付那么点责任,把八十万定金的亏空给填进去。
林江南守着林氏那么大的家业,真不缺那么点钱。
想着自己在离开林江南办公室的时候,她qiáng调了很多遍让好好问问陈瑶这件事qíng。这件事儿就有那么点古怪了。她翻开审计关于丰臣的财务报表,近几年连续亏空,供应链差不多都要断掉了,按理来讲,这么明显的数据,薛然不会看不出来什么猫腻,那肯定是当时陈瑶给的数据有问题。
那么结论只有一个,丰臣买通了陈瑶做了手脚,想借由陈氏的单子来周转一下,但是实际上杯水车薪,即便收了全款也没有办法还清之前签下的债,仓库里面的货被欠债的公司偷偷摸摸搬走了抵债去了。
薛然好无语,本来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想着估计是恶趣味的林江南拿这事儿捉弄了诺言。又一想,平时沉稳的诺言因为自己的事儿乱了套路,心里喜滋滋的,反正自己已经搬过去和诺言住一起了。让诺然承认和她之间的关系,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诺言一觉睡醒没有看到薛然,起chuáng也没有找到人,看到薛然做好的早餐和留在餐桌上的纸条,心理暖暖的。
吃完饭慢慢地步行到公司,坐在办公室里面,拉开抽屉掏出一份文件,和薛然从林江南那里拿到的文件一样,只不过最后面多了一张,丰臣把陈氏给告了。
陈氏生产部的那担当虽说是半夜去抢货,但是也没有抢到货。货被谁拉走了,谁也不知道,但是在陈氏去的时候被员工拍下了照片,后来到了丰臣老总马东手里,本来已经跑路的马东在收到照片之后,回来找到了当时签订的合同把陈氏给告了,说是林氏把本来已经做好的订单给抢走了,导致丰臣资金无法回转,倒闭了,索赔三百万。
林江南收到法院传单的时候,只回了句:“呵,这马东脑袋被驴踢了吧,自己拿着80万跑了也就算了,我也没打算追究,现在又跑回来告我,倒打一耙的本事也是没谁了,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假傻。”然后把传单丢给法务部,让法务部处理。接着就给佟诺言打了电话。
诺言觉得着官司真没打的必要,即便是要打官司,陈氏qiáng大的律师团,什么都好摆平。压下来大家都平安。但是现在摆上了台面,这事儿就得给全公司所有人一个jiāo代。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薛然。这事儿薛然被陈瑶摆了一道,薛然识人不明,遇人不淑,先不管陈瑶有意还是无意的,订单上的字儿是薛然签的,这事儿她就要付全部的责任。丰臣一个烂到根里腐烂公司,空降到陈氏来竞价,还竞到了八个大单子,这么大的疏漏,薛然说自己没有吃回扣估计她自己都不相信。她付不起这么个责任。
不是讲她将她没有能力挽救这件事qíng对于公司造成的后果,而是整个上海的服装圈子就这么大,人员跳槽来跳槽去,消息传的那么快。一旦这件事qíng有了结论,不管是真还是假的,薛然都在服装圈里混不下去了。
薛然的事业才刚迈入上升期,毁了可惜了。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人来顶包,至少诺言是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qíng了。
文件进了碎纸机,先处理了紧急的事qíng,然后打电话给助理,叫市场部,设计部和企划部来办公室开会。
走秀结束之后,这是诺言首次开会,先客套的把这次走秀表彰了一遍,什么各个部门团结合作才有了这次成功,什么今后要走的路会更加宽广,挨个表扬,再画大饼。
这些话没什么大用,但是又必需要讲,薛然也没听进去几句,只顾着看诺言了。
诺言换个姿势说:“这次走秀的反响很好,但也只是在圈内打响了名气,我们更多的要面对的是服装圈外的消费者。老板想着,我们应该乘胜追击,再借助名人效应把我们的品牌文化在顾客群里面推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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